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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和父亲一起，坐上了小姑那辆光挡风玻璃上就贴了十几个通行证的车子。因为父亲在北京并没置办房产，所以每次回来都直接住在院子里。
眼下，只能住小姑家了。
“小多，你的学籍我已经给转过来了，以后你就和我一去住。完了放假，你素姐也能给你做个伴。”小姑也不避讳司机兼保镖的内卫就在一旁，和后座上的两父子聊起了家常。
钱多多道了声谢，看着窗外的风景感慨：“每次回北京，都能看到不同之处。想必除了那些有特别意义的建筑，其他地方都有日新月异的改变吧。”
第三十八章 各奔未来
眼下所有大方向都成定局，钱多多紧绷多日的心思也总算得到了彻底放松。虽然有留下很大的遗憾，但人生不如意十之89，过分追求完美的结局并不明智。
钱父并不很在意今天家族会议里所做出的决策改变，对他来说能凭借着以前那群好朋友们的关系，而留在家族二线里已经算最好的结局了。
前半生是给家族活着，中间半生是给儿子活着，后半生、他只想为妻子活着。无所谓心怀大志，草一秋、人一世，怎么合适怎么过。
至少，他为儿子打下的基础不弱于任何一位兄弟姐妹。一位副厅级干部，凭借家族势力提携起三位副部级，六七位正厅级，可见其交涉能力有多强。
相信若有心钻赢，政绩上出彩些，钱父的官路也不会止步于此。
听着儿子和自己妹妹商量着明天的白事礼服问题，钱向文心中涌现出一股自豪来。鲜有人，可以从小到大都不招人烦，但自己儿子就能。
老爷子当初就是看中了这点，而钱向文又无心钻营，这才着重培养钱向文的朋友圈子。如此一来，就算日后钱多多受家族排挤，也一样可以扬帆远航。
由此可见，在老爷子心了，钱多多的分量有多重要。这全是他的打小乖巧，赢来的。
就在钱向文感慨着幸运时，钱多多说了一句话引回了他的注意力。妹妹钱向淑显然也对此十分意外，干脆侧过身子来询问原因。
钱多多苦笑道：“其实按我的意思，我们哥四个全避过央视镜头。让其他志不在仕途上的兄弟姐妹露脸，才是正确的选择。这点，很多老爷子那辈的大人物就是这么做的。”
“藏锋吗？”钱向文似乎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钱向淑也理解到侄子所要表达的意思，这才恍然大悟。韬光养晦用在这里，似乎比明目张胆更好些。
虽然‘官面’上大家都差不多，也不会生出什么麻烦，可从‘民意’上考虑，前者的效果自然不用说。
走仕途，当然越少麻烦和牵绊越好。
单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钱多多的多谋。为了实际好处，放弃面子上的空头，又体现了他的实用思想。
如果，一个人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利益最大化上，那么，他想不成功都难。
“这事情我会和大哥们商量下，具体怎么决定还要看大家的意思。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估计不会强求你出席。但、你小子真要放弃留印象的机会吗？错过这次，要再见到那些人可不容易。”
钱向淑的意思很明白，家里没有第二个老爷子，自然就不会有第二次重分量的追悼会。
“面子是给的，里子是争的！未来如何，谁又能说的清呢。”
钱多多将视线复又转向车外，他打心眼了不愿利用爷爷最后的面子里子。如果做后人的，堕落无志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对过世老人的巨大侮辱。
他可以预见明天追悼会的隆重气氛，但这种面子工程在他心里，只是种喧嚣的打扰。中国的贵族消失太久，久到人们已经彻底忘记了贵族的真正意义。
‘那么，就让我来诉说贵族的意义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贵族过犹不及。’
。。。
“王小宇！”
一声清脆的喊叫，令匆匆走向教学楼的王小宇停下了脚步。在他侧身沿河小道旁的桂树下，徐素雨抱着本厚中的英文词海走出树阴，渡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什么。
“看什么？想耍流氓？”王小宇闹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就故意开了句玩笑刺激下，说不定就被自己激出来了想知道的东西。
