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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叫花子没有很大区别。
樵夫看见郁小闲这个样子,心里很是怜悯,就对郁小闲说到:“沿着东面一直走下去,只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落霞村了。你都这个样子了,身上肯定没钱。村口有个外地来的首饰匠姓马,心眼不坏,去他家讨口饭吃吧。”
郁小闲谢过了樵夫,赶紧向落霞村跑去,还别说肚子饿起来还跑得挺快,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了一个挺大的村落。村里的房子还有不少砖石结构的,看来这里村民还挺富裕。初夏的大中午,人们多半正在吃中饭,路上没有什么人。零星的几个人,看见郁小闲的样子如此落魄,都躲着走,郁小闲很想找到传说中的马首饰匠。
突然有一个人叫住了他,一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他对郁小闲说到:“那位小哥,你是不是在山里迷路了,到我家喝口水吧。”
郁小闲赶紧也用北方腔回答到:“大哥,我确实是迷路了,口渴,肚子饿,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给我一碗饭吃?”
那个汉子爽朗地说到:“小兄弟你也是北方人?你过来吧,今天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稀饭大饼,可惜没有大葱,不然也让你尝尝我老家的吃法。”
郁小闲肚子真的是饿瘪了,她毫不客气地吃了三张大饼,两碗稀饭才放下碗。那个汉子看见她衣服破的不成样子,还寻了套半旧不新的衣服,一双草鞋让她去洗澡换上。郁小闲没和他客气,就躲在他家的柴垛子后面抹了身子换了,只是头发依旧披散着,为了掩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在和那北方汉子聊天的过程中,郁小闲得知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姓马的首饰匠,大名马天宝,山东人,本来在宣城最大的银楼当师傅。这次他回来照顾生病的岳父兼师父,岳父病故之后,他还要守孝,所以在村子里住了小半年了,过几天除了孝,他就要回宣城了。他在村子做好事是为了帮岳父积福,再者他本人也曾经有过流落街头的经历,所以看到了可怜人,总想到要帮别人一把。
既然说到了宣城,郁小闲随口问到:“这个村子离宣城有多远?”
马天宝说到:“我们这里翻过一座山,只要再走十里路就是宣城了。”
郁小闲的脸色立刻变了,赶紧问马天宝现在是什么时辰,马天宝说是刚到未时。听到这个回答,郁小闲可真高兴呀,要是把密道整修出来,从自家的山头到道观,再从村子里到宣城,就只要不到三个小时的路,从此之后自己就又多了一条谋生的路。
看到善良的马天宝,郁小闲拿出了藏在手帕里的几粒金沙求鉴别成色,马天宝很惊讶郁小闲的收获,于是问到:“这些金砂的成色很好,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郁小闲说到:“我也记不得了,迷路了转了不少山林,这些是从一个小溪捡来的。”
马天宝把金砂还给郁小闲说到:“你这些可以换三百个钱了,这种金子可以直接融了打首饰,比沙金要纯。”
郁小闲把金砂递给马天宝说到:“马大哥,这些送给你了,你不嫌弃我,还给我饭吃。”
马天宝摆了摆手说到:“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为善不图报,我不能收你的东西,不过你千万不要把这个金砂卖给这附近的人,他们想神仙的金斗都想疯了,每年都有人为了去找那传说中的东西而丢了性命。”
神仙的金斗?马天宝说到:“你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道观吗?大约七十年前,那里的香火最盛,道士能拿出金砂布施穷人,每年七月初五,就是道士布施金子的时候。观主拿着一个金色的斗出来,穷苦人家真心祷告之后,就摊开手,等着接金砂,是多是少就是每个人的福缘了。这种好事只维持了不到二十年,在一次山崩地裂之后,道观里的两个道士就都不见了,大家都说他们成仙了,都想找那只会变出金子的斗,可惜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找到,甚至连金砂都没有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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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矿产税
