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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叶程程说的没错,但是皇上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委屈过后,又涌上了一种歉意和愧疚:“程程,既然这样,那朕就去良妃那里了。要记得想朕啊!”
看着皇上高大的背影,叶程程心中五味杂陈,无法细数,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酸味占了上风,一边儿的素波和碧翠看着自家娘娘的嘴唇儿都撅了起来。
等叶程程也到了和宁宫,其他三妃已经到了,浓妆艳抹的淑妃看到了略施粉黛的叶程程之后,怪声怪气地笑道:“哟,贤妃妹妹来了,可有段日子没见了。妹妹身子可好了?”
叶程程心中将淑妃骂了无数遍,脸上笑意盈盈:“多谢淑妃姐姐挂念,妹妹身子好多了。”又走到了太后身边儿,早有人给准备了垫子,叶程程跪了上去,磕了个头,道:“臣妾给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贤妃,你这番身子养好了,可要为咱们皇家开枝散叶了,哀家还指望着明年就能抱上皇孙呢。”太后柔声道。
叶程程一张脸一下子通红通红,不知如何作答。
良妃笑道:“太后,您也太心急了点儿,妹妹这刚得皇上临幸,哪能那么快呢。或许过段日子,就有好消息了也说不定呢。”
啊!难不成这事儿她们都知道?
果然,良妃这么一说,淑妃和德妃都看了过来,德妃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但是淑妃就不行了,整个恨不得那眼睛吃了叶程程。
叶程程不由得哀叹:子嗣问题,永远是后宫之痛啊!拜托良妃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好在坐在太后一侧的皇上来打圆场:“母后,人都到齐了,那么咱就开始吧。”坐在太后另一侧的小包子也揉着小肚子道:“皇奶奶,孙儿饿了。”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都把自己做的菜呈上来吧。”太后发话了。
良妃先上,一边儿看着一旁的的丫鬟上菜,一边儿介绍:“太后,这是臣妾做的干炸里脊、这是番茄牛肉,这是脆皮烧鸡还有煮羊杂汤。”
叶程程这么一看,知晓了原来良妃是京菜系的,敢情良妃是燕京人啊!正想着呢,那边儿太后笑道:“良妃这菜做得不错。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太后话音刚落,那边儿淑妃就不服气了,撅着嘴儿道:“太后,您没看看臣妾做的呢。”
正说着,身边儿的丫鬟忙着将菜放到桌子上,淑妃特得意地道:“太后,您看,这是虎皮毛豆腐,这是生熏仔鸡,还有蟹黄虾盅,这是汤,梅花鱼茸汤。太后,您看怎么样啊?”
太后连连点头:“好好好!哀家很久没有吃过家乡菜了。今儿又能解解馋了。”
淑妃一脸笑容地坐了下来,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叶程程看着淑妃真想一脚踹过去,得意个什么劲儿呢,不是就仗着太后是自己的表姑么,都说一表三千里,又何况是这皇家。不过根据这菜色,能够判断出淑妃是徽州人,这是很典型的徽菜。
那边儿德妃上场,声音娇娇柔柔的:“太后,这是臣妾做的菜。这是鲍鱼鸡翼,这是水晶虾饼,这是金陵圆子还有白汤鲫鱼。”说完,就很低调地坐下了。
德妃这做派,还有这菜色,一看就是说着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虽然德妃在叶程程的眼中一直是个比较沉默的人,但是有句不好听的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所以,相对于唧唧喳喳的淑妃来说,这个德妃,反而是个不好对付的存在。只不过叶程程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与德妃有冲突,也就相安无事了。
这下子轮到了叶程程,站起身来,身边儿的素波和碧翠心中都突突的直跳,按照叶程程的吩咐,素波和碧翠按顺序上着菜。
叶程程一个个地介绍:“太后,这是臣妾做的菜。这是香滑鲈鱼球,这是西瓜鸡,这是彩面,这是开水白菜。还有这一碗面,是为皇上做的长寿面。”
正如叶程程心中所想,刚介绍完,那边儿太后就问话了:“这西瓜鸡看起来新鲜,是用西瓜做的鸡?”
叶程程微笑着答道:“回禀太后,这西瓜鸡是先将鸡肉煨熟了,然后连汤一起倒入挖空的西瓜之内,再蒸上小半个时辰便好。正适合这盛夏的天气吃。”
太后微微颔首称是,又道:“那这彩面呢?怎么这面条还是彩色的呢?还有这长寿面,又是什么说法?”
