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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皓雪,她心海深处的希望种子便开始生根发芽,滕鹰是连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等下去了,她想去云岚打听清楚云岚皇室的情况,她想见见百里皓雪的娘亲。心湖深处总有声音怂恿着她,滕鹰认为自已必须要去求证一下,不管事实是否会令她失望。
当然,滕鹰用的理由多少有些牵强,这借口怎么看都有些不算靠谱。因为襄亲王若是脑子没问题的话,绝对不可能会同意自己长在深闺的千金独自涉足江湖这等险恶之地。不过滕鹰觉得自己的举动首先好歹能算得上是痴情一片千里追夫,其次她估摸着襄亲王现在是对玄毓这个未来姑爷十分满意,多少有点担心玄毓跑了的意思,凭借这两点她相信襄亲王怎么着也会支持一下吧。况且咱们的郡主有的是办法,这妞思考了短短时间便在脑中设定了一步棋,基本上可以万无一失的让襄亲王随了她的心意,只不过这一步棋能不能成功还得看安侧妃的表现。
想到了安侧妃,滕鹰忽的发现自己似乎有两多日没见这人了。自从滕思思受伤后,连带安侧妃便是安静了许多,几乎快要在王府销声匿迹了。据说是因为滕思思的脸伤愈合的情况不好,甚至有大夫预言滕思思的脸上有可能会落下疤痕,所以滕思思的心情是糟糕至极,有些抵触治疗。而安侧妃爱女若甚,自然不能分心在旁的事情上,所以她这两日也是深居简出的。其实,滕思思这伤养了不过三日,除非滕思思服用上什么仙丹圣水的,否则怎么可能好得十分利索,她是太过心急了。
“该是叫都满来吩咐点事情了。”滕鹰自言自语着,忽然耳朵里传进了细碎的说话声,夹杂着刘嬷嬷的暗笑。滕鹰本来想不理会外间几人的窃窃私语,但是这说笑声愈发大了一些,严重影响了她的沉思,她随即问话:“你们几个在外间嘀咕什么呢。”
刘嬷嬷闻言,立即带着知琴等三人挤进了内间,请罪道:“主子,奴婢们的说话声可是吵着您了?是咱们在您跟前放肆了,请您恕罪。”
刘嬷嬷的话里虽说是在告罪,但是她一脸喜气洋洋的神情可不似那真心认错的人,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差咧到耳后根了。
“今儿难道有什么可喜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滕鹰见着刘嬷嬷满脸的喜色,好生奇怪,于是她有些不解地问着:“嬷嬷,您今儿捡银子了吗,这么开心。”
滕鹰这一问话,房中的四人即刻变了脸色,原本都带些喜气的面容,一转眼都换成了僵硬的扑克脸。这下滕鹰更确定其中有鬼了,她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自己身边的一老三小在讨论什么话题,这妞是而直接发问了:“你们挨个儿说说相爷今日的表现如何呀?嬷嬷先来。”
“相爷今日表现好着呢,老奴觉得再也没有比相爷……”
过度兴奋的刘嬷嬷不知不觉脱口说了实话,她本没有随着滕鹰去前院,会知晓玄毓和滕鹰见面的情形自然是有人泄露的咯。待得耿直的刘嬷嬷发现知琴三人在不断地冲自己眨眼睛时,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悔之已晚。
“主子,老奴是关心您,所以才问问知琴、知棋这俩丫头关于您和相爷见面的情况。没成想相爷和您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老奴心里欢喜坏了,这肯定是王妃在天有灵保佑您的结果。再也没有比相爷更好的姑爷了。”
刘嬷嬷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那一张老脸都乐出了深深地皱纹,细细瞧过去很像是一朵开得正旺的菊花。刘嬷嬷这回真没有觉悟到自己议论主子的事情有何不妥,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关心一下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而已。
被自己的嬷嬷当面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滕鹰真是不习惯,这妞不干了,当下提高了嗓门喊着:“嬷嬷,她们俩丫头适才笑话我也就罢了,连带您也这么打趣我。”滕鹰全然不习惯刘嬷嬷此刻促狭的神情,她也不是真的想恼怒,就是小女儿家脸皮薄,害羞的情怀多一些。
刘嬷嬷察觉出滕鹰的羞怯,随即打发了知琴三人。独自和滕鹰呆在内间,宽慰着她,“主子不必害羞,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嬷嬷,不是你想的样子,我和玄毓没…”滕鹰本想解释一下,谁知刘嬷嬷的表情越来越精彩,想想自己是越描越乱,她当即转口,直截了当地说道:“总之,寻找娘亲的事情比起我的婚事重要很多。”
