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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泽俊也被亲妹妹的言辞刺了下,脸色黑了下来,丽妃娘娘可不像皇后娘娘那样与世无争,她还指望着自己儿子问鼎帝位,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后宫最高位置;见到儿子隐晦的怒意,她怎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当下捂着额头对宣诗凝说道“凝儿,母妃头疼,怕是受了风,你陪母妃下去休息吧。”
“母妃……”宣诗凝跺脚不依,她可不愿意错过眼前结论。
这时候也不知道老皇帝想些什么,他老人家在两个儿子对峙之时便一直眯着浑浊的老眼,不知道想些什么,此时抬眼之时却是威严尽显,“凝儿,陪你母妃回宫,皇后也带着各宫后妃回宫罢。”
不愧是在帝位上足有四十余年的老人,这么一打起精神来在场没人敢抗拒,窸窸窣窣声音当中,后妃一个不剩,各皇子妃和醒事的贵妇人也带着自家女儿各找理由回避开去。
短暂的离席杂乱后,岑修远和楚楚已是站在了正殿之中。就连楚昭旭也陪着妹子妹夫站到中央接受三国人的好奇眼神。
楚楚首先盈盈跪下,行礼之后用一种决然的口气说道“妇人虽为妇孺,可也知道咱们宣朝女子应当恪守己身,终于自己的丈夫,终于自己的家国。岑楚氏首先感谢南金王和南金王妃的深情厚爱,无奈妇人福薄,只愿意和夫君平顺到老。”
紧接她的话,岑修远也表态道“岑某谋六殿下不弃,身为幕僚,但也分得清黑白,分得清事情曲直!今日南金如此辱我,岑某势必抗争道最后,身死也不会丢了我宣朝人的教化基本。”
两人的话乍一听没什么出奇之处,可细细一想,这分明是说两人不愿意去南金享受荣华富贵,两人是经过“宣朝”的良好教养之人,若是屈从了南金给的这场耻辱,那就等于宣朝屈从了南金!
卿相听懂了这番话,其实听懂这番话的何止他一人,只是都没有他的那份担心,只因他看到了老皇帝眼中的满意,也看到了宣泽昊眼中的不以为然;生怕自己这一向自大的外孙开口说出什么惹得皇帝不满意的话来,年老的卿相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总算是堵住了宣泽昊想要出口的话语。
宣泽俊不经意的看了眼卿相,转向皇上的脸庞上满是肃然“父皇,儿臣一直记得您的教导;为上者知人善任,为君者勤政爱民。岑氏夫妇乃我宣朝良民,岑修远作为儿臣幕僚更是居功甚伟。那几种增产作物正是身为宣叶掌柜的岑修远所献,那几册启蒙读物也是岑修远多方寻访整理而成。”
本来宣泽俊还想说出楚楚师傅之事,转念一想,若是泄露出去,今后岑修远夫妇可就再无宁日。
“哦?”老皇帝神色一动,“他一介商户还有此等见识和报国之心,倒是难得!死了岂不可惜。”说完,老皇帝转头对司徒吟昊说道
“南金王英明神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来为难我宣朝的臣下呢!再者,朕觉得南金的那个习俗真的要改改了。”
司徒吟昊对薛凝儿当场提出这个事情本来就没报多大希望,只是心里那丝执念让他不想轻易放弃,此时听得宣朝皇帝这样说来又是激起了一丝不服,起身转了话题说道
“今日三国聚会才开始,何必弄得不欢而散,这件事情暂时搁置也罢;十天之后若是楚姑娘改变了信念,那大家就只管恭贺本王携美而归吧!”
他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北溯国师就接着说道“北溯对宣朝治武功早有慕名,这次出使宣朝可是打着学习切磋的念头来的,还希望不要让本国师失望而归。既然六皇子说这位岑掌柜见识学识皆有不凡,那本国师倒是希望见识一二。”
说罢和司徒吟昊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色,换来对方感激的一瞥。
岑修远也投给宣泽俊一个眼神,宣泽俊便高声笑道“莫敢不从!”
接下来就是继续喝酒,继续你来我往的舌枪唇剑;岑修远回到座位之后对楚楚露出个粲然微笑,隐晦的指了指最上面,轻声安慰道“没事的,那位是不会允许有人挑战宣朝的权威的。”
楚楚也知道这事情算是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能够在帝位上多年,老皇帝的心机岂是宣泽昊那样鼠目寸光的人可比拟的。现在说起来很是风光,为宣朝能够争取到不少的利益,但私下臣民会怎么议论?