叶程程答道:“回禀太后,这彩面是拿番茄、菠萝、胡萝卜和菠菜榨出汁来,用这汁液和面,做成面条,便是彩色的了。这长寿面,是一碗面中只有一根面条,寓意为长寿,吃的时候要从头吃到尾,才有滋味。”
太后连连点头,觉得这贤妃虽然长相和身材都不怎么样,但是这厨艺还真是不错,不过胖点也有胖的好处,好生养么!想到这,太后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皇上在一边儿干着急。从叶程程进了和宁宫,皇上就一直在注视着叶程程,只可惜叶程程一个眼神也没给皇上,可把皇上急坏了,皇上心里忐忑不安,一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得罪了叶程程,可是叶程程总之不理睬自己。
好在一边儿的淑妃对于叶程程很不服气,凭什么她做的菜就能得到太后这样的关注?于是开始抨击叶程程:“贤妃妹妹,这开水白菜,看起来就是清汤白菜,有什么特别的么?皇上生辰宴会,妹妹怎么能拿清汤白菜来糊弄人呢?”
哈哈哈!叶程程真的很想仰天大笑:淑妃啊淑妃,你可总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整理了下心情,叶程程微笑着道:“姐姐有所不知,这开水白菜,并不是用开水煮白菜,而是用很多食材煮清汤,然后将白菜烫熟了,因为没有一丝油腥,所以名为开水白菜。”
听了叶程程的解释,淑妃脸上讪讪的,暗暗白了叶程程一眼,不说话了。太后对于这个没脑子的表侄女也很无奈:“那咱们就用膳吧,皇上,既然贤妃作了长寿面,那皇上就吃了这长寿面,也讨个好兆头不是。贤妃,你端过来长寿面给皇上吧。”
皇上此时真的很想拥抱一下太后:还是母子连心啊!皇上微笑着眼巴巴地看着叶程程端着长寿面一步步走来,可惜一直不抬眼看自己,皇上心里头那叫一个失落。
叶程程将长寿面端到了皇上跟前,低头低声道:“请皇上用长寿面,祝皇上寿比天高。”说罢,行了个礼,便回去了。
皇上欲哭无泪。程程这是怎么了?皇上不明白。虽然很想向前问问叶程程怎么不理会自己,但是这种场合之下又不合适,只好低头吃面了。
其实叶程程只是不想在这种场合与皇上有太多的交流,以免引起其他几人的嫉恨,而且太后估计也不会太高兴看到自己的儿子只关注一个妃子。所以叶程程就很辛苦地一直无视皇上的视线。
皇上吃过了长寿面,太后动了筷子,众人这才敢拿起了筷子。小包子一看就对着彩色的面很感兴趣,而且小包子天生对吃有讲究,自己挑起了一缕彩面,蘸了蘸调料,又夹了一点儿菜码儿,放到了嘴里,边吃边点头:“嗯,这彩面好吃!”
淑妃听到这,心里头特别不爽,自己也尝了尝彩面,觉得也挺好吃的,不由得心里头更不爽了,又白了叶程程一眼。
叶程程不去管她,低下头来品尝这些菜肴。将身子附近的菜都尝遍了,叶程程不由的感慨,平心而论,皇上的其他三位妃子的厨艺也都是很厉害的。像良妃的番茄牛肉,牛肉嫩滑而又酸甜;脆皮烧鸡,则皮焦肉嫩,香气扑鼻。像淑妃的蟹黄虾盅,嫩白的爽口的虾仁,橘黄味浓的蟹黄,味道极鲜美;还有虎皮毛豆腐,香气浓郁,味道醇厚。像德妃的鲍鱼鸡翼,色泽红白,味鲜香浓,水晶虾饼则颜色晶莹如水晶,虾饼暄暄软软嫩嫩,口味酸甜又爽口。
怪不得皇上这么爱吃,怪不得皇上总是喜欢吃,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就连每一位妃子都是会厨艺的,都做得一手的好菜,作为吃货的皇上该是有多幸福?!想到这,叶程程心里头那叫一个别扭。
皇上因着叶程程不理会自己正吃得战战兢兢呢,又抬头看了叶程程一眼,却又猛不丁地被白了一眼,皇上不明所以,顿时愣了。
46皇上努力消除误会
皇太后虽然已经年老色衰;但是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容貌的,所以晚上就不太爱吃些油腻的;正巧叶程程做的开水白菜就趁了皇太后的意;不由得连连称赞:“这开水白菜;虽然名儿不起眼,样儿也不起眼;但是味道却很清香而不油腻,果然是一道好菜。贤妃做的这几道菜,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味道都很不错。”
叶程程忙谦虚地道:“太后谬赞;其实各位姐姐做的菜都比臣妾做得好。”
这谦虚的劲头很得太后的意;但是很不得皇上的意,因为叶程程又不去看皇上了,皇上只能相当郁卒地吃着开水白菜,都品不出来味儿了。
那边儿良妃见小包子吃得很欢乐,也笑道:“子衿很喜欢吃彩面,也亏得妹妹的心思,会做这彩面。诶,姐姐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彩面呢。妹妹是从哪儿听说的,竟有这般的精巧心思。对了,淑妃妹妹,姐姐好像记得还是进了宫里吃的这彩面呢,姐姐记性不好,都忘了,妹妹可还记得?”