刘嬷嬷的注意力终于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吸引了过去,她急切地问道:“主子王妃都去世十几年了,您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嬷嬷,我不能和你说太多,因为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有理由怀疑…怀疑娘亲根本没死。”滕鹰说出最后一句话来也是顿了一顿,自己知晓是一回事,告知他人又是另外一种心情,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的。
望着滕鹰透着无比的凝重的眼神,刘嬷嬷的呼吸不由地一紧,她愈发急切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呀!当年,王妃从过世到她下葬的那些日子都是老奴在那儿打理收拾的。若是王妃还活着,那下葬的人又是谁呢。”
“嬷嬷,娘亲从去世到下葬的那几日里,你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她吧。任谁也不能保证这里面没有意外出现。”
滕鹰的话令刘嬷嬷沉静了片刻,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刘嬷嬷抬起眼来看着滕鹰,郑重地禀报道:“主子,老奴记得王妃下葬的前一晚,安侧妃带人来过灵堂。但是,安侧妃不过绕了一圈就走了,老奴便没往心里去。”
“安侧妃即便那晚真的去过灵堂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娘亲不管现在是生是死,当年的事情都和安侧妃脱不了关系,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咱们……”
滕鹰听见了外间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于是她将没说完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什么事这么着急?”刘嬷嬷上前一步,掀开了门帘,出声发问。
知棋一个大步跨进了内室,急急禀报道:“主子,王爷请您即刻马上去前院用午膳,派了柳管家亲自来接您。管家说请您出发前尽速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哦,还要重新梳妆一番,可是来了什么客人了吗?”滕鹰心想着定是来了外人,还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然父王不可能叫自己收拾仪表。
“似乎是前院来了什么重要人物,具体是谁,管家没说。只说是王爷请您速速前去。”
“恩,嬷嬷,刚才的事情过后再说。”
因着玄毓刚刚来过,滕鹰这一身行头不用再多做整理,而后滕鹰交代了几句,便起身下楼了。
滕鹰带着知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前院。还未迈进正厅,滕鹰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低沉浑厚,而且内里渗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滕鹰只觉得脑袋瞬间大了一眯眯,因为她已经猜想到了来人的身份,毕竟能叫自家父王十万火急的催促自己来前院作陪的人可没几个,玄毓假如算一个,那里面坐着的这位更得算是了。
“臣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滕鹰甫一迈过门槛,便款款走上前去,朝着正前方端坐的人盈盈一拜。
“呵呵,小堂妹起身吧。朕此次属于微服私访,来王叔家里串串门,顺便用顿家常便饭,一家人无需如此客套。”
“不和谁客气也得和您客气一下,不然搞不好会掉脑袋的。”滕鹰暗自嘲讽了一句,然后又是行了一个漂亮的谢恩礼,方才直起身子,扫了一眼大厅的情况。餐桌上位端坐的可不就是景帝本人,而且慕容朗月这厮居然也在。此时,襄亲王和慕容朗月正分坐在景帝左右两侧的座位上。滕鹰随后紧挨着襄亲王入了座,在景帝的右手边第二位。
“小堂妹小时候身体羸弱,没成想女大十八变,现在是长得越发的标致出众了,说是仙女下凡也不为过呢。”景帝见到滕鹰落座,上来先是夸赞了一句。
“皇上过奖了,小女的礀容不过是清丽而已,算不得什么。”
襄亲王接上话茬,与皇上一来一往的客气了几句,饶是经验丰富的王爷也弄不明白皇上此次来王府走访的目的,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前几日在太后笀宴之上,稍稍委屈了堂妹,朕听闻自那日之后小堂妹的病情再度有恶化的趋势,十分担心,是以今日来探视一下堂妹。”
“臣女惶恐,臣女万分感激皇上的关心。”
