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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觉得更有趣,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回答“算是亲戚”呢?她琢磨着。“那我带你进屋吧,二月和三星在里面呢。”出于一种直觉,她觉得他不是坏人,所以才带他进屋。
男人跟在女孩身后,自她耳后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她的脸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于是问:“小姐,还没请教你贵姓呢?”
“江,我姓江。”女孩回头朝他笑了一下。
“江”啊,男人在心中默念了一下,不是“洪”,那应该不是她了。哎,哪会那么巧呢?他捶了一下自己过度期待的脑袋。
跨过门坎,一眼就可以看到在客厅里的下棋的三人,当然不是三人下一盘棋,而是两盘,两盘的围棋。
靠里面的是一个长发的女孩和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孩正在对弈。女孩卷卷胸前的头发,似在思考。
朝外面的则是一个短发的女生独自坐在棋盘前,搔着头发,皱着眉头,显然陷入窘境。她微微抬头,看了带路的女孩一眼,说:“雯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想好呢。”
雯于?因这个名字,男人又多看了带路的女孩一眼,真巧,她也叫雯于,不过是江雯于。没想太多,他的注意马上集中到短发的女孩身上,她会是……
“我是想让你好好想,可惜,你们有客人来了。”雯于微笑着说。
“客人?”因这个词,短发女孩额外多花力气看了陌生的男人几眼,不客气地说,“谁?我不认识。雯于,你不要随便带陌生人进来好不好?”想不到雯于看来聪明,竟然这么没有危机意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雯于还来不及对此有什么反应,男人激动的声音已经响起:“陌生人?”他说着一下子跳到短发女孩面前,摇着她的肩膀说,“二月,你不认识我了?”剧烈摇晃的下场是,一不小心擦到棋盘,乱了棋局。
短发女孩一看,怒火高涨,虽然她至今仍想不出棋招,但也不希望毁了这盘棋,搞得自己似乎棋品不好,输不起!于是她狠狠地用右脚向男人的小腿胫骨踹去,恶声恶气地说:“你认错人了,你要找的对象在那。”她的肩膀一转,左手指向长发的女孩。
男人的身手很是敏捷,腿微微一移,便躲开她的攻击。他随着她的指向看过去,端详了长发女孩一会,却不相信,“二月,你别开玩笑了,她是三星吧。”说着,脸色突然变得很哀怨,“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是,我实在不该这么多年都不和你联系。”
不过,他的哀怨没有感动短发女孩,她冷漠地说:“老兄,请问你在演八点档吗?就算你要演,拜托你也找对人好不好?”她转身向长发女孩吼道,“何临月,如果你再不把你的人拖走,小心我要你好看。”
长发女孩无辜地一笑,温柔地看着短发女孩,不解地问:“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她微侧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秀秀气气地继续说,“我明明就是何临星啊。”
“你……”短发女孩气煞地看着她,却无可奈何。
无视于对方的怒意,长发女孩轻抿嘴,巧笑倩兮。只有熟知她的人才能在她的眉宇间发现那小心地被她隐藏起来的狡黠。
“你等着瞧!”短发女孩突然想到什么,得意地笑笑。说完,她转身往楼梯跑去,才迈上一个阶梯,又蓦地停下,回首警告陌生人,“喂,你等我,别乱跑哦。”然后,“噔噔噔”地跑上楼去。
江雯于看看长发女孩又拿起白子,似乎完全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愿,便耸耸肩,看在他是她带进门的份上,说:“这位先生,你先坐下吧。要喝点饮料吗?”
