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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没错失自家婆婆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只是玄老夫人瞬间的失态明显增加了她的底气。
“母亲大人在上,媳妇儿给您请安了。”滕鹰落落大方地说话,双膝随之下落,两手放置身侧,一气呵成地行了一个漂亮至极的请安礼。
“快快起来,坐下说话。”玄老夫人这会子巴不得和儿媳妇多多亲热一下,好好化解昨日她自己闹出的尴尬。
滕鹰却不着急落座,她一打手势,抱着白玉佛的知琴立马从滕鹰身后出现。
礼盒的盖子被打开后,泛着淡淡光晕的白玉佛像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玄老夫人的眸内一亮,视线即刻被这尊佛像吸引。而房内伺候的丫鬟早就个个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尊精致无暇的佛像,表现出对它的赞叹。
滕鹰淡淡扫了一眼被惊住的周遭的人,这妞现在心底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得意了一眯眯,然后她才躬身禀报着:“媳妇儿自从嫁入相府,还从未正式拜见母亲大人,心里着实感到愧疚。听闻母亲大人一心向佛,所以媳妇儿特地选了一尊白玉佛像送给母亲大人,这是媳妇儿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滕鹰话音才落,知琴便将手中的白玉佛像交给了玄老夫人身边的一位嬷嬷。那嬷嬷小心地接过佛像,立即送到玄老夫人跟前。
玄老夫人近距离端详着佛像,不由得赞赏道:“这尊白玉佛像雕工极为细致,是个好东西。”
“母亲大人喜欢就好,媳妇儿来之前还担心您会不收呢。”滕鹰这孩子就是善于在人前隐藏本性,这在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受气小媳妇儿的恭顺味道。
玄老夫人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滕鹰一说那委委屈屈的话,她就有了应对:“你有心送娘礼物,娘怎么会不收呢,就是这尊佛像这么贵重,劳滕滕破费了。”
“娘喜欢就好,钱财等等不算什么。”
滕鹰也是个给点阳光她就灿烂的孩子,玄老夫人都自称“娘”了,滕鹰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叫的那么见外,毕竟总是称呼自己婆婆为母亲大人也是怪别扭的。
在玄老夫人的眼神示意下,滕鹰缓缓落座,抬眼望向上位的婆婆,关切地问着:“娘亲昨夜休息得好吗?”
这妞也不晓得该和自家婆婆说点什么,所以睡眠问题成了婆媳二人交谈的另一话题。
滕鹰就是随口一问,谁知玄老夫人很有耐心地回了她的问题。玄老夫人先是说自己早年身体就不好,一向浅眠,睡不安稳,然后紧接着说现在人老了,玄毓成日不在府中,自己闲来无事,所以睡得更不好了,最后拖拖拉拉地说了一堆之后,玄老夫人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十分极其以及非常想抱孙子的愿望。
滕鹰从玄老夫人开始说话就微笑以对,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温婉谦恭的小媳妇儿模样。直到玄老夫人最后一句话落地,滕鹰的表情才微微变了变。这妞此时极度想笑,她觉得自家婆婆真是个极品,因为在她的意识中自家婆婆评判媳妇儿好坏的标准多少有点可笑。仿佛在玄老夫人的看来,谁能给她生个孙子,谁就是她的好媳妇。这一点从先前她对滕鹰冷淡至极,随后不过一日就对滕鹰热情备至的事实中得到了印证,而转变的理由只是因为滕鹰很自然地告诉了人家“自己能生孩子了”,在以前,这妞从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的一句话会这么好使。
心里再有不满,滕鹰面儿上也不能表现。她仍旧装作没听懂玄老夫人话里的内涵,她只是关心着说着:“母亲大人若是睡不好,媳妇儿可以给您说个有助睡眠的方子。”
其实,玄老夫人的睡眠问题还真上了滕鹰的心里去了,她寻思着拟个简单的方子还能讨自家婆婆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玄老夫人虽然没得到滕鹰正面的回应,不过滕鹰的话还是取悦了她。几句互动之后玄老夫人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她还留滕鹰一道用了早膳,滕鹰也不客气,并且趁机提出自己要回娘家一趟。玄老夫人正在兴头上,自是满口答应,她还点了很多礼物让滕鹰带给襄亲王。
早膳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滕鹰的目的达成,一路哼着小曲儿回了紫竹院。在紫竹院略略休整了一番,这妞便带上刘嬷嬷和知棋,文澄文斌,回襄亲王府了。文澄和文斌自然是负责驾马的苦力。
“文澄,先把马车赶到东城区去,本夫人要去买点礼品带回王府。”滕鹰心想着自己这一走近乎一个月,不晓得那几家店面的生意情况如何,正好顺道看看。
马车在闹市外围的空地上停下,知棋率先下车,随后是头上带着纱帽的滕鹰从车厢中出来,刘嬷嬷最后。
知棋一见滕鹰慎重地带上了遮面的纱帽,不经大脑思索,她话已出口:“主子,这大热天的,您带个纱帽,不热吗?”
