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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对伊南娜的各种小玩意儿充满了兴趣,也对她满是汗珠的背充满兴趣,那一条白一条黑的和黑奴家乡的斑马一样。
见伊南娜终于停下歇歇,他才开口道:“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
伊南娜大惊,但看到他手里拿着另外一根钢丝,就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不由地觉得王子这样的人着实可怕,他游历诸国、见多识广,不会将她们这些未来客的话当做满嘴胡言。他总在默默观察,对新事物接受起来没有一点障碍和困难,立刻能够学以致用,自己那些小动作在他眼里恐怕可笑至极。
她便卸了脸上那种很服务性行业的假笑,不客气地回道:“这是我的嫁妆。”
至少伊南娜懂得这个时代女人就算没有社会地位,独立的经济地位是被保证的,关上门后,让老公跪在都是鹰嘴豆的地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伊兹密打消了念头,但伊南娜问他胸衣在哪里的时候,他望着熊熊燃烧的炉膛,说出的话却能让伊南娜吐血:“你说那是女神给的,我就烧还给女神了。”
不待伊南娜抗议,他又转而问道:“你这洞挖得太小。”
“那只能委屈王子殿下了,”伊南娜在考虑要不要给爱西丝女王去封信,询问一下她的胸部是如何保养的,免得因为维护不当而过早下垂:“泥砖承重有限,再挖就要塌了…”
伊南娜话音未落,已被伊兹密一把抱着扔了出去,他自己也随后跳了下来,花园里土质松软,但伊南娜毫无准备,摔倒的姿势十分难看,屁股着地,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丛大丽花里。
萨鲁早在下边穿着亚述士兵的衣服等待多时,他给伊南娜递上一套衣裙,看着她套在身上,看着她把牢牢攥在手里的东西塞回腰带里。
萨鲁再抬眼时,和伊兹密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他心里明白这男人打着和自己一样的主意,立刻先声夺人:“我说真是幸会啊,伊密尔,哦不,是伊兹密王子,竟然能在亚述王宫里碰见你呢!”
伊兹密不接他的话茬,只问道:“怎么花园里都没人?”
萨鲁卖弄起了八卦:“都去前庭了,亚尔安要和曼菲士决斗呢,两千人对一人,亚尔安脸皮真是厚!不过也难怪啦,尼罗河女儿昨夜吃了毒花,他没得手,埃及王就要倒霉得承受怒气啦!”
伊南娜偷偷打量伊兹密,见他脸上也没有一丝心痛的表情,凯罗尔好歹是他喜欢的人,他竟然也能全不在乎。果然在这些男人心里,女人如果不能带来权利,那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何况现在伊兹密自身难保。
所以说男人是火星人,女人是金星人,思想永不在一个维度上,伊兹密现在只关心他们要如何出去。
萨鲁坏笑着拿出一套薄薄的纱裙递给伊兹密:“伊兹密王子,我可没办法带着你大摇大摆地走出内宫的几道大门,只好麻烦你,快点把这身换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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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声明一下哈,第二章里娜娜说的是认识顾北坤十年,不是她卧底十年的意思,她才25啊,她也没有那么牛……其实她到顾北坤身边不到两个月就被识破了,不过美人乡英雄冢,坤哥你一路走好,贩毒没有好下场~
王子你就满足亲妈的愿望,穿个女装哈,猥琐望~
亲妈保证小母鸡的纯洁是小公鸡的,别的不保证,我是多么的有节操~献上当年觉得很美的彩
40章
如果一个男人长得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可观;气质比你出众;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在他迫不得已穿女装的时候,把他尽可能弄得美貌。
指望一个王子自己动手是不可能的;伊南娜踮起脚尖,给他理理颊边散开的银发,遮住他略嫌刚硬的脸;又给他拉拉头纱;遮住小山一样宽阔的肩膀;然后伊南娜给他收紧上衣下摆的抽绳,因伊兹密生得好,上宽下窄,倒也显得腰肢纤细,让人忽略他平胸的事实;只需把头纱再略略遮挡就是了。
