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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未免玄老夫人变卦,硬是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多吃了几口饭。
晚膳过后,甫一回到房间的滕鹰就抱着铜盆大吐特吐,那架势玄毓看着都心惊。
玄毓担忧地问道:“是不是真的吃伤了胃了,悄悄把余太医请来给你瞧上一瞧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滕鹰刚吐完一拨,接过玄毓递上的漱口水,缓了缓气后才回应:“不必了,估计是今儿喝多了酸梅汤了,又酸又凉的这才伤了胃。呆会儿知书给我熬上一碗鱼片粥吃,吃完估计就好了。你快些去书房处理政事吧。”
这些日子,玄毓即便回到府中也常常要去书房呆上一段时间,滕鹰知道他是在忙正事,所以才催促玄毓。
“不打紧,你身子舒服点后我再去。”
两人说着话,滕鹰感觉吐完了胃里舒服多了,就是又觉得饿了。恰好知书端了粥过来,玄毓接过后舀了一勺子,吹凉了才往滕鹰嘴边送。滕鹰腹内空空如也,闻着平日里常吃的粥水却认为那味道和往日不一样,喝了一口之后她果断地将粥吐了出来。
“还不舒服?”玄毓这下是真的有些紧张,他将粥碗送回知书手上,随后轻轻拍打着滕鹰的后背。
“知书,这鱼片粥怎么和往常不是一个味道?闻起来似乎多了些腥气。”滕鹰抬头望向知书。
知书闻言低头仔细嗅了嗅手上的粥碗,不解地回道:“主子,是一样的呀,奴婢都是照着以前的法子去腥的,不可能不一个味道呀。要不奴婢再给您做一碗?”
“算了吧,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你下去吧。”滕鹰挥手打发了知书,又打发玄毓去书房。
玄毓这会子是更加不放心她了,哪里还有心思去书房,这厮亲自给滕鹰净身后,便搂着滕鹰就寝。滕鹰本以为玄毓会和往常一样与自己缠绵一番,因为玄毓对这事极为热衷,套句他常说的话那便是“努力为玄家开枝散叶”。谁知这妞等了半晌,玄毓纹丝不动,不光是温柔地搂着自己,而且人家连眼皮都合上了。
滕鹰想起晚膳之时答应某人的某事来,随即问了一句:“你今儿晚上不要?”
“娘子都这么不舒服了,我要是还想男女之事还是人嘛。”玄毓闭着眼睛又叮嘱道:“早点休息吧,若是你明儿还不舒服,为夫真的要请余太医来府上给你瞧瞧。”
滕鹰心里蹭得划过一道热流,这妞随后赏给某人一吻,这才安分地闭上眼睛。
翌日,滕鹰睡醒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知琴端着洗脸水进门,上来便问道:“主子身子可好?胃里还难受不?爷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奴婢照顾好您。”
滕鹰听见这话咧开唇角,羞涩一笑。睡了一觉的她感觉还是不错的,回了知琴一句“没事”后她便起身穿衣洗漱。
刚刚用完早膳,成安便来禀报说宫里来人了,太后娘娘命人接滕鹰进宫。
滕鹰寻思着太后突然命人传话来莫不是是有事情找自己,恐是选妾的事,所以她也不敢耽搁,收拾了一下便带着知琴和知棋坐上马车走了。
刚进寿熙宫大门她便碰上了前来给太后请安的韵仪公主,滕鹰一想到要给这女人行礼便不大开心了。偏巧儿韵仪公主因为先前相府选妾的事情嫉恨着滕鹰,这一行礼便叫滕鹰多蹲了一会子。滕鹰到底身份上矮人一截,即便不甘心也只能继续躬身等着。就在韵仪公主准备命她起身的时候,滕鹰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窜,暗叫一声不好,这妞眼前一黑身子便向后倒去。
双眼闭合之前滕鹰听到韵仪公主厉声喝道:“你别装晕,本宫可不吃这套!”
波动渐生 八十章 滕鹰怀上了
刚进寿熙宫大门她便碰上了前来给太后请安的韵仪公主,滕鹰一想到要给这女人行礼便不大开心了。偏巧儿韵仪公主因为先前相府选妾的事情嫉恨着滕鹰,这一行礼便叫滕鹰多蹲了一会子。滕鹰到底身份上矮人一截,即便不甘心也只能继续躬身等着。就在韵仪公主准备命她起身的时候,滕鹰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窜,暗叫一声不好,这妞眼前一黑身子便向后倒去。
双眼闭合之前滕鹰听到韵仪公主厉声喝道:“你别装晕,本宫可不吃这套!”
