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我完全画完,天色已经黑了。
醉桃儿拿着画像连连称赞,表示非常满意。
“阿宝姑娘可谓心灵手巧,这般丹青之作,恐怕连有名的大才子方倾都画不出吧!”
汗,我跟方倾完全是两个画风,无法想提并论,但是一想起方倾那副吊样,我便心中暗爽,哼哼,方大才子有啥了不起!
于是,我很“无耻”地道:“醉老板有眼光!”
醉桃儿可能没想到我竟然毫不推辞,含着笑意看了我一眼,“阿宝姑娘真是豪爽之人。”
“呵呵,不敢,不敢。”其实我是厚脸皮之人~~
“阿宝姑娘可懂得做文章?”
做文章?我仔细想了想,高考的时候倒写过一千字的作文算了,这个还是不装了,万一他让我即兴吟诗几句,我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呃,小女子只学了丹青一样,其余的,并不擅长。”
醉桃儿用惋惜的语气叹道:“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以阿宝姑娘的才华,今年的征举必能夺得头筹!”
“征举?”我笑了笑,“我可不敢,据说连呈文都要有人推举,我可不认识朝堂上的那些达官贵人。”
醉桃儿用闪烁的目光看着我,半掩朱唇道:“若是阿宝真的想参加征举,我倒可以帮你找人举荐。”
“你?”我没过脑子随口惊叹出声,可是随即便想到了他以前可是帝都名妓,想来认识不少富贵之人,其中定然有能说得上话的,这么说来他倒真的比我有途径。
我又担心自己毫不掩饰的惊讶会不会伤害到他,毕竟他早已从良,而且曾经有过那样的过往,肯定也是不希望被人提及的。
小心地观察醉桃儿的表情,他并没有露出我想象的那种受伤神色,而是淡淡微笑,丝毫没有在意,“阿宝莫要小瞧了我哦,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认识的极少。”
呃看来我多虑了,人家还是很放得开的。
“可惜我不会写文章,也走不上仕途,否则真的要仰仗醉老板为我引荐了。”
他又掩着嘴巴笑了起来,这男人举止之间极其儒雅,恐怕是多年的职业习惯造成的吧!
我看看天色,想要起身告辞。
醉桃儿留我用晚膳,我看他极度热情,又很真诚,不好推辞,便应下了。
厨子很快做出几道精美菜肴,醉桃儿说这里的厨子是南北欢的顶级厨子,手艺很好。
我尝了几口,果然可口美味。
可能是因为所处的是带给我无限回忆的地方,咽下去的菜肴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不久前,也是在这张餐桌前,我坐在面具男怀里,吃着他夹给我的菜
心绪飘荡,我又喝了几口酒,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醉桃儿笑我酒量太差,我无语,其实我的酒量很好,只是酒入愁肠,醉的才快。
走来下人扶着我去客房休息了,醉桃儿在身后无奈地摇头,“早知不该让阿宝姑娘喝酒的,今儿就宿在此处吧,去给浮云捎个信儿。”
我迷迷蒙蒙地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面具男了。
这是自从离开他以后,第一次梦到他。
梦中,他斜斜地躺在清苑的那张贵妃榻上,金色面具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泛起柔和的光芒,他向我招手,温柔地道:“过来,清儿。”
我流着泪水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哽咽着:“亭,我们的宝宝,来过,又走了”
他将我抱进怀里,抚摸着我的秀发,亲吻我的额头,“傻瓜,哭什么,宝宝还会有的,这一次没留下,还有下一次,我说过的,我们一定会有宝宝的!”
“可是”我哭泣着,“可是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清儿,我们分开了,你不再是我的清儿,我不再是你的亭,所以,你要坚强!以后的日子你要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不要再让我惦记你,勇敢一些,这才是清儿!”
“亭,我们分开了,你不再疼我了吗?”
“傻瓜,我们已经分开了,我当然不能再疼你了,但是还会有其他人疼你的,清儿,快乐一些,要不然无论我在哪,都会不放心的”
我看到一滴泪水从他的眼中流下,顺着冰冷的金色面具,落到我的手上,他笑着,清俊的身姿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变得模糊,直到消失。
“亭!亭!亭!”我大喊着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一切那么真实,就像从未改变。
我猛然恍悟,原来我离开了他,却将心遗落。
耳畔不断回响他的声音。
那么真实
心中的念头愈加的清晰,既然已经选择离开他给我的保护网,就应该奋力地走下去。
面具男,我会强大起来,我要与你平视,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下取暖。
天色未亮,我一个人悄然离开清苑,站在巷子口,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小院子,心情回归平静。(未完待续)
第211章 奇怪的诏令
日子恢复到从前,浮云上班,我去西街摆摊,而上官岚溪自从进了宫就没回来过,不过有小厮来送过两次信,说他现在很好,只是有些忙碌。
画画的生意不是很好,我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偷懒。
这天下午,我又偷懒了,一个人在家睡觉。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一阵纳闷,家里很久没来过人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时,被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四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官服之人,由于我对宝日国官制并不熟悉,也看不出来此人是几品,后面跟着一名衣着考究的黄衣舍人和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
那当官的开口说道:“可是洛宝宁?”
我机械地点头。
“我是传令官焦封,前来传旨。”
“啊?”我张着嘴巴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手中举起一个黄色卷轴,极为郑重地说道:“皇上旨意,三日后在太和殿传胪,宣民女洛宝宁辰时前往。”
说着,他将华贵的黄色卷轴递到我的面前,很形式化地道:“洛宝宁,接!”
