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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轻功的方法?用水缸练轻功?”
潘正岳又看了前头的水缸几眼,上头已经有人开始在上面行走。
大水缸的数量最多,七八个大水缸上每一个都有人,不过,那些人都不像王瑛玫刚刚的熟练,每一个站在上头的人都战战兢兢,脸色凝重,身体不仅摇摇晃晃,而且三不五时就有人从水缸上头掉下来。
潘正岳啊的一声轻叫,因为他看见他爸爸刚从最右边的水缸上头失脚落下,不过潘爸的身手不错,并没有摔伤。
“放心吧,潘爸的身手绝对不至于摔伤的。”
王瑛玫对他一笑,说道。
潘正岳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呵呵的尴尬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土包子一个,哈哈哈”
看见潘正岳自嘲的有趣表情,王瑛玫也忍不住笑了,而潘正岳则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女孩笑了,脸又更红了。
笑了一会儿后,潘正岳才想起自己心中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呢,说:“你可以告诉我刚刚王馆长没说完的故事吗?”
王瑛玫好奇的张大眼睛问:“故事?我叔叔刚刚说什么故事?”
潘正岳把刚刚王馆长的故事说了,王瑛玫听见后说:“欧阳秋的讲功坛,这个故事我知道,在张大春的书中有记载,欧阳秋是最早的讲武馆创办人。”
潘正岳问:“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武功要用讲的,一般来说,武功不是要用练的吗?像你刚刚那样。”
王瑛玫点头表示没错,伸手拨开有点遮住眼睛的浏海,说:“武功是用来练的没错,不过你刚刚知道了,欧阳秋因为无意中修炼了无量寿功而走火入魔,如果不是他妻子顾氏刚好喊那么一下,让他心神回持,他早就死了。”
根据张大春的书中记载,那欧阳秋走火入魔,却意外的被妻子一声呼喊所救,但一身高绝的武功尽皆散去,浑身上下无力,气力衰弱,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要不如。
幸好欧阳秋的悟性极高,虽然失去了一身苦练的武功,但也认清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妻子顾氏和儿子欧阳昆仑依旧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这种福份已经是该要好好珍惜的了。
因此,欧阳秋变卖了所有,付清了小客栈里头的费用,和妻子、儿子北返泰安。但由南京北返泰安,所经路程遥远,舟车饮食要怎么张罗呢?
根据张大春的书中记载,武林史中有交代:“民国十七年,有异人复姓欧阳者创『说拳』之艺;每至逆旅辄设『讲功坛』于室,悬一小招,绑于门楣。凡迎客少则一、两人,多则三、五人,口授导引之法、身步之姿,十日可见小成。闻道争趋者常数十百,然欧阳氏详观慎择,非售术图利者也。盖有清以来光大武学、弘扬武道者,以欧阳子一人最称有功。其人肥大壮硕,然常端坐说法,向未演术示人。有欲搦战以试其力者,欧阳子即俯首谢之,谦辞不敌。而自奉束修以上,得闻其艺者则无不勇猛精进,斯亦奇哉。”
王瑛玫说完了引自书中的话后,又道:“在欧阳秋之后也陆续有几个人开起类似的『论功堂』、『讲武厅』,但所有练武的人都公认,这欧阳秋说的最好。”
潘正岳听完之后,只觉世界好像开启了另一道门,没想到在学校课本之外,还有这种奇妙的武术世界。
“不过大家虽然都知道欧阳秋的讲拳之艺十分高超,但说来说去,武,是要用练的,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的武功是靠说的就可以练成。”
王瑛玫为刚刚的话题下了结论。
潘正岳点头表示了解。
“对了,你喜欢武术吗?”
王瑛玫笑著问。
王瑛玫这句话让潘正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喜欢,也不会,几乎每一个男孩子都会幻想著自己的身体有如钢铁般不可摧毁,一拳可以击倒一面巨墙,但那也仅仅只是幻想;要说喜欢武术,可也没到会想练习的程度。
但此时的潘正岳心思千百转,比平常起码要快上十倍,如果问话的人是自己的爸爸或是王馆长,潘正岳有九成的机会会摇头;然而现在不同,说话的人是他最喜欢,而且暗恋许久的女孩子,该怎么回答那还要说吗?
