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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徐炼突然加重了语气。我循声看过去,见他正与方极交握,脸上的微笑变得意味深长,右手也攥得不必要的紧。莫非是他终于想起自恋张的事了,想从方极身上下手整他?我心中窃笑,一会要记得问他打算怎么做,搞不好我也可以插一脚,出出我长期来从自恋张那儿受来的鸟气。
方极的眼里闪过一现即逝的诧异,随即勾起玩味的笑,“合作愉快!”他重重地回握了徐炼一下。
我也学着徐炼的样子跟方极互握,暧昧地笑着用力抓紧他的手,心里觉得这么做,我跟徐炼就算是一条战壕的了。但方极的反应却跟刚才不同,他并没有使力回握我,看我的眼光深沉而忧郁,就像那天早上在会议室外一样。
奇怪……
晚上一回家,徐炼就躲到书房打起了手机,连饭也没煮。眼看快7点了,他都没出来,把我饿得不行,只好下厨弄了几个菜,去叫他吃饭。
徐炼见我进来,匆匆道声再见收了线,脸上的笑诡异得要命。
“你给谁打电话啊?”我忍不住好奇。
“一个朋友。”徐炼往饭厅走去,“好香啊,好久没吃到莘莘做的菜了!”
靠,意思就是每顿都是你煮,我不劳而食吧?!我拿起一碗饭塞到他手上,“吃你的,少罗嗦!”
徐炼委屈地咬着筷子,长睫毛一扇一扇的,用小甜甜的语气撒娇:“又怎么了嘛?”唱作俱佳的表演让我差点喷饭。我努力翻着白眼扒饭,忍着不笑出来,徐炼耍够了宝便也开动了,一边吃还一边狂赞我的厨艺如何高强,菜肴多么美味,拍得我的屁屁舒舒服服的。
解决了温饱问题,接下来就是思淫欲的时间了。
嘻嘻哈哈地洗了碗,我和徐炼泡起了鸳鸯浴。坐在超大的双人浴缸里,我捧起微蓝的泡沫,堆到徐炼身上,轻轻地用手一点点揉散。无数细小的气泡在我的手心与他的肌肤之间滚动、破碎,似有若无的碰触令他微闭起眼,发出断续的轻吟。
我为自己制造出的效果感到得意。一向以来都是徐炼在撩拨我、引导我,害我差点都忘了自己也曾是调情圣手。想当年,跟过我的MM哪个不对我的技巧赞不绝口,偏偏遇上徐炼,我就化作一滩稀泥,只能任由他搓圆捏扁,莫明其妙地成了他的专用零号。哼哼,如今可不一样了,他犯下了欺君死罪,对我的要求不能有半点违抗,我终于可以找回我男人的自尊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处罚一下这个胆敢骗我入瓮的混小子。
我的手刻意停留在徐炼的胸口,缓缓地划圈,薄薄的泡沫在他的胸肌上形成一层闪亮的光膜。我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乳首,马上使它们变得硬挺起来,周围的肌肤也开始泛红。等觉着逗弄得够了,我又将手慢慢向下移动,滑过他因情欲而绷紧的腹肌,探入水里握住了他挺立的分身。
“你弟弟已经起床了哦。”我邪邪地笑。
徐炼仰着头笑得媚惑,半张的星眸竟有如丝的感觉,“那让它做做操,锻炼锻炼啊。”
我笑着躲开他伸向我的狼爪,引起水波的一阵剧烈晃动。“今天先让它休息一下,换个地方锻炼。”我俯身向他,伸手摸索到了他的后穴,用指尖轻刺着小洞的入口。
徐炼扶住了我的后腰,将我拉向他,在我脸上唇上落下湿吻,缠绵亲密地舔着我的唇瓣,嘴里说出的却是不合时宜的话:“我明天有体育课,要考1500米。”
什么意思?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傻傻地望着他。
徐炼轻叹一声,又在我嘴上啄了一下,“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最诱人了。”
第一次听人称赞我发傻的呆样,我不好意思起来。刚要学小媳妇的娇羞低下头,突然又想起徐炼刚才的话,“你说什么1500米?”
