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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园休息。”
“乖,回去藤园看看吧,你出嫁以后,那儿的一切父王都替你好好保管着。”襄亲王柔声哄着自家女儿,严重过的慈爱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但是他神色上透着的坚持也显而易见。
滕鹰娇嗔道:“好吧,不过父王早点放玄毓出来,女儿还想和父王多说会子话呢。”
襄亲王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瓜,道了声:“去吧,父王一会儿就和玄毓说完了。”
滕鹰趁着襄亲王不注意的时候冲着玄毓打了一个眼色,这才缓缓步出大厅。
玄毓自是明白他家娘子的意思,不就是回去后要汇报嘛。因着滕鹰可爱的小心思,玄毓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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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知,自己家里,随意坐吧。”
襄亲王甫一踏入书房便招呼玄毓坐下。玄毓也不客气,挑了一个距离书案最近的黑漆圈椅落座,然后他便明目张胆地打量起他家岳父的书房。
所谓的明目张胆也只是快速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随即玄毓扭头望向襄亲王:“父王带小婿来书房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成亲后果然是不一样了,一看玄毓的称呼改了就晓得他是真心将襄亲王当做一家人的,只是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偶尔会作弄一下对方。
襄亲王本就有意私下给玄毓提点一点皇上前些日子惦记的事情,所以他也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敏知,前些日子为父和慕容将军伴驾,随皇上一道狩猎,当时皇上对我和慕容说了几句话,照着那意思看,皇上想给你赐几名妾氏的心思还是没断。”
既然玄毓的称呼改了,襄亲王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生硬客气,称呼上近一些也是可以的嘛,所以人家用了“为父”。
“父王想说的是这件事情吗?”玄毓很淡定地应了一句后,又补充说明了一下:“昨个儿小婿和滕滕回到相府不久便被皇上召唤进宫了”
襄亲王的脸色陡的紧张起来:“那……”
玄毓优雅的一笑,平静地诉说:“皇上并太后娘娘已经分别跟小婿和滕滕提点过此事了,滕滕从太后娘娘那儿得来的旨意是要为小婿专门办一场选妾宴。”
“这样就好。”襄亲王一听玄毓如此说心里反而轻松了下来:“好在皇上听了慕容将军的建议,没有坚持己见,不然圣旨这会子早就下到相府了。”
玄毓的眉尾一挑,不解地问道:“慕容的建议?”
襄亲王呵呵一笑,进而解惑:“那日皇上私下示意我与慕容将军,意思是希望你回来后考虑一下纳妾的事情,至于皇上为什么重提此事,你也该知晓吧。当时慕容将军灵机一动,建议皇上命鹰儿亲自为你选择妾氏,如此一来主动权掌握在你们手里。”
“怪不得皇上会生出如此别出心裁的旨意,原来这个选妾宴来自于慕容那缺根筋少根弦的脑子。”玄毓没在襄亲王面前给自己的发小儿留半分面子,他语气上的不悦和不满显而易见。
襄亲王这次却没赞同玄毓的话,他为慕容朗月辩解道:“敏知,假如不是慕容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恐怕皇上那边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父王,您的意思小婿明白。”玄毓眉心轻轻一皱,随后开口:“慕容这个主意是解了我与滕滕的燃眉之急,可是您想过没有,这选妾宴不是件轻松的差事。滕滕又得顾忌皇上与诸位大臣的颜面,又要保证没有女人真的进到相府之内为妾。最要紧的是这件事情的结局明摆在那儿,一不留神,就会得罪人。滕滕肩上的担子不轻快,小婿看着心疼。再者,即便慕容没出这么个馊主意,小婿也有办法脱身。”
玄毓一口气说了这么一串话,字字句句都表明了他对滕鹰的真心真情。襄亲王愈发觉得自己人中之龙的女婿那叫一个真男儿,那叫一个和他心意。
爽朗的笑声从襄亲王的唇边流泻,他出声劝慰着玄毓:“你难道还抗旨不遵不成。放心吧,鹰儿古灵精怪的,她那聪明的脑子里必定有主意应对这件事情。不过你还是要时刻提点着她,尽量将此事办得圆满一点,尤其是周家那位,现下还不能得罪。”
