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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几个没品级的平头百姓。
岑修远这两年冷眼旁观,众多皇子当中六皇子确实算得上储君的上上之选,为人谦逊有礼,能够礼贤下士;和二皇子比起来,差的只是一丝丝家世,若要争夺储位,还需做很多准备。此次南金北溯不约而同出使宣朝,这正是个难得的机会,虽说司徒吟昊和自己小有结怨,但他相信志向不同的两人定能够找到适合的契合点。
外面的风风雨雨不是楚楚关注的焦点,在岑修远出府后,她带着孔二娘、小桃和熊管家在府里转了两圈,看了下大概的情形,对她来说这儿的布局还算满意。
岑修远选择的新房位置其实有些偏僻,附近还有好几座富丽堂皇的正院,此时楚楚就站在一座叫做“梅香居”的院门前,看着在院中正房前摆出绣花架势的李婉儿,她的身边跟着四个小丫鬟,院中装饰大气中透着婉约,院中处处可见精致奢华的大气,比起“听语轩”来过之而无不及。
“夫人,您住的听语轩是公子亲口指定的,就是院内的装饰也是公子亲手绘图制作的;您或许不知道,公子少年时所居之处就和如今的听语轩如出一辙,他将夫人安排在他最喜欢的院子必然有他的深意。”孔二娘见楚楚的表情有些莫测,心下踹踹,紧走两步在楚楚耳边轻声解释。
“嗯,我知道的。”楚楚点了点头,抬脚往院子里走去,既然已经到了门边,没理由转身就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怕了!
“咦,姐姐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李婉儿放下绣件,扬着笑意迎上楚楚一行人。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之际,楚楚已经灵活的绕过她端坐在了院中上首的主位,杏眼里乍一看盈满了欢快的笑意,粉唇轻启:“婉儿妹妹昨晚住的还好吧?夫君今早可是骂了楚楚了,家里有客人也不知道好好招待;说得嫂子我真是有些愧疚了,明明你是女客,夫君招待你不甚方便,我还试图躲懒,怠慢了你还请不要见怪啊!”
一句话说得李婉儿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孔二娘的表情也有些呆滞,她知道或许楚楚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呆傻,但没料到她的应对会这么绵里藏针。
“小桃,”楚楚见初步镇住了李婉儿,也不打算步步紧逼,还不知道岑修远对待这些男女问题上是和宣朝大多数人一样奉行三妻四妾,还是遵循“先生”的教导一夫一妻。
“小姐,小桃在!”小桃上前两步,躬身听令。
“把我收集的那些个小玩意儿拿来,让婉儿妹妹挑上两样;义兄的妹妹自然也算是夫君的妹妹,这对待小姑子,我可要小意讨好呢。”她的小玩意儿大多是精致的金器,宿边城的不远处有一座金矿,在宿边城,金子的价格并不高,楚昭旭那个爱妹成痴的妹控不知道给妹妹买什么才现实,干脆就折成成品金子给她,为了好好保存,她可是变着方找了金器匠人打造成了一个个漂亮的首饰挂件,虽然一个不值当什么价钱,但胜在新奇美观。
东西一拿出来自然赢得了一干女人的满堂彩,饶是李婉儿这两年见惯有钱人大气的首饰,楚楚拿出来的这些也能吸引到爱美人士的眼光;当下李婉儿移步上前,只感觉眼睛有些不够看了,暗暗在心里嘀咕:敌人太过狡诈强大,我可是独木难支,看来有必要在边上冷眼旁观,等待锦华公主回来让两虎相争去吧!
远方正坐着马车往宣庆城直奔的宣诗凝此时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是谁在叨念我?莫非是修远哥哥在等我回去解救他!”
不得不说,宣诗凝一如既往的以自我为中心。她接到消息:岑修远因为早年的约定,赶着回宣庆城娶了楚昭旭的傻子妹妹。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怎么去一趟避暑胜地情况便急转而下了?好在又听说这婚事有南金狮王从中作梗,兴许自己赶着回去还能阻止婚事,念及此,她冷着脸对身边侍女命令道:“再去催车队快点!要是耽搁了本公主的事,小心你们脑袋全掉!”
