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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双双制衡的局面,只因凤瑶的突然出现,使得一切产生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冲啊~~冲啊~~~末路狂奔~~~剩下不多啦~~~孩子们来来一起猜猜后头的情节走向吧~~撒出去的网全面收回~~~话说,悟心这老头就是个开外挂的。。。囧。。。
57 连环计初见其端倪
“你接下去有何打算?”缦舞的语气中不乏忧虑。她承认,此时此刻一面希冀着轻寒能够伸出援手帮凤珝一把,一面又不想轻寒涉险太深。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轻寒自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件事情上来说,他即便袖手旁观,恐怕也是难以独善其身。倒不如果断出手,共攘外敌。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给休宁叮嘱了一些事儿之后,轻寒便让他先回明月城去了,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得耽误掉不少时间,这么短短几日也不知那里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临走前,轻寒不忘嘱咐休宁:“切记不可贸然对凤瑶下手,尽一切可能说服凤珝,保护好碧鸢。倘若碧鸢有个三长两短,悠悠之口必然难掩,这么一来凤珝的处境可就更加糟糕了。”
他倒不担心凤珝的处事,只是凤瑶那边,可就不好说了。不择手段的女人比比皆是,凤瑶看成其中翘楚,既然如此,那即便是牺牲了碧鸢的性命,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对凤瑶而言,恐怕也是微不足道的吧。
休宁领命离去,轻寒又让缦舞去将嬿婉唤来。
“师姐?”缦舞不解,“喊她做什么?”
轻寒坐在案前提笔疾书,头也不抬地回应道:“自然是有需要她去办的事情,而且,此事也只有她做得到。”
缦舞虽不明就里,可她认定轻寒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不一会儿便将正在屋里头独自反省着近日所为的嬿婉给带来了轻寒的书房。
并无过多言语,轻寒折了信塞进糊好的信封里,而后递到嬿婉手里,见她满脸诧异尚未会缓过神儿来,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啊……师父……”嬿婉顿愣片刻,总算元神归位,眼神闪烁不定地望向轻寒,“师父这是……?”
轻寒面色不改,清清冷冷之中也略微带上了几分谦和,“你将此信带去寒国,想法子交到寒国太子韩伯的手里,不过切记,秘密行事,不可张扬。”
跟随轻寒多年,办事经验毫不逊色与城七的嬿婉,立刻明白了轻寒的意思,收敛了方才浑浑噩噩的神情,一脸正色回应道:“是,师父,徒儿定不辱使命。”话音未落,她便已然失去踪影,只有半开的房门微微摇动数下,半晌才逐渐静止下来。
望着门口处,那里早已不见了嬿婉身影,缦舞思忖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经过了上次那件事儿,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师姐?”一面说着,她一面走到坐在案前的轻寒身侧,身子微微侧了侧,半倚在他身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轻寒搁下手里的笔杆子,神情淡定自若,“毕竟是我自己的徒儿,我对她的心思是再清楚不过了,舞儿你大可放心。况且此事也只有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数年,深谙男人心思的嬿婉能够办得到。”此时此刻,嬿婉恐怕正欢喜于能有机会将功补过,重头再来吧。
“哦……”缦舞一知半解地应了一声,还想着嬿婉会如何接近寒国太子一事,谁想腕子被忽然扣住一把用力,身形不稳,跌进了轻寒怀里。
缦舞低呼一声,所幸没有撞到椅子的边边角角,不然后果惨不忍睹。暗舒一口气的同时,缦舞有些责怨似的瞪了轻寒一眼。这样贸贸然的举动,可真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缦舞顿觉耳根子烫了起来,舌头打结了一阵之后赶忙想要找个话题缓解眼前略显尴尬的气氛:“啊,对了,你说,凤瑶耳目众多,会不会已经知晓了师姐毒害行动失败?去往寒国路途遥远,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在半道上对师姐下手?”
