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沈钦隽注定是不能接近白晞的,那么他就不会拒绝她。
复学之后,秦眸托李欣找机会让认识沈钦隽。
这个名字李欣也听过,却只嗤笑说:“别人倒还有可能,沈钦隽还是算了吧,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还特烦这种场合。”
秦眸往自己身上比画小礼服,淡淡地笑说:“欣姐,他不会烦我。”
一切都如意料中那么顺利,秦眸确定沈钦隽见到自己的时候,眼中滑过一丝差异和迷惘。她就站在那里,努力表现出矜持和冷漠,她想,他一定会记住自己的。
那个晚上,沈钦隽果然送她回了学校,也交换了联系方式。她鼓足勇气,翌日还是打电话给他,求他帮忙。电话那头沈钦隽没有丝毫犹豫,答应帮她谈妥那份合约,那时她在自己的寝室,对着镜子里那张有些陌生的脸,忽然间不知道是该雀跃,或者难过。
爸爸妈妈自然是看出了她整容的是,却没有过多追问,因为他们都算是普通善良的老实人,不会明白女儿的追求和野心。她只偶尔和他们提了一句,说是荣威的沈先生帮她解了约。可是父母的神色陡然间严肃起来,从不说重话的父亲甚至说:“依依,你千万不要和沈家有太多来往。”
她不解。
他们终于把往事说了出来。原来那时去苏家帮苏妍整理东西,让他们看到了苏向阳的私人信件。信里写着因他实验数据的错误,导致荣威钢水事故。并造成沈钦隽父母双亡的往事。
“沈家知道吗?”秦眸一颗心跳得又快又急,如果知道的话,没道理沈钦隽还这样关心白晞。
“恐怕是不知道的。我们当时把信件偷偷拿回了家,几封写得明明白白的已经烧了,喏,剩下这几封写得隐晦的还在这里。”妈妈还把信找了出来,“依依,但是保不准哪天他们知道了,要报复到我们身上来呀!”
“所以当时送走了苏妍,你们立刻辞职了?”
父母点头默认,秦眸知道他们是平凡胆小的,只安慰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可她同他们不一样。
她要的东西,不拼命,不冒险,怎么能拿到呢?
她要的东西,没有沈钦隽,又怎么能拿到呢?
于是有了酒店里那一幕,明知那杯酒里有东西,明知沈钦隽那些朋友暧昧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
套房里的空调嘶嘶地吹着冷风,她盖了半条被子,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
唯有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才能掩饰起此刻的紧张和焦虑,秦眸等着自己微凉的手指来解自己的礼服,修长的身子压上来
可是没有。
他只是静静站了一会,替她盖上了被子,离开的时候还轻声说了一句:“幸好她不会来这种地方。”
清晰地听到一颗心堕落的声音,不是落进深渊,是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她知道自己输了,不是输给野心,是输给他,沈钦隽。
从那以后,秦眸所做的种种,并不是为了更红,接到更好的广告,拍到更好的电影。她只想努力,直到有一天,可以站在他身边罢了。
演戏,订婚,悔婚,又再演戏
这个故事里,秦眸一直知道自己只是配角,却又不甘心只是配角。
那些真相,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欣姐在旁边看得义愤填膺,总觉得是沈钦隽辜负了她,一次次替她出头。
她只能劝阻经纪人,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这出戏里,沈钦隽从未正视她的存在是她自己用尽了手段,不能自拔。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眸也会辗转反侧地回想起那个在白晞身边的沈钦隽,那样陌生,陌生到她觉得不认得他。
那个做事果决的沈钦隽,却纠结在给她发短信语句的选择和生日礼物的原则上,左右摇摆,优柔寡断。
那个作风强硬、不容许丝毫绯闻见诸报端的沈钦隽,可以为了掩护她,主动地邀约女星,有意给娱乐周刊放料。
那个任何时候都神情冷静,将每个危机当作略难的数学题一步步分解做完的沈钦隽会在吃饭时心不在焉,向来礼仪周全的他,竟会连续几次把菜落在衣服上,只是因为那时白晞和麦臻东就坐在外边大厅,举止亲昵。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得不放弃。
因为他爱她的心思那样深远,哪怕他无法面对惨烈的往事,却也不能再接受别人了。
后来在某个酒宴上,秦眸辗转得知了沈钦隽远赴非洲、站在地雷阵里陪着白晞同生共死的事,一时间有些恍惚。周围的人都说太夸张了,可她知道,这应该是真的。
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轻声唤了句“秦小姐,久仰。”
眼前的男人五官端正,只是笑得有些轻佻,她听旁人介绍说:“这是孙靖孙先生。”
秦眸在这个男人眼里读到毫不掩饰的兴趣,勾起唇角笑了笑,说了声“你好”。
很快,两人如漆似胶,宣布结婚,成了那一年娱乐圈最轰动的新闻。
现如今,她可以舒服地依靠着沙发,随心所欲地挑选着电影剧本,接拍奢侈品代言可是秦眸心里很清楚。
这一辈子,即便她已经站在了金字塔巅峰,被那么多人仰望着,可她还是莫名其妙地恨着一个人。
从小就有着无数玩具和漂亮裙子的苏妍。
被沈钦隽付出全部精力爱着,却又忘记了一切的苏妍。
近中午的时候,李欣打电话来,兴致勃勃地问:“看了那个《双生》的剧本了吗?我觉得这部戏很不错,导演也是有口碑的。”
秦眸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开着免提,想了会儿才说:“我不接。”
欣姐还想再劝几句,可她轻轻刷着睫毛,浅淡地说:“我不相信那个剧本。因为如果我是那个姐姐,我宁愿,永远没有这样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