说到“周家”两个字的时候襄亲王故意压低了声音,看来对荣威大将军有戒备的不光是景帝呀。
“我不是不相信滕滕,就是认为她不该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打扰。说老说去,还是我这个宰相惹得祸。”玄毓抬眼望着襄亲王,打趣地说道:“大不了到时候就散布消息出去,说我有隐疾,无法生育子嗣。如此一来,估计再不会有大臣想把女儿塞进相府了。”
此话一出,襄亲王的眼中蓦地一怔,他随即大笑不止:“你小子居然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要知道这种自毁名誉的事情,没有男人愿意去做。”
襄亲王笑过后才正色说道:“你能为鹰儿做到这种地步,父王也很感动,将她交给你,我放心。”
玄毓也郑重地承诺着:“小婿必不辜负您的嘱托。”
此刻,两个男人的眼中皆是对滕鹰的怜爱。
玄毓话锋一转,扯到了敏感的话题:“小婿知道有些事不该由我开口来问,但是小婿仍旧希望父王解惑。”
“你不用问了,父王给你说说吧。”玄毓一开口,襄亲王就约莫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话,是以襄亲王主动开口:“叶青是岚苑的妾氏中唯一一个由我亲自带回王府的小妾,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叶青的来历。其实,这个故事说起来很简单,无关乎风花雪月。叶青的哥哥名叫叶强,曾经是我的部下,因为救我而失去了性命,而我在他临死之前答应他会找到并照顾好他的妹妹。想想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确切说就是鹰儿母妃离开那一年的那场战役中发生的事情。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而那场战争也改变了许多人。后来,我的人在外地的一个大户中找到了当婢女的叶青,我给她赎身后本打算再给她笔银子叫她在当地安个家,但是她执意要随我回王府,说是为奴为婢皆可,我瞧着她可怜兮兮的心一软便将她带了回来。叶强与我有恩,怎么着也不能叫他的妹妹做个婢女,况且当时岚苑已经有先帝御赐的三位小妾了,所以也给了她一个妾氏名分。本也就是想给她个安身立命之所,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她的心思。父王一把子年纪了,除了鹰儿的母妃,我对任何女子没有念想。加上鹰儿的智慧和胆识均不输男儿,有女如此,父王身为人父的骄傲已经全然满足,所以父王对子嗣亦没什么执念。叶青这次有孕是个意外,父王也没有料到,所以也不晓得该如何对鹰儿解释,她是个敏感的孩子,心里一定不舒服了,不然餐桌上也不会那么沉默。敏知呀,你说……”
襄亲王是低着头拖拖拉拉倾诉了一大堆话,他抬眼朝着玄毓就座的方向看去后才赫然发现玄毓这厮正用一抹困惑不解的眼神望着自己。
“咳咳,敏知,父王说错什么了吗?”
襄亲王老了老了,又是在自己女婿跟前儿解释这年轻之时的事情总有些尴尬的,所以他很是不理解玄毓此时的眼神代表什么。
知恩图报是好滴,知错就改也是好滴,襄亲王自觉自己这两条是都做到了,虽然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他知错就改的几率太小了,总不能把孩子掐死吧。
玄毓瞧着自家岳父,略显歉意地说道:“父王…那个…小婿想问的不是叶夫人怀孕这件事……”
“……”
襄亲王绝对没想到玄毓的反应竟是如此这般,这般叫他火冒三丈。
波动渐生 六十一章
襄亲王狠狠地瞪了玄毓一眼,那眼神叫一个哀怨。谁叫玄大相爷一声不吭地听完自家岳父的**。不过,玄毓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也没想到襄亲王会自作聪明地认为他询问的是叶青的事情,他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呢。
话说回来,凭着玄毓的英明睿智,他想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这厮之所以选择继续听完襄亲王的话一则是因为他是个很有礼数的人,玄大相爷自认打断一位长辈说话是极其不礼貌的;二则自然是好在他家小娘子跟前邀功,这叶青的来历他现在可是知道了呢。
其实,玄毓想从襄亲王口中得知的是滕鹰成长中发生的事情,比如说,他家小娘子的心结究竟是什么,襄亲王妃的去世到底有何隐情。当然,玄毓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但是他晓得的只是个大概,不足以了解滕鹰。这些事情玄毓也是可以去询问滕鹰的,但是玄毓仍然想从侧面了解一下,他觉得如此更能接近滕鹰的心底世界。