轻寒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语调轻松地说道:“这可就是城七需要操心的事了,你挂心这么多做什么。”
缦舞撇了撇嘴,一时语塞。
隔着单薄的衣料,忽而觉着自己身处的怀抱似乎深温了不少,缦舞背脊一僵,打着哈哈正欲从他怀中挣脱,谁想轻寒竟收紧了手臂,将她箍得更紧。
即便是屋子里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染上了一层情/欲的味道。
轻寒缓缓贴近已然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的缦舞,她羞得都不知该把视线落在何处,面颊上绯红一片。
看着这样羞赧的缦舞,轻寒忍不住恶作剧似的轻啮了一下她白玉般小巧的耳垂,并在缦舞“呀”的一声低呼出声时,忍不住轻笑起来。
“舞儿,你在害羞什么。”
缦舞咬了咬下唇,挥起拳头便往他胸膛捶了一下,看似凶狠,实则如同蚊蝇叮咬,半点疼痛都不会留下。她有些忧心地往门口张望,房门半虚掩着,偶尔有人从门口经过,“万一给人看见怎么办。”毕竟书房不同于卧房,何况又是大白天的。
然轻寒似乎并不明白缦舞考虑的这些,漫不经心地往她唇上啄了一下,继而对着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蛋儿捏了下,说道:“你我已是夫妻,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说罢,轻寒倏地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往另一侧的卧榻上走去,当缦舞感觉到背部终于落到踏实表面时,随之而来的是让她几乎沉沦得不能自已的火热交缠……
明月城。
凤珝站在台阶之上,一副居高临下睥睨终生的姿态,此时的他不是别人,而是南风。并且,他要面对的是知晓他凤珝身份的——碧鸢。
“将碧鸢小姐带回闺房,好生照顾看护。”他冷冷地发号施令,台阶下两侧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碧鸢架起,试图往外头抬出去。
谁想,碧鸢哪里是这么容易买账的,一面大声叫嚣“凤珝你个畜生!”之类的言语,一面同侍卫们挣扎不休。好歹她也曾是个练家子,功夫再不济,也不至于让这么两个侍卫随意就能牵得走的。
互相争执不下,侍卫们一面觉着这碧鸢好歹是老城主的女儿,不好招惹,一面又不敢叫现城主南风到时候以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责罚了去。正两头为难,碧鸢一个用力,猛地从侍卫手里挣脱,却不想脚下没能站稳,一个踉跄就往另一边倒了下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着太师椅与方桌一并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碧鸢表情痛苦的侧躺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腹,而在她身下,暗红色的血迹愈发蔓延开来。
当大夫赶到时,碧鸢已然痛得晕了过去。不多时她便又转醒,初初恢复知觉,她条件反射般的将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稍稍动弹了一下,顿觉腰间一阵酸痛难当,原本充盈的腹部只觉得里头空空荡荡,身上沾染的斑驳血迹殷红刺目。
于是,刚醒来不多久的碧鸢,再一次昏厥了过去。
凤珝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方的座椅上,空空荡荡的正殿内显得有一丝丝冷清。
适时,从殿外霍然闯入几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人,凤珝自然能够认出来,他们几人原本乃是老城主的旧部,自从老城主过世南风继任,他们便不再插手明月城中各项事务,但毕竟是元老,这么些年的声威积累在那儿,倘若某日他们一道吼上一吼,这明月城恐怕也免不了抖上一抖。
“几位何事造访?”话虽这么问,但具体原因凤珝心里已然有数。
那几位元老也不含糊,连句寒暄的话语都没有,开门见山立即质问他是否如同碧鸢所说,乃是天绝门凤珝。凤珝自然否认,对方要求他摘下面具来,让他们一看究竟。往日南风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这让他们几人心头疑云更甚。
这一回凤珝不再执拗,大大方方摘了面具,露出底下一张普通平凡的面容。
“这回诸位该相信了吧。”凤珝淡然一笑。
“那可未必。”循声望去,凤瑶大摇大摆出现在大殿之上,面上带着几分讥讽,“世上有种易容之术,能使人改头换面,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南风,哦不,应该说凤珝,恐怕你正是使用了这易容术了吧?”
