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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你好,谁啊?”
“别装哈,我。”眼见着我妈关了他们卧室的门,我这心才放下来,得,今天这事儿算是不予追究了。
“哦,面试怎么样?”
“ 马小鸡啊,马小鸡,我太鄙视你了。”
“怎么了,吃枪药儿了?”
“马思萌啊,马思萌,你有人性吗你?”
“我踩你尾巴了是怎么着?”
“你不能因为咱俩以前都喜欢昊天,被我拿下,多年来的积怨,就用这种方式来涮我吧,真的,这太不地道了。这是梁朝伟吗这是? ”
“我爸说特象啊。”
“得,得,得,既然是老爷子说的,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象不象啊到底?”
“象,象,象极了徐福记!”
“哈哈哈哈,你没问他要点儿糖吃啊?”
“别废话了你,这哪儿是梁朝伟啊,整个一大陆版曾志伟啊。”
“那我爸说特象?”
“要说象,也有那么点儿,鼻子象。就算象,可这70多岁的梁朝伟也够15个人看上半拉月的吧?”
“啊?那么大岁数?”
“我就是这么一说,比喻懂吗?比喻。目测年龄怎么也得有个三十六七。”
“不大啊?”
“那分怎么说,一70岁的老头,和一50多岁的老太太,体现不出太多的年龄差距,沟通也没什么障碍。”
“我帮你找工作,又没让你去相亲。”马思梦小朋友的音频明显提高了8度。
“说的也是哈,那你下午在电话里使劲儿强调梁朝伟干嘛?”
“有点儿金马影帝感觉的周扒皮,总比相貌平庸的周扒皮赏心悦目吧?
“葛优也是影帝啊。”
“我说,到底成没成啊?”
“成了,成了。”
“真好啊,恭喜你啦,请客吧您呐。”
“明儿我去办手续。对了,还有,你记得切格瓦拉吗?”
“记得啊?不就当初玩命儿追你未遂,特不开眼,二儿二儿乎乎那高三大个儿吗?”马思萌对我身边的所有男人的评价,甭管正着听,还是反着听,反正怎么听都觉得特别扭。
“对,就是他。不过你能用未果,别用未遂这词儿吗?听着寒的慌,感觉跟犯罪嫌疑人似的。”
“呦,不是你当初撅人家的时候啦?”
“你别废话哈,我当初就是把那情书让他们班同学还给他,谁料那厮给贴黑板上了,真缺德。”
“我觉得你就够缺德的了。”
“得,我不跟你说了,没心情了。明晚上安贞肯德基见吧。用鸡腿表达对你的谢意,怎么着,够意思吧?”
这个寸呦,刚好所有重要的事儿都说完了,家里停电了,子母机的电话也断了。虽然没听到马思萌的回复,但以我多年来对她品行的了解,她不会拒绝的,肯德基是我俩的命,有次,我俩坐在餐厅里,看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儿,都发表过同样的感慨“你说,他要是咱俩的爷爷,该多好啊!!!”
江湖人称“马小鸡”的马思萌小朋友,是我的好友,大家都叫她马小鸡,是取鸡贼的意思。我和她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以前社会上流传过一个顺口溜儿,是形容哥们儿之间的感情的,叫“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抢,一起分过脏,一起 …… ”。得,后面的不说了,没法儿说,内容不太健康,是限制级的。
而我和马思萌的关系,除了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军训也算吧),一起分过脏,幼儿园还一起尿过床,早恋时一起受过伤呢,杠杠的。简单说她就是我一大 fans,从小超级崇拜我,我干什么,她跟着干什么,连我上厕所,她都蹲我对面儿。以前我管她叫跟屁虫儿,21世纪以后则给了她一新职称―――大饭丝。
我和她的感情,必须得从特小的时候说起。
(十六)
故事讲到这里,或许已经足以勾起各位对我俩儿时那些很2却很美妙的畅想,如学习那些特欠扁的影视剧所谓的开放式大结局,讲到这里基本可以结尾了,为什么呢,不知所云呗,号称要把想像的空间留给敬爱的观众呗。