滕鹰本就是在刘嬷嬷的叨念下才会带上纱帽,她正不开心着呢,知棋好巧不巧地撞上来,于是这妞伸出纤纤玉指,狠狠一戳知棋那傻丫鬟的脑门,用稍含抑郁的声音回答道:“你主子不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你说我能不热吗?”
刘嬷嬷一听滕鹰那不满的语调,紧忙劝阻着:“”主子,热咱也得带着哈,您都嫁做人妇了,可不能这么抛头露面的上街。“
知棋听见这话后才知道原来自家主子是被逼的呀,怨不得一脸的不乐意。小丫鬟想想还是刘嬷嬷本事大,能叫主子乖乖就范。当然,她也认为刘嬷嬷的顾虑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她可没胆子在这当口上表现出对刘嬷嬷的崇拜。毕竟知棋还想过点舒心的日子。
滕鹰对于刘嬷嬷的絮叨毫无招架之力,她立马开口宽慰着:”嬷嬷,我晓得了,不会拿下来的。您别担心,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劝慰了刘嬷嬷几句,滕鹰又扭头看向一脸灿烂笑容的文澄和一副严肃模样的文斌:”你们俩就在这儿等着就成,照顾好嬷嬷,我与知棋去去就来。“
”夫人,这不好吧,爷的吩咐时叫咱们俩保证您的安全,属下若是不跟着您,怎么知道您安全不安全呢。“
开口说话的自然是一直胆儿大的文澄,文斌则是用表情和眼神实实在在地告诉滕鹰,他也想跟着。
滕鹰还不清楚这俩侍卫的小心思,这妞嘀咕着:”不就是想跟着看看她去了哪里然后好在他们的爷跟前儿禀报嘛,偏不叫你们跟。“
知棋清楚自家主子会要求在东区打个拐儿,自是有目的的,于是她很不客气地回了文澄:”你们在这里照顾好嬷嬷就好,主子身边有我一个足够了。我的武功虽然不如两位哥哥,但是也不差,再说了,谁敢给相府和襄亲王府找麻烦。“
知棋一句话就把文澄的主意打回了肚子里,两个大男人总不好和小女子计较,所以文澄和文斌任命地在原地当起了刘嬷嬷的监护人。而滕鹰则是一脸笑容的带上她家的小傻丫鬟往街道里面行去。
滕鹰和知棋走后,文澄朝着文斌使了一记眼色,文斌立马狗腿地跑到刘嬷嬷跟前,一口一个”嬷嬷“的叫着,嘴上还殷勤地问刘嬷嬷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去对面的茶楼给她买点点心茶水么得。
刘嬷嬷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滕鹰留下她的用意何在她还是清楚地,所以对于文澄和文斌的这点子算计她自是明白。于是刘嬷嬷很是善解人意地一面夸赞文斌是个好孩子一面表达出这么好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使唤呢,所以那意思就是”你们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呆着吧。“
文澄见这一记不成,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他口中咋呼着自己肚子好痛,说话儿间就要离开。刘嬷嬷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文澄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着:”文侍卫,你走了老身我可怎么办呀,你不能把一个老太太丢在这儿吧,我多少年也没出府转转了,实在不知道东南西北。“
”嬷嬷,这不还有文斌嘛,叫他陪着您老,人有三急,我得抓紧找个茅厕去。“文澄一脸扭曲,心想着刘嬷嬷还真不好对付,他摇了摇头后,在心底默默说道:”是夫人身边的人都不好对付,那一小辣椒吟风不好对付,那知棋也不好对付,现在连眼前的老嬷嬷都是个厉害角色。“
刘嬷嬷听完他的话更是不撒手了,口中振振有词地说着:”文斌侍卫要看好马车,还要看着我这把老骨头,忙不过来呀。万一这边有人想偷盗马车,那边又来人想把我抓去卖给人贩子,文斌侍卫该照顾马车还是照顾我呢你,我要是丢了你们怎么向我家主子交代呀“
文斌听见刘嬷嬷的话后直接想在地上打滚,因为这理由实在是太瞎了,有那么巧的事才怪呢。而刘嬷嬷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能这么编瞎话,还编出这么有想象力的瞎话。至于文澄,他脸都黑了,碍着不能动武,又不好拂了刘嬷嬷的面子,这厮只好继续苦苦哀求刘嬷嬷放开自己的衣袖,因为他急着去找茅厕。
