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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泽秋有模有样的站在姚芷烟身边,问她:“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想要跟你一起做生意,挣钱养家。如今娘亲身体不好,我也想替她分担一些事情。”
“嗯,想法不错,你想要多少钱?”
“我们不是在谈合作吗?”
“是啊,我在与你谈工钱,这一回你是想要银两,还是想要兵器?三车嫁妆可好?”
果然是土豪的口吻啊。
“当然要银两咯!”
“好。”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做我的表妹就好。”
姚芷烟充分的知道了,范泽秋是在那里糊弄小孩呢,完全把她的话当成玩笑了。
她当即嘟嘴,几乎是同时,范泽秋就作出了委屈的表情,丝毫不让。
与奸商讨价还价需要动动脑。
姚芷烟看着慌乱跟进来的侍女,伸手接过了金算盘放在了桌面上,又拿出笔墨来,对范泽秋说道:“你莫要小看我,我可是会算账的,我还会写字,力气活我也干得了。”
她说着,像模像样的拨起了算盘来,她前一世可是管过家的,算盘也是会一些的。
没成想,范泽秋看了一会,才伸手拿过了姚芷烟的算盘,自己也拿过椅子坐下,坐在了她身边,手指极快的拨动算盘,嘴里在那里念叨起来:“看我来做,我一个手顶你两个手,你信不信?口诀知道么?直加,满五加,进十加,破五进十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二二上二,二下五去三……”
姚芷烟加四个侍女看着范泽秋拨算盘,看得眼花缭乱,连连暗叹,就连姚芷烟也自叹不如了,一边吞唾沫,一边担忧范泽秋的手指,生怕拨着拨着就抽筋了。
门口范泽秋的贴身小厮站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向屋子里面看,看了一会,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夫人那里报信去了。
得知了消息的杨宛兰直接去找了杨宛白,说两个孩子很是谈得来。
杨宛白则是有些迟疑了,这要是烟姐儿真瞧上秋哥儿了,这事该不该就这样应了?
想是这样想,杨宛白依旧没开口答应这门婚事,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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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一本清账引风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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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烟突兀的喜欢上的跟范泽秋学算盘,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找范泽秋,他也从不厌烦,反而很有耐心的在那里与她讲解,在他的心中,姚芷烟不过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能够学习一番算数也是对之后管家有帮助的。
此时的他怎么会知道,此时的姚芷烟是在努力思考该如何救两年后的他。
他想死,她不想他死。
有时生命就好似一张空白的宣纸,精彩与否在墨水的掌握之中,有人会任意涂抹,有人精心写字,画出美丽画卷。而范泽秋,则将这张纸丢弃在臭水之中,任由腐烂。姚芷烟想将这张纸拯救,费力的捞出来,才发现已经臭气熏天,腐烂到了骨子里……到了那个时候,姚芷烟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的棘手。
姚子英的七七未过,外地过来吊唁致?的人纷纷赶到,虽然有些迟了,但是心意是在的。姚芷烟每日都要与妹妹一同跪在礼堂帷内哭奠。
姚芷烟都是在晨昏定省之后去范泽秋那里,偶尔还会带上姚芷珊,对于两个可爱到不行的小表妹,范泽秋教得尽职尽责,时不时还要拿出自己的账目给两个人算。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既夕哭,也就是下葬前的前两天,在殡所对灵柩作葬前最后一次哭奠。
