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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问题她暂时也想不出办法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不能和侯夫人面对面硬来,要尽量避免和她接触,而且要尽快在这平阳侯府里扎稳脚跟,父亲那不用说了,撒娇卖萌就可以搞定了,但若真的要让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得做点实事。
可是,她除了算账和做吃的,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了,若不是专业是会计,估摸着她除了做吃的啥也不会了。
顾雪瑶在早上起来吃了早饭以后,就待在房间里想这些事情,等到阿英第十六次进去看她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来看向她,“阿英,走吧。”她说道。
阿英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以后才道,“咱们去哪啊少夫人?”
“你带我去府里逛逛吧。”顾雪瑶打算先熟悉府里的一切再说,总会有机可乘的,“仔细的逛逛,当然了,同馨院那就不用去了。”
025章、帐房的秘密
“好的,少夫人。”阿英很乐意带着顾雪瑶出去,老待在家里会憋坏的。
于是,阿英再一次带着顾雪瑶逛整个顾府,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细致。
顾雪瑶因此对顾府有了新一轮的认识,除了几个大院落不能去以外,还有账房那边也不能靠近,除了侯夫人亲自吩咐的以及账房本身的人员以外,其他人都不得靠近。
为此,顾雪瑶还特意去试了,只是那账房一墙围,只有一个入口处,门口站了四个家丁守着,根本不让靠近,里边儿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吃惊的,账房是关于财产的重地,不让人靠近很合情理,但值得注意的是,顾府每月从朝廷领来的俸禄,根本就养活不了这么大一家子人,所以顾雪瑶认为,这账房重地不让人靠近还有其他的原因,因为每月的俸禄再多,也就那点儿银子了,如今她的父亲平阳侯只是世袭的侯爷,是没有当朝的官员拿的俸禄多的,而这侯府这么多人,每天的吃用穿开销都很大了,何况是一月?而那点儿银子还用的着这样保护吗?
这账房里,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一想到这里,顾雪瑶就来劲了,倒不是因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而是职业病犯了,但凡这账目,都会有错漏,一想到那些账目里的错漏等着她来抓,她就心痒了,只不过,这账房连门都进不去,该怎么办呢?
顾雪瑶站在账房门口几米外,对着那些皱眉瞧着自己的小厮面无表情的思索着,没多久,她便笑了,“阿英,我们走。”她说道。
这账房进不去也没办法了,此刻这顾府已经逛完了,那肯定是要回清秋院了,“回清秋院吗?”她随口问道。
“不。”顾雪瑶想去杂物房。
账房进不去,就只能去那了,顾府里每天新进的东西和没用完的东西都囤放在那呢,虽然顾雪瑶要找的东西有可能不在那儿,但反正也是没有事儿干的,不如去看看,也许就能找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呢。
逛了三次以后,顾雪瑶已经对着顾府很熟悉了,不用阿英带,就能自己来到杂物房,奇怪的是,以前的自己可是一大路痴啊,每到一个新地方,要很久才能摸清楚路的,有的地方,比如一年去一两次的地儿,有可能去个一二十年都不知道要怎样走,这种事情只有同为路痴的痴友才能有同样的体会,只是,如今只区区走了三次,就会了?事实上第二次她脑海里就有大概的顾府的想象的地图了。
“少夫人,我们来杂物房做什么?”阿英跟在她后边儿,问道。
顾雪瑶拉回思绪,管他的,记性变好了,方向感变强了也不是坏事,“我也不知道,我就来看看。”她如实说道。
“哦。”阿英轻应一声,不再说话。
这杂物房,每时每刻都有人进出,闲杂人等太多,所以,比起那账务房,简直是管的太松了,除了从府里通往杂物房的门口有四个家丁守着以外,就没别的了,而顾雪瑶往杂物房走,他们也没拦着。
一进去,顾雪瑶才发现杂物院才是整个顾府最大的院子了,而阿英之前说的最大的同馨院跟这里没法比,不过她估摸着阿英说的是主子们住的院子里最大的了,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却是事实了。