……
交接
宣庆城这些日子可说是人潮涌动,事端更是一桩接着一桩让人大呼看得过瘾。
先是宣叶酒楼大老板娶亲,沸沸扬扬、热热闹闹大办了两天;然后是南金国连任三届的狮王司徒吟昊率众来访;再来是北溯国师一行人也在来宣庆城的途中;这么一来,三国首脑可算是两百年来第一次亲切会晤,自然引得人纷纷来朝。
岑修远在第二天出门之后一直未曾回府,行踪也暂时成迷,楚楚在府中消息不怎么畅通,倒是听说避暑的老皇帝带着皇后和一干嫔妃、锦华公主等人也在第三天上午回到皇宫,之后便是迎接南金朝来使。纷扰的忙碌和楚楚没什么关系,她顾着将偌大的听语轩修改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同岑修远一样,在竹园的三年她也很怀念,打理听语轩之余还可以在脑海里胡乱脑补外面的时局。
那天岑修远和六皇子做交易之时并没避忌楚楚,所以楚楚知道,岑修远这是去安排暗势力归于六皇子的事。这些人在岑修远手上不过就是做一些收集信息,寻找奇人异士之类的小事;但在六皇子手中不同,这人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当然,岑修远也不单单是为了楚楚才和六皇子做这个交易的,他一直就在找一个契机能够将这些力量交出去,至于让六皇子照拂楚楚的婚事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随着老皇帝的回城,南金国使者的齐聚,北溯的到来对司徒吟昊也是一种制约,他怕是现在焦头烂额,不得不放弃自己了!
楚楚吁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只是她知道,等岑修远处理完这些杂事之后,两人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沟通,需要达成共识,最最重要的是,今日归城的锦华公主到现在还没什么反应出来,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依着宣诗凝的脾气,怎么可能现在都还没打上门来?怕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她已经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思想准备。
小厨房是楚楚看来看去最满意的地方,干净整洁不说,各种食材应有尽有,灶台上全都铺设着奢侈的平滑石板,光可鉴人,和宣朝普通人家的土灶截然不同;伸手拂过纤尘不染的灶面,楚楚耳边恍惚记起某个夏日的场景:
岑修远单薄的身体在灶间穿梭,一面做着红烧肉,一面仰头问飘在空中的叶萱语:“先生,清理灶面好麻烦。”
叶萱语笑着用透明的手抚过他额际的汗渍,“如果是用大理石铺着灶面,那打理起来就得心应手啦。”
“可是,大理石好贵的。”岑修远那时候不知道外面物价为何,才开始学习楚楚教导的商道,虽然皱着眉头嫌贵,但下一瞬却是笑得眉眼弯弯;“等修远有了钱,一定要做一间铺着大理石灶面的灶台;给先生做好吃的。”
楚楚记得当时“叶萱语”怎么说的?好像是说:“大理石其实不怎么好,有辐射的;其实只要有打磨平滑的石板,照样能够砌出好灶台。修远不要在上面做好吃的,先生只能闻,不能吃,很遗憾的!”
“那先生做给修远吃!”岑修远的脸上满是希翼和渴盼,让“叶萱语”不忍心拒绝,于是认真的许了一句诺言:“若是先生能够做饭,一定每天都给修远做好吃的。”
……
现在岑修远一定很失望吧,灶台看上去还是崭新的,未干的黏泥需要经久的烧灼才能凝固。
“夫人,今儿你打算在小厨房自己做菜吗?”问话的是新任小丫鬟杏儿,前两天楚楚的饭菜都是从府里的大厨房送来的,她们听小桃说过,自家夫人厨下手艺不凡,但这几天夫人忙着整理院子,根本没时间下厨,今日整理到了这东厢中占地颇大的厨房,只见夫人抚着奇怪的灶台发呆,不见她有后续的动作,杏儿便忍不住出声问道。
“嗯,就在这做吧。”楚楚从回忆中醒神,“让胡妈妈进来帮忙,你下去和小桃她们把西厢的耳房整理下,以后每天两个轮流值守吧。”按照宣朝大户人家的惯例,贴身丫鬟之所以叫“贴身”,那都是要贴到近处的,如果主子睡觉,奴婢必然在正房的耳房里,甚至卧房里安榻,以便随时侍候;但岑修远和楚楚都不属于这中“大户人家”的范畴,两人的动手能力极强,有志一同不愿意有下人近身侍候,无奈岑修远现在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院子里连个值夜的丫鬟也没有也说不过去,所以楚楚才想出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是!”杏儿三个新晋的丫鬟唤楚楚为“夫人”,三天相处磨合加上小桃的提点,倒是把楚楚的性子摸得差不多,答应了之后径直去吩咐事情。
胡妈妈是个四十多岁的利索妇人,有她帮忙,一顿简单的蛋炒饭配上青菜例汤很快就做好了;在孔二娘不赞同的眼神下,楚楚只得让人将她的饭和汤端到饭厅,至于多出来的就让小桃几个分着吃了。
“夫人,担心公子你也不能吃得这么简单?我这就去让胡妈妈帮你做几道爽口的小菜!免得公子忙完了回家却发现我没照顾好你。”孔二娘紧紧跟着楚楚,试图说服她行事要有大家夫人气势。
楚楚才不管那些,她的理念是“多活了两世,生活自然怎么舒适怎么来!”。在她的心目中,前世二十一世纪算是一世,做魂魄的三年算是最憋屈的一世,所以现在必须要好好珍惜这新来的第三世,好好过,尽情活!