知棋动作快,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自家主子。只见滕鹰双目紧闭,对于韵仪公主的吼叫毫无反应。
事发突然,知琴和知棋也闹不清自己主子是真晕倒了还是故意戏弄韵仪公主。不过不论真实情况如何,她们还是担忧地唤着滕鹰。
韵仪公主见着滕鹰倒地好一会子没有动静,这火气是愈发上涨:“滕鹰,我告诉你,赶紧起来,这儿可是寿熙宫,由不得你闹腾。”
知琴等了一会子,眼见滕鹰还没给自己个暗示,又想到滕鹰从昨晚上便不舒服,这下是真的焦急起来:“主子,主子,您能听见奴婢说话吗?”
“鹰儿怎么了?快叫哀家看看。”太后一身华服突然现身,她身后还跟着不少妃嫔。
其实滕鹰晕倒之后那领路的太监便先一步跑去寿熙宫内禀报了,否则太后她老人家哪里会这么及时出现。
众人急忙扣头行礼,而知琴则是急忙回话:“回太后的话,主子适才与公主在门口相遇,她正在恭敬地给公主行礼,不知为何会突然晕阙过去。”
知琴是在禀报实情,但是这出口的话却不着痕迹地将滕鹰晕倒之事与韵仪公主联系起来。知琴话一落地,只见太后眉心微蹙,精心描绘地容颜上隐隐现出一丝怒意,而太后身后的众位妃嫔则是一脸“早就知道”的模样。
“来人,将相爷夫人送进哀家的寝殿。韵仪留下,你们都先回去吧。”太后到底是心思深沉,她只是斜睨了韵仪公主一眼,没有当着诸位妃嫔的面对韵仪公主发难。
“臣妾告退。”众嫔妃无奈地离去,其实她们是很想留下看戏的,可惜太后不给机会。
太后娘娘命人将滕鹰安置在自己的寝殿内没多久太医便赶到寿熙宫。
“顾太医,别磕头行礼了,赶紧过来给相爷夫人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太后摸摸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自顾自的说道:“哀家唯恐相爷夫人是中了暑气,所以给她敷上浸了冷水的布巾,可是这么大会儿人也有转醒的迹象。”
“太后娘娘请暂且宽心,待微臣查看一下夫人的脉象。”顾太医取出丝巾附在滕鹰的手腕上,随即仔细地诊起脉来。
不大会功夫,顾太医便面带喜色地收回诊脉的右手:“禀报太后娘娘,相爷夫人没什么大碍。”
“没大碍会晕倒,顾太医你糊涂了吧?”太后的口气极为不悦。
顾太医闻言不慌不忙地回道:“夫人确实无事,她这是喜脉,想来夫人晕倒亦是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还有天气稍嫌炎热的因素。”
“真的?你说的是鹰儿有孕了?哀家没听错吧?”
太后的脸色前一秒还是阴云密布,这下子可谓是晴空万里,她已被顾太医回禀的消息惊住了,哪里还顾得追究滕鹰晕倒的原因。立在床前伺候的知琴和知棋也是一脸喜色,她们都没想到滕鹰会真的有孕,毕竟之前滕鹰说谎的事情她们几个贴身婢女是清楚的。
“夫人的喜脉已有月余,这事千真万确,微臣确信无疑。”顾太医信誓旦旦地保证,随后朗声说道:“微臣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相爷夫人。”
“好,好,有赏,重重有赏。”太后说这话时已然开心地合不拢嘴。
不过,欢喜至极的太后娘娘没忘记主角一直晕着呢,她既是不解又稍显急切地问道:“为何相爷夫人还未醒来?”