拿臣下之妻换取利益,向南金低头?这样的朝廷又怎么能服众,又怎么能让人景仰?如今世家门阀势大,聪明的宣泽俊都懂得拉平民为助力,高位之上的皇帝如何不知?宣泽俊虽然之上吐露了一点岑修远对朝廷的贡献,但父子俩的几度眼神换却是让老皇帝成竹在胸。
“嗯,我知道的。”楚楚看司徒吟昊和北溯国师之间也是眼神不断,不由轻声问岑修远道“那什么切磋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岑修远蹙眉轻道“这聚会地点选在皇宫外的广场,酒菜是宣叶提供;论诗,论武功,你觉得我会怕了谁吗?”
“是啊,你可要留着性命让我出出气。”楚楚轻笑,一双杏眸中满是得意之色!对身边的岑修远,她很骄傲!
……
变故
岑修远本来打算让楚楚在楚府避开这次纷争,待得自己解决一切之后自然会接她回府,两人再好好培养夫妻感情,谁料楚昭旭会把楚楚带到宫宴上,让她避无可避。
其实这样也好,楚楚的转变是岑修远喜闻乐见的,只是楚楚秋后算账的手势和凌然含怒的眼神让岑修远慌神。
皇帝在北溯国师和司徒吟昊转开话题后不久便借着身体不适退出了宴会,他一走,现场的气氛倒是轻松了几分。
岑修远再次挪到楚楚身边想要装装乖、卖卖萌之际,又被不速之客给搅合了!
岑修远斜着头,看向不请自来的三皇子和七皇子,“不知二位要见在下和内人有何见教?”
“没什么?我们想要看看能够让南金王割地求娶的女人究竟什么天姿国色!原来不过尔尔嘛!”七皇子看楚楚的眼神颇为无礼,让岑修远暗自恼怒,紧接着,三皇子的下一句更是让岑修远难掩怒色!
“岑老板,想不到你们夫妻俩都是这么抢手!我那任性的妹子可是发了话:谁能够拆散你们或是让尊夫人死于非命,以后待她做了宣叶老板娘情愿以宣叶酒楼相谢。”
“那倒是看看她做得了这个老板娘再说!”岑修远的话冷得像从冰窟窿中捞出来的,掷地有声。
楚楚知道他此时究竟有多怒,悄悄在桌下伸手和他相握,摇了摇头。
三皇子和七皇子本来是趁着六皇子不在才过来示威加埋汰的,谁知道在岑修远如冰霜般的眼神下却是倍感压力,七皇子还无用的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远处的宣泽俊发现了这边的异样,端着酒杯慢步踱了过来;“怎么,三哥和七弟这是在找修远说什么话吗?”
岑修远正要答话,突然看见对面帐后一道身影闪过,心下了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那样的狠话你都能够说得出,那就别怪我无情!手上动作一顿,手中酒液倾洒了自己衣袖,“几位殿下,小的告退片刻!”
“去吧,去吧!”三皇子正怕精明的宣泽俊发现不妥,这个六弟这两年风头很健,拉起了一帮不少的寒门学子出身的官员和门阀两立,因为有平民的支持,眼看着就要将门阀的给压倒一边,他就算是再笨也不会得罪这个跃上帝位机会极大的兄弟。
楚楚在岑修远走后一直若有所思,她可不会相信武功出神入化的岑修远会失手打翻酒杯。
“楚楚!”楚昭旭挡掉了身边不少明示暗示的各方势力,直接坐到了楚楚身边:“明日开始,哥哥要参加三国演武大会,为期三天时间;你看需要送你到六皇子府上避避风头吗?”
“这个倒是不用,父皇的意思还是很坚定的;楚楚大可放心回到岑府,相信修远不会让他的媳妇受委屈的。”宣泽俊好心的帮岑修远在大舅子的面前挽回脸面;“再说了,我府里现在是一团糟,楚楚去怕是不合适。”
楚昭旭闻言不禁面现尴尬:“都是属下给六殿下添了麻烦!”
这事情楚楚知道,钱真真和莫珠珠可都在六皇子府上,珠珠的分位还不低!正在想以宣泽俊的精明怎么可能放任后院失火时,宣泽俊倒是爽朗一笑:“不不不,楚将军何错之有,这样的结果本人甘之如殆!呵呵,本皇子后院四妃四个姓氏,有贵师妹加入打破这个平衡之局,大好!大好!”