“嗯,我很喜欢武术。虽然平常没时间练习,不过,我很喜欢。”
潘正岳的表情十分肯定,眼神恳切。
王瑛玫笑了,伸手拉住他的手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练习了。”
潘正岳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两只柔绵无比的手掌握著,手掌上的暖意直冲顶门脑海,他头昏昏的点了头,两眼有点惛懵的看著王瑛玫,说:“对,我们一起练。”
其实话才说出口没多久,潘正岳就有点后悔,毕竟他的人生目标应该是考上一流大学系所,毕业后找到最好的工作,然后娶得美娇娘,过完这美好的一生。
这愿望虽然很庸俗,一点也不年轻,但是他却一直往这个方向走,这可能和他的舅舅有关,因为他的舅舅毕业于成功大学,现在正在新竹科学园区当工程师,开跑车、有一个很美的女朋友,过年时会给他很多压岁钱,因此对潘正岳来说,舅舅就是他的榜样。
而练武这件事,从他有记忆以来,父亲就是一个武痴,不过他却对练武没什么兴趣,总觉得武术不外乎就是用来强身,或是表演用的,像国际武打明星李连杰,是中国无数武术的大赛冠军,一身武术最后就是用来演电影。如果说要用到攻击敌人,现代的武器可有说不完的选择。更何况,轻功练的再快,也无法快过冲锋枪和爆破的炸弹碎片。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潘正岳知道这是自己可以接近王瑛玫的一个大好机会,俗话说的好,机会要靠自己把握。虽然以前没有基础,但是潘正岳并不在意练得好不好,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和王瑛玫有较多的机会接触。
“那我没基础耶,要怎么练?”
潘正岳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王瑛玫说。
“没关系,每个人都是从基础练习起,事实上,基础练得好,以后成就才会高。”
王瑛玫这纯粹是安慰性的话,到了潘正岳这个十七岁的年纪,几乎九成以上的筋骨都已经定型,经脉也拓展的差不多了,要在武术方面有极好的发展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她也只是想要推广武学,并不是要潘正岳练到多高深的武术。而潘正岳不过是想要藉此机会接近她,能练习到什么高深的武术,他也不在意。
于是从那天开始,潘正岳的生活就多了一件事情,练习武术。
练武的日子其实很枯燥,不过对潘正岳来说,练武的时间才是他放松的时间。一来学校的课业十分重,二来他对于学校那些老师每天每天对著他们念咒语的情况感到越来越不舒服。
很奇怪的现象,以前他每天到学校,在上课前老师都会念出那句咒语,但是他听了也不觉得怎样,只是觉得怪了点,可是练了武术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会头痛。
潘正岳记得以前并没有这种现象,是在练习武术超过一个星期之后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他考虑著是不是要告诉王瑛玫。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星期天早上,潘正岳和他爸爸来到寺庙练武,他等王瑛玫到了之后便把自己的问题告诉她,原本以为她会解释自己的问题,没想到她听完之后,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
王瑛玫好像有些话想讲,但是却又欲语还休。
“什么?”
潘正岳一手压了压还有点痛的太阳穴,他肯定自己不是感冒,因为除了不明的头痛以外,其他的部份都好得很。
“你认不认识五少?”
王瑛玫突然说出潘正岳心中一直疑惑的话,他一顿,用诧异的眼神看著王瑛玫,难道她没有像那些同学一样被迷惑吗?
看见潘正岳的眼神,王瑛玫就知道自己没有问错人。
“你也记得起来那句话?”
王瑛玫的表情有点急,可能没想到潘正岳居然没被那句话影响,据她判断,除了自己以外应该没人是清醒的。
“你也知道那句话?”
