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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一城之主,一族之长,当宁墨轩提到事关高山族的时候,谢城主面色微微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平静:
“何事需得如此劳师动众?”
宁墨轩给了楚夕一个眼神,示意接下来看你的了。楚夕会意,上前一步道:
“是关于高山族所谓的诅咒。”
不给谢城主发话的机会。楚夕接着道:
“城主,不瞒您说。所谓的诅咒其实是一种病症,小女子幼时曾有朋友得过此类疾病,这种病叫瘿病,是由于情志内伤,饮食及水土失宜等因素引起的。患者气滞、痰凝、血瘀壅结颈前,所以颈前喉结两旁会出现结块肿大,初作可如樱桃或指头大小,一般生长缓慢。病早期出现眼突者,证属肝火痰气凝结,后期出现眼突者,为脉络涩滞,瘀血内阻所致。这些症状都跟城里那些所谓受了诅咒的人相同。而且……这病的治疗办法很简单,海藻、昆布、羊靥、鹿靥、黄药子等药材都可以治病,我那朋友——”
“住嘴!”
谢城主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楚夕的侃侃而谈。楚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愣愣的看过去,发现谢城主脸色十分不佳,一双眼睛像钩子一样盯住她,眼神阴蛰,湣鹚盗耸裁创竽娌坏赖幕坝铮�
“哪里来的妖女,在这里大放厥词!山神的诅咒也是你能轻易断言的?来人——”
谢城主刚欲唤人来将楚夕带下去,却被宁墨轩打断了:
“谢城主不妨听完个中因由再下定论,另外,她是不是妖女,也不是你能轻易断言的。”
说这话的时候,宁墨轩的声音不高,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强大的顺“我者不一定生,逆我者必定亡”的气场,尤其在最后半句话说完之后,他淡淡地朝身后瞥了一眼,那些听到传唤将欲上前的侍卫湣鸨凰哪抗馑×私乓话愣坏谩�
楚夕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场的宁墨轩了,只是这次却觉得他分外的帅气。朝他望过去,两人视线相接,楚夕心中一定,继续说道:
“我那朋友后来被治好了,病情再也没复发过,我已经找到了医治之法,药也制好了,望城主给我们一个机会,治好这困扰了大家多年的疾病。当然,如果你硬要说那是诅咒,也可以看做是我找到了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
谢城主冷笑一声,不屑道:
“妖言惑众!竟然狂言能除去山神的诅咒?就凭你?”
楚夕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从宁墨轩那里学来的招数,皮笑肉不笑的把头一仰:
“就凭我!”
顿了顿,又半眯着眼睛挑衅道:
“莫不是城主怕我解除了诅咒,威胁到你族长的威信?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告诉大家,我是你请来为大家排忧解难的。功劳嘛都是你的,我们呢,只是想要一个进山的机会。”
谢城主被楚夕激得面色铁青,但解除诅咒对他的诱惑确实太大,好半天才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你舀什么来证明你的本事?”
楚夕伸手一指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赵秀才——“他!”
