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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瞬间寂静,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王爷,拿酒来,小人愿意为了百姓,拼掉这百十斤,也要杀尽朝廷的贪官污吏!”一个粗豪汉子小跑着出列,跑到台下。
士铮大喜,拿过一个大碗,亲自斟满一弯,沾唇一下,递给了大汉。
大汉将这碗酒举过头顶,高声道:“谢王爷賜酒!”说罢一饮而尽。
士铮接过碗来,将碗高高举起倒置,果然一滴不胜!
“孤和弟兄们一样,都是爷们,今天大家,就用这一个碗,以后大家同在一片天,死了,孤,也和大家埋一个坑!”虽然明显是妄言,可是士铮即兴这么一说,却是又让很多汉子眼眶都湿润了。人家一个岭南王,肯和你一大老粗同碗喝酒,一坑埋人,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给人拼命?
于是乎,士卒们纷纷上前,和士铮共饮此酒,士铮虽然只是沾唇,可是这么多士卒轮流前来,依然不是小数目,直到日头西斜,才有士卒说,要继续拜将誓师,士铮也才借坡下驴。
接下来的仪式倒是很简单,祭天,飨地,焚香,上三牲,杀鸭子放血,拜关老爷,然后士锋和一干将领,均向北而跪,士铮捧起将军大印,先高举过天,以示尊敬,然后有力的将大印放到士锋手上。
“珍惜南越的种子。”士铮轻轻一句话,但是士兵们几乎全部都听到了,顿时对士铮的感激和崇拜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士锋慨然受印,高举至肩,以示自己不敢和士铮争锋,当然士卒们对于统帅他们的将军也是报以欢呼。
接着,士锋“铿”的拔出七星碎月剑,剑尖北指,慷慨道:“勇士们,我们,将要北伐!”
“北伐!”
“北伐!”
北伐的高呼声响遏行云,仿佛昭示着漫天的烽火硝烟,将要再起
第三卷 南国烽烟
第十五章 兵临城下
士锋亲率大军,自番禹北上,一路轻装简从,逢关则绕,遇水则过,遇城则虚张声势,沿路军纪严明,不掳掠,不攻城,看起来不像打仗,却好比拉练一般。
可是这么以来,本就善于跋涉的南国士卒们拼命前进之下,士锋的大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越过南岭,进入江州境内。
士锋派了五千人去江州城下一咋呼,刺史,司马,长史都不在,傻了眼的参军柳长忠乖乖下令投降。
兵不血刃的夺取大城,让北伐军士气大振!士锋留下几名文士和一千步兵,让他们坚守江州,务必要保境安民,收复民心,并且顺手斩杀了几个民愤极大的恶霸,如此手段,江州的数万百姓马上就一边倒的支持士锋的军队了。
士气大振的士锋继续率军北上,到处为北伐军大造声势的细作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北伐军乃是仁义之师的消息一传出,五岭以北,南昌以南的州县,几乎是传檄而定,堂堂朝廷的扬州江南部分,如今居然只剩下了郡城南昌一座孤城!
这一切,谢鲲自然都是知晓,可是他除了能让谢家的潜伏势力搞一些暗中破坏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如今他手上只有一万步兵,一万水师,这步兵虽然装备不算差,可是久居江南,根本没有经历什么战阵,平日训练也是松松垮垮,谢鲲刚刚履新,也谈不上什么整顿,如此乌合之众若是南下,只怕是送死。水师倒是天下精兵,只是这彭蠡水师一旦上岸,也就派不上多大的用处,倒不如留在水里做个呼应。
加上谢鲲早已和卜机定计,要以南昌城为饵,牢牢拖住岭南的叛军,迫使锐气正盛的他们顿兵于坚城之下,以待后援,因此在这几天,谢鲲压根就没有理南面的紧急军情,反正他早就知道,江州吏治糜烂,民生凋敝,若是叛军振臂高呼,必然是望风而降。
现在要做的,就是死守南昌!
坚壁清野是必须的,谢鲲很快就责令李兆率领千人,对居住在城外方圆十里的百姓一律迁入城内,若是执意不走,至少要把粮食“卖”给官府。谢鲲深知,士铮为了追求速度,所带粮草必定不多,如此自己有了准备,他想出其不意,一鼓而下是不可能的,若是围城,粮食就是他的命门!