景帝的话字字都敲打在滕鹰的心房之上,这妞当然不会相信景帝是真心来探病的。
“这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似乎又嗅到点阴谋的味道。”滕鹰行礼谢恩的同时暗暗揣摩着皇上内里的目的。
可惜她的礼还没好好行完,就听见柳管家的声音从厅门之外传来:“侧妃娘娘请留步……”
波动渐生 第七章 成婚
“柳管家,王爷是不是在大厅里面?本侧妃找王爷有要事相商,你且速速让开。”安侧妃的口气焦躁的很,她玉手向前一挥,大有雄赳赳气昂昂,一路闯进大厅的架势。看来安侧妃真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要说与襄亲王。
可惜,柳管家也是受了襄亲王的命令才侯在厅口处的,他当下伸手拦住了安侧妃迈步的举动,言辞有礼口气却强硬地说道:“侧妃娘娘,王爷此刻正在大厅内招待着一位极为重要的客人,王爷特意吩咐了老奴守在这门口,不许人随意进出。所以,侧妃娘娘还是请回吧,待得王爷得了空,老奴会立马向王爷禀报,说您来过的事情。”
“柳富……”
安侧妃的一吼,倒令厅内的人们忽的安静了下来,她与柳管家的几句对话就被里面端坐的人儿听了个一清二楚。滕鹰已经重新坐下了,她的视线稍稍下压,暗暗扫过在座的三人。景帝的状态依旧从容闲适,他一边摆手示意了襄亲王稍安爀躁,一边径自端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而襄亲王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懊恼之色,微蹙的眉心泄露了他内心隐藏的不悦,毕竟安侧妃这会儿来得确实不是时候。至于慕容朗月,他与滕鹰对视了一眼,眼神甚有几分等着看好戏的意思,滕鹰于是将此人的反应自动略过了,况且确实也没必要管他的想法。
襄亲王这边起身,正想出声告罪,却被景帝阻止了。皇上和王爷都没动作,滕鹰也很安稳地坐着,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她更不必着急。她淡定地坐在位子上,仍旧寻思着皇上此行的目的,安侧妃暂时被这妞抛到脑后了。倒不是滕鹰喜欢自我陶醉,只是觉得景帝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探寻,所以她总觉得皇上此番探访襄亲王府是为了自己。想想自己那老谋深算心思深沉的堂哥,这妞更加认为自己在这餐桌上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景帝细细品尝完美酒,对着襄亲王淡淡一笑,而后才温和地出声:“前两日,王府的大小姐进宫为太后贺笀,却因意外受了些伤。太后深处宫中却甚为关心大小姐的伤势,王叔不如将侧妃请进大厅,朕也好蘀太后问候一下侧妃母女。”
景帝没有称呼滕思思为堂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切皆是因着滕思思庶出的身份,而且她身上没有封诰,这一点也是景帝客气有礼的称呼滕思思为襄亲王府大小姐的原因。
景帝冠冕堂皇的一番言辞说得那叫一个恳切备至,襄亲王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不方便离座,于是递了一记眼色给滕鹰,滕鹰转而起身前去唤安侧妃来厅内觐见。
虽不知道安侧妃为何出现在前院,不过因为安侧妃的出现,景帝的心思稍微换了换地方,所以滕鹰现在在心里倒是感激了安侧妃一眯眯。
“皇上唤安侧妃觐见不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滕鹰不觉得安侧妃能有什么值得景帝上心的特别之处,而且这召见之举明显是景帝突然起来的兴致。这妞缓步前去唤了安侧妃,免得她给襄亲王府丢人,滕鹰还好心地叮嘱了这个女人两句。
安侧妃闻言则是一脸的惊讶之情,明显她来这之前是不清楚里面的客人是哪位的。这安侧妃的眼珠子顿时转开了,“好巧不巧的赶上了皇上在王府做客,不如趁此机会给思思争取一个前程。”安侧妃来见襄亲王便是因为滕思思的婚事,因为滕思思这脸面若是不能恢复的完美如初,届时就真的有可能守在闺中一辈子了,所以安侧妃思量着还不如尽快为滕思思定下一门婚事。这也是她爱女心切,没办法的办法。
“襄亲王府侧妃安氏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侧妃甫一迈进大厅,便是冲着景帝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而后再请罪道:“臣妇不知皇上驾临王府,适才在厅外言行放肆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不知者无罪,侧妃请起。”
景帝面目含笑,他浑厚的嗓音一落,安侧妃便是站直了身子。
景帝看着安侧妃,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