男人感动地看向她,觉得从进门后到现在,第一次有被欢迎的感觉。不过,再想想又觉得有些怪异,明明这里是自己的家,她才是客人,怎么现在却主客错位了?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男人豁达地想:哎,现在只要他们肯接受他,他就很开心了。
“白开水就好。”他冲着江雯于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话才说完,甚至连雯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短发的女孩又“噔噔噔”地跑下来,她拿着一张白色的卡片来到他面前,得意地递出。
“请看清楚,我叫何临星,何临星。”她指着卡片上的相片强调地说。第一次发现原来这该死的“狗牌”还有一个好处。
男人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女孩,又看看相片,有些颤抖地念出来:“J中,高一(三)班,何临星。”
他抖抖地把手指指向短发女孩,牙齿上下打架,几不成语:“你,你,你是,三星?”
短发女孩,即何临星用力地点头。
他一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再抖抖地将手指移向长发女孩,问:“你,你,你是,二月?”
何临月仍是抿着嘴轻笑,没有说话。不过也不用她有所表示,她身边看戏已久的男生江海风和女生江雯于已经替她点头。
男人看了看临星,又看了看临月;再看看临星,再看看临月,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有点虚脱地靠在沙发上。
他沉默许久,然后深深地看向临月,说:“二月,你果然在生我的气。”她明明认出了他,却还在那里误导他。
何临月毫无歉意地笑笑,那笑看来柔和,但笑意明显没有传到眼底。她用冰冷的声音讽刺道:“何临日,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嘛。”她说完,起身,不管没下完的棋,也不管现任的男朋友,就径自走上楼去。
她是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她的话却给留下的人带来了无法言喻的震撼。尤其是客厅中的另两个女孩,她俩同时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哥才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又干又扁又瘦的。”临星直觉地反驳。
“不会吧?你们不是说何临日又白又胖又矮?”雯于没把文字加以修饰就这样直白地说出口。
男人,该叫何临日了,无力地捂了捂脸,说:“我应该感谢你们把我形容成一只猪吗?”又白又胖?他还好卖呢!
两个女人嘿嘿傻笑,冲掉了重逢该有的激动与泪水。
一旁,唯一冷静的江海风露出了然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M M M
几日后,何家的其他人基本已接受了这个不一样的何临日,包括之前一提到他就变脸的何父,毕竟他怨的不过是儿子不继承自己的事业以及迟迟不肯回家,现在人回来了,再大的气也就很快消散了。
众人中,惟有何临月出乎意料地,始终对他不假以辞色。
而理亏的何临日则始终忍耐着,忍耐着,……小心翼翼地对待临月,惟恐她更生气。
这一切维持到星期六中午——
何临月一个早上都窝在房间里没出来,正确说来,是把自己埋在枕头与被窝里,拒绝面对现实。
“叮,叮,叮……”墙上的钟响了十一下,而无聊的临月也跟着数了十一下。是的,她现在已经毫无睡意,只是不想起床面对不想面对的人而已。不过,哎,她无奈地摸摸额头,头已经开始痛了,再睡下去恐怕会更痛吧。而且,她捂捂空无一物的肚子,她的胃也撑不了太久。
怎么办呢?耗,不耗?耗,不耗?……烦恼间把头埋得更深。
这时,“卡嚓”一声,传来门被栓开的声音,再来是轻轻的脚步声,最后她感到床一沉。应是来人坐在她身边了。
来人久久未语,可被头里的临月却奈不住了,闷闷地说道:“如果是跟我说何临日的事,那就免谈。”
“是吗?”被子外头传来男人清朗的声音。
啊?认出声音的临月吓了一跳,赶紧把被子稍稍掀开,露出头来,惊喜地看向来人,“海风,是你?!”