“啊?”我还处在极度不解中,被他的语气摄住,僵硬着接过卷轴。
传令官一挥手,身后的黄衣舍人上来,将一套绛色衣服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面圣的服饰,我朝征举女子面圣,一律着此服装。”
我在传令官几乎瞪视的眼神下小心地接过官服。
“洛姑娘,恭喜!”传令官焦封拱手道。虽然脸上的表情并不丰富,言语却是极为客气的。
“这是?”我仍然搞不清到底什么个情况。
“呵呵”焦封笑了几声,“洛姑娘在征举中呈递的文章被选中,有幸参加三日后的太和殿传胪。受封高官!本官在此恭喜洛姑娘,若是他日幸得皇上重用,还望洛姑娘多多提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人一张一合的嘴。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征举、传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焦封奇怪地看了看我,没再多说,领着剩余三人走了。
我站了许久才理清头绪,低头看着左手的诏令,右手的绛色衣服。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像是皇帝看上我了,宣我进宫,就像上官岚溪一样,进宫面圣!!!
仔细地读了一遍诏令,大概意思是说我参加了征举。文章出色,被那个什么什么征举委员会相中,直接递给皇帝,皇帝看过我的文章也是龙心大悦,大笔一挥,将我划进三日后的传胪仪式中。
可是,问题是我何时参加了征举?我写过什么文章?我又何时拖人推荐过?
这太荒唐,太诡异了!!
我在房内呆坐许久,突然想起多日以前。银龙跟我耍赖皮要我帮他抄书的情况,当时他还偷了我的印章盖在我的字迹上,这事不是他做的吧?
这死小子想做什么?!
正在各种纠结中,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我以为是浮云,也没多想,就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很熟悉的人。我惊讶地看着他:“小运?”
贾幸运连连点头,“是小的,少奶奶,小的回来了!”
我激动了,自从在边关因为流民的冲撞与他失散以后,就彻底没了他的消息,我惦记了很久,他总算回来了。
赶紧把贾幸运迎进屋子,他第一时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少奶奶,这是少爷写给你的家书。”
少奶奶,少爷,家书。
眼角湿润了,流渊,是流渊写给我的家书!
家书啊!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可以称之为“家书”的信!
双手颤抖着打开信笺,那股熟悉的幽幽兰香从信纸中飘散而来,我的心瞬间淌过一阵暖流,那感觉就像被流渊抱在怀里。
是流渊的味道,我的流渊。
我将信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几遍,信上的内容大致说他正在金弈尧的保护下安静地养伤,让我不要担心他的伤势,绝没有生命危险。玉凌波还是没有消息,他在想办法寻找,并叮嘱我在帝都一切小心,待他养好伤并寻得凌波以后便来与我会和。
看完信后,我沉默了许久。
流渊对寻找自己唯一的弟弟抱着“如不找到绝不回头”的信心,他现在一门心思地要找到凌波,甚至连自己的伤都可以忽略。
寻得凌波以后便来与我会和他首要的目标还是要去找弟弟。
我觉得心中很痛,为流渊而心痛。
他一个人满身是伤,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只能在帝都远远地想着他。
多想为他做些什么!
贾幸运轻声道:“少奶奶,您放心吧,少爷的伤好得很快,金门主对少爷照顾得极为细致,您不必为少爷担心。”
我苦笑,金蜜蜂照顾的越细致,我越不放心!流渊的心里是只有我一个人,可是金蜜蜂近水楼台,万一趁流渊受伤,对他上下齐手该怎么办!
而且想到上次见到金蜜蜂时他那副决然的样子,已经下定决心要从我手里抢流渊了!
贾幸运又叹道:“少爷啊多数是心病,他惦记着凌波少爷的下落,又念着玉家的仇,还整日里思念少奶奶”
我又何尝不思念流渊呢!多少次我都想飞奔而去,投进他的怀抱里,可是一想到他的顾虑,便将这想法生生扼杀!这些日子之所以留在帝都,无非是想寻到好的时机帮他查玉家的冤案。
时机?
我的眼睛瞥到桌子上的黄色卷轴和绛色衣服上。
这莫不是我苦苦等待的时机?
我突然间顿悟了!
不管这次让我进宫面圣是不是银龙做的手脚,对于我而言,这都是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留在帝都,就是因为我想找机会去查玉家的冤案,现在天大的机会摆在我的眼前,我怎能轻易错失?
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我都要去试试!
主意打定,我当晚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写给玉流渊,嘱咐他好好养伤,找到凌波后及时来与我会和,我没有提征举之事,他既然与金弈尧在一起,很多事情不用我说,神机门也会查到。
第二封信写给月初痕,将我在帝都遇到上官岚溪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将上官岚溪心智异常又失去记忆的事也如实写上,让月初痕自己来判断这个岚溪是不是他要找的岚溪。
我将信交给贾幸运,让他帮我送到金氏当铺。
流渊虽然不在我身边,却通过神机门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我现在孤身一人,所以将贾幸运派来给我做小弟,还是他最懂我啊!
贾幸运为人机灵,也算是我的旧部下,这些事情交给他办我很放心。(未完待续)
第212章 进宫面圣
三日后的清晨,我一早起床,换上那身面圣的锦服。
站在铜镜前审视自己,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绛色的遥来钆溏成と梗'衫上用金线沿着襟边,肃穆中透着华贵,我将头发绾出一个庄重的发髻,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威武气质。
这是第二次来到皇宫的泽恩门前,上一次是送上官岚溪来这里面圣,而这一次是我自己来面圣。
泽恩门前陆陆续续来了几名女子,都是和我一样身穿锦服之人。
按照那天的传令官所言,今天是传胪仪式,说白了就是皇帝要亲自会见这些在征举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们,分别给每位精英封赐一个官职。
说实话,我很紧张,因为我到目前还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弄进来的,而且肚子里一点墨水没有,到时候皇帝一高兴现场考我吟诗作对,我可答不上来!
我悄悄地听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