“体育考试。所以今天不能让你做,不然明天得缺考了。”趁着我的攻势受阻,徐炼开始反守为攻,一双狼爪在我身上窜来窜去,专向我敏感的地方挑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起来,我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抬起双腿扣上了徐炼的蜂腰。
“嗯……好……啊……就是那,嗯……”徐炼的手指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我皮肤下的火种,滚滚地烧向我的四肢百骸。受不了啦,不管是谁上谁,反正先做了再说。“那就……下次……啊……再说吧……嗯……”我努力将自己的臀部靠向徐炼的下体。
当终于迎入徐炼的硬硕,我发出了似叹息似嘶喊的声音,被充填的满足感让我不觉地收紧了四肢,牢牢地攀附在徐炼身上,随着他挺腰的动作贪婪地晃动着身体,湛蓝的温水在我们身周,一波一波地漾开了去。
今天不行就明天,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二十八、
没想到这个来日居然会这么长!
昨晚不行,因为今天徐炼要考体育;今晚不行,因为明天有MEAK的发布会;明晚还是不行,因为MEAK的第一波广告后天就开拍,一拍就是四、五天;而拍完仍然不行,因为广告一杀青,徐炼就要赶到S市,参加一部偶像剧的拍摄——这是早就订好的,由于要拍MEAK的广告还延了一天——虽然不是第一主角,但也有一个多月的戏份……
于是,我在尝试与失败中,渡过了数个失身之夜。
“……徐炼,你说个时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上你?!”在被他照例拿出行事历研究一番,又连哄带诱地吞吃下肚后,我奄奄一息地爬在床上,挤出仅剩的力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公事公办。
徐炼借着收拾行李的动作藏去挂在嘴角的奸笑。靠,以为我看不见哪?!
“喂!”这一声算是把我的气力彻底用尽了,发出爆破音后,我立刻一阵头晕眼花。
“春节我父母会回来过年,到时这部戏也正好杀青,我无论如何也要请十天假的,就其中一天怎么样?”
春节啊?现在是一月初,还有一个多月。我盘算着,嗯,不算太久!其实我倒也不是那么想吃徐炼,毕竟被他吃我也挺满足的,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不把这件事解决了,我这一辈子在徐炼的床上都会抬不起头来。
一辈子呵……我为这乍现的状语感到了一丝甜蜜,我们会有,一辈子吗……?
耳中听到徐炼在问:“这件毛衣你要带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点了或摇了头,恍惚地像走入一团橙色薄雾,沉沉睡去。
第二天赶到机场时,我跟徐炼的造型相当引人注目:徐炼拖了个皮箱,轮廓清秀的脸上戴着墨镜,黑发被风吹得有几丝凌乱,散在脸颊旁,有一缕还飘上了他两角上扬的漂亮红唇,身上整齐的运动夹克牛仔裤显得活力四射,高人几等的身材令他鹤立鸡群;我,抱着个公文包,头发乱得像从龙卷风里逃出来的,眼下两道深深的青黑,一身西装倒还算笔挺,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不时从上衣下摆跑出的衬衫衣襟,整个人看起来一派的仓皇。
其实我个人的装扮还是挺符合赶飞机的形象的,在这候机厅里一抓,最少有十几个跟我同一款的。可万万不该的是,在我旁边走着的人是徐炼,而这家伙是天生出来引人眼球的。一路上都有人将欣羡的目光投诸在他身上,接着便拿看牛粪的眼神招呼我,似乎在谴责着我跟他的落差如此之大,居然也敢往他身边挨。
承受着各种异样的目光,我变得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点叫我?!”第二十八次责问身边的星星。
“我想让你多睡会嘛,多看看你的睡脸。”星星第二十八次无辜地回答,一字不改。
Shit!我气恨。虽然明知道闹钟响过还要赖床是我自己活该,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拿他来顶罪,将我晚起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而且,本来他也得负一半责任!
“阿莘,这边这边!”我直奔柜台办好了check…in,一个熟悉的女声让我转过头去。梅姐站在看板下对我挥手,旁边招摇的是那株水仙。
“梅姐,自……张建江,这么巧啊?”我向他们走去,徐炼跟在后边,礼貌性地说了声“嗨”。
“不是巧啦,”梅姐笑呵呵地说,“《暖冬》的男主角临时出了问题,制作部门决定换Ken演。”
什么?我看了眼刻意把目光移开、一副冷漠神气的自恋张,又转头看看一脸暧昧笑容的徐炼——这一个月的戏,可有得拍了!
“第三集十二场,action!”
