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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平想了想;便笑道:“可以啊。”她的骑术很好,多带一个人也没问题。
“咳,据闻谭公子从小到大身子骨似乎不太好。”项清春清淡的声音传来,“现在虽然气候温和,但风仍是有些大,为了谭公子好,不宜骑马而行。”
“项师兄说得对!”温彦平马上点头,在外时,偶尔也会给项清春面子称他一声“项师兄”的,然后又安抚道:“小表叔,大表叔说了,你的身子看着虽好,但经不得折腾,为了你好,还是和长长他们一起坐马车去吧。”
听到温彦平的话,马车里的三胞胎都探出头来,保证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表叔,不会让他生病的!”
“谁要你们几个小屁孩照顾!”谭寄溪呕得要死,没想到离开了平津,连个小不点也敢将他是小孩子照顾。
温彦平被三胞胎逗得乐不可支,然后又转头对旁边坐在马上的青年比了个手势,笑道:“狐狸精,多亏你提醒,谢谢了。”
“不客气。”项清春面上云淡风清,不客气地收下了某人的感激。
谭寄溪看着坐在马上的两人,一个笑容灿烂一个轻浅微笑,两人容貌虽然不搭配,但在温熙的阳光中,画面很和谐,不知怎么地,心头有些不舒服,哼了一声便缩回脑袋。
马车里的三胞胎却显得很兴奋,一路上阿雪和贵贵叽叽喳喳地说着,童言童语、奇思妙想,长长偶尔插上几句,不过很快就会被自家无知的弟弟妹妹弄得崩溃了,几次维持不住正经的模样,表情往=口=发展。
谭寄溪突然明白了为何长长总要板着张脸做深沉状,有这两个总是犯二的弟弟妹妹,长长若不让自己稳重一点儿,会崩溃的。
终于出城后,一队人往城郊二十里外的大明山而去,然后在大明山脚下停下。
大明山脚下有一片小树林,树林前是一片丰茂柔软的草地,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溪水清澈,阳光下波光粼粼,远远望去,青山秀水,让人心胸为之开阔。
众人下了马,莫潜、卫朝浥、周拯煦很自主地一人照看一个小朋友,温彦平和谭寄溪仿佛放风的犯人四处撤欢,从草地跑到溪边再跑到树林里。谭寄溪这只土包子甚至看到一朵野花也要大呼小叫一翻,然后被温彦平嘲笑。
等他们踩点完毕,侍卫也整理出一片休息的空地,铺上了餐布之类的东西,摆放上各种精致的点心和干粮及清水。
温彦平一看那些干粮,嘴巴就撇了起来。不同于谭寄溪这个被娇养在城市里的贵公子,也不同于项清春这些书生,她自小生活在山中,后来又在强盗窝里呆了两年,对野外是极其熟悉的,也知道春天的野味是极为美味的。
当下温彦平背上弓箭,对众人说道:“我去给你们打些野味过来,你们谁会烤野味?”说着,眼睛已经瞟向项清春的方向。
项清春淡然处之,宠辱不惊,任她看到眼角抽搐。
见项清春始终不吭声,温彦平有些哀怨,虽然有两个侍卫说他们会,但是他们绝对没有项清春做的烤肉好吃。其实原本项清春做的烤肉也不咋样的,做得好吃的是他的贴身小厮照光,然而不知道何时开时,温彦平突然发现项清春的手艺比他的小厮还要好了,去年冬天他们一起去天香楼吃烤肉时,项清春露了一手,让她惊为天人,念念不忘。
只可惜,项清春小气得紧,在她眼巴巴地看着时,很正气凛然地说:君子远疱厨!
远你妹啊!若是要远疱厨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请她去天香楼吃烤肉啊!勾引了她后,就金盆洗手了,有这么过份的么?