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将托盘里的另外一碗饭放到八仙桌的另一端,“二娘,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有些事情要请教您。”
“这不合规矩。”孔二娘还在坚持,但鼻端萦绕的纯然香味让她语气不是那么坚定。
“规矩?”楚楚很想说最早那些年,你们在岑府的时候怎么没那么多规矩,但毕竟怕让孔二娘怀疑,这句话出口便成了:“夫君说过,您和熊管家就像是他的亲人,若不是你们执意要以奴婢自居,您和熊管家怕是早就被他当成叔姨奉养了。”
这话孔二娘爱听,也就顺势挪了半边屁股在凳子上,一边吃着香喷喷嚼劲十足的蛋炒饭,一边捡着岑修远这几年的经历和楚楚聊了起来。
她们不知道,此时正有人满面寒霜的直奔新岑府而来!
……
找茬
及时更新
宣诗凝从来都是天之骄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的宠儿,她也一直以为她就是全天下谁都稀罕的那一个,岑修远往日的冷落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在她看来,她一个堂堂公主能够看上岑修远,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对这种福气,她还不知道谁能够抗拒。
但是!
但是岑修远却是趁着她不在宣庆城的时候和楚昭旭那个傻子妹子成亲了!虽说是遵循少年时候的约定,但二哥不是想好了解决办法吗?情况怎么能急转直下成这个样子?
宣诗凝的车驾直奔岑府,不等谁往里面通传,便跳下车子冷面含煞的直接往里面冲进去,身后跟着一串大呼小叫的婢女侍卫,见机不对,熊管家当机立断派人赶紧往宣叶和六皇子府搬救兵,他则悄悄拉了宣诗凝随身的侍卫头领小心询问几句,原来宣诗凝昨日就先行赶回皇宫了,然而却被她母妃困在宫中不准出门,今儿都是趁着贵妃娘娘出城迎驾才偷偷溜出来的。
舀着长长鞭子的宣诗凝闯过外院,直到内院分路的小花园之时才停下脚步,因为好几条小路的彼端都有重重檐影,她一时不知道该走哪一条道路了。
“你!”宣诗凝的辫梢指着一个岑府的小厮,“告诉本公主,那傻子在哪个院子?不,还是算了,你在前面给本公主带路!”
“这……这……,公主饶了小的吧,府里有规定,男仆不得进入内院,小的实在不知道内院的道路怎么走啊?”那个十来岁的年轻男仆吓得扑倒在地,锦华公主不但有“明珠”的称号,她头上还顶着“刁蛮、任性、残暴”的名头呢。
宣诗凝气急,眼珠儿一转,原本隐藏在人群中吩咐事情的熊管家被她点名:“你,那谁?你是修远哥哥身边的人总该知道那个贱人住在哪儿了吧?”
熊管家高壮的身躯一颤,公主诶,您老人家贴得我家公子那么紧,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屑知道,看来公子不娶你还真的做对了。如此想着,人倒是没继续藏着缩着,毕竟要做的布置已经做好,只需要多拖点时间就好。
“公主是在叫在下?在下是岑府大管事,姓熊……”熊管家话还未说完,急切的宣诗凝就一甩长鞭,唰唰脆响声中竖着柳眉喝道:“谁管你姓熊姓虎的,你只需要给本公主说那个贱人住在哪个宅院就好?要是再磨磨唧唧别怪本公主不客气,打死了你怎么样,修远哥哥难道还会为难我不成?”
熊管家看似恭顺的神情霎那闪过恼怒,越发佩服自家公子的“不慕权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