两日后的晌午,在李兆刚刚押运着五六十粮车慢悠悠朝城门赶去的时候,远方突然烟尘弥漫,大地仿佛都在抖动。城头上已经开始加固城垣,堆砌滚石擂木的民夫们惊恐的发现,正南方旌旗鲜亮,当头的数千轻骑策马奔驰,如排山倒海一般势不可挡!
“快,都快给老子进城,谁在磨蹭老子要他的命!”大惊失色的李兆愤怒的用皮鞭抽打着因为惊恐而呆若木鸡的一群士兵,眼前的城门还大开着,城内还没有防备,要是那些轻骑趁着此时冲进城去,一切可就全完了。
好在皮鞭抽在身上还是足够疼的,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的士兵们马上赶着粮车向城内驰去,毕竟那万马奔腾的感觉太震撼了,他们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尽快进去躲在乌龟壳里,就会被这群烈马踩成肉饼。
可是,从懒散都抖擞实在是太难了,拉着粮车的骡子似乎对那些和他们有着一星半点血缘之亲的马匹很有好感,嗷嗷叫着就是不肯老实的进去,有的骡子还“欣喜”的回头张望,这么一来,整个队伍就全乱了,本就是勉强能通过城门的车队,这下子是全乱了套。
对面的骑兵可不管你这么多,那些战马身材矮小,前蹄粗壮,竟然不是江南品种!看来这岭南士家当真是久有不轨之心啊,居然连这长于长途奔袭,耐力奇好的矮种马都弄来了。而且起事选在隆冬季节,刚好是避开了酷热的夏季。这来自苦寒之地的矮种马可受不了这个。
眼看自己是进不去了,李兆当机立断,朝城门上正在傻傻看着当先而来的骑兵的士卒高呼道:“快点收起吊桥,关城门!”
“可是李司马,你们还没有进城,这”城垛上探出一个脑袋,有些犹豫的说道。
李兆一扬马鞭,怒吼道:“进个鸟,快给老子关门,不然老子抽你!”
“喔。”那探出的脑袋缩了回去,接着只听一声“关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了起来,士兵们正摇动着巨大的绞盘,要把连通城内外的吊桥给收起来。
李兆心中稍安,看来这下,不会因为自己在路上的磨蹭造成城池失守了吧。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只见已经距自己不到百丈的骑兵阵列里,突然传出两声尖锐之极的鸣笛,两道银箭飞射而出,发出嘶嘶的破空声,让人的耳朵极为不舒服。
李兆呆呆的看着那两只箭矢,它们准确的射中了绞盘的绳子,已经被拉起五六丈的吊桥轰然落下,发出惊天动地的撞地声。
李兆面如死灰,看来南昌城是守不住了,这些如狼似虎的骑兵一旦冲进去,没有了乌龟壳保护的那些生兵蛋子,在他们面前修理起来岂不是砍瓜切菜一般?自己小命肯定难保。
就算侥幸在巷战里得胜,守住了南昌,自己这贻误军机的罪名也是坐实,足可以斩首了。
罢了,老子今天就当一回猛士,李兆大喝一声:“弟兄们,反正都是死,大家随李某杀敌去也!”
说罢一夹马腹,单骑而出,迎上了依然策马奔腾的骑兵。
第三卷 南国烽烟
第十六章 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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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拔出佩刀,大喝一声:“杀!”
回头一看,押运粮车的一群士卒俱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在他们看来,一切都结束了,奔腾的骑兵将无情的从他们身上碾轧过去,冲进南昌城里,大肆屠杀平民,抢夺他们的财帛,掳掠他们的妻女,从此成为他们的主人
李兆恨恨回头望了那些胆怯的懦夫一眼,将镶玉玄铁刀横在脖子上,仰天悲泣:“李兆报效国家逾二十载,虽不敢言能,然赤胆忠心,天日可表,今大事去矣,唯有一死,以报国恩。”
说罢瞑目,两行热泪缓缓流下,就要横刀自尽。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白色物什如天外飞星一般急速飞来,人的肉眼似乎都看不清楚,“铛”的一声大响,李兆的脸色一白,手中宝刀落在地上,粗壮的胳膊还在兀自颤抖。
李兆脸色有些迷茫,突然耳边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声音居然一股来自城内,一股来自城外!只是一个清晰可闻,一个隐约可听。远处的那个的马蹄声却与正在逼近的马蹄声又有不同。
定睛望去,远处居然有两股烟尘,一个已经很近,自然是叛军逼近的骑兵,而另一股还隐隐然在地平线上,虽然模模糊糊,可是却越来越响,显然也在快速逼近。
忽然耳边呼啸风声,接着李兆发现,身边数百骑相继而过,城内居然还主动出击!
