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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珊原本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听到这一句调侃,也有些脸红,微微缩了缩脖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侍女,这才不高兴的说:“慢一点,我嫌颠。”
车中的侍女忍不住笑,姚芷珊则是将嘴唇撅得老高。
刚刚到庄子的附近,便看到有人守在那里,见马车过来便开口问:“可是姚家的马车?”
“正是。”车夫回答。
“主子吩咐我们守在这里,我们护送你们过去。”
侍女听着外面的谈话,忍不住笑,说道:“小姐,您是不着急的,可是有人着急啊。”
姚芷珊抿着嘴角,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最后还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马车刚刚到院中,姚芷珊就被侍女扶着走出了马车,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依旧像之前那般安静,向来是君子眠事先打过招呼,所以今天没有客人。
她大大方方的走上了阁楼,刚刚进了门。就被人拽住了手腕快速拽了进去,随后门就被关上,门口的侍女面面相觑,最后都选择了在门口守着,她们可是一直知晓君子眠与姚芷珊关系的。
屋中。
姚芷珊刚刚进去,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只大手伸手按着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便忍不住笑了。
“怎得又胖了这么多?都要成雪球了。”说是这样说,语调却是欢喜的。君子眠将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什么授受不亲。
姚芷珊在他的怀里蠕动了一番。调整了一个姿势,这才说:“姐姐喂的,姐姐养的。”总之,都是姐姐的错。
君子眠忍不住笑,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直接开口问她:“珊儿可有想我?”
“为何要想你,我又不是二姐那般大的女子。是要想汉子的……”
“你的三姐如今也该想汉子了吧?”
“哼!”姚芷珊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伸出自己的白胖小手在君子眠的大手上打了一下,嗔怒道:“别对我动手动脚。我与你说,我懂得很多。”
他扬了扬眉,不但不松手。反而在姚芷珊的脸上“啾”的就亲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早晚都是我妻子的人,我何必客气?你还要快些长大才是,这样我对你的喜欢就不算怪癖了。”
对于范泽秋总是觉得他有恋童癖,他觉得很委屈,他的娘子就是比他小这么多,他能怎么办?自己的娘子,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又怎么办?若不是怕自己太显得丧心病狂,他早早就将这个小东西拿下了,何必一直苦等?
姚芷珊被亲了一口,当即有些慌了,不客气的踢了君子眠一脚,然后匆忙的乱爬离开,却还是被君子眠捞了回去,抱在怀里,低下头去咬她小小的耳垂。
她娇小的身子一颤,微微缩了缩脖子,自觉地从耳朵开始,身体麻麻的,脸也热热的,就像生病了一样。
“我……我今日是来说正事的!”姚芷珊忍不住小声抗议,生怕自己声音大了将外面的人引进来,看到了他们如今这亲密的样子,那她真就没脸见人了。
“娘子说的事就是正事。”君子眠看着姚芷珊耳红脸红的模样,笑眯了眼睛,宠溺的用鼻尖去蹭她的小脸,鼻中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蛋上,让她的皮肤更热了。
“我是想要劝你离开辽国的,去哪都好,别留在辽国了。”
听到她的话,他的动作一顿,微怔之后,他再一次微笑起来,将姚芷珊的身体提起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坐好。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手,拉着她的小手,将两只小手都握在他的大手之中。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眼中对姚芷珊那满满的喜欢让姚芷珊不敢与他直视,生怕自己乱了分寸。
这男子是极俊的,她一直都知晓,她虽然不明白这样一名男子为何会对自己情有独钟,但是她不讨厌这份感情。她觉得自己有一个人护着,有一个人疼着,这个人对她绝无二心,就算她任性、懒散他也不在乎。他千好万好,俊得耀人眼目。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她有时会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她觉得一切都太过不真实。
“是你表哥让你来的?”君子眠开口问道,语气温和,带着浓重的爱意,让姚芷珊觉得耳朵发痒。
她抬手揪了揪自己有些湿润的耳垂,小声回答:“我自己要来的。”
“哦?”