更新时间2012…7…15 10:57:24 字数:3085
听马天宝介绍完,郁小闲对山中的密道终于有所了解。不过她对于那些布施用的金砂有自己的看法,应该不会是用什么金斗变出来的,一定是道士在县里找到了易开采的金穴。这处金穴一年的出产大约就是一斗那么多,可那个斗到底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找到金子的路线,郁小闲猜想金穴极有可能那处暗泉有关,只要找到暗泉的源头,也许就看得到那个产金的地方。至于五十年前的那次山崩地裂很可能就是地震,如果那两个道人不是离开了,就肯定是死在了那个山沟子里了。
想到这里,郁小闲把那些金砂交给马天宝说到:“马大哥,这些都给你,你把它们都融化了打首饰吧。我不想惹麻烦,留下这些就是祸害。还有,请你帮个忙,给我准备几个扎好的火把棍子,几个竹筒子水,我要回家去,我有亲戚在宣城的叶家纸行。”
马天宝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郁小闲的金砂,不过郁小闲接过那些准备好的东西之后,他又拿了两串子铜钱给郁小闲,说留着坐车用,看来这个马天宝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好人。拿到的东西之后,郁小闲决定立刻原路返回自家的山头。自己从上午失踪到现在,已经大半天了,家里人还不知道要有多着急,现在自己有了火把和干粮,就可以尽快回去了。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密道的另一个出口就在东山顶的房屋遗迹处。
郁小闲和马天宝告别之后,先回到了那个破道观,按动机关,进去之后又把密道口用机关闭合了,然后打着火把,飞快地行走。从落霞村到开始坠落的地穴,郁小闲估摸着走了一个时辰,有了火把,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往上走的石阶,那条路直通山上,很快郁小闲就走到了顶,用力推开一个石板子,就出现在了东山之顶。
郁小闲走累了,在东山顶上歇了一口气,把马天宝给的水都喝掉了,竹筒子留在了山顶,她现在还不想把这段奇遇说出来。眼看着晚霞都出现了,郁小闲背着装东西的褡裢赶紧向山下走,山实在有些陡峭,她连滚带爬总算到了半山腰的暗泉口。
小罗看见郁小闲这个狼狈的样子,赶紧过来询问。郁小闲对他说到:“我走不动了,叫骡子车来接我回去。”小罗听到吩咐赶紧让人去叫车。郁小闲又对小罗说到:“我在山上摔跤的事情你别说给其他人听,只说我一直在山上和你们在一处就好。既然我没出什么事,就不必让大家跟着担心了。”
小罗看见郁小闲这个样子也心疼,这家的太太真是个好人,比男人还能吃苦,还会心疼人,家里要是没有她,黄家早就散了。看太太这个样子只怕身上还有伤,就算自己不说也瞒不住人。
派去的人很快就把车叫来了,是黄有才亲自来接的。郁小闲到现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上没劲,那些大小擦伤都开始疼了起来,黄有才大叫到:“老婆,我来抱你。”结果他这个弱身子骨还是没本事抱得动郁小闲,最后是郁小闲发狠自己爬起来,拿了树棍子,让黄有才扶着下了山。
到了竹舍之后,郁小闲觉得好多了,就假装没事和大家说说笑笑,开始吃晚饭,饭后她吩咐烧火的女人给她准备洗澡水,她要仔细洗了身子才知道身上的伤有多少。不知怎么,秋冰月突然出现了,手里还拿了一个竹篮子,她对郁小闲说到:“太太,罗叔叔让我带了草药给您泡澡。”
郁小闲看了看她,说到:“你跟我到上寨来吧。”秋冰月立刻随着郁小闲前往上寨,郁小闲觉得小罗也长进了,自己叫他保密,他还知道让秋冰月来看看自己的情况,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有没有这个本事给自己治疗伤口。
秋冰月等郁小闲简单清洗完毕之后,就开始替郁小闲检查伤口了,郁小闲身上有大小擦伤和瘀伤十来处,秋冰月给分别上了药。看见小姑娘颇为娴熟的手法,郁小闲不免好奇地问到:“冰月,你的本事都是你爷爷教的?你可认识字,听你的名字,就觉得是会做诗词的人取的,你爷爷应该会些文章吧?”