刘嬷嬷此刻更加确定文澄就是想借机溜去寻找自家主子,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估计她家主子早就不见踪影了,所以这次刘嬷嬷很大方地放开了文澄的衣袖,但是她说了一句令文澄和文斌均想吐血的话:”你一个人去上茅厕成吗?老身有点不放心那。“
波动渐生 五十六章 奇珍斋前遇夏侯
文澄和文斌的计划终于在刘嬷嬷一通瞎搞之后胎死腹中。之后他俩想干什么刘嬷嬷也不反对了,因为滕鹰和知棋早不晓得蹿到哪里去了。
其实,滕鹰在运城开设的铺面除了畅春阁就剩下奇珍斋了,加上这俩人还是在东区,所以主仆二人当然是直奔着奇珍斋去了。
接近奇珍斋的时候,滕鹰远望一眼,只见奇珍斋的门口处围了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女人,闹哄哄的。
知棋也瞧见了,对着滕鹰说道:“主子,那一群女人围在店铺门口做什么,害得咱们都没法做生意了。”
滕鹰也很不解,“走快点,咱们瞅瞅去。”
主仆二人加紧了脚步,一转眼就到了奇珍斋的牌匾底下。知棋踮起脚尖朝里面望了一眼,可惜入眼的全是黑压压的女人头颅,店铺内的情况她压根儿没看见,最后知棋泄气地落下脚跟。
滕鹰冲着自家丫鬟笑了笑,随后扯过自己身旁一位打扮得十分贵气体态十分臃肿的夫人轻声问着:“这位夫人,请问奇珍斋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多人围在门口。”
那贵妇人白了主仆二人一眼,十分鄙视地说道:“你们俩居然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吗?”知棋扑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发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
知棋这么一问,贵妇人也来了精神,反正她也挤不进去,索性在滕鹰主仆跟前儿显摆显摆。
“我和你们说呀,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贵妇人斜睨着滕鹰主仆,得意洋洋卖关子。
“哎呀,到底是谁您和我们快说说呗。”滕鹰这个时候也适时地满足了一下贵妇人想要穷显摆的心理。
“就是,就是,夫人快和咱们说说吧。”知棋也附和着自家主子,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贵妇人的虚荣心得到了短暂的满足,所以欣喜不已地说道:“奇珍斋里正坐着一位贵客,这贵客呀不是别人,正是一等忠勇公府的夏侯小公爷,小公爷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姿绰约……”
贵妇人还在自我陶醉中,滕鹰主仆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悄悄离去了。
“原来夏侯鹏程那个妖孽在里面呀,怪不得这么多女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股脑围在门口,一群苍蝇盯着一个裂缝的臭鸡蛋的场景估计和这个差不多吧。”
滕鹰很有感慨,遂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观点。知棋一听这话,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子,您也太会形容了吧,这苍蝇确实喜欢盯着无缝的蛋。不过,咱们进还是不进呀?里面那位可是夏侯鹏程耶。”
知棋一想到里面的那位是夏侯鹏程,她这心里就有点发怵,谁叫夏侯鹏程曾经和她在畅春阁外相遇呢。
滕鹰瞥了一眼一脸心虚的知棋,沉声问道:“你们俩有交集?”
“额…也不是很多的交集,就是当时您派我去畅春阁通知欢嬷嬷和都满的时候我和他碰了一面。我担心……”知棋瞒不过滕鹰的火眼金睛,索性招了。
“这事你当时怎么不回禀?”滕鹰一拍知棋的小脑袋瓜,语气里有些许的不悦。
“当时觉得不打紧的,后来才知道夏侯小公爷是个厉害角色,这不才害怕被他认出来嘛。”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声音透着后悔,滕鹰也就没多责怪。
“成了,看这架势咱们也别进去了,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