“这是你们所谓受了诅咒的族人,我会治好他,解除这个‘诅咒’。”
“哦?你所谓的治好是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
“我……”
楚夕正欲说个时间,陆非衣突然碰了碰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距离下一次阵眼开只有一个月时间,楚夕,你只有一个月。”
楚夕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这才朗声道:
“十几二十年,我倒是等得起,就是谢城主您……”
顿了一下,视线若有所指的从他脸上的皱纹划过:
“恐怕等不了了。”
谢城主受到了调侃,心中一怒,正要发作,又听楚夕道:
“三十天,只要三十天时间,城主定然能看到奇迹的发生。”
谢城主好一会儿没说话,视线像刀子一样在下方逡巡了几个来回:
“此时并不是我能决定的,需得问问山神使者的意见。”
纳尼,山神使者。那不就是让宁墨轩他们吃了败仗的所谓的神兽么?楚夕无语望天,指望一支老鼠为他们投赞成票,不如期待章鱼保罗能够用触手摸出下一期的福彩头等奖。
可是入乡随俗,这是人家上头的安排,他们只能遵从。
于是,谢城主派人去把“神兽”请了过来。楚夕也算是得见了这百闻不如一见的神兽真容。当众侍卫哼哧哼哧地抬了个装饰精美的笼子进来时,她震惊了。因为这只老鼠……真的很大。有多大呢?想象一下有一天你们家的哈巴狗变成了一只老鼠的样子吧。在犬类里面,哈巴狗算是比较小的狗了,但它的体型若是放在老鼠堆里,那绝对是巨人中的巨无霸,异形中的霸王花了。这只巨大堪比哈巴狗的老鼠通体雪白,除了体型,长相上并无亮点。一张嘴巴不停地耸动,硕大的头四处张望着。
神兽安置下来后,谢城主站在了笼子前,用楚夕听不懂的山神族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跪了下来。跟着,周围的侍卫、随从、包括楚夕一行里的赵秀才也跟着下跪。
就在楚夕脑子里尚未把“上帝啊,他们居然对一只老鼠下跪了!”这个惊人的信息消化完毕时,谢城主站了起来。他从怀中摸出两个牌子,一块上写着是,一块上写着否,然后把一些吃的食物均匀的洒在了上面。
山神族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预测神意的!楚夕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撼动。再看旁边的三个人:陆非衣嘴角抽动,哪怕是第二次见到这个情形,也不得不露出了一种吞了苍蝇的憋闷表情;江怀安还好,只是眉头蹙了蹙,暗示着他对此举的反感;宁墨轩则更加淡定,直接连看都没看那老鼠一眼,转过头去欣赏窗外的风景。
没过多久,在众目睽睽之下,硕鼠终于动了。它微微往前倾,硕大的头在左边那块否的牌子上嗅了嗅,楚夕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念着“大老鼠先生,你要是敢选否我就是做鬼都会变成hello kitty回来找你的!”
兴许是楚夕的恶毒诅咒起了效果,那硕鼠离开了“否”的牌子,又在“是”的那块牌子上停下了,终于,它微微张开嘴,飞快地把牌子上的食物卷进了嘴里,罢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周围,似乎吃饱喝足。
谢城主挥挥手,侍卫们又齐心协力地把笼子抬走了。楚夕知道,这便是说她的提议被“山神使者”接受了。谢城主转过身,眼神里满是算计的精光:
“你若是治好他,要求我给你机会进葛武山,那么若是治不好,该当如何?”
楚夕正欲接话发表一番豪情壮语,宁墨轩却又一次出声:
“若是我的人治不好他,那本官当以项上人头奉上,任君处置!”
第一百一十一章你是我的人
走出城主府,楚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有十万个草泥马狂奔而过大声咆哮:
“终于活着走出来了。”
方才在城主府里发生的事情依然记忆犹新。
宁墨轩冷不丁来一句用项上人头担保,楚夕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还没缓过起来,江怀安和陆非衣齐刷刷的跟风,以性命担保,也把自己的人头搭了进去。连路人甲赵秀才也一力为楚夕陈情,说什么她是好人,一定能治好他云云。
谢城主估计也没见过这么积极争着抢着要以人头担保的场面,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什么也没说,挥一挥衣袖让大家走了。说是等十五日后再来看效果。
于是,楚夕的脖子在脑袋上转了一圈还是保住了,又呼吸到了可爱的世间空气。
只是,楚夕偏过头看了看走在身旁一脸冷酷的宁墨轩,本以为他会随便说个条件与城主交涉,谁知道一开口就来了个大的。他那时眼神里的笃定,湣鹨豢判∈度氤Φ男睦铮て鹎Р憷恕�
其实这些药方都是根据记忆写出来的,且每个人的病多有不同,所以对治病的效果,楚夕自己都不能保证。但宁墨轩就那样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她,让她怎么能……不觉得压力山大。
楚夕抽了抽鼻子,装作随意地撞了撞宁墨轩的胳膊,问道:
“那啥,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啊?”
宁墨轩挑眉:
“哪样说?”
“就是最后你说的那句话啊。”
“你是指奉上项上人头的那句,还是你是我的人的那句?”
楚夕又一次不争气的脸红了,宁墨轩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套路是越来越熟练了。
“就是……就是你干嘛随便舀自己的命来说事啊,那样我压力太大了。万一我没有成功怎么办?”