“夫人的身子骨本就虚弱,再加上近日劳心劳神,是以才会晕倒多时。只需多休息些时辰,想来夫人就会自己醒过来了,待得微臣给夫人开上一副静心安神补气养胎的方子,熬煮好后让夫人喝下,对母体和胎儿都有好处。”
太后点了点头,沉声吩咐着:“既然如此你便在这儿仔细拟方子吧,随后哀家的赏赐会送到太医院。”
顾太医没想到自己这一诊脉还得了一份赏赐,自是千恩万谢,他给滕鹰开了一副安神养胎的方子便回太医院了。
“太后娘娘,夫人是您一手带大的,夫人有孕的事情可是一大喜事。您老人家要当外婆了,老奴知道太后您开心着呢,请娘娘容老奴在这儿给您磕头道喜了。”说话的是安公公,见缝插针穿针引线可是安公公的绝技,他是不会错过这讨赏的大好机会。知琴知棋并寿熙宫寝殿内的诸位宫人紧接着也一齐恭喜太后。
太后一听这话果真高兴,随即大方地赏了众人一些银钱。
安公公又狗腿地说着:“娘娘,想来相爷还不清楚这个好消息呢,不如老奴跑去前朝那等着相爷下朝后向他禀报这好消息。”
知琴和知棋一听这话,两人的眼睛瞬间也亮了,她们也认为这等好事该及时向玄大相爷禀报。
“恩,这主意不错。”太后的脸上也是赞许之色,凤眸之内划过一抹精光,她随即小声在安公公耳边吩咐了两句。
安公公理会得了,扶了扶身,当下离去。
安公公出来后抬眼便见到韵仪公主。
“安公公,里面怎么那么吵?”站在外殿等候的韵仪公主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里面一阵祝贺的喜悦之音,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重要的是,这位公主大人已经等烦了。
安公公一心想着自己等会儿还能再拿一份赏银,没怎么深思的他随即答道:“回公主的话,太医刚刚诊出相爷夫人有了月余的身孕,所以老奴急着去向相爷报喜。”
“真的有孕了?”韵仪公主的嗓门蓦地拔得老高。
沉浸在金钱梦中的安公公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的他暗叫不好:“这公主和夫人是宿敌,自己这不是找抽吗?”
可安公公是谁,叱咤皇宫数十载的人精一枚,他不等韵仪公主反应过来便急速地以自己需要寻找相爷为名告退了。
那边韵仪公主在为确定滕鹰怀孕一事而心中怨恨着,那边叮咛下知琴和知棋仔细照看滕鹰后,太后当即从内殿出来。太后离开之前仍是细细询问了一下滕鹰晕倒的经过,而知琴秉着知无不言的原则将事发经过详细地给太后讲了一遍。
“韵仪,别以为哀家不清楚你做过什么,今日幸好相爷夫人及腹中胎儿无事,不然你就不能在这儿好生站着了。日后你行事一定要谨慎,要有皇家公主的风范。”太后娘娘端坐在上位的凤椅上,严肃地说着话,她随即话锋一转:“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自己寝宫闭门思过吧。”
韵仪公主不敢相信自己还一句话为辩解呢就被太后给定了罪,她心中怨气陡升,张口便想反驳太后。只是她话没出口,身边的春桃便先一步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韵仪公主的神智一下子归位了,她不咸不淡地请辞后离去了。
“春桃,方才要不是你拉着本宫,本宫险些酿出大祸。”
韵仪公主难得夸赞人,春桃自是喜不自持,但是她很谦虚地将自己的功劳抹杀了,在韵仪公主身边久了春桃自是学会那哄人之术。
走在回宫路上的韵仪公主接着十分不满地说道:“闭门思过这种事情本宫前些日子做的还少吗,太后明明是偏心眼,一味宠着滕鹰那个小贱人。”
“公主稍安勿躁,相爷夫人如今身怀有孕,正是得相爷宠的时候,公主千万不能和她硬碰硬,不如从长计议。要知道相爷夫人的身子骨十分虚弱,这孩子能不能怀得住,怀住了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呢,假若相爷夫人因为意外小产从此再也不能生育,那……”春桃的脸上泛着一道阴险的光芒。
韵仪公主接着春桃的话茬说道:“那样本宫就可以趁虚而入,届时敏知刚好心情低落,本宫正好可以安慰他。到时滕鹰在相府再无立足之地,本宫一定会叫她颜面无存的。”韵仪公主说道滕鹰两个字时那一双美目中散发出的浓浓的恨意可不是作假的。
春桃随后说道“公主英明”,主仆二人便面带笑意地离去,殊不知两人的一番对话早已被躲在树丛中的一人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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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下朝后被景帝叫去御书房商量政事,刚出了书房门便瞧见了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安公公。
“哎哟,我的大相爷,您可算是出来了。”安公公上来便是一生哀叹,脸上也是透着忧虑:“您不晓得,今儿头午太后她老人家因为思念夫人,命人将夫人接近宫里叙话,谁知夫人在寿熙宫门口突然晕阙,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玄毓神色微变,安公公话音尚未落地他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