良妃就这么一提,那边儿淑妃便像是知道了什么大新闻似的,惊道:“妹妹想起来了,妹妹还记得,有一次和良妃姐姐去先皇后殿内小坐,先皇后就做的这彩面,贤妃妹妹莫不成还见过先皇后不成?”
话音刚落,叶程程刚一抬头,便看到了皇上脸色一变,叶程程心里头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此时皇上却发话了:“贤妃的母亲之前就是名厨,贤妃会做这些并不稀奇,当年,先皇后也是偶然得知的这种做法。”
虽然皇上如此说,但是叶程程却还是觉得心里头并不好受。而淑妃还不知趣,竟然还在说着先皇后的事:“臣妾还记得,那时候,皇上过生辰,先皇后都会给皇上做一种吃食叫生日蛋糕,臣妾那时候还分到了一块呢,那味道,臣妾现在还记得呢。只是先皇后仙去已久,无法吃到了。”
淑妃在哪里一脸缅怀,只苦了叶程程了,叶程程一想到之前皇上对她说很久没有人亲手做生日礼物了,原来之前竟然是先皇后给皇上亲手做的生日礼物,这让皇上记忆深刻,无法忘怀,所以对自己说很久没有人做了,而现在自己竟然做了做了先皇后曾经做的生日蛋糕,这是多么的讽刺!
叶程程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堵得慌,眼前一片氤氲,低下了头。皇上在淑妃说起先皇后的时候心情就特别的不爽,这下子看到了叶程程低下了头,变更觉得淑妃十分的碍眼,深吸口气,看在自己生辰宴会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太后也十分的不悦,虽然这淑妃是自己的表侄女,虽然自己心里头自然是向着她,但是有时候也实在是不像话,于是太后沉声道:“淑妃,今儿皇上生辰宴会,是个好日子,怎么老是提先皇后的事?净惹得皇上不高兴。你不能像德妃在那安安静静用膳么?”
淑妃闭了嘴,瞪了一眼德妃,又自己吃了起来。叶程程这下子觉得心里头更难受了,原来皇上和先皇后感情至深是个众人皆知的事啊!原来在这里,只有自己才是那个蒙在鼓里的人啊!叶程程咬住了下唇,觉得自己好傻,原来皇上说的那些话竟然只是场面话么?其实皇上心里头爱的还是先皇后吧。
虽然淑妃瞪了自己一眼,可是德妃还是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仍旧是自己吃自己的。良妃则忙着擦拭着小包子的嘴角,喂着小包子喝汤。
其是叶程程知道这件事和良妃有很大的关系,淑妃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良妃只不过当自己是个傻子吧。因为自己始承恩泽,而且皇上还老是去慧凝宫,对于掌管后宫事务的良妃来说,想得到这些一手的情报,不知道会有多简单。所以良妃只不过借口自己记性不好,稍稍一提,便有傻乎乎的淑妃上当受骗当枪使。
若说淑妃和德妃,叶程程都没有多大交情,而且也深知淑妃的性子。但是良妃怎么也可以这样呢,自己对待小包子她是看到眼里吧!怎么还可以这样呢?而且相对于淑妃和德妃,良妃还有小包子做依仗来固宠,怎么还能这么眼里不容人呢?
这宴会叶程程吃得是没滋没味儿,后来几乎就光喝汤了。其实叶程程在这边儿生闷气,那边儿皇上也很着急,看到叶程程情绪低落,皇上也想上前哄一哄,可是条件不允许,只能生生忍着。
不过太后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并不以为意,接着吃吃喝喝,直到吃好喝好了,才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