无论对于大哥故去的悲伤沉寂了多久,姚芷烟还是哭得近乎昏厥。就连余氏,也是哭倒在灵柩,最后被人扶着走了出去。
从礼堂离开之后,姚芷烟依旧有些抽噎,姚芷珊更是哭得差点晕了过去,被嬷嬷抱回了房间。
范泽秋走在姚芷珊身边,问道:“不如我教你算盘?”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受不得女孩哭,他又知晓这个表妹不太好哄,用糖果之类的是哄不好的。
姚芷烟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中暗暗苦涩,明明已经两世为人了,居然还这般容易感伤。
此时不是该悲伤的时候,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她看了一眼时辰,这才说道:“好啊,我们去账房那边吧,清点一下大哥的陪葬品。”
范泽秋没有疑义,多让姚芷烟实践也是进步的必须步骤,再说此时她关切哥哥,这么做也是极为合理的。
两个人去取了算盘,便一起去了账房那边,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看得出,姚芷烟有着心事,不太愿意说话。
到了账房,陈管家与账房先生此时正在库房,账房由账房先生的五个徒弟管着,他们见姚芷烟与范泽秋过来,当即都是一惊,匆忙的放下手中的卷轴等物,????的从座位上起来,齐齐过来行礼。
姚芷烟没时间与这几个学徒嘘寒问暖,她也不是一个亲民的性子,直接坐在了一个椅子上,靠着扶手,微微侧身翘起二郎腿,扫视了一圈学徒,开口吩咐道:“将大哥陪葬品的单据给我看看。”
跪在两人面前的学徒竟然没有一个人吱声,只有两个人跪在那里,匍匐着,偷眼去瞧跪在最右边的一个。
范泽秋是个老油条,发现其中好似有所蹊跷,几乎是同时就眯了眯眼睛,刚刚想要开口,就看到姚芷烟走到了那人面前,低声威胁:“听不懂我的话吗,要我乱棍打死你吗?”竟然是直接找对了人!话语之中气魄难以言喻。
她声音不高,却足以屋中的几个人都能听清。偏偏这不高的音调,会让人突然心中一颤,威胁十足。
屋中的气温徒然降低,渐渐渗透出了一丝森冷之意,姚芷烟的话语不容任何人的拒绝。
“在……在先生那里……”那学徒知晓三小姐的火爆脾气,又被单独的问了这么一句,吓得连连缩脖子,他不敢造次,直接如实答了。
“哦?”姚芷烟声调上扬,似乎是在确定。
“在他的袖中……”
姚芷烟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范泽秋。范泽秋则是对姚芷烟身边的侍女说道:“你们留下两人看住他们,其余两人跟我们过去。”接着又扭头对自己的贴身小厮说:“叫来大夫人与秦姨娘,稍微晚……一点。”说着,用自己的手指比量了一小段的距离给那小厮看。
姚芷烟看着范泽秋,心说这小子真够狡猾的,自己是知道内幕的,这范泽秋不过是在旁边观察了这么点事情,就已经有所察觉了,怪不得赚了那么多钱,猴尖猴尖的!
范泽秋吩咐完,有扭头对姚芷烟说道:“表妹,库房灰大,提着些衣摆,与我一同过去吧。”他毕竟是一个外人,库房不一定能让他进。
姚芷烟点了点头,装出懵懂的样子跟着他走,想要瞧一瞧如果是范泽秋来处理这件事情,会是怎样的结果。
发现了事情有蹊跷,走路的速度快了不少,到了库房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走了过去。
陈管家与账房先生此时正在核对物品,然后迅速的装箱,见几个人快速走了过来,当即一怔,不过这两个人要比学徒们镇定多了,样子恢复得极快,从容地过来行礼,然后陈管家开口问候:“三小姐与范公子怎得来了我们这里?这边儿灰大得紧,莫要脏了两位的衣服。”
范泽秋先是看了一眼那些箱子,又打量了一番两个人,这才说道:“三小姐近几日在学管家,今日特来实践一番,还请先生将陪葬品的清单让我们瞧上一眼,让三小姐学学对账。”
账房先生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脸颊消瘦,菊花瓣一样的褶皱之间有着些许老年斑。他的头顶略微有些秃,让冒出来的细汗很是分明。他开启略微发暗紫色的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睛一个劲的瞧陈管家。
最后开口的还是陈管家:“这些粗活,乃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怎好劳烦二位金贵的身子?”