“是我。”江海风自嘲地念道,“除了我还有谁呢?不过,看来我不太受欢迎。”
“怎么会?”何临月没有细想就急急地反驳。
“是吗?”海风慢条斯理地说道,那特意拖长的语速似乎意有所指。
临月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原来他和爸妈、三星一样,也是特意替何临日那没良心的说情来着。哼,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会为对方说话了?她想着一撅嘴,心中有些不服气,难道连他也认为她错了?一旦起了这样的想法,一种无法斥之言语的委屈便随之涌上来……
于是,她赌气地说道:“你要走就走,难道还会有人拦你不成?”说完,她又缩回去,用力地拉起薄被盖住头,选用最笨的办法来逃避。
半晌,她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是“啪”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这个念头一下子冒上来,临月嘴巴一扁,觉得越发委屈:连他也受不了她吗?连他也帮着何临日吗?明明是何临日的错,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轻易就原谅他?这不是叫他食髓知味,将来说不准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一种被众人遗弃的感觉使她产生诸多想法为自己辩护,可是想得越多,心头就越酸,那酸涩还渐渐蔓延到眼眶,使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正当她的眼睛微微泛红时,她眼前的黑暗突然尽去,显现一片光亮。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而此人正是江海风。
此刻,他坐在她的床边,用她最喜欢的微笑方式看着她。
一瞬间,何临月无法言语,她仿佛传染到他的笑意似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咬咬下唇说:“你不是走了?”说着,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
凝视她红润的眼眶,海风用指尖擦过她的眼角,调侃道:“要是我走了,你岂不是哭死?”
“才不会。”临月的脸微微一红,避过他的视线。
不忍心看她羞窘,江海风不再继续逗她,面色一正,把话题带到今天的正事上。“二月,我们可以谈谈吗?”
谈谈?最近的临月对这个话题有些过敏,她不悦地微扭头,道:“如果还是说那个家伙,那——免——谈。”她逐字逐句地说,立场很坚定。
但海风也不是什么轻易会退缩的人,他逼近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扭过她的下巴,使她面向他,气定神闲地问:“真的吗?”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临月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哼,练斗鸡眼嘛,who怕who!于是,好强的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瞪着他……
两个对视了几分钟,谁也没有放弃,但这也使这场势均力敌的“决斗”有无限延伸下去的可能……江海风对这个可能性不甚满意,他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身体开始前倾,朝她靠近,靠近……
临月立即察觉他的企图,她脸上露出有些惊慌的神色,急忙后退,再后退。可是,她的背后就是墙壁,根本是退无可退,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的阴谋得逞。他的唇压上她的,而她则沦陷在他黝黑深邃的眸光中无法自拔……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喜欢他的阴谋。
当两个青涩的少男少女在喘息中分开时,临月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地投降:“好了,好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你想谈什么就谈什么吧。”不行,不能再来第二次了,她的心脏肯定会超负荷的。毕竟这才是她真正的初吻,不宜过刺激。
可海风听了却有几分不乐意,她这话什么意思?嫌他的吻技不够好吗?看来他们得多多练习才行,得出结论后,他正待再次俯身,房门蓦地被人狠狠撞开,砰——
一阵巨响震得海风和临月的身体僵住,两人生硬地将头转向房门,原来是怒气冲冲的何临日先生。
临日一看妹妹脸上的红晕和海风向前倾的趋势,敏感地察觉到房间内暧昧的气氛。他脸色更恶劣,显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并指着海风的鼻子臭骂:“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哪会安什么好心,竟敢占我妹妹的便宜!”
对于他的叫骂,海风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他不过是有些惋惜地叹口气,便坐直了身体。
但临月却没那么好的修养了,许是因为羞愤交加,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狠狠地捏着腿上的薄被,最后隐忍不住,一字一顿到说:“谁——准——你——进——来——的?”一边说,一边几乎瞪凸了眼。
临日愣住了,结结实实,但不是慑于妹妹不善的态度,而是他觉得此刻,仿佛儿时的临月回来了,那个火爆粗鲁直接的女孩,不像他最近所接触的优雅文静甚至虚伪。忍不住地,他缅怀起过去的岁月……
容不得他感慨太多,随后而来的临星见三人对峙,便强行将兄长拉往房外。临日试图反抗,但没挣扎几下,就叫临星的一句话说得气馁。
“哥,你想让姐更讨厌你吗?”临星就是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制服了心有愧疚的某人。
临日颓丧地任由妹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