徐素雨丢给王小宇两只卫生眼：“稀罕你！上午跑那么快做什么？我都没堵到你。”
“回家做饭啊，要不然你以为呢。有事吗？”王小宇暗道以自己的速度，加上她的教室又比自己高一层，想要堵到自己几乎没什么可能。
“没事就不能找？什么态度！还说是好哥们，什么人啊真是。”
王小宇哑然，他还真不记得自己有对她说过‘好哥们’，估计是钱多多说的，被转嫁到自己头上来了。
摇头不想这茬，他满口应和道：“行啊，怎么不行。你真没事吗？”
徐素雨好玄没给一口气给咽死，狠狠在王小宇鞋背上踩了下：“好了，没事了。”
其实女孩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王小宇有没有受伤而已，电话里的话始终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不过眼下，已经看到了，那么也就达成了心愿，当然就没什么事了。但，既然王小宇没事找事，那自己就给他来点事好了。
“。。。”
王小宇并不介意这种无伤大雅的动作，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怎么突然就淘气起来了。变化太大，难以让人准确定位和应付。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徐素雨见某木头也不知道找话题，只好找了个切入点来开聊‘挤牙膏’。
王小宇和她一起，缓步走向楼道：“我走的侧门，他们都在前大门，没遇到，自然就不会有冲突。”
“没问这事好吧，我是问怎么解决的。难道，还没有解决吗？”
发现徐素雨突然长大了十岁的智商情商，王小宇也随即转变了应对策略：“我们班主任打电话给校长了，然后校长报警了，那边说很快就会解决麻烦了。”
至于最后省去没说出来的，他也就不打算让一小女子继续给自己担心了。这都是纯爷们要干的事，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
“这就好！不过你的麻烦事还真多，以后那个女人打算跟你，都得具备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如说，起码要我这样的，不然都会崩溃到神经衰弱。”
打起了小心思的徐素雨，并没发现王小宇话里的不完善之处，反倒是借此机会开起了别有用心的玩笑来。
在王小宇的疑惑目光下，女孩微微不安的理了理长法，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呵呵，你现在顶多算一小黄毛丫头，等你20岁了，再自称美女吧！”王小宇毫不客气的打击着女孩子，在他眼里女子20岁以下，全是小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徐素雨在这问题上，并没有和王小宇纠缠什么，因为她也觉得女人二十方成：“这个周末有两天假，你打算怎么过？”
“看情况吧，如果老师那没事就补课。”
两人聊着天，转眼就到了四楼，也迎来向左向右的问题。
“走啦，好好复习。”徐素雨如是说道。
“恩，走了。”王小宇回了个笑容，潇洒右转离去。
有人装潇洒，有人真潇洒。
第三十九章 围观风
很平常的场面，两人之间最少都经历过十来次了。虽然每次所说的话不同，但意思还是那点意思。
没了钱多多的善谈，王小宇的世界安静了很多，教室里如何喧闹，也再没有人的声音能流进他注意里。
对于他而言，现在的教室，就像个别样的图书馆，只不过安宁的环境变的嘈杂起来了而已。
同班同学都能感觉到王小宇的改变，没了以前的盛气凌人，没了以前的横冲直撞，更没了以前的玩闹嬉戏喧哗。
他总是一个人，安静的走进教室，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看书。
就如一尊拥有生命的雕像，总是低着头看初中的数学课本。唯一能证明他还活者的行为，就是那偶尔翻页的动作。
面对这样的情况，开始大家心中都笑话过。也不乏在背地里的交谈、猜测还需要多久，王小宇会显现出原形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开始承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并不十分准确可信。