杂物院里,有十余间库房,囤米粮的,放蔬菜的,柴房,等等,所有的都有单独的房间囤放物品。
杂物院还有一个门,是通向侯府外边儿的,可以算的上是侯府的后门了,同样有四个家丁守着,但是那些侯府外边的人却不让进来,只让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府里的家丁出去搬进来,而那些搬运的家丁亦是需要对牌才能进出,总的来说,还是很严格的,不过为了侯府的安全,这也是不可少的。
杂物院里家丁们各自忙活着,没有人有空理会顾雪瑶和阿英主仆二人,大多是看一眼,估摸着是府里的主子没事儿逛到这里了。
顾雪瑶一间一间的逛着,很快就逛完了,除了放绸布的房间是空的以外,其他的房间都屯满了物品。
这时,角落里那两间房的空隙里钻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长相清秀就是黑了点,已经穿的很脏了得棉袄上能依稀看的见打过补丁的痕迹,只见他鬼祟的钻出来,左右看了看,似在看什么人,随后发现左右除了和他一样的小伙计在不停忙活以外,没有其他的人,似乎是松了口气。
一个路过正好撞见的小伙计瞧见了,“啊牛,你竟敢偷懒。”
从背影看来,应该和阿牛差不多大。
阿牛闻言,一脸惊恐,“狗剩子,你小声点儿啊,大不了下次你偷懒,我帮你放哨。”
“这可是你说的。”狗剩子说道,从语气来听,好似很高兴,他应该笑了吧。
阿牛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不告诉管事的了,你记得啊。”狗剩子说道。
“知道了,快去做事吧你。”阿牛没好气的说道。
话音落下,狗剩子就朝着那边走去,阿牛和他朝着相反的方向向门口这边来,打算开始搬东西干活了。
只不过,方才那一幕正好落入了离那处仅有四五间库房的顾雪瑶眼里。
待阿牛走近了,看见顾雪瑶,愣了愣,随后发现是没见过的女子,估摸着不是府里的人吧?不过他本就不是全府的人都认得的。
见顾雪瑶虽然穿着比不上府里的小姐少爷们,但好似也不是丫鬟能穿的上的料子,他在这杂物房干了这么久,这衣物的料子他还是认得的。
阿牛看着顾雪瑶,施礼道,“夫人好。”这女子梳着妇人头,这料子也不是府里的少爷小姐们常穿的,应该不是府里的人,喊声夫人应该没错吧?
“阿牛。”顾雪瑶抿嘴一笑。
阿牛闻言一惊,这女人为什么知道他叫什么?难不成方才他和狗剩子说的话全给她听见了?这个狗剩子真是害死他了。
“夫人。”阿牛再唤一声,这次的声音没有方才那么淡定,带着些许讨饶的意思。
026章、巨大的利润(周天加更)
“呵呵,你不用紧张的,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好了。”顾雪瑶亦是笑道。
阿牛闻言,笑得开了,这位夫人这话是在给自己机会,“好的,夫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的知道的一定告诉夫人。”他说道,不过他除了这杂物房的杂事外,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顾雪瑶点头笑了,对阿牛的聪慧很是满意,“这绸布房为何是空的啊?”她指着门匾上写着绸布的一间房说道。
“哦,是这样的。”阿牛笑着回道,“这绸布房是暂时囤房府里边儿各房夫人每月需要的绸布的,因为不是天天有,货到以后分给各房以后,这里就会空置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绸布房是空的呢,刚才她就在外边儿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许是她想多了,“是这样啊。”顾雪瑶若有所思道。
“就是这样的。”阿牛笑着回道。
“那其他的房间你能带我看看吗?”顾雪瑶说道,来都来了,不看个仔细了再走,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阿牛闻言,迟疑了,在心里掂量了片刻后,才道,“好的,夫人请随我来。”这杂物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带这位夫人看看也没什么。
于是,阿牛便带着顾雪瑶和阿英主仆二人将这库房里外仔细看了一遍。
这些库房里面囤房的东西,除了大米用了米缸装了以外,其他的库房里面的东西都是用木箱子装订的,“这些菜也要这样装啊?”她瞧着蔬菜房里堆放了半个屋子,码好且箱装订好了的蔬菜说道。
阿牛点点头,“是的,这是这七天要用的蔬菜,都是些易囤放的,白菜之类易烂的自然是没有的,府里的食材都是最好的,为了让府里的主子们吃的好吃的够,都是要装好了运送过来,如此装订好,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存。”
