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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士农工商”的排名由来已久,就算岑家是以印书、开书院、开书局做主营那又怎么样?还是逃不开一个“商”字的贱籍。宣庆朝延续的是魏晋时期的门阀制,举官叫“中正九品制”,朝廷极大门阀举荐士子为官之前都要考证士子学识,然后定品。门阀世家的少年子弟入品轻而易举,作几句歪诗,写几句社论就能轻易订个六七品;而范阳这个芝麻小城中,岑家这样的商籍若不是如殷元那样出现一个大家,终其一门之力也出不了一个“九品”,这让看到岑修远“惊世绝艳”的诗词如何不激动?
……
PS:作品难免有语句不通,错别字飞舞的时候,希望大家努力抓虫,寒露会修改的!鞠躬感谢每一个支持!
055。是人果然都是讲条件的
顾清娘的心思已经大乱,若是让岑修远入了岑穆迪的眼,那没心机的修文还有什么活路?然而此时此刻她还能干嘛?只有咬碎一口银牙和血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道:
“老爷先别太激动,小心身体。远儿能够有如此大才实乃岑家之幸,我这个做姨娘的也余与荣焉,只是……”
“只是什么?”岑穆迪正在兴奋当中,压根没注意到顾清娘不自然的表情。
“只是,只是我觉得咱们远儿真是太厉害了,一个从八岁和人隔绝的孩子能够自学到如此的大才,真真令人欣慰啊!”顾清娘嘴上说着欣慰,那语气中的怀疑可是红果果的不容置疑。
这话就像是一盆冰水实实在在的浇在了岑穆迪的头上!是啊,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自学成才,写出如此清新脱俗又视角独特的诗词?
“远儿,你老实说,这些是你写的还是修文给你找回来给我们看的。你可要说实话,不要以为靠着这个回了前院就万事大吉,要是被爹我查出来有假可别怪我无情。”岑穆迪将诗稿举着,神色严肃。
一阵凉风从草屋四周漏风的地方灌入,岑修远的温文表情不变,眼底的冷意却是越发浓郁:这就是我的亲生爹爹,抱了这么多年的幻想还不明白么?世界上对我真正好的,不需要的条件的唯有先生而已!
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笑容,眼底幽深隐藏住了所有情绪,轻轻接过岑穆迪手中诗稿,一页页撕去,动作优雅高傲,举手投足间一种迫人气势无形中透散开来:“爹爹和姨娘若是无事请回吧,竹园冤魂太多,我怕到时候冲撞了二位就不好。”
岑穆迪还没说话,顾清娘已经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厉声喝道:“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你爹爹不过是不愿意家里出一个信口雌黄的虚假儿子多问了你一句,你就这样作势给谁看?真不愧是外面人人骇怕的‘扫把星’!”
“姨娘,我这种作势和‘扫把星’有关系么?你时时刻刻说着这个别人早就遗忘的词汇是什么意思?至于我虚不虚假,我自己知道就好。”岑修远不再耐烦和这两人多说什么,一个处心积虑不让自己出头的姨娘;一个耳根子软,万事先入为主的父亲!期待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抱的啊?
站在石板小径上,岑修远的脑海里已经飞速做了很多种打算,终是叹了一声大声对院子外问道:
“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是修远公子,我认得的!”孔二娘夸张的惊呼在门外响起,下一秒就在熊大和小少年的帮助下“突破”岑越管家的制肘冲了进来。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的少爷啊,绿柳又见到您啦!这次死也要留在您身边侍候着。您是不知道,自从奴婢没有陪着夫人回岑府,夫人去后奴婢是日日做梦啊,夫人总是不放心您。呜呜……绿柳如今是再也不愿意违背夫人的意思了。”
接着拉过身边那个长相机灵的少年道:“这是奴婢儿子孔小方,今后也听公子使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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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孔二娘的能量
“这,这是闹得哪一样?”叶萱语目瞪口呆的看着化名孔二娘的孔雀跪在地上哭天抹地,哪里还有满身的春色。
“这是怎么回事?”气急败坏的还有岑穆迪,刚刚在书房里被儿子一阵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出门又看见顾家的这几个下人竟然不顾规矩跑进了院子,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嘛!