所幸现在天色尚早,天边不过微微亮起,城里灯火未熄,空气里还透着微微的湿气,入眼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模糊。
伊南娜看了又看,确定那些卫兵不会被王子纱裙里的雄性腿毛吸引,这才放心地跟在萨鲁身后,朝出宫的方向走去。
伊兹密一路上始终未开口,走路也不似女人那样天生就会扭摆臀部,却也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大大咧咧,反而走得是四平八稳,颇有气质。
见此,伊南娜才大松了一口气,若是伊兹密忍不住,脸上现出不满的神色或者凭空生出枝节来,那才是真正的飞来横祸。一想到此,她对这位王子的能屈能伸有了点好感,不迂腐当然是件好事,就是不知道他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啦。
萨鲁也早就脱去了士兵的服装,卷成一团扔进了墙角,又变成了那个趾高气扬、出手阔绰的大商人,得意洋洋地带着两个的舞姬,熟悉地穿行于亚述的王宫里。
内宫到外廷,外廷到前庭的两道门,他们非但没有遇到阻拦,甚至那些士兵还颇为熟稔地和他玩笑,问他这次给亚尔安王带了什么好货色来,有没有留些普通的货色给他们享用享用?萨鲁自是应付周到,就算他没备女人做通行费,那么点嫖/资他还是请得起的。
最后一重宫门映入眼帘的时候,似乎老天也看不过他们就那么幸运地逃出去,偏偏惹出了点麻烦。
那守门的小队长大概是晚间喝了点酒,就算和萨鲁相识,也免不了对他身后的两个“女人”动手动脚。如果说对象是伊南娜的话,摸摸脸蛋或者小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要是他再得寸进尺,就算是伊南娜也要发飙。
可他偏偏不长眼地看上了人高马大的伊兹密,要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伊兹密这身扮相,虽则高大壮硕了一点,可就是有人好这口。他身材匀称、高挑纤瘦,上下两截露出的一段劲细腰身,看起来在床上颇得力的样子。露在面纱外的几缕银发,配上美貌脸庞上的琥珀色眼睛,被看上还真在情理之中。
伊南娜就知道要糟糕,她也没指望王子能忍,可是她没想到小队长那毛茸茸的大手还没伸到王子脸上,众人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那手就不见了,只剩一根血淋淋的断骨。
这真刀真枪、咫尺之距对伊南娜来说不吝于一场恐怖片,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不见那些卫兵冲上来,也听不到那些愤怒咒骂的声音,直到几乎有把刀要砍到她门面上来了,她才回过神来从地上捡了把刀起来左支右挡,却无论如何不敢下什么杀手,怎么样也做不到像身边的伊兹密一样面无表情地把人轻松地砍瓜切菜。
对亚述士兵来说,伊兹密那一手飞快地夺刀砍手,第一时刻就让他们拎清这人不是个善茬,而萨鲁常年游历在外,身手也不弱,之前都是和伊南娜玩来着。那么这个明显不下重手、下刀很有些犹豫的女人就成了三人中的那个空门,众人也不是傻瓜,开始慢慢将重心移到了伊南娜身上,抓到一个是一个,有了一个在手,另两个就好对付了。
伊兹密自然看出了他们的打算,他手里的刀深深地捅进一个倒霉士兵的腰侧,还没来得及□,伊南娜的手臂已被人划了一刀,她明明只要尽全力就可以阻挡一阵子,可偏偏心慈手软,让这些士兵仿佛戏弄兔子一样慢慢收紧了包围圈,眼看就要丧失反抗能力。
伊兹密也不顾那把未□的刀,扯了头纱两步就跑到伊南娜身边,将她身后一个意欲偷袭的士兵料理了。
一股温热的血像是伊南娜久未享受过的淋浴一样,劈头盖脸地就泼了她满身,她那把刀“哐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她长到那么大,电影、电视看了无数,上警校的时候也看过许多书本和资料上的案例,烧焦的、分尸的、割喉的、碾碎的。但是她从未试过杀一个人,就连开枪伤人都未曾有,顾北坤也从未在她面前露出他残忍的一面。如今,伊兹密,用刚刚从伊南娜贴身衣物里抽出来的钢丝,扎穿了一个亚述士兵的脖子,从这头到那头,□的时候,血喷得比青铜大门还高。
一时之间,其余的士兵看见脖子上穿了个洞、血喷得一墙的同伴,全都投鼠忌器不敢靠近。
三人慢慢围拢成一圈抵御外敌,伊兹密劈手将伊南娜拉到身边,伊南娜见他一身纱衣全部浸透了他人的血,就觉得作呕不已。正待挣扎,伊兹密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个耳光:“你想死在这里吗?”