宁墨轩放缓了步子,在楚夕耳边轻轻一笑,那笑声像羽毛一样撩拨着楚夕的听觉:
“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他敢轻易杀了我么?况且,我从未想过你会失败。”
我从未想过你会失败。如此毫不犹豫的信任让楚夕心底一暖。感觉那颗投入心湖里的石头溅起的不是涟漪,而是轻盈的粉红泡泡,随着微风浮动,缓缓的飘向空中……宁墨轩顿了顿。十分自然的牵起了楚夕的手,又朝江怀安和陆非衣的方向看了看:
“至于他们,兴许是午饭吃多了些。撑坏脑子了吧。”
——“砰”,泡泡破了。
楚夕没工夫去吐槽总是在关键时刻一句话破灭她少女情怀的宁墨轩,因为她要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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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办法,时间就是生命。而且还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命。楚夕只得全力以赴。
为了方便给赵秀才治病,江怀安在赵秀才家隔壁租了一个院子。一伙人从客栈搬了出来,做好了在葛武城长期抗战的准备。赵秀才家里就他和老母亲两个人,江怀安找大夫给赵母看了病,赵秀才放下了心中大石,于是便随意让楚夕摆弄。
赵秀才每天要喝三次药,药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咸的苦的酸的五位中和。
“受了诅咒”以后的赵秀才食量变大了很多,以前碍于家里条件太差,每日只能忍着饥饿。楚夕给他治病以后,安排他每天少吃多餐,还对他进行了食疗。这导致他每天吃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川贝、海带、海藻、丹参、冬瓜、竹菇、薏米……还有有一种不知道哪里去挖的野菜,听说是长在浅海岩石上的,楚夕用它加上蛋花做出来的汤咸咸的,吃上去却很有味道。
为了防止赵秀才碘摄入过多,含碘食物每天还按照比例调配,楚夕挑选得比谁都精细。
至于其他人的饮食……好吧,楚夕完全没关心过。连她自己吃饭都是陆非衣来叫,她也不管谁做的,甚至有时候吃完了都不记得吃的是什么,一心投入到治疗赵秀才的光辉事业中去了。
如此废寝忘食的楚夕,自然引起了某人的不满。
在某一天晚上,楚夕为赵秀才熬药、配营养餐忙前忙后累了一整天,准备回房好好休息。揉着发酸的脖子推开门,愣了下,旋即关上了门。往后退了几步,看清楚房间布局后,奇怪地自言自语:
“明明没有走错啊?”
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又怯怯地推开了门:
“那个,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宁墨轩正坐在屋里泡茶,上好的乌龙茶,用烧沸了的水先温一遍,然后滤掉茶里的残渣,又冲一遍水,茶香悠悠地飘得满屋子都是,带着些氤氲,暖暖的,沁人心脾。
楚夕认识宁墨轩这么久,深知他就喜欢这种慢条斯理的调调。喝个茶都有各种繁文缛节,等一套流程走下来,要真是口渴的人早渴死了。当然,这些话只能暗自腹诽,她才不敢当着宁墨轩的面吐槽。所以虽然心里很是不耻这家伙大半夜还跑到自己房间里来泡茶,面上却堆着笑,见宁墨轩忽略了自己方才那句宣誓房间主权的提示,只好又委婉地问:
“这么晚了你还在泡茶啊?”怎么会在我房间里面泡?快回去洗洗睡吧!
宁墨轩微微抬了抬眼,直接忽略了楚夕的问题,伸出右手点了点一杯刚斟好的茶,示意楚夕坐下品茶。
楚夕哪敢不从,狗腿的坐下,假模假样地啜饮了两口。还别说,这有钱人的茶,喝着真和白开水区别很大。
放下杯子,见宁墨轩还欲再为她斟茶,楚夕连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睡觉之前喝太多茶不好,会睡不着的。”
宁墨轩缓缓放下茶壶,挑眉一笑:
“哦?原来你也是要睡觉的?我还道你准备为了那赵秀才废寝忘食呢。”
楚夕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满地情绪,立即嘿嘿赔笑了两声,开始转移话题:
“那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