秋冰月笑着说到:“治伤是爷爷教的,他说山里遍地都是治病救人的草药,我学了他那点本事,将来也好讨生活。至于说学问,爷爷不过是认识几个字,现在都教了我,我还想学,却没有人教。”
突然间秋冰月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她眼睛里带着泪花对郁小闲说到:“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爷爷说,她会作诗,会弹琴,就是因为生我才死的,太太,是我害死了娘。”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惹哭了小姑娘,郁小闲觉得很不好意思,小姑娘跟着爷爷过,肯定是父母全都去了,自己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她的伤心事。郁小闲赶紧给了秋冰月一个温暖的拥抱,说到:“别难过了,太太我喜欢你,我认字也会诗词,等闲下来就教你,不过太太我的字可写得不漂亮。”
秋冰月在郁小闲这里得到了母爱,也得到许诺,很快就不哭了,郁小闲又抓了一把盐瓜子给她吃,跟小姑娘聊起天来,不过是问些草药上的事情。
蛐蛐和招娣比郁小闲吃饭吃得早,郁小闲回家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去山脚下玩去了,郁小闲和秋冰月聊天的时候才跑回来。蛐蛐喜滋滋地哪里一本薄薄的书给郁小闲看,说是先生送的字帖。郁小闲拉着蛐蛐和招娣的手,让他们和秋冰月认识了,还让秋冰月每天晚上来上寨住,三人可以一块学习。
蛐蛐很快就黏上了秋冰月,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郁小闲留心了招娣,觉得她不是很喜欢秋冰月,不知道是吃醋,还是妒忌。这孩子太像锦娘了,没有什么容人的气量,只不过锦娘会装,招娣不会罢了,郁小闲觉得日后该好好调教她的性情了。
大约九点钟了,郁小闲准备打发孩子们去睡,却意外地听到梅管家的声音,他说到:“太太,鲁贵有事和您说。”
鲁贵有什么事单独找自己呢?郁小闲满腹狐疑地前往竹舍。到了商议事情的小房间,鲁贵已经是洗好了澡正等着回郁小闲的话,他来把一些在县里听来看到的事告诉郁小闲,他担心这件事会影响郁小闲这边的事。
话说今天县里来了一大队官兵,说是来县里收矿产税的。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本来每年的矿产税都是在年关收的,为什么今年这么早就来收明年的税呢。议论归议论,可告示很快就贴出来了,说是北方闹匪患,国库吃紧,所以要一口气征收三年的矿产税,不缴纳者形同叛匪。
本县的主要矿产不过是金矿,石灰石,大理石这三种而已,山产税大约每年是百两抽五,平日里这些税收还不算重,可突然间要收三年的税,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县城的街上因此议论纷纷,县衙里派人去各个镇上去催缴税款,这几天怕是要不太平了。榔桥镇有三种矿产,恐怕是最不能太平的。
郁小闲想想看自己在衙门上立契书的时候,邓师爷就说过,她家两座山的山产税每年只要两贯钱,就是一口气收三年,不过是六贯钱,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官兵在,家里的车马时常结伴出去就容易惹事,这确实是个问题,看来明天自己要亲自去榔桥镇走一趟,看看形势。
郁小闲表扬了鲁贵,这次的事情办得好,鲁贵笑嘻嘻地回去睡了。郁小闲找到梅管家说到:“舅舅,我们家的粮食存了多少石?那些用来开垦的东西可还齐全?每天的花销如何?”
梅管家回答到:“以前存下的多是粮食,家里大约还有三十五石,现在每天大约要用一石米六斗,干活吃饭的足有七十多口人,干力气活的哪个都吃得下一斤半粮食。农具都买齐全了,坏的也快,隔些天还要再买些东西,现在一天的花销包括粮食大约是四两银子,外甥女是担心钱的问题?”
郁小闲说到:“这倒不是,我在商队还有股份,到年底可以分红,付工钱是足够了。等秋粮下来,我们今年也能过个肥年了。赵岐他们上路以后,早稻也开始卖了,粮价也能便宜不少,现在我们不要再买粮食了。我明天去外面看看,但愿这些官兵不要在这里耽误太久,不然我们种田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次日,郁小闲只让鲁贵赶马车带自己出门去榔桥镇探听情况,大罗和梅张氏负责去县城买菜,务必打听些县里的最新消息回来。其余的人和牲口,全部待在山里干活,当然还要派几个人四处巡山,留心外面的动静。大明朝的税官从来就是如狼似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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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火中取栗
更新时间2012…7…16 6:0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