岑越赶紧上前行礼:“老爷、夫人。”随即不甘不愿的对岑修远行礼道:“远少爷。”
岑修远错开身体:“不敢当!今天越管家不怕被‘扫把星’传染海疫么?”
“少爷?什么海疫要传染啊?”孔二娘停下了哭泣,“好奇”的抬头;“莫非这就是这些人把你关在这里的原因么?呜……苦命的少爷啊,要是仁老爷知道不知道得多伤心呢。”
“唉,也是世事弄人啊!少爷可是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了。夫人他们患的海疫其实不是绝症,也不会传染的,临海很多这种病症的人如今都已经康复,只苦了夫人当时没遇到好的大夫。”熊大在一边“捶胸感叹”。
“什么?不可能!‘扫把星’带来的绝症怎么会有药物医治?”顾清娘失声问道,这可是她苦心将岑修远隔离在此处最大的依仗。
“怎么不可能?这世上的病症都有药医,端看仔细诊治没有。不过这海疫确实太过难治,临海也是今年才遇到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能够手到病除。最主要的这海疫根本就不会传染,清姨娘可不要把脏水都泼在我家少爷身上,在这个府里,谁是被少爷传染的?说出来,我熊大就要亲自去问问。”熊大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一张老实憨厚的紫黑脸膛说服力十足。
“……”岑穆迪等人确实没办法回答,府里和岑修远接触最多的目前数过岑修文,可他那壮实的身体牛都能打死一头,哪像是能染上疫病的样子。
“姑爷,奴婢可是看在死去的大小姐名下唤您一声姑爷!奴婢几人来范阳城之前仁老爷可是说过的,要是远少爷有一丝的委屈也要接他走,现在奴婢看来,远少爷这委屈可不止一点吧。”孔二娘话里话外都带着顾仁顾二爷,谁还敢说如今已是朝廷官员的不是。
因为事先没一直口径,岑修远这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话里的“仁老爷”是谁?但离开这里并非他所愿,当下对孔二娘说道:“二娘,我是不会离开岑家的,我喜欢这个地方。”
孔二娘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转而拉着岑穆迪的袍角又是一阵哭天抢地,声音之悲切,态度之诚恳,甚至指天指地发誓连月钱都不要一分。
熊大也在一边不时搬出顾仁顾二爷出来添油加醋,最后不得已,岑穆迪答应了这三人留在竹园,并且依着顾清娘的建议,在右边菜地围墙处开出一扇小门,从今后竹园的一切开支自有熊大打理,若是岑修远不怕被人扔烂菜叶的话,他可以被恩准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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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你叫什么名字?
“这样的结局也算一次革命成功吧。”
岑穆迪等人冷汗涔涔地从竹园铩羽而归之后,留下竹园表情各异的主仆,一番见礼之后,熊大带着小方去围墙边弄小门,孔二娘喜气盈盈的进了灶间准备午饭。
闲下来之后无所事事的岑修远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叶萱语见不得他周身挥不去的萧瑟之意,强凑上来搭话道。
“先生,你说这葡萄什么时候能吃啊?”岑修远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句。
叶萱语抬眼看了下已经小指头大小的青色葡萄,感觉口水一阵泛滥,“葡萄都是要等到金秋八月之后才成熟的吧,现在才六月,还有得等。”
岑修远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和眼下的疲惫暗影形成一种妖异的魅惑,薄唇微启:“是啊,瓜熟蒂落还有得等。”
“这话怎么我听着有其他意思呢?”叶萱语挠头,见岑修远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莫名的心烦,不想他做出这个没精神的样子来,伸脚踢了下他坐下的藤椅,踢到实处的感觉让她痛呼出声,抱着脚在原地不断的跳,她倒是忘记了,这藤椅,这整颗葡萄都是她现在能接触到的物件,碰着还不痛死自己。
“先生,你怎么啦?”岑修远本来躺在藤椅上伤感自己的境遇,却不料藤椅一动,随即先生的哀呼便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下顾不上伤悲春秋了,直接跳了起来。
“痛、痛、痛啊……”叶萱语眼泪狂飙,但泪水在流出眼眶之后便会在空气中消失,岑修远担心的要死却是怎么也没办法触碰到她,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先生,你能碰到藤椅,为什么就是碰不到我?”岑修远看叶萱语代替他坐到藤椅上抚着脚尖蹙眉呼痛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以前她不是只能碰到那根瘸脚板凳和书房那只快被写秃的狼毫毛笔么?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就能碰到了。”叶萱语脱掉白色高跟皮鞋,露出匀称的脚趾头,“耶,好神奇,鬼魂还能看见红肿的。”
鞋子被她拿在手中,弯着身子打量被踢到的右脚大拇指,岑修远完全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溜向了她因为倾身而曝露的沟壑,还有那双白玉般的脚掌。
此时脚趾间红肿一片,岑修远不禁半跪在她的面前,伸嘴用力吹去,一道温热的气息从脚尖穿过,这个她能感受到。
在岑修远吹了三四次之后,叶萱语突然局促了起来,穿好鞋子嗔道:“修远,你在干什么?”