“这么多,吃的完吗?”顾雪瑶觉得这绝对是吃不完的。
“当然是吃不完的啊。”阿牛笑道。
“那吃不完怎么办?”顾雪瑶问道。
“倒掉。”阿牛说道。
真浪费,这么多吃的全部都倒掉,这浪费的都是银子啊喂,都是银子买的啊,而且这么多吃的,吃不了就不要买了啊,这一次倒下来不知道要倒多少,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即便是捐给乞丐也是好的啊,不给乞丐给她也可以阿,她昨天还为了温饱问题发愁呢,“全部倒掉啊?夏天也一样吗?”她忍不住问道。
“是的,夫人,夏季若是这些菜坏了会立刻倒掉换新的,不过夏天会从冰窖里拿冰块来保鲜,虽然比起冬天来差了些,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坏的。”阿牛肯定的说道,他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自然是不会瞎说的。
顾雪瑶皱皱眉,忍不住跑到前面去查看,这屋子里的箱子,前面已经拆开过的一排箱子是打开的,都是些看起来很不错的菜,后面的则是装订好的木板箱子。
顾雪瑶踩到箱子上面,查看后面的箱子,那些箱子虽是木板做的,但还是有极小的缝隙能够查看,只不过这里光线太暗,而且缝隙太小,因此瞧不到里边儿,但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看的清楚,恨不得钻到里边儿去看。
“少夫人,快下来,小心摔倒了。”阿英见她爬上去了,在下面担忧的说道。
顾雪瑶却哪里顾得上那些,她虽然看不清,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是看的太投入,连踩到箱子边边上了都不知道,随后在她再次挪动后,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带她手扒着的箱子一起摔倒地上去了,“哎呀,我的妈呀。”这一下摔得她龇牙咧嘴,她腰背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呢。
好在那箱子方才掉下来的时候,摔倒旁边去了,要不然砸到身上去了可怎么办。
阿英见此心都快被她吓得停止跳动,好容易回过神来,连忙跑过去扶她,“少夫人,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顾雪瑶深吸两口气,安慰她说道。
“咦!”身后的阿牛却是传来疑惑的声音。
方才他见这位夫人摔下来,也吓了一跳,见她好似没事,才关心起那一箱摔下来的菜了,只是一看却发现那菜,不对劲!
顾雪瑶和阿英闻声也看过去,也知道了为什么阿牛会发出那疑惑的声音了,那一箱摔下来的菜,由于磕到地面,让箱子的一角的木头断裂了,有一块木板脱落了,掉了些菜出来,那些菜和她方才看过的前面那一排箱子里放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算不上上品,跟那些商品的菜比起来,那一箱被摔的菜完全就是一箱裹满泥巴的菜啊,里边儿更有烂掉了的菜。
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这菜,每七天换一次吗?怎么会成了这样?这高度也不能把菜摔到这个样子啊,而且即便是夏季,这烂菜也不可能烂成这副样子吧,顶多是外皮发黑啊冒水啊。
顾雪瑶脑子里飞快的心算了起来,因为她昨天才买过一些菜之类的东西,所以对这里的银钱换算很容易就能够带入那些方程式里面。
虽然,没有得出具体的详细结论,但大概的数目却让她忍不住怀疑,这里边儿暗藏着巨大的利润,确切的说是有人利用这块儿的东西中饱私囊。
“这是怎么回事啊?”顾雪瑶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问向阿牛,“你刚才不是说,送到府中的菜是最好的吗?”
“是啊。”阿牛傻傻地回答,随后听出顾雪瑶语气中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但却是有些害怕了,立即望向她,慌忙的说道,“夫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小的只是负责搬运的家丁啊,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些菜都是装好了以后才送来的,送来府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