潘正岳没料到王瑛玫居然可以清醒著,因为他和王瑛玫一样,都认为只有自己没被影响。
那种力量到目前为止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两人都知道,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出来的事。
两人讨论了一阵在学校发生的事,但都没有结论,毕竟以此时他们的见识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得出来,这施术的人所使用的手法以及骇人听闻的技术。
不过,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练习武术——正确的练习武术的话——可以对抗那句催眠似的话语。王瑛玫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她说自己在一年级的时候也曾经头痛过一阵子,但是持续练习武术之后头痛的状况就消失了,只是她没想到潘正岳居然可以在没有练习过武术的情况下抵抗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还醒著的?”
王瑛玫问。
潘正岳想了想后说:“嗯一开始吧,我从来没有被影响的记忆,其实,我以为你也被影响了。”
王瑛玫点点头,如果不是自小修炼武功,想来也会和其他同学一样,但是潘正岳并没有练武,他是怎么抵抗的呢?
这个问题她同样无法回答,只好把问题放在心中,想找个机会问叔叔和爷爷,两个人的武功在她心目中是最高的。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练哪些武功所以才能够不被影响?”
潘正岳到了现在才对武学有了兴趣,王瑛玫一定是练了什么奇妙的武功,所以才能不受影响。
王瑛玫迟疑了一下,因为爷爷曾经告诉她,不可以在外人的面前显露武功,不过,光是说一下名字应该没关系吧!
“我家的武学被称为『琉璃功』。”
王瑛玫放低声音,偷偷看了正在教武的叔叔一眼,她可不想被骂,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潘正岳是个好人,给他知道应该没关系吧!
琉璃功?好奇怪的名字,潘正岳听了这个名字之后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武学菜鸟的他当然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武术界是很有名气,那是真正传承下来的古代武学,不是现代的科学武术,两者之间的差距很大。
“这武功,很厉害吗?”
潘正岳可不懂那些,所以只好问个令王瑛玫露出大白眼的问题。
潘正岳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如果这功夫不厉害,王瑛玫怎么可能会传说中的轻功,那天的场景还在他脑海里跳跃呢!
王瑛玫很聪明,看了潘正岳的眼神变化就知道他的想法,伸手轻轻敲了他的额头一下,说:“你要是给我叔叔、爷爷听到,你一定会被他打上了屋顶。”
没想到王瑛玫会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潘正岳一愣,跟著心中大喜,但又不想表现太明显,不过他的表现实在很差,反倒是让两人都红了脸。
“你的轻功很厉害。”
潘正岳没话找话。
“嗯!”
王瑛玫眯著眼笑了,她觉得潘正岳红著脸又故意装正经的样子实在有趣。
“可不可以教我?”
潘正岳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跟她学轻功,两人相处的时间可以更长。
王瑛玫一愣,有点为难的说:“不行耶,我爷爷说这功夫不能传给外姓人。”
潘正岳没想到这个年代了居然还会有这种想法,在他的观念里,开武馆的人几乎是恨不得每一个时间都有学生来练武,会用这种理由拒绝学生的人可没听过。
不过,他马上释然,反正他也不是那么想练武功,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王瑛玫拒绝他后却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她很希望可以推广武学,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愿意练武的同学——以前的同学可没有任何一位愿意习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放弃。
想到这里,王瑛玫低声说:“那,我可以教你一些入门的心法,不过”
她又转头往王馆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两颗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潘正岳,紧张不已:“你要答应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你练了武功,尤其是练了我们这一派的武功,可以吗?”
潘正岳光是看见那个水汪汪的美丽大眼,心就飘了,王瑛玫说什么话他根本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可以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没问题。”
至于什么东西没问题,那下次再问好了。
看见潘正岳点头答应,王瑛玫露出甜美的微笑,总算是找到一个愿意学习武术的人了,虽然已经过了五岁,练武时间慢了点,不过没关系,记得爷爷说过,只要肯练,时间不是问题。
潘正岳看见王瑛玫高兴的笑容,他也笑了。这一天,二○○八年五月十一日,星期天,成为他毕生难以忘记的日子。
第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