但果真如此,相当不道德,而且故事也够不完整,如果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对于那些追忆似水年华的事,仅限于蓝天白云小兔兔,那你最好把这页关上吧,然后躺在你温暖的被窝儿里睡觉觉好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个阶段,我要讲述的,是一些晦涩的,郁闷的,甚至伤心的往事,看了以后很可能引起你内心的不适。
当然,我所说的这一切纯属于友情提示的范畴,如果您还想继续下去的话,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呦。Are you ready?那么好吧,我们继续。
你看看,你看看,以上这段话,是我前天晚上为了大张旗鼓的描写我和马小鸡生死与共的交情,更是为了承上启下我和小切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本打算今天继续,但连载写到现在,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一仆难为二主,这话谁说的?太精辟了。
网上的朋友们,别回头看了,就说你呢。
有的喜欢,鼓励我继续写下去,说就算不做菜也行,要加快连载的速度。昏,这可咋整呢?好歹是个美食博客,不做菜,不就真“歇菜”了嘛?大过节的,不吉利哈。
有的不喜欢,说写连载干扰了看菜的小视线,写得也差,建议立马儿停掉。唉,这可咋整呢?好歹是块自留儿地,想种啥菜,种啥菜,早年间我和小切在一起那前儿,江湖上漫天遍野的流言蜚语,勇猛无敌的小切教我学会了一句话“听危|蛄叫唤,还不种庄稼了?”大过节的,我这么说,您别生气哈,我意思是,真我性情,爱咋咋地!嗨,说了这句,还不如不说呢。
当然,鉴于以上的鼓励继续的和建议stop的,对我的影响还不是很大。无非就是陷入“写?还是不写?”的哲学思考,对不懂哲学,从不思考的我而言,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那么,那巨大的困难来自何方神圣呢?
从不上网的小切,在八婆马小鸡大喇叭嘴的忽悠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深夜都登录我的博客了,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搞的我不知该怎么写下去了,而且这家伙还学着人家匿名留言。据他回忆,在当年追求我的时候,我并没自己写的那么豪爽,那么嘎嘣利落脆,还是让他小费了一番周折的。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八婆马小鸡呢?则认为我描述的事实与现实不符,逼迫我更正为,她是我的精神领袖,而我是她大饭丝这一不争的真理。并强烈谴责我,在把高鹏介绍给她之前,没坦白过高鹏曾对我略有爱慕的前科。最要命的是,她还呼吁我,要用大篇幅来描述她姣好的容颜与曼妙的身材,和在我看来是魔鬼,而在她心中是天使的,3个无敌讨厌的小小子儿。
再有就是高鹏的越洋电话了,把我骂得体无完肤,以挑拨人家夫妻感情,干扰人家家庭内部稳定和谐的理由,要求我进行书面道歉,并无赖到言词激烈的威胁我,必须采取乾坤大扭转的方式,把他在王府饭店员工存车处等我,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宜,都“这轱辘儿掐了,憋播”。男人啊,男人啊,我可说你什么好?唉。
不得不提的两个人,还有我爹娘。我眼中噙着泪水,这都是悔恨和懊恼的结合物啊。后悔的是,给他们买了电脑,懊恼的是,教他们上网,并耐心的在一次小型家庭读者见面会上,恳听了他们对我的不满。
我娘认为,她没我写的那么市井,恶俗,奸诈和小气。而我爹则认为,作为我们家的领军人物,他一直具有独到的敏锐的思考力和决断力,绝非我文章中写的那样,被我妈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连“曾志伟”都发来短信说,“文怡,你太不厚道了。”
综上所述,我必须要重新思考一下,这文章到底该怎么写下去,是将故事100%的还原我眼中的事实?还是杜撰他们所期望看到的,满怀憧憬的,最大程度宣扬每个人真我风采的“英雄事迹”?