伊南娜捂着脸不吭声,那种被大量的血引发的不安却被有效地压制了下去,她看着伊兹密站到她身前去,默默将脸侧的血腥液体用手抹去,然后蹲□捡起了适才落在地上的刀。
伊兹密未回头,却知道她在做什么,待伊南娜重又振作起来,他侧身贴住她,手爬上她的手臂,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叮嘱道:“等下不要回头,往大门外面跑。”
话音才落,他往伊南娜身后推了一把,见伊南娜要逃,那些士兵连忙要阻住她的去路,但无奈伊兹密和萨鲁太为悍勇。尤其是伊兹密,若没有拖累,即便是在战场上,那也是以一顶百的勇士。
何况他们已经逃到了亚述王宫的最外围,要擒住他,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但是伊兹密并没有机会展示他的惊人的武技,因为这时天边传来的轰隆隆的巨响,好像天神发怒一般,朝着亚述城扑涌而来。
那石破天惊的响声,在这天光微亮的一刻出现,即便是彻夜未眠的伊兹密也不由呆住,更别提那些还未苏醒的普通人。待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冲毁了王宫沿岸城墙和前庭的污浊的泥水已经翻涌过王宫最高处的岗哨,以千军万马之势朝这些方才还斗作一团、现在又都显得特别渺小的无辜人袭来。
伊南娜谨记伊兹密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还以为萨鲁搞了什么鬼,或者是亚述城突然地震了。
结果她发现伊兹密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她发誓自己这辈子还没听到这位王子这样难得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呢,他大吼着让自己上树,伊南娜觉得自己脚底板下的地表在震动,除了那股惊天巨响,其中分明夹杂了奔涌的水声,就像当初她坠入怒江的那股呼啸声一样。
她几乎脚底一软,却又徒生出求生的非凡勇气,顿时力大无比地攀上面前橡树的最低处的枝桠,晃了两下蹬在树干上,借力蹭蹭地就往上去。
伊南娜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失手摔下去,她对《后天》里海啸淹没纽约的场景记忆犹新,但作为一个平凡人,别说海啸,就是在一场普通的洪水面前,也是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的。
更何况两河流域多为平原,大水过境,没有任何高起的地势可以形成阻挡和缓冲,大水势如破竹,将所经之处全变作自己的河道,那些房屋城墙就像普通的鹅卵石,被推压、碾挤,顷刻夷为平地。
伊南娜脚下,伊兹密不停地在催她动作快些,这棵橡树被种在王宫前面,树杆粗大也许和亚述人的祖先一样老,树冠高大几乎比亚述的城墙还要高,即便是这样,这棵老树也在水的冲击下颤抖了起来,发出了“咯啦咯啦”的悲鸣,往水势的方向开始倾斜。
伊南娜爬得腰酸腿软,正在危急关头,伊兹密伸出手,朝她臀上用力托了一把,使她最后终于没在半路前功尽弃,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最高处。
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才在半人粗的树枝上趴稳,就骑在树干上往下伸手,牢牢抓住伊兹密的手臂将他拉了上来,两人还一起拉了萨鲁一把。就在萨鲁上来的一刻,一处洪峰在他们身后飘过,上头卷着一顶亚述士兵的头盔,在靠近树枝的地方打了个旋,留下一串泛白的泡沫,又往远处流去。
伊南娜这时才敢回头,而在她身后,曾经她百般试图潜入、最后却又穷尽力气逃脱的亚述城已经不见了,徒留一片汪洋,好像过去她十几天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
但那不是梦,亚述王宫最高神殿上的双翼王猎捕狮子的青铜雕像在大水里沉沉浮浮地从他们眼前飘过,适才他们待过的宴会大厅里、整个亚述王宫里唯一一根的雪花石膏立柱从他们眼前飘过,亚述王宫里经年累积的不世财宝都被大水席卷一空。
但伊南娜害怕的不是这些,她害怕看到那些盔甲、长矛,甚至于一只平民的草鞋子、一只少女用的芦苇编的篮子、甚至于一件宫妃穿的华纱,亦或是一个小孩子所玩的他的父亲给他雕刻的小牛。
而这些东西的主人,很可能就在伊南娜的所在的树下,痛苦地蹬脚、无力地抓拽、鼻子里冒着气泡、喉咙里满是火烧的窒息感、肺里全是冲垮了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