“你在这边不安全。”
“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想你死罢了。”
君子眠点了点头,思量了一番,这才宠溺的说道:“只要你开口,我就答应,你说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好不好?”
她抬头看他,刚刚看到他的眸子,就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后快速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如此静默了片刻,姚芷珊才突然扑到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用极为小声的声音说:“你别忘记回来提亲。”
君子眠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抱着她,紧紧的,生怕松了一点她就会跑了。
“你是我的妻,今生都是。我这一生都只有你一个女人,若是不早些来提亲,我可是会寂寞死的。”有时他也苦恼,为何自己的妻子就是这般小的年纪,让他如今还是个未开过的花不说,待他成亲之时,自己都快三十了。
憋死了!
真的能憋死啊!
为什么偏偏要比姚芷珊大一轮啊,十二年的差距可是不小!
两个人腻在一起四个多时辰才分开,姚芷珊临走的时候,君子眠将她曾经给予他的东西全都还给了姚芷珊,还额外送了姚芷珊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孩子喜欢的,姚芷珊看着极为喜欢。
看得出君子眠是用心了,因为很多小玩意都是他亲手做出来的,为了讨媳妇开心,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君子眠在姚芷珊离去之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辽国,临走的时候只与范泽秋道了别而已。
转眼,十月十五,文靖泊大婚。
都城之内都是一派欢天喜地,明家与文家更是张灯结彩。
新郎官颇为不配合的冷着一张脸,从接新娘,到回来进酒席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就连与兄弟喝酒也是与哥们轻轻耳语,似乎是在说一些小秘密。
宾客们不明所以,就当是纨绔终于有了家,心中担忧吧。
姚家因为有丧尸,不能出席,所以范泽秋的出席几乎是代替了几家来的。
女客这边,少不了说些有趣的事情,姚家成了众人的话题。
“我就想着这姚家今是不能来了,也不知这姚家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简直就是祸不单行哟!世子去了不说,三子也突然断了腿,就连世子夫人都自己上吊了……天见怜的,怎么就这般的……唉……”一位夫人极小声的说道。
“可不就是,我听闻大房夫人如今的身体也不如以前的,怕是很难再产下子嗣了,日后这国公的位置……”
“杨夫人不行了,她相公身体还硬朗呢,再看看护国公大人,这般年岁了还这样的硬朗,这世子之位尚且不用担心。”
这边七嘴八舌的,那边范泽秋则是看着文靖泊的模样就有些觉得有趣。
文靖泊一边站着他身边倒酒,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老牛还想吃嫩草,听说你连明家的闺女都看不上,你一个鳏夫……啧,鳏夫来参加我婚礼,多不吉利。”
范泽秋笑得极为优雅,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国舅爷的大喜事,本官怎敢不来?”
“谁也没请你,你说你病了不就行了么,瞧你拿一脸丧气样。”
“为何我瞧你我的表情,新郎官更为丧气呢?”
“少跟小爷放屁,看你不顺眼!”文靖泊说着,差点用酒泼他。
范泽秋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继续与身边的人说话,范泽秋则是自己饮了一杯酒,然后将酒杯往范泽秋脚边一扔,扭头就走了。
六皇子看着文靖泊的模样忍不住摇头,这才走过去与范泽秋道歉:“范大人勿怪,他就是这脾气,其实人不坏。”
“让六皇子担忧了。”
“范大人最近可有去神子那里?我还想与他见上一面呢。”
范泽秋不动声色的伸手取来酒杯,抿了一口,扬了扬嘴角,这才说道:“如今都城之中的人都在说神子不过是徒有虚名呢!毕竟他与姚家交好,姚家却还是……”
☆、090 姚芷烟对阵倾儿(一)
六皇子听他这么说也不意外,这事被众人哄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神子最近开始闭门谢客,如此一来,便有人开始产生了一些猜想。嫉贤妒能的人便开始说神子之前不过是故弄玄虚,此时看到骗不过去了,便关门大吉了。不过相信神子的人还是在多数,毕竟神子帮助过的那些人都是有实例在的。成功多过失败太多,不至于抹灭神子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而姚家,多数人认为他们只是倒霉。
“天灾**,难以避免,神子就算如何厉害,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
听了六皇子的话,范泽秋依旧没有任何的感动,只是笑呵呵的点头,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他前些日子已经出门远游了,六皇子怕是短时间内见不到了。”
六皇子一惊,这表情有六分是惊讶,四分则是确定。神子的离开,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猜测,六皇子也是听到了之后才有所确定。同时觉得痛惜,觉得辽国没能留住这么一位能人。
“不知神子他是去往哪里?又何时能归?”