“彦平哥,我和你一起去~~”谭寄溪一脸兴奋地叫着,他从来没有打猎的经历呢。
温彦平打量了他一下,摸摸他的脑袋说:“小表叔乖,好孩子不要进树林,很危险呢。”
谭寄溪顿时被噎得不行,转头一瞧,看到卫朝浥几人脸上都浮现笑容,不禁干瞪眼睛,怒道:“阿雪也是小孩子!”指着不远处的地方。
温彦平忙转头,就见到活泼又鬼主意多的小弟弟竟然蹲在草丛中,长相茂盛的草几乎遮住了他的身影,而且看他的动作似乎打算偷溜。卫朝浥等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过他们想要看看小家伙能蠢萌到什么程度,所以没有管,却未想到会被谭寄溪揭穿了。
“阿雪!”长长板着脸,“别蹲在那里,没形没象的。”像蹲坑一样,真没形象。
“二哥,阿雪没有蹲在这里嗯嗯!”阿雪严重抗议。
长长又有崩溃的趋势,为毛这个弟弟总是这般傻呢?“也不准别将自己弄得像只花猫一样脏兮兮的!”
“二哥,花猫很可爱的,贵贵也很喜欢呢,是不是贵贵?”阿雪忙将妹妹拉下水。
贵贵此时被周拯煦牵着,见三哥又拿她作伐子,皱了皱小眉头,细细软软地说道:“三哥,我不喜欢花猫,四哥哥说花猫很脏~~”
阿雪一听,飞扑过去抱住妹妹,大叫道:“贵贵你不听哥哥的话了,太不乖了!贵贵乖,除了咱们家的男人,天底下的男人都爱骗小孩子的,特别是像你这种容易上当的女孩儿,男人最喜欢骗了。所以你不能听四殿下的话,他是骗你的,你不是被骗很多次了么?不能听他的,只能听哥哥们的啊……”
小贵贵被他压着肩膀抖来抖去,脑袋有些晕,下意识道:“嗯,我听哥哥们的……”
解决了妹妹后,小阿雪也开心了,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又一次将觊觎他们家妹妹的四皇子打倒了,挥舞着拳头道:“二哥,阿雪很厉害吧?阿雪也一起去打猎~~”
“不可以!”温彦平代为回答,大步过去将不着调的小家伙提溜起来交给卫朝浥,“卫师兄,你帮我盯紧阿雪,我给你们打猎去。”说着,带上两个侍卫大步走了。以温彦平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带上两个人是为了帮自己拿猎物。
某人行动太快,卫朝浥原本想提议一起去的话被憋在喉咙中,连谭寄溪也只能干瞪眼睛。
见他们不放心,项清春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跟去看看。”
对项清春的话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因为项清春虽然与温彦平见面多是拌嘴吵架,但奇特的是,素来不服管教的温彦平却莫名的听项清春的话。所以有时候行动总比脑子快的小师弟若冲动时,都是由项清春出马制服的。
“不行,我也要去!”谭寄溪叫道,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就算树林危险也不要紧,彦平哥会保护我的~~”
项清春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分外柔和,低磁的声音十分好听,“谭公子,彦平虽然很厉害,但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外一你在树林里遇到什么危险,他又无法及时赶到的时候,不是让彦平自责难受么?”
谭寄溪鼓起腮帮子,心说你也不是一介书生,为毛你能去我不能去?不过对上那双眯起的眼睛,不知为何拒绝的话咽到喉咙里,只能不情不愿道:“好吧,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等项清春跟进树林后,那边的阿雪又有主意了,兴奋地叫道:“表叔、二哥、妹妹,咱们去钓鱼~~”
听罢,谭寄溪再无任何不开心,兴奋地蹦了过去,没有再关注温彦平的事情。
*****
项清春找到温彦平的时候,她正拉弓射中了一只兔子,而两个侍卫的手里已经有两只兔子和一头鹿了,皆是箭矢穿眼而过,没有伤到皮毛,可见她箭术高超。虽然早就知道了,不过看到清风绿影间那弯弓射箭的少年,神彩飞扬,活力四射,心中仍是不免怦然心动。
“狐狸精,你怎么来了?”温彦平收弓,笑问道。
“自然是看着你,免得你一个兴奋跑远了。”项清春随意地答道。
温彦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确实是这般想的,这些日子她被拘得狠了,今天是好不容易才借了他们的光出来玩的,自然要玩个尽兴。不过对于项清春能摸到她的想法,也有些诧异,说道:“狐狸精,你是不是有读心术?为什么每次我想干什么,你总会一言即中?”这样的话,她都不敢在他面前打什么坏主意了,感觉被吃得死死的,真不爽。
——那是因为,我的视线从未曾离开过你!
