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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夕又呆呆地哦一声,转身准备往前走。宁墨轩揉了揉眉心,阻止了她:
“让她上来坐罢,我有话问她。”
于是,阿莫被赶下车去前排同车夫一起坐,楚夕反客为主坐进了车厢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马车里布置的一如既往的豪华,锦缎铺设的坐垫,宽敞的空间,连顶棚都做了些精致的雕工……这让楚夕恍然间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深秋,那时他们也曾整日整日地做在马车里,一座就是大半天。但那时楚夕从未觉得无聊过,他们有时候各做各的事情,有时候一起聊聊天,有时候甚至就只是抱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那段时光,是楚夕最温暖的回忆。
楚夕一进马车就开始发愣,宁墨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名字。”
楚夕回过神来,却没听清方才他说的是什么。
“你的名字。”
宁墨轩又重复了一遍。
“回主子的话,奴婢叫林逸。”
活了这么久,楚夕还是第一次说这样低三下气的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很不习惯。也许是碍于她是楚易风送来的人,他并没有把楚夕真的当丫鬟看:
“不用自称奴婢,说吧,你要做什么?”
楚夕很无奈,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聪明,要想蒙混过关根本不可能。想了想,她咬咬牙道:
“老实跟你说了吧,我其实会些周易之术,因算出你命中有一劫,此劫关系到持国举国存亡,为了拯救苍生,我特意出山前来救你。帮你渡过劫难,帮黎民百姓免除灾厄。”
这段话半真半假,虽然宁墨轩的死其实跟持国存不存亡关系并不大,但为了让自己的目的更单纯,行径更可信,楚夕专门挑大了说,塑造自己忧国忧民一代宗师的形象。
对面宁墨轩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道:
“给我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
“说实话!”
“好吧,其实我就是仰慕你很久了,芳心暗许想要借此机会待在你身边陪着你哪怕只是多看你两眼也好你信么?”
这下轮到宁墨轩不说话了。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宁墨轩住的地方就到了。虽然他现在是王爷了,但之前做盐铁使的时候在锦州城有自己的府邸。是以即使去了京城。却在锦州城里也有自己的落脚之处。
这是楚夕第二次来到宁府,第一次是为了求宁墨轩去救楚易风,而这一次,是为了救宁墨轩。
下了车。宁墨轩就把楚夕交给了阿莫,让他随便给她安排个住处,至于工作就看着办。看样子是要把楚夕冷处理了。事实上。对于一个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人,这样的处理方式已经很优待了。只要能够在他身边,随时了解他的动向。楚夕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临走时,宁墨轩回头深深地看了楚夕一眼,像是要透过她看到些什么东西一样。那眼神看的楚夕心里一惊,面上却纹丝不动。直到宁墨轩别过眼去,揉了揉额角,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才敢抬起头。此时她的后背已经紧张地出了一层薄汗。
阿莫虽然觉得楚夕的身份很可疑,但也碍于楚易风的面子没有太为难她。安排她做了个花匠,和宁府里的老花匠一起负责料理府内的花花草草。这工作算不上太清闲,也不至于太累,也算是很妥当的安排了。
宁府的老花匠姓胡,大家都叫他老胡。老胡最近多了件烦心事,那就是府里新来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匠姑娘。这姑娘虽说名字里带林,与草木沾边,却对花草树木一窍不通。来的第一天让她去给玉兰花浇水,结果硬生生淹死了两盆上等君子兰;让她搬个花盆,硬是砸烂了三盆,让她修剪枝桠,愣是把一棵树都修光了……在炎热的夏天,葱葱郁郁的小树苗长得多茂密啊,被她剪得只剩下了光溜溜的一根树干,这林姑娘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小树的感受!花花草草也是有感情的!真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于是,老胡爆发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到楚夕,就差没跪下求她,终于让这个小冤家答应以后只用天天在宁府待着什么都别碰就好。
得到楚夕肯定承诺的老胡又高兴有辛酸的走了,楚夕翘着脚在自己房间里吃着从厨房顺来的冰镇荔枝,对自己这两天来的表现大为满意。
什么?你说楚夕是故意的?