当前天，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时刻挂着个嘲讽微笑的钱多多没来后。王小宇连话都不在说了，至少，他不会主动和同学们来交流。
角落里那个小团体，现在来学校并呆在教室四个，如果算上王小宇，就有五个。以前他们时刻都在一起，现在时刻都保持着距离，似乎内部产生了什么矛盾的样子。
但这种情况，才是同学们喜闻乐见的。有矛盾就有冲突，有冲突就有热闹看，多好啊！平淡的校园里，能看到别样的热闹，总是能激发同学们内心的小邪恶。
至于冲突会在什么时候爆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看打架就好。
一天课程结束，王小宇如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安顿好妹妹，便赶回学校找许丽儿要小灶。
今天晚上许丽儿的穿着就注意了很多，远不如昨天晚上那么随意。在她眼里，王小宇这个学生也开始被归类进了男性行列中。
不过，软语温言依旧，犀利的解释和引导依旧。却也只对于学习而言，非常正经而单纯的师生关系。
尽职尽责的许丽儿，连续讲解了三十多个知识点。而王小宇共做了三十多道数学方程式题目，时间也临近十点。
当意由未尽的王小宇，看见许丽儿俏脸上表现出的倦容，便主动开口结束了今天晚上的小灶：“快十点了，老师，今天就到这里吧！”
“呀，都到十点了？”
许丽儿抬头往向客厅里的壁钟，这才发觉今天晚上的时间过的真快。她高举起双手，伸了个夸张而庸容的懒腰，完美的呈现出了对丰满的胸腩而不自知。
很正人君子的王小宇装做没看到，起身道谢告辞。
许丽儿将王小宇送到门口，叮嘱他说：“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其他课你也要认真听一下，光数学成绩好又不能让你上大学。”
“好的。老师也早点休息吧，好梦！”王小宇也不反驳，道了晚安后就转身离开了。
其他课？化学物理知识，专业研究生都不如他王小宇掌握的多。特战基地里学来的知识，能让他利用到最普遍的物品制造出最危险的东西来。
大量系统的基础知识，依旧留在他脑子里不曾忘记。
英语？对能说八国语言和写书信的王小宇来说，这就是个笑话。只要他愿意，能说出八个国家的腔调英语来。如果去参加英语八级考试，他能拿到满分。
至于语文，这还要学吗？只要是中国人，考试得个七八十分还不跟玩一样。常用的中文字就三千个，这个数量在小学毕业时就已经到了。
至于怎么组合使用，那就是个人领悟问题了。
再深邃的夜色，也掩盖不全大地的轮廓。王小宇走在路灯微弱的小道上，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正巧这时候，高三班级的晚自习下课了。
短暂的音乐铃声，立刻就让安宁的学校里变的喧嚣起来。归家心切的走读学生，或迈开步子狂奔或甩动双臂小跑，涌出教学楼冲向学校正侧两道校门。而寄宿学生现在也有两个去处，小卖部和寝室。
差不多铃声刚刚响起时，王小宇就迈出了校门。和昨天晚上一样，今天他也走的侧门。以他的观念，既然对方昨天都没到这边来堵自己，那么今天晚上也不一定能想到。
扫视了一眼侧门外的街道，只奚落的停着几辆小轿车，其中有一辆面包车引起了王小宇的注意。
昨天晚上走这里时，并没发现有面包车存在，而其他的小轿车倒都是昨天晚上有看见过的，大多是学校老师们的座驾。
身后的脚步身，告诉王小宇那些速度快的同学，已经到了校门口。但此刻他并没有回身去看，因为黑糊糊的面包车内有很多香烟火头在闪烁。
暗中提起警觉，王小宇走到路边等出租车的到来。免不了，今天晚上得转几道车。不管面包车里的家伙是不是冲自己来的，他都不愿意将尾巴带回家里。
“王小宇，给劳资死过来！”
一声怒喝，从王小宇身后响了起来。随即，所有的奔跑脚步声都平静了下来，诡异的安静气氛瞬见出现。
回头前，王小宇依旧扫了眼面包车那边的情况，脑子里迅速分析从那到自己这需要多少时间。如果车里的人真是来对付自己的，又该如何反击或如何选择。
“谁自称老子？”一心二用的王小宇皱眉毛，从身后十来个男生脸上扫视而过，用对眼间的视觉交锋来判定是谁找抽。
“哟嗬，十天时间不到，眼看着就长不少本事了啊？就是劳资叫你，乖儿子你有能怎么样？”
说话的男生很嚣张，而且是很有理由的嚣张。以前王小宇还在玩乐小团体里的时候，他就是打手中的老大，虽然没有王小宇下手黑，但打架方面确实很有几分本事。
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