梧桐树下,少年深情地执起少女的手,凝视着少女的双眼满是爱意。
“小蔷,我,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少女似乎被少年突来的告白吓坏了,睁圆了杏眼,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免,清纯得分外惹人怜爱。呆了片刻,少女一咬下唇,用力摔开少年的双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少年落寞地目送少女离去,痴痴地望向她身影消失的方向,挺直的身躯孑立着,任寒风将片片飘落的梧桐树叶吹在他的身上……
“好,卡!准备下一个场景。”
现场又陷入一片忙碌。
徐炼满脸堆笑地跑过来,接过我递给他的润喉茶,讨好地送了我一记秋波。我会心地笑笑,又看向忙作一团的工作人员。
说实话,《暖冬》是一部俗烂得不行的青春偶像剧,桥段是最常有的二男一女爱情纠葛。徐炼在戏里扮演的是女主角的青梅竹马,自小在暗恋中长大,本以为伊人心亦如他,却没想到人家一进大学就疯狂爱上了一个学长(很不幸地,这个学长由自恋张扮演)。然后就是这一方苦苦地追,那一方痴痴的恋……最后,倒霉的竹马少年还不幸患上了绝症,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于是少女深觉罪孽,为逃避良心的谴责,与学长分手远走异国,过上了自虐的生活。N年后,少女与学长在他乡重逢,发现原来两人仍是相爱至深,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真他妈的烂戏!我心中暗骂,而且还让自恋张来演男一号,我气我呕!这种演员安排,这种夺爱戏码,在在刺激着我的好胜心,就好像徐炼又输了自恋张一城,让我极度不爽。顺便一提,女主角还叫小蔷,不知道编剧干什么吃的起这种破名字,搞得徐炼刚开拍那几天,一叫她名字就笑场。
“徐炼!”女一号梁晓芸拎着她的爱杯走过来,在徐炼身旁坐下。“刚才那场戏你真的好~帅啊,哈哈哈,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你了!”
“爱吧爱吧,反正一会你的学长一出场,你马上就变心啦。”徐炼笑回去。
梁晓芸跟徐炼同岁,有十七岁少女的清纯外表、十七岁少女的开朗活泼,却没有十七岁少女的天真无知。她是童星出身,小小年纪便在演艺圈里打滚,耳濡目染之下成长得异常早熟,但所幸仍保留了一颗赤子之心。这几天拍戏相处下来,我和徐炼都跟她混得颇熟了。
“免了,”梁晓芸小心地往自恋张的方向瞄瞄,“他太不好相处了。你们看,他就往那一坐,周围就散着一圈生人勿近的气。”晓芸,你真是个有眼光的好女孩,我欣赏你!
“可能导演就看上他那种气质吧,”徐炼就事论事,“你的江学长不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的架势嘛,找他来演再适合不过了。”
梁晓芸皱了皱挺俏的鼻子,哼了一声,“这戏没水准,现实中谁会对这种臭屁男一见钟情啊!”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逗她:“没水准的戏你还接?”
梁晓芸诡诡地笑,“现在只有拍这种戏才红嘛。眼下是人气放中间,艺术摆两边的时代呀!”
话音一落,我们三人同时哈哈大笑,引来了现场工作人员和几个路人的张望。我看到徐炼的杯子空了,便拿了过来,“我去帮你再泡一杯吧,”然后转向晓芸,“晓芸你要不要也加点热水?”
梁晓芸朝自己杯里看看,一口气把剩下的水喝光,递给我,“那就谢谢啦!”
水车在二十多米外的地方,我小跑步过去弯下身子盛水。正装到第二杯时,一片阴影覆了过来,遮住了懒懒洒在我身上的冬阳。我一回头,自恋张就站在我身后咫尺的地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靠,他怎么跟鬼似的,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不知道,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也要热水啊?”这些事应该是梅姐做的啊。
自恋张没回答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微微抬高下巴,视线掠过自己的鼻尖看着我。
我被他的高姿态弄得恼怒起来。泥人也有个土性啊,他这样一再地表现出对我的蔑视,我再软弱也会有脾气了。更何况他除了比我高点比我帅点比我有钱有名点,还有什么值得这么睥睨我的?他跟方极的那点破事还让我当场撞上过呢,他清高个什么劲啊!
我卯足一口气,刚想对他作出第一波攻击,徐炼找了过来。
“江表哥, 你想对我们家莘莘做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