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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2-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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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素青棉帘的马车疾驰在山路,马蹄奔腾如风,马身上已经有了密密的一层汗。    

  山间的风将车帘吹扬起来。        

  “还有两个时辰。”        

  恭谨的声音自颠簸的车厢中传出。        

  清俊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收得很紧,指骨有些青白,几声压抑的咳嗽逸出单薄的胸口,青色的衣衫随着轻咳震动起来。        

  他倚坐在马车的窗边,神态有些微的憔悴,却依然清远如玉。握起碳笔,他在纸张上写道:        

  “再快些。”        

  “是。”玄璜应着,撩开车帘,对驾车的赤璋道,“王爷吩咐,速度再加快些。”        

  “是!”        

  赤璋用衣袖拭去满脸汗水,用力挥出鞭子,吆喝着汗血宝马跑出所有的力气。        

  马蹄如飞。        

  山路旁的树木如云影般消逝在马车身后。        

  只有两个时辰了。        

  玉自寒闭上眼睛,他的手轻轻碰了下怀中的那串碧玉铃铛。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见到她吗?        

  她还好吗?        

  可有受伤?可有消瘦?这样久没能守护在她身边,让她吃了许多的苦,虽然知道她的坚强,可是,她依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啊。        

  变故发生得那样突然,她可能很久都没有笑容了吧。应该在她身边的,那次在林中就应该将她接走;无法陪在她的身边,无法给她以力量,他的心就像被千万道车轮碾过。        

  心,沉重的抽痛。        

  他又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抖如秋日的落叶。        

  玄璜自包袱里取出一件大氅,披到玉自寒肩上,道:“王爷,小心风寒。”        

  玉自寒微笑着摆手,想告诉他不必,却忽然发现那件青缎大氅正是当初她亲手缝制的,微微一怔,便任得一阵暖意裹住了全身。        

  突然——        

  “唏骝骝——”        

  一声惊耸的马嘶!        

  车厢剧烈震颤,险些翻了过去!        

  玉自寒神色一凝。        

  玄璜立时掀开车帘探身出去。        

  山路上,他们的马车赫然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二十几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持各种兵器,每人俱是太阳穴微微隆起,眼中精芒四射,显然是一流的高手。        

  玄璜略一思忖,抱拳正色道:“各位兄弟,若是求财,请开个价码,能力所至必不推辞。”        

  山风萧杀。        

  蒙面黑衣男子们眼露杀机,似乎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为首的汉子将刀一挥——        

  “杀!!”        

  蒙面人们冲了过来,兵刃的破空声响彻山间!        

  玄璜、赤璋对视一眼。此番他们和王爷出来,为防外人知晓,白琥扮成了静渊王的模样在军营里深居简出掩人耳目,他们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        

  然而,终于还是被找到了。        

  一场血战终究无法避免!        

  山路上,刀起刀落,血光四溅。        

  山鸟惊飞!        

  走兽躲避!        

  鲜血的腥气呛得山边野草都要窒息了!        

  远远的一处山尖上。        

  刘尚书喜形于色。        

  果然寻到了静渊王!原以为他尚在军中,一切难以下手。谁料几日前忽然得到密信,静渊王将于此时从此路经过。当时他将信将疑,景献王却如获至宝,称从“那里”得来的消息绝不会出错。        

  “那里”是哪里?        

  他并不知道。        

  但如今看来,景献王如此相信“那里”,确是有其道理的。        

  嘿,只有两个侍从的静渊王,这次必死无疑!!        

  樟树林里依旧寂静。        

  风越来越大,树叶的震响竟似有暴雨之势!        

  武夷山的冬天从未有这样寒冷过。        

  刺骨的寒风中,薰衣如死一般悬吊在半空。        

  黑纱女子的眉心渐渐笼上一层黑气。        

  她手掌一翻,黑纱如怒蛇般将一棵碗口粗的树“轰”然缠裂!树干倒下的巨响,令身后所有的侍女们不寒而栗!飞扬的树叶和灰尘立时使得树林更加阴暗!        

  三天期限已过!        

  而烈如歌并没有出现!!        

  她阴毒的目光狠狠盯住面容惨白的薰衣,恨声道:“没用的贱婢!既然烈如歌根本不在意你,那留你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黑翼瞳孔一紧:“且慢——”        

  暗夜绝斜瞪向他,冷道:“怎样?”        

  “你要杀了她?”        

  “不杀她,难道还放了她?!”暗夜绝阴笑道,“不但要杀了她,我还要她死得很惨!烈如歌,你不来救她,我就要她变成厉鬼去找你报仇!”        

  一丝鲜血自薰衣干裂苍白的嘴角涌出。        

  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淡淡的一滴泪水滑落她的眼角,转瞬被风吹干。        

  她的嘴角却有一抹奇特的笑,象是痛苦,又像是释然。        

  黑翼望一眼远处悬吊的薰衣,默然道:“可能烈如歌正在赶来,你若现在杀了她,岂非功亏一篑。”        

  暗夜绝打量他,忽然眼神诡异道——        

  “好,那就再等一炷香的时间。”        

  橙红的火光象烟花一样在苍蓝的天空怒绽!        