这百余骑环住李兆,当中一人拱手道:“李司马何苦自戕,谢公让小可前来,请司马回城!”
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等关键地方的,当然是无敌天才的我了。
话说当时在密室里,我只觉得修为一日千里,全身的机能仿佛突破了一个久久不能冲破的瓶颈一般,无论是思维,记忆还是肌体,都到了一个全新境界。
简单说,我现在对很多事情,真正做到了“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境界,别人张口,我即能猜到他心中所思,他人所为,其真实动机在我眼中俱是那么简单,我甚至怀疑,我已经学会了上古神术——读心术。
到门墙上摸了摸,门依然没有开,看起来谢鲲依然想让我在里面继续呆着。我也只好继续扫荡他的书架。
一直很羡慕谢灵和燕霓裳的天纵奇才,过去是没本钱,如今我有了天下首屈一指的记忆力和洞察力,自然再不客气,一本本拗口难懂的孤本古籍在我手中也停留不了多久,大多数是一扫而过,即可融会贯通,少部分暂时还不理解的,也简单,先强行记下来,以后也就明白了。
于是,诗书礼乐,医卜星算,奇门遁甲,毒蛊药散,我几乎把这紫虚仙府的书籍看了个遍。
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自然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唯一让我不悦的,也就是送来的饭依然是两盘十六样,每样一点点。
等到第三天,我终于放下那本厚厚的《青囊经》,舒展的伸了个懒腰时,墙板“嘎嘎”的开了。
谢鲲含笑站在那里。只是面色很是疲惫,看起来这几日一定没少操劳。
“多谢谢公栽培,卜机今生今世,永志不忘谢公的恩德。”我诚心诚意的给他叩首行礼,现在的我当然知道谢鲲为我做的这一切的意义。
谢鲲轻轻挽住我的胳膊,扶起我来,笑道:“好儿郎,当真不凡,想必你已大功告成了吧。”
“幸不辱使命!”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一次次的脱胎换骨,让我从内到外都有了让人欣喜的变化,如今的我,精华内敛,神光自现,举手投足间,清雅而淡定,从容而飘逸,而这一切,莫不都是拜谢鲲所赐!
谢鲲轻轻说道:“其实贤侄你要谢,倒不如去谢景纯了,这一切,从你出现,到现在,无不在景纯的宏算中啊。”说罢也是唏嘘不已。
回想起来,确实如他所说,从闹市出场,客栈赠书,荒郊相救,谢府论机,再到建业乱夜,栗子镇中,哪一次不是郭璞妙算于先,才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谢鲲见我出神,呵呵一笑,道:“话说回来,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天命所归,挡都挡不住你的崛起,我们也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
天命所归?这四个字不禁让我怦然心动,什么人才能说“天命所归”几个字,我和谢鲲都知道的很清楚,他这是不是某种暗示?
谢鲲却不给我揣度的时间,他到桌前坐下,沉吟了一下,道:“卜机,不出我们所料,士铮的大军果然轻车简从,一路直奔南昌来了,南昌以南的州县几乎是望风而降啊,如今,他们可是兵临城下了,我才来找你讨主意啊。”
谢鲲说的虽然严肃,可是见他的双眼很亮,死死的盯住我,略微用上我自己命名的“读心术”,我心中就有谱了,毕竟我们既然先有了定计,以有心算无心,以谢鲲之才能,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因此,我也半真半假的说道:“兵临城下?那敢情好,我们赶紧弃城而逃,躲到彭蠡水师的船上去吧。”
谢鲲啐了一口,道:“你小子,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好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毫不客气的在他面前坐下,现在我和他之间已经用不上那些俗礼了,深吸一口气,我的神情变得严肃:“谢公,卜机需要知道,谢公做了哪些部署,如今敌情又是如何?”
谢鲲点点头,道:“四日前,我已侦知士铮的计划,确实如你我所料,士铮决定直趋南昌,占领江州,阻断荆襄和建业的联系,而且他有六万大军,而我们手上所有郡县的加起来,也不到四万,还分散驻扎在各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他的兵锋难阻,我便将各郡县长官和驻军全部秘密调到南昌,以毕其功于一役。”
谢鲲的思路很清晰,方针也很明确,就是放弃其他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