楚楚霎那明白了,皇子的婚事都是不由自主,四大姓氏的妃子怕是四大门阀各出一个吧,端的好算计,难怪宣泽俊和老皇帝迎着万难开创了科考,今后门阀的坦途怕是荆棘遍布了吧。
不过是几句话时间,岑修远已经重新坐回了位置,时间不到半柱香;只有熟悉他的楚楚发现,岑修远很高兴,因为他不停的伸手拂过额前,这个动作是在他紧张局促和兴奋之时必然会做的;现在没什么能够让他紧张局促,那必定是兴奋!可!为什么这么高兴?
许是看出了楚楚的疑惑,岑修远趁着宣泽俊和楚昭旭说话之际飞速凑到楚楚耳边:“待会儿有好戏可看!”眼角眉梢全是得意和满足。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眼看月夜中天,散席的时刻即将来临;司徒吟昊和北溯国师相谈甚欢,意犹未尽的召集属下清点人数准备和作为主人的几位皇子告辞;正在这时,一位太监面色仓皇,急匆匆来到宣泽俊身边一阵耳语,功力深厚的岑修远不厚道的勾起了唇角,拉了拉有些打盹儿的楚楚:“好戏开始了!”
楚楚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四处寻找那演戏的人;可是只看见宣泽俊和一向不对付的宣泽昊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去了,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
“哇……,我不活啦……”好在宫殿里的名门贵妇们所剩无几,这声突来的鬼叫没引起他人的应和,随着这声凄厉的叫声,衣衫不整的锦华公主从偏殿角门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殿中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候,本来在另外客舍休息的张翰面色慌张的奔进大殿,司徒吟昊勃然变色,站起身子:“上官族长呢?”他预感到,事情和锦华公主脱不了干系。
“上官族长……他……”因为这次宫宴全是三国权贵,他们这些外宾带来的随从全都在二重宫门之外,此时跟着跑进殿中跪倒在张翰身边的只是宣朝的一个小太监,他的禀报才是事情的焦点所在!
“上官族长……长……,他,他,他……他被锦华公主刺伤,生……生死不知……!”
“究竟怎么回事?希望贵国能给本王一个交代!”虽说司徒吟昊也很想上官野死去,但不是这个敏感的时期;也不该死在宣朝,死在宣朝人的手里。
宣泽俊此时也是满脸怒色:“本皇子还想狮王给舍妹交代!”
这交代来交代去的,谁来告诉下好奇的楚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
放手
从张翰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大家总算是弄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上官野和张翰被安排到宫宴附近的一处小偏殿休息,沿路上官野一直骂骂咧咧,到了偏殿之后还觉得不解气,竟然又提出了喝酒的要求;张翰本想讨好上官野,当然顺水推舟答应了要求,两人于是你来我往大倒起了苦水,一来二去的,都真的喝高了。好在偏殿内本来就是休息的客房,当下两人各选一间各自歇息。
张翰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跌跌撞撞跑出门正好见到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宣诗凝往外跑,隔壁客房是上官野撕心裂肺的惨叫;他顾不上追宣诗凝,迈进隔壁屋子才看见蜷缩在大床上赤身果体的上官野在惨叫,双手捂在腹下,身上、床上、地上满是鲜血。仔细一看,原来他是被人一剑切去子孙根,做了太监。这个人非逃出的宣诗凝莫属!
“混账!诗凝不是和丽妃娘娘回宫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偏殿?”
宣泽俊和宣泽昊此时也顾不上不和了,在宣泽昊说了这番话之后惊疑的目光看了眼岑修远,却是看不出什么来,只好先宣布宫宴结束,受伤的上官野留在宣朝皇宫自有太医尽全力挽救,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会给出一个令各方满意的结论。
既然宫宴就此散去,岑修远让楚楚看的好戏业已上演,她自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隐蔽的伸了伸懒腰,直感觉浑身酸软疼痛,对旁边的楚楚撒娇道:“哥,你扶我一把吧。”
楚昭旭还没来得及伸手,岑修远便一把扶着楚楚:“哥哥要去召集今夜皇宫守卫调查事情,我们还是先行回府吧。”
楚昭旭伸出的手掌落空,看岑修远对楚楚呵护的样子倒也不失落,收回手,怀疑的看着岑修远:“这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记得你中途走开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