  自打那枚信号花从车厢里放出来,远处山尖的刘尚书就开始惊疑。        

  静渊王虽然身有残疾,然而素来睿智沉稳、遇事淡然若定,在朝堂中景献王鲜少能在他面前占得上风。        

  难得这次静渊王轻车简行,是千载难逢的阻杀机会,眼看胜券已握……        

  这枚信号花,不会有什么玄机吧。        

  山路上,赤璋和玄璜守护在马车边。        

  刀影飞舞。        

  血花飞溅。        

  赤璋、玄璜沉着应敌,在杀手们的包围中,硬是没有让一滴血染污了那垂着青色棉帘的车厢。        

  他们并不慌乱。        

  他们跟随了静渊王十几年,知道他必已有所准备。王爷绝不是一个冲动的莽人。        

  这次出来,王爷定是全部考虑妥当的。        

  橙红的火光还未完全消失在天际。        

  山弯处忽然转出一个樵夫!        

  樵夫扔掉背上的枯柴,轮起铁斧向蒙面杀手们砍去!        

  山弯处又忽然转出一个书生和书童,他们放下书筐,书生用折扇,书童用扁担,也冲向了蒙面杀手们!        

  接着,那个山弯突然有了魔力,好像一个万花筒令人眼花缭乱地转出了货郎小贩、铁匠、算命先生、官家小姐、牧羊女、化缘和尚、流浪乞儿……        

  奇奇怪怪的身份。        

  五花八门的兵器。        

  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杀向那些蒙面的黑衣杀手们!        

  远处的山尖上,刘尚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静渊王从哪里变出这么多人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而且围攻进退皆有章法。只在转眼之间,战况形势便已陡变!        

  他忽然有些懊悔。        

  为什么当初自己选择了景献王呢?        

  山路上。        

  青色的棉帘掀起一角。        

  淡雅如蕴着天地之间灵气的微笑,那双眼睛有些疲倦,双唇有些苍白,但是那抹微笑却恍若将刀剑齐飞的战场,凝固成了有明月有星辰有花香有微风有铃铛脆响的良夜。        

  宁静而寂寞的微笑。        

  所有的人都怔了。        

  忽然觉得那个寂静的微笑触动了自己心底的柔软,一时间忘记了应该做些什么。        

  只有玉自寒知道自己笑容的苦涩。        

  他的手握得很紧。        

  胸口郁痛得要咳出血来!        

  快要来不及了。        

  可是却被耽搁在这里。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是个残疾!如果他有一双健全的腿,如果他不是非要依靠该死的轮椅,那么,他就可以奔向那个樟树林了!        

  为什么他会是一个残废!        

  并不遥远的樟树林,对于他却有着焚烧般痛苦的距离!        

  樟树林……        

  胸口似有烈焰翻涌!        

  樟树林,他要赶往樟树林!            

第八章(3)       

  樟树林。    

  一炷香已过。        

  烈如歌依旧没有出现。        

  眼眸同树影一样阴暗,纷飞翻舞的黑纱象千万条愤怒的毒蛇,暗夜绝牙齿磨噬,声音好像毒蛇吐信:        

  “好!烈如歌!本宫居然错看了你!哼哼,不错,这才是烈明镜的女儿!一个丫鬟本来就连草芥都不如,哪里值得你犯险来救?!”        

  可恶!        

  原来最可笑的却是她自己!        

  认定了烈如歌会来救薰衣,就呆子一样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结果,烈如歌却耍了她!烈如歌根本就不稀罕那个贱丫头!她在这里守株待兔了三天,烈如歌早不知道轻轻松松地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        

  暗夜绝愤怒地嘶吼,回音撕裂着疾风中的樟树林!树叶惊恐地坠落,像一场落叶的暴雨。她身后的侍女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深知三宫主一旦狂性大发,被她挑中泄恨的目标将会悲惨至极!        

  黑翼的双眼亦开始阴沉。        

  他的手暗暗握紧了剑。        

  “给我剜下她的眼珠子!”        

  黑纱疾挥向林中的薰衣!可恶的贱婢,自从将她绑到这里,连正眼也没有看过她一次。暗夜绝怒火攻心!烈如歌都不稀罕的人,她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身后一片死寂。        

  侍女们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暗夜绝慢慢转身。        

  她冰冷的视线狠狠打量着黑纱罩面的侍女们。        

  “怎么,你们的耳朵都聋了?”        

  声音阴柔得像毒蛇的黏液。        

  侍女们惊吓得快要昏厥过去了,终于一个体态玲珑的侍女颤抖着走出来,颤声道:“是。奴婢遵命。”        

  那个侍女拔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慢慢走向树下悬吊的薰衣。        

  她越走越近。        

  侍女们悄悄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她越走越近。        

  黑翼的手握紧了剑,青筋在掌背突突直跳。暗夜绝低笑着凑近他,呵气声令他的耳垂如坠冰窖:“不要做傻事。你知道将我惹恼的后果。”        

  她越走越近。        

  薰衣的睫毛在惨白的面颊上颤抖着,血丝渗出干裂的唇瓣。        

  黑纱侍女站到了薰衣面前。        

  她举起匕首。        

  薰衣的眼珠在薄玉般的眼帘下动了动。        

  暗夜绝冷笑着盯住僵硬的黑翼。        

  “先剜右眼!”        

  黑纱侍女颤抖地应道:“是。”        

  一阵旋风卷起满地樟树的落叶。        

  漫天灰尘遮掩得树林如地狱一般幽暗。        

  匕首划出寒冽的冷光!        

  薰衣的眼睛感到了匕首的凉意。        

  痛彻心脾的凉意。        

  两行泪水悄悄滑下她的眼角。        

  或许,她只有这一次哭的机会了。        

  一个没有了眼睛的人,如何去流泪呢?        

  这一刻——        

  在匕首飞出的这一刻——        

  惊天的爆炸声轰然而起!        

  火光咆哮着如猛兽一般在樟树林中炸开!        

  迅猛的风!        

  怒吼的火!        

  风助火势——        

  一团团炽烈的巨大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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