凤珝并不反驳,只是淡定自若地睇了她一眼,凤瑶对他这种置若罔闻的态度甚感恼火,忿忿地踏上台阶,打算一举扯去此人虚假的人皮面具。
谁想,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探子来报,当朝皇帝昭告天下,因其自认贤德不佳,故禅位于其胞兄。
其胞兄,不正是——悟心大师。
得知这一消息,凤瑶惊得下巴都快要落到地上了,倒是凤珝,一副泰然神色,像是早就料中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声音不大,弄不清凤瑶这究竟是在质问凤珝,还只是在自言自语。
凤珝微微扬起了下颚,张扬不羁无边无际地在整个大殿内弥散开来,凤瑶仰着头看他,一时竟觉得被这种气场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怔怔地望着凤珝,嘴唇蠕动了几下,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只因这遥远京城的庙堂风云变化,却影响了当下整个气氛,局势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变化。
“凤瑶宫主,怎么,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正巧大夫还在,要不要叫他来给你看看?”凤珝话中带刺,有意挑衅对方。而他那张平庸的面容,配上他倨傲的态度,竟也显出了几分桀骜不驯的味道来。
凤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毫无气势可言。也是,她的那点资本早已在悟心上台的那一刻全部土崩瓦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雷好厉害……生怕电脑再度被劈囧……
请假条:
苏苏明日一早去往南京,周六晚上回家,下一更约莫在周日晚上,姑娘们勿念~
58 魂所依爱恨终得了
朝廷风云变化,这么快就变了天,而这一切形势发展,完全出乎了凤瑶的意料,她哪里想得到,竟有人下手比韩仲还要快。
而凤珝则好像早已知晓了这件事将会发生,面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压抑神情,只嘴角含笑眸光清冷地望着她,瞳眸之中迸射而出的精芒,似要将俨然已是摇摇欲坠的凤瑶击垮。
这还不够。凤珝在心底里冷笑一声。
他缓缓走下台阶,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对凤瑶造成的威慑感,他居高临下地开口,语气中包含了质问的意味:“你一味怀疑我是凤珝,那你又为何不告诉众人,你与那凤珝本是同胞兄妹?”
凤瑶闻言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男子。
凤珝却毫不在意,又往下走了几格,微微拔高了嗓门,似是要让大殿内外的人都能够听个清清楚楚,“既然你与凤珝本是同胞兄妹,而你又坚持认定我就是凤珝,你不认为这也太奇怪了些么?既然是兄妹,我这个所谓的兄长为何不与你相认?而你作为他的妹妹,莫非,是想以此为借口,为你死在我手里的哥哥报仇么,故意栽赃嫁祸,冤枉于我?”
一串串问题,没等凤瑶喘息,就已连还珠似的扔过去,直把凤瑶问得脑袋隐隐作痛,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她想自己确实糊涂了这一回,本意只是将凤珝拉下明月城城主之位,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她认为是凤珝的南风,竟将这一茬封尘十数年的事儿拿了出来,久远到连她自己都几乎快要忘记了。
面对南风的质疑,凤瑶显然乱了方寸,慌乱中她还不忘问道:“你怎会知道?”倘若你不是凤珝,你怎么可能知晓,主动说出这番话来,不正是在承认自己的身份么。
还是说……这个奸诈狡猾的男子另有所谋?
“若我说是悟心大师,也就是当今圣上告知与我,你可相信?”南风俊眉一挑,斜睨着对面双肩止不住打着细颤的凤瑶,“新帝曾书信与我,在信中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
一面说,南风一面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将其摊开展示在凤瑶面前,示威似的晃动了几下。继而又伸到一旁那些个所谓明月城元老们的眼前,定格了一小会儿,便笑盈盈地复又将其收回怀中。
凤瑶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认同,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追问道:“我又如何知道你所谓新帝亲笔书写的信件是否真实。”
“哦?”凤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语,不禁笑了一笑,“难不成你认为我南风还会伪造新帝信件不成?若是凤瑶宫主不信,大可带着这封书信进京一趟,面见圣上一问真伪。”
此等伪造皇帝书信,就如同假传圣旨,欺君罔上罪不可赦,甚而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