“说是去烟国,顺便去看看家人。想来,婚期到了,有可能带着妻子过来吧……”只怕不是带来,而是带走。
六皇子眼眸一转,便知晓君子眠并非辽国人,如今他的居所已经空了,这不是什么秘密,他山庄周围的阵法已经全部变为了杀阵,这亦不是秘密。
其实这事还得感谢姚芷珊,这小懒猪难得出一趟门,到了君子眠的居所,不过说了几句话,一直赖在辽国的君子眠直接就答应离开了。这让范泽秋一阵无奈,要知晓,他曾经苦口婆心的去劝君子眠,只想他离开。结果君子眠他老人家理也不理。自己未来妻子不过一句话,他就听了。
这让范泽秋觉得,君子眠乃是一个标准的妻管严,妻子说往东,他就能一路狂奔。妻子说想吃肉,他能上来一桌各式各样的肉菜。不会重样,不会有一个味道欠佳。
想想也觉得有趣,因为君子眠一直在念叨着一件事情,就是他父母的事情,他说:“不要去惹烈性女子。若是你敢心中有二,可是会被她毁容的!”
范泽秋听得糊里糊涂,却也不言语。因为他这一生只招惹了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去得安稳,一个被弃尸荒野。
见范泽秋神色黯淡,六皇子也不再多说,只是道别了之后,便去与文靖泊笑闹了。
文靖泊人缘不错。今日来的人也是颇多,一群男孩子闹闹哄哄的要闹洞房,吵得不可开交。偏偏主人公醉得不行。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侍女扶进去的,到最后这洞房也是没闹成。
“真醉还是假嘴啊?”
“小蚊子。别以为你装醉我们就罢休了!砸场子咯!”
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闹开了花,洞房里面的人也没出来,这群人觉得无趣了这才散去。
而洞房之中,明语看着那躺在床上,一身酒气,醉得像头猪似的相公差点纠结死,是该叫醒他,还是该任由他睡过去?若是不叫……她岂不是要在这里坐一晚上?
最后的结果呢,不言而喻……
明语实在是挺不住,靠着床板就睡着了。文靖泊安安稳稳的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被人发现,向夫人亲自杀进了洞房来,亲自指挥文靖泊掀盖头,吓得新媳妇脸都白了。
明语羞答答的坐在那里,看着被向夫人骂得脸红脖子粗的相公,竟然还能含情脉脉的,当真为难了她。
因为是赐婚,新婚夫妇见过家长之后,便要去宫中谢恩,这般折腾回来,两个人还没歇一会,就被向夫人气冲冲的赶回了洞房里面,在外面让人守着,愣是将两个人关了三天三夜没放出来,每日只是松去一日三餐而已。若不是因为媳妇得回门了,八成向夫人还不会放人出来。
至于这两个人在这三天之内究竟做了什么,这个不好详说,不过那喜帕是真的见红了。
因为这件事情,文靖泊被人笑了许久,他也在府中安稳了许久未出门,知道慕容倾被人送进宫的那一日,文靖泊才与六皇子去与慕容倾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对慕容倾还是不错的,这才放心。
明铮离开之后,代替明铮位置的人不是明家的人,也非哪一位公主、皇子,而是慕容家的一位庶女,这让不少人觉得惊奇,只有明家人与慕容家以及几位知情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