“帮你吹吹就不疼啦!你说的。”岑修远扶着膝盖起身,拂去膝上尘土,幽深的眸子带着笑意,先生害羞了。胸臆间那强烈的情感像是要涨破肌肤喷薄而出,他双手撑在藤椅两旁,明知困不住身为魂魄的先生,还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一直让我叫你先生,我还不曾知道你的名字!先生能告诉修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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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暧昧逼问
“先生能告诉修远你的名字吗?”
少年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儒雅的俊脸上是难得的认真,稍微青涩的脸庞上那双眼眸闪着幽暗晦涩的光芒。
叶萱语读不懂他眼里的意思,只是被他突然袭近的气息惑得失去了应有的反应。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她心慌了,竟然忘记她是可以飘飞着躲开,也忘记了她能消失在玉珏中躲藏。
全身都笼罩在岑修远强大而迫人的气息当中,明明他灼热的呼吸她感受不到,他身上清爽迷人的味道她也嗅不到,可她还是陷入了迷醉,星眸迷蒙,粉脸染上桃红,朱唇微启,呐呐道:“你问这个干嘛?你又不能唤我的名字。”
岑修远在见她窘迫的样子时,被伤到的一颗心便化作了一滩柔水,剑眉一挑,薄唇一勾,“若是有人问起我岑修远的先生是谁来,我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应付完家人后疲惫伤感的心已奇迹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因为一向冷静自持的先生褪去孤寂后露出来的女人娇怯本色只有他自己才能欣赏,才能看见的。这种属于男人独占一个女人的情绪带来的满足感让他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谁问你先生是谁?你就说你自己天纵英才,自学成才不就好了么?”岑修远心智再成熟,长相也不过十个十七岁的帅帅正太,或许第一时间会将叶萱语迷惑,可下一瞬间脸上的飞扬神采便让她警醒过来,下意识的躲闪他炙热的“孺慕之情”,面对等同于亲手养大的孩子,她迅速调整心态,关切问道:
“修远今天被你爹爹伤着了吗?别胡思乱想,先生可不会像那样打击你的。人生在世要经历的事情有很多,若是轻易就被一次拒绝所击败,那怎么面对以后的挑战。”
岑修远半张着嘴巴愕然了:这是哪跟哪儿?“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他再次坚定不移的转回话题。
“嗯,那修远想听先生的故事吗?”叶萱语抛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话题。
见两人之间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息被打破,岑修远只好讪讪站直身体,也不管厨房里忙碌的孔二娘是否察觉到不妥,坐到了紧挨藤椅的石凳上,可又舍不得刚才那种隔得极近的暧昧心情,看叶萱语表情飘渺,似乎已经陷入回忆,干脆将身子半倚在藤椅边,自欺欺人自我安慰道:这样就好,都有结发共枕的感觉了。轻声对另一边的叶萱语催促道:
“先生,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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