玄毓表现出些许的歉意后,襄亲王的脸上恢复了平静神色。他告诉了玄毓一些关于滕鹰的事情,其中自然也包括襄亲王妃的香消玉殒,这是滕鹰心里永远的伤痛。对于襄亲王的话,玄毓丝毫不怀疑,毕竟他在小时候叫见到过滕鹰年幼之时悲伤欲绝的场景。
翁婿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襄亲王就选妾宴的事情再度叮嘱了玄毓几句后,玄毓便起身告辞了。
玄毓回到藤园之时,滕鹰正倒在她那张柔软舒适的黄花梨木大床上歇息。刘嬷嬷在楼下守候,知棋则是负责照看着文澄和文斌,至今还在下人房那边,未回藤园,所以滕鹰的寝间之内现下是静悄悄的。
龙翼的夏季正是来临,进入六月之后,气温是一日一变,只曾不减。滕鹰嫌热,大胆地穿着藕粉色的肚兜面对床内侧,侧身躺着休息。玄毓甫一掀开内间的门帘见到的就是滕鹰的雪白后背,望着这副美轮美奂的美人午睡图的玄毓顿时觉得自己小腹内蹿生一股热流,他眼中随之萌生的是浓浓的兴奋。轻手轻脚地走进大床,除去外衫后,玄毓随即躺在滕鹰身侧,大手一把揽过滕鹰的纤纤细腰,抚摸着那光滑细腻如上等白玉般的滑嫩肌肤,他那薄且性感的唇瓣还在滕鹰光洁莹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热吻下落的同时,滕鹰身上的缕缕馨香丝丝扣扣源源不断地传入玄毓的口鼻之中,玄大相爷的心潮更加澎湃了。尤其是这厮又在滕鹰红润的脸颊,丰盈的红唇上留下几个属于他的印记后他心底的那道呼喊愈发强烈。可是,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候,玄毓竟然没再有深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忍了下去。玄毓这是硬生生地将**掐死在了萌芽中,这样的反应或者说表现很令人疑惑的。好在该疑惑的人还在睡梦之中,没发现她家相公的反常。
滕鹰适才是真的睡着了,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她才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眸。见到玄毓就倒在自己身边,她便转过身来将小脑袋往玄毓的怀里拱了拱,接着轻声呢喃了一句:“回来了呀。”这妞只要在睡梦中醒来,神智总是不算清醒的,迷迷糊糊的模样可爱的紧。
不过,滕鹰谁叫的时候可不老实,她那双玉手轻轻地蹭过玄毓胸口处两粒最敏感的部位,紧接着她的修长的**一伸,整个右腿便搭在了玄毓的大腿根处。
玄毓本就在隐忍着体内叫嚣着的**,胸口处被滕鹰贴着的地方更是仿佛被烈火灼烧过,现下被滕鹰无意识地一阵折腾,他的额上已经泛出细密的汗珠。这种甜蜜又紧张的感觉不断地折磨着他,导致的结果就是玄毓的欲火焚身,痛苦难当的他望着滕鹰胸前的两团莹白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听见耳边传来的“咕哝”声,滕鹰的意识猛地清醒,她一抬头便这么巧的瞧见了玄大相爷可爱的吞咽口水的动作。视线继续上移,滕鹰看见的那可就是玄毓眼中弥漫的**。
回想起自己只穿了肚兜午睡,滕鹰飞速地出手捂住了玄毓向下扫描地凤眸,嘴上娇嗔道:“你个坏蛋,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她的耳根处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也不清楚父王什么时候会放我走呀,这怎么提前通知。”玄毓说得理直气壮,然后他坏坏地一笑,打趣道:“滕滕穿得这么清凉,莫不是等着为夫回来,好……”
“好什么呀,快禀报父王和你说了些什么?”
滕鹰本想抓过自己挂在床边的中衣穿上,后来想想自己浑身上下玄毓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她索性将到手的中衣又放下了。这孩子现在果然是厚脸皮多了。
玄毓自是想和滕鹰亲热一番,但是内心一道坚定的声音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所以这厮也就没有再继续逗弄滕鹰,反而是将自己今日得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告诉了滕鹰。正好,他也打谱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别再被滕鹰这妞勾引。
滕鹰的注意力在瞬间被玄毓转述的话语吸引了去,她听完一切后气愤地来了一句:“父王怎么总是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