好吧,你猜对了,她确实是故意的。
作为一个有历史使命的年轻人,她的时间怎么能在修剪花草中度过。更何况,正因为要做这些繁琐的工作,她自从进了宁府就没见到过宁墨轩,这样让她的监督工作怎么实施?拯救计划怎么开展?
于是,楚夕只好用消极怠工的方法来逃避工作,以取得更多的时间打探宁墨轩的消息。
哦?你说既然时间紧干嘛还要吃荔枝?
拜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跟不吃饱没力气减肥一样,不休息够了怎么有精力继续偷懒……哦不,是偷窥。
本着山不过来我去就山的原则,楚夕决定在宁墨轩将她彻底遗忘之前主动出击。
于是在这样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楚夕光明正大的来到了私下打探了好久才知道的宁墨轩房间,由于这条路她前几天装模作样的走了好多回,附近的侍卫也对她混了个脸熟,以为是府里的某个丫鬟,好吧她确实也是府里的丫鬟,所以当她这天晚上端着一盆水在宁墨轩门口晃悠的时候周围的侍卫都把她当做了前来伺候主子的丫鬟,并没有加以阻止。于是,楚夕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打开了房间的门。
然后,她看到了宁墨轩。
一个一丝不挂在浴桶里沐浴的宁墨轩。
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水中热气蒸腾,将他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润泽,虽然氤氲,却也能分辨住准确的身体轮廓。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个后背,有一两缕头发散到了胸前,贴在皮肤上,额前的几缕黑发正一滴滴地往下滴水。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沐浴图。
楚夕被这一幕惊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手里端着做道具的水却还是奇迹般的毫无波澜,其实是因为端着这盆水的人已经处于全身僵硬的石化状态了。
听到开门声,宁墨轩毫无反应,仍然闭着眼睛泡在浴桶中。他的位置本来侧对着楚夕,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身来,闭着眼睛冲楚夕道:
“浴巾。”
典型的宁墨轩式语法,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楚夕脑子里精心准备的所有计划在看到此刻的宁墨轩的时候都搅成了一团浆糊。五年前虽然两人也曾经很亲密过,但这样的“坦诚相见”还是第一次。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宁墨轩时,他那半敞着的衣襟,和如丝的媚眼,让她误认成了青楼名妓。后来两人相处久了,倒渐渐忽略了宁墨轩妖孽的长相。如今乍一见到如此香艳的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到宁墨轩需要浴巾,楚夕愣愣的放下手中的水盆,一边把搭在屏风下的浴巾递给宁墨轩。
谁知手伸出去半天东西却没人接,楚夕侧过头一看,宁墨轩仍然在闭目养神,一副心无旁焉的样子,明显没看到她递了东西上去。她不敢出声,往前迈了一步,轻轻敲了敲浴桶边缘。
宁墨轩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接过浴巾,而是开口叫人:
“阿莫,给我搓搓背。”
楚夕扶额,这宁大王爷,日子过得可真享受。大热天的蒸桑舀呢,还搓背!
没办法,她不敢贸然离开,既然都进来了,那就装到底吧。
认命的舀起浴巾,楚夕绕到宁墨轩背后,为他搓起背来。
这是楚夕人生中第一次给别人搓背……对象还是个男人。
楚夕先把粘在宁墨轩后背的头发捋到前胸去,然后双手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上下搓动起来。桶里的水还很热,把楚夕的脸也熏得热了起来。不用看,现在她的脸肯定红的不行,近距离观察,楚夕发现宁墨轩的皮肤真心光滑细腻,几乎都看不到毛孔,肤色均匀,触上去十分结实。这是一种柔和却又不缺乏力道的美。
楚夕一边感叹,一边照着宁墨轩的吩咐时而用力时而轻柔地为他搓背。由于她一直没说话,连呼吸都很轻,宁墨轩又懒得睁开眼睛,一时间倒没被发现。
但就算是桑舀也有洗完的时候,宁墨轩抬起手轻轻挥了挥:
“好了。”
楚夕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一半,就等着他接下来那句:“你可以走了”,就能够功成身退了。
谁料到,宁大王爷是懒到了一定程度,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轻飘飘地来了句:
“衣服。”
楚夕心里刚落下一半的时候突然重重的砸了下来,由内而外地将她砸了个通透。
救命,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这样安排故事情节真的没关系么?