(十七)
为了共建内部和谐社会,让文章中所提及到的各个人物形象,能继续紧密滴团结在我周围,并规避这个连载将被弹劾的风险,以确保它旺盛的生命力,我用我的大头向大家担保,一定尽量如实往下侃,再次感谢对爱情契而不舍的战神小切同学,美丽动人的我的偶像马思萌同志;我从来就没见过的,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的高鹏绅士。接下来,还需要感谢的是,我温柔优雅贤良的母亲大人和睿智大度的爹地,哦,对了,还有梁朝伟与布拉特皮特2in1化身的michael先生。谢谢你们对这部连载的大力支持,“谢谢,飞吻,我爱你们……(画外音:嗨,头上的花儿掉了哈)
因为上次说的那前所未有的阻力,因此小小的打乱了我时间记忆的思绪,要搁节前的进度,我本要先交待下我和马思萌儿时共度的美好时光,但大家似乎对小切的故事更感兴趣,那就只能暗箱操作,把本该后话的小切pk上来,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参考下各大选秀活动,就会深知这里面的诸多猫儿腻。
飘回我面试那天的夜里吧。被迫跟马思萌通过电话之后,手里的bp机还在不停的震动着,to回,or not to 回?的确是个问题。我光着脚丫子,脚后跟儿不敢着地,仅用面积为数不大的肉垫儿,猫一般的点着脚走出我的房间,唯恐制造出任何声响。把耳朵贴在父母大人的卧室门上,当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嗖下子窜回我的房间,再一次拿起了电话。
我左手拿着话筒,右手弯曲呈45度,将电话和我的嘴围拢起来,形成一个内部非常清晰,而外部听起来非常混响的环境。电话那头“嘟”了不到2声儿,就接听了。恋爱中的男女,听力真够灵敏的,这也就是恋爱,但凡一扯证儿,成了板儿钉板儿的两口子,你就算在他对面说六车话,他给你的回应也如同一个失聪男青年般。
“文怡,你可回了,我以为你在11层半被人绑架了呢?”仅凭这个我还没开口,小切的的第一句回应,我就敢说,他绝算不上是个久经沙场的,有着多次作战经验的老战士。《生活广角》中,无数个泪流满面投诉对方不忠贞的情感案例教导我们说,多少个感情悲剧都是起源在这种情境之下。
“外,你谁啊?”(声音很小)
“你说我谁啊?”
“废话,我要知道你是谁,我还问什么问啊?”(声音依然很小)
“我!您吃糨子长大的吧?记性也忒不好了。”
“糨子到不至于,不过母乳确实没捞上。我妈生完我没几天,就投身革命事业了。”
“你妈是红军啊?”
“你妈才红军呢,有点近代史知识嘛你?”
“我说也不能够啊,那革命什么啊?”
“我出生没几天就地震了,全家都住在地震棚儿里,据说没吃没喝儿的,以我妈妈的素质,指定要投身浩瀚的革命抢购队伍中去啊?”
“那也不耽误饲养你啊?”小切开始跟我较真儿了。我最烦他这个毛病,不管说什么;都摆出一幅打破沙锅废话到底的精神。
“跟你有关系嘛我说?”
“母乳喂养的孩子聪明,据英国科学家分析,母乳喂养的孩子,在接听电话的第一秒钟就能准确的判断,对方是谁?”
“听这意思,您还没断奶呢吧?对了,为什么是英国科学家?”
“嗨,我觉得吧哈,但凡不入流的杂志和5毛钱以下的小报儿都特喜欢用英国科学家这5个字儿开头儿,散布一些老百姓无法考证的所谓的科学真相。当然,不知道英国老百姓吃不吃这套。”
“别跟这儿废话了你,我要睡觉了。嗨,对了,你干嘛大夜里的呼我啊?”
“这不刚到家吗?”
“我问你干嘛呼我?”
“想你了。”
通常在电话里,自己下达了要睡觉的指令之后,还有漫长的几个小时的闲扯,一锅电话粥才有可能关火。真的无法理解从前的自己,哪儿有那么多可说的?就如同你看到的以上的电话会议内容,基本除了给北京电信做出了巨大贡献,似乎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真正能够通过电话传递的有用信息,其实不到半分钟就能说完。不单我,其实很多人之间都是这样。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中国电信每年营业额的90%,都来自我们日常的废话连篇中。
我和小切的恋爱期就是这样,每月我妈从电话局回来,都会连着2天不给我好脸子看。话费总高居480元以上不下,她一度认为电话被人盗号那阵子,我的日子还好过一些,毕竟是一直对外的咬牙切齿。后来,她也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一个防盗器,完了,随着我妈甩下的一句狠话“家贼难防啊”,电话费迷踪案正式被侦破。曾一致对外的斗争,演变成了内部敌我矛盾。
其实,小切那时已经很体贴我了,基本上都是他打过来的,当然,我想他妈可能没我妈那么抠门儿,也许是把话费纳入了未来家庭准新增成员的成本消费,也或许她早就疯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失灵,我们最长的一次电话记录,发生在我爹妈双双被送去北戴河疗养,我本打算夜不归宿,但后来还是理智的留在家里以防我妈防不胜防的回马枪战术。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