“我不觉得为大哥做些事情是什么粗俗的活。”姚芷烟说着,直接向账房先生伸手:“给我,我不喜欢废话。”
姚家三小姐,口气霸道一些十分正常。
面对脾气向来不好的三小姐,几个人竟然没有立即听从,反而犹豫起来,范泽秋几乎是同时就回头看向听霜。
听霜当即了然,点了点头,直接走过去到了账房先生身边,去搜他的袖子。
账房先生老迈,身子却健朗,见她过来,连连躲闪,质问道:“你……你作甚,莫要伤了我一身的老骨头。”
“老先生,您老实交出来,我绝对不伤您,可您执意不交,恐怕就……”听霜说着,手脚利落的从账房先生的手中抽出了一叠纸来,抖落开,大致瞧了一眼内容,便回身交给了范泽秋。
范泽秋也没客气,直接打开看了起来。姚芷烟在一边眼巴巴的看,怎奈,她个子没有范泽秋高,他拿在手中她都看不到。不过她注意到,范泽秋一边看,手指一边动,竟然好似在敲算盘,随即,他将清单给了姚芷烟,摸着她的头发说道:“表妹,你好生拿着,看仔细了,若是有人敢于你抢,你就打他。”
说完,他看着那些整理箱子的小厮,吩咐道:“全部给我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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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一本清账引风波(三)
陈管家当即皱眉,脸上露出不悦来。
他在府中也算是老资格了,对待家中成员都算客气,可是苛刻下人,对奴才冷眼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此时不过是一记冷眼,那些小厮就不敢轻举妄动,竟然没人理范泽秋的命令。
陈管家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看向范泽秋,说道:“范公子,这乃是我们姚府的事情,外人……不好管吧?”
范泽秋没回答,姚芷烟首先开口:“听霜,拿鞭子来,我要将这狗奴才打得皮开肉绽!我们姚府从来不分家,难不成娘亲的亲戚就是外人了?我娘还在呢,就这般的欺负人了不成?”她说完,再次骂那群小厮:“谁若是不动,我就打死他!”
她说完,还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盘着腿与陈管家叫嚣:“这衣裳已经脏了,走不成了!”
撒泼耍赖什么的,有的时候是最直接的方法。
范泽秋也没去扶姚芷烟起来,而是对她偷偷比量了一个大拇指,小小的赞扬了一番。
接着,他径直走向了那些还在外面的陪葬品,对照着自己之前看到的,去观察这些东西。
他最先拿起的是一八角瓷碗,碗口用淡米色的陶瓷封口,十分罕见,乃是佳品。谁知,范泽秋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将这碗丢在了地面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惊了所有人的心。
小厮那边一阵哗然,陈管家更是身子一颤。
范泽秋站在那里回头看向陈管家与账房先生,冷哼了一声:“南瓷八角碗乃是用兔毫纹为釉面条状结晶,偏生这碗上绘着‘岁寒三友图案’,这是要闹什么?再者,南瓷窑的八角碗都是重九钱,亘古不变,怎得这就有十余钱重?仿得略假了吧?南瓷窑的八角碗一口就有百两价值,这仿品……可值十两?”
姚芷烟贼兮兮的看着范泽秋,引得范泽秋走过去,疑惑的看着她。
“表哥平时掂量煤的时候,是用手拎的?”不然重量怎会估量的这般准?
“哼,我平日里银子都是用手拎的!”范泽秋不高兴的回答。
对于这些东西,范泽秋是行家,他一眼就能看透,如果此时陈管家再辩解,就有些苍白无力了,给他一仓库的胆子,他也不敢说他是不识货,才买了赝品,那他的地位就不保了。
他当即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选了一个仿制品?”
“陈管家用人不慎啊……”范泽秋说着,走在那里继续去看。
姚芷烟则在这个时候扫了一眼清单,这上面物品足有三百多样,瓷器、武器、饰物、雕塑等等,应有尽有,就连梳子、脸盆、衣服、盔甲都要陪葬。刚刚看到第六行,姚芷烟拿着纸的手就一抖。
“神子送来定颜珠一颗,已在亡者口中。”
定颜珠!
这种东西绝对是通神之物,可以让死者含着,保持死者容颜不变,尸体不烂,听闻早期的定颜珠仅仅问世了三颗而已,就连先帝驾崩都无缘得到一颗,没成想,大哥去世,这个神子竟然送了一颗。
这个神子究竟是谁?他又是何许人也,这般世间罕见的定颜珠,竟然就这般送给了大哥,他与大哥又有着怎样的关系?会让他出手这般阔绰?为何珊儿总是不愿意提起他?
这个人,自己当真是要见上一见了。
是神,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