张开双手等着伺候的宁某人等得久了些,并未转身,发出一声不耐烦地嗯。
楚夕立马浑身一颤,赶紧舀起搭在屏风上的宁墨轩的里衣,又手忙脚乱地舀起一张新的浴巾给宁墨轩擦身子。
当然,是从背后开始擦。
宁大王爷不耐烦了:
“前面。”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的眼睛怎么了
楚夕避无可避,偷偷在侧面瞄了一眼,发现宁墨轩还是闭着眼睛,一边心里庆幸,一边暗自腹诽:这人究竟是有多懒,洗个澡睁一睁眼睛会怎样?
说时迟那时快,楚夕趁着宁墨轩一直闭着眼睛,飞快地绕道他身前,脸一侧眼睛一闭,举着浴巾胡乱抹了一通。
这种毫无组织的工作作风终于惹怒了宁墨轩,他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乱来的浴巾,顺带也抓住了乱来的人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他碰到了楚夕的手。这是一双明显区别与男人的手,至少和阿莫的手完全不同。
宁墨轩猛地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把浴巾裹在身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楚夕,怒道:
“你是谁?”
楚夕一只手握着宁墨轩的里衣,一只手被他牢牢地抓着,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剩下一个字——跑!
谁知那只手刚准备挣扎,就在电光火石间被冲出浴桶的宁墨轩一掌击飞到了墙角。巨大的冲击力让楚夕尖叫出声。
听到楚夕的叫声,宁墨轩皱了皱眉头:
“是个女人?”
没等楚夕仔细回味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宁墨轩已经飞快地随后批了一件衣服,又飞快地移到楚夕面前,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谁派来的?”
直截了当的问话,可被问者楚夕被他一掌打得全身跟散了架一样疼。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楚夕发现了不对劲。
宁墨轩的眼睛有问题!
虽然他一直看着楚夕,但眼珠几乎没动过,眼神却并未聚焦,全然不像紧盯着一个人的样子,与其说是盯着楚夕,不如说是盯着楚夕所在的方向。
而且,他方才问她是谁。他是看见过楚夕的,不可能在几天时间就把她忘掉,甚至要摸到了她才知道她是个女人。
楚夕迟疑地抬起方才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虚虚在他眼前晃了晃,但宁墨轩却全然未见。联系方才从进门到为他洗澡,全程他都没有睁开眼睛,楚夕可以断定——他看不见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俊美的如同谪仙一般的男人,看不见了。
“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楚夕费了好半天劲才把这句话说完整,声音竟带着些颤抖。
宁墨轩微微一愣,放松了手里的力道,又一次问:
“你是谁?”
“我是林逸。”
楚夕这次没在挣扎。话音刚落,感觉放在脖子上的手一松。宁墨轩很快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处穴位。又握住方才被他一掌击中了的肩胛骨,微微用力,脱臼的骨头就被接好了。然后为楚夕解开了穴道,整个过程楚夕都没感到痛。
“你怎么来了?”
楚夕活动了两下肩膀,发现奇迹般的一点也不疼了,却还心心念念着宁墨轩的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你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宁墨轩背过身去,轻车熟路地走到屏风前穿上自己除了里衣外的衣服,至于里衣……还在楚夕手里紧紧握着呢。回答的语气淡淡的:
“只是偶尔。”
算是解释为什么前几天能看见。这天晚上却突然看不见了。如果要用现代医学词汇来表达的话,估计能算上间歇性失明。
楚夕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
“为什么会这样?”
宁墨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楚夕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很多东西,却丝毫抓不住头绪,又问:
“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