项清春眼神微黯,不能表露分毫异样,只是平静道:“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蠢得要命,眼瞎的人也能看出来。”没有旁人在,他素说话毒得很。
“你也不用说这么白吧?”温彦平瞪了他一眼,这嘴巴也特毒了,就不能委婉一些么?果然是个嘴坏心更坏的狐狸精!
很快地,温彦平便抛开了这件事情,见侍卫手里的猎物够了,便让他们先将之送回去处理,而她还要继续活动一下,免得总是窝在屋子里学这学那人都学傻了。
两个侍卫听令离开后,项清春没有离开,说是要看着她,不能让她随便跑,省得他们呆会找不到人。虽然有些郁闷,不过不知不觉被他管习惯了,且项清春的脾气还是很合自己的口味,温彦平不介意留下他。
“走,狐狸精,咱们到那边去。”温彦平背着弓箭,扯着项清春往树林中行去。
项清春偏首看着她兴奋的脸蛋,漂亮的双眸亮晶晶的,仿佛碎落了漫天星光,精彩璀璨,教人怦然心动。
项清春被动地任他拉着自己的衣袖前进,丹凤眼微微眯着,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几乎让他觉得无法负荷。而让他产生这种异样的人,就在身边。
她就在旁边,气息如此的近,伸手就可以碰到了……可是,他不能伸手,甚至连表情也不能透露出丁点异样,让人察觉这种畸形的感情!!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让他有种窒息的崩溃。
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呢?好像初见面时,他还很讨厌这个少年,后来更是气得忍不住动手想揍她一顿让她安份一些。可是,好像自然而然的,视线越来越多地放到了她身上了,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这个人莫名其妙地驻进了心里,没有任何反抗地接受了。
他素来心窍玲珑,聪明伶俐,一点儿蛛丝马迹便能推测出个大概。所以觉察不对劲时,也挣扎一翻。用他挑剔的目光将这个人从头到尾挑剔一遍,明明这个少年长相平凡,性格又不安份,大大咧咧,偶尔还会做出一些让人暴怒的事情来,与他从小所设想的优雅完美的理想女性相差十万八千里远,完全不是他会心仪的类型,甚至还不是个女人!他真的是变态么?
一个男人……能爱上男人么?
若是不能,为何他无论做什么事情,脑袋总会第一时间浮现这家伙的笑脸呢?
而让他难受的是,这个人偏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呆蠢迟钝得要命不说,时常做出一些让他难受的事情。他素来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又是个偏执小心眼的,温彦平敢让他难受,他就让她不好过!!
想去胭脂红胡同找女人?想娶个漂亮的女人?呵呵!
温彦平在清风绿影的树林中蹿来蹿去,每有猎物出现,她会第一时间先护住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项清春,然后才搭弓射箭,完全不知道让她护在身边的男人已经黑化得只剩一肚子的墨汁,那眯起的丹凤眼里恶光湛湛,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凶兽,窥准时机随时扑来咬人一口。
突然,温彦平一把揽住身旁人的腰,带着他倏然后退,警惕地瞪着不远处的树下那丛浓密的灌木丛。
锦衣玉带的青年低头望向单手扶在他腰间的一脸警惕的少年,然后轻轻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第115章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只白色的东西从树丛中探出脑袋。
“诶,”
两人瞪向那从灌木丛中探出脑袋的白色小狗;小巧迷你;毛茸茸的;看起来就像是那些贵女养在闺中玩耍的宠物狗儿。温彦平囧了一下,她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的动物潜伏在那里,却没想到是一只温驯的小狗崽。
那小白狗也不怕生;见到两人时,摇摆着尾巴跑过到两人脚下转圈圈,汪汪地叫着。
“野狗,”温彦平惊奇地叫了一声,脚尖一挑;那只小白狗飞到半空中;然后被她拎在手里。吊在半空中的小狗汪汪地叫了两声,尾巴摆得十分欢快,不过它的毛发虽然蹭了点儿泥巴,但却很干净,脖子上还挂了一条项圈。
“看来是有主人的。”项清春伸手扯了下那条项圈说道,眼尖地发现项圈的银牌上有个“西”字。
温彦平认同这话,不过头点到一半时,突然瞄见某人不知何时搁在她肩膀上的手,这姿势让她颇感怪异,不由得转过脸看他。而这时候,项清春恰巧俯身,于是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温彦平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眼瞳漆黑如墨,仿佛没有星月的天幕,黑得不见底,长长的眼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