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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施舍我吃的我就吃,也常常很久没进过一点食物,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快忘了,又那在意有没有吃东西?
但有张美丽的脸却怎么也无法从我脑海离开,每天只要想到,不管身在何处我一样失声痛哭,好像只有眼泪能让我得到暂时的抒解,但我知道那是没用的,只要一到晚上,让人窒息的无名悲伤和思念,又像黑夜一样压得我无处可逃!
「黎书侠!你怎么搞成这样子?」头顶遮阳帽,戴着太阳眼镜,身穿小可爱热裤、足蹬凉鞋的阮书婷,刚见到我时一张樱桃小嘴张成圆圆的,不可思议打量着我叫道!
「我?… 我是谁?我叫黎书侠…我是黎书侠…」我呆滞的望着她喃喃自语。
「你当然是黎书侠!你忘了你借我的车,说去办案几天就会回来,结果一出去就快二个月!现在…Oh!My God…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她夸张的抓着头发说道。
「对…我借你车…出来查章教授怎么死的…。结果…对…。结果我遇到嫣嫣…我真的找到她…。她真的又来到我身边…。但是…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我歇斯底里的在她面前号哭起来。
阮书婷作梦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她愣愣的问说:「谁死了?…你还好吧?别吓我…你倒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管她问什么,只是想找个依靠好好痛哭一场,於是两腿一跪,双手抱住她柳腰,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前继续放声悲号。阮书婷虽然错愕,但我第一次主动抱她却也令她芳心甜蜜,尤其我那么落魄哀痛的模样,好像更激起她母性的本能,她温柔的抚着我那头垢发,怜疼的哄道:「别哭了…有我在…我们回去好吗…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但我会帮你疗伤止痛,跟我回家…离开让你伤心的地方…」
「我…我不要回家…嫣嫣她在这里…她还在等我…她说要跟我结婚…。一起…。生…活…」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老实说我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人就这样昏倒在阮书婷面前。
醒过来时,我又回到阮书婷那张香喷喷柔软的大床。
「你总算醒了。」阮书婷侧身躺在旁边,手撑着下颔看着我说。离开那片海边,我的神智似乎也恢复了正常,不过一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眼泪又无生无息滑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你一直这样,连我看了都会难过…。说嘛!到底什么事让你伤心…让我知道好吗?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她纤纤手指轻轻抚触我脸上的泪痕,爱怜的说。
我閤上眼摇了摇头,她轻轻爬到我身上,柔软的嘴唇贴上我的唇,我没像以前那样推走她,这一刻我早已心灰意死,只要能麻痺我的大脑暂时不去想嫣嫣,作什么事都无所谓,
阮书婷见我没拒绝,灵巧的小舌也钻进我口中,我突然握住她胳臂,她还以为我要推开她,我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低头狂暴的亲吻她,阮书婷没心理准备怔了一秒,很快就闭上眼热烈回应我,那天我彷彿要将所有压力发泄在她身上,狠狠的顶送着她,她的身体就像暴雨中的花朵,一直到她翻着白眼,娇躯不再有一丝多余的力气为止,两人才热汗淋淋的抱在一起睡着。
就这样我窝在阮书婷的别墅一待就是一个月,她除了回卓家报到,扮扮卓汉德的妻子外,几乎都是在这里陪我,嫣嫣死后,我变得意志消沉,每次想到她为我的牺牲,心里那道伤口就在滴血,我发誓要替她报仇,但仇人在那里都不知道!就这样日复一日,我躲在温柔乡中麻痺自己的悲痛,用阮书婷的胴体短暂疗伤,虽然知道这是不对,并不是我作人的原则!但又如何?我现在到底是人还是行屍走肉,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第七章
「现在的广告真是愈来愈玄了!谁懂它在介绍什么嘛?…不知道是那一家广告公司设计出来的,我一定叫我爸的所有公司以后别找这家!」阮书婷叽哩瓜啦的唸着,顺手将一份报纸丢在床上。
我没说话,事实上这一个月如非必要我根本没开过口,她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不过仍然常和我说东道西,好像只要我在她就很高兴。
「抱我!」她穿宽衬衫露出一半香肩,修长的美腿尽头也只着蕾丝小裤,活色生香坐到我大腿上,我默默的拥着她,她幸福的把脸偎在我胸前。
「那个广告真的很扯,上面就几个斗大的黑字…什么「答应我,这辈子要记住我」,其它就什么都没了!谁知道它广告什么东西嘛!自以为有创意…噁…。烂!」她在我怀里还说个不停,我本来不太会去注意她说话的内容,但这一次我却每个字都听进去,因为这段话彷彿勾起我记忆里的某部份,而且是对我生命十分重要的部份!
「你刚刚说什么?」我开口问。
「没有啊…我说这家广告公司很烂。」她听我提问题,有点意外的说。
「不是!我是说广告里的那些字!」
「喔!就是「答应我,这辈子一定要记住我」…怎么?你也觉得烂对吧?不过你如果跟我说这些话,我会很感动…就算为你死都可以」她甜蜜的看着我说。
我却猛然站起来,她没心理准备,摔在床上四脚朝天。
「黎书侠!你好坏!」她披头散发爬起来嗔道。
我却一把抢起床上的报纸,翻到她说的广告,看着那几个字反复唸道:「答应我,这辈子一定要记住我、答应我,这辈子一定要记住我、答应我,这辈子一定要记住我………寒竹……是寒竹…。」
一个让我早以枯涸的心又能发热的名字,慢慢浮出我的脑海,嫣嫣的事让我悲痛欲绝,也使我不敢再去翻掘自己的记忆,每天只会用酒精和作爱来麻痺自己,因此连寒竹都被我冰封在记忆中,现在看到这几个字,我突然感到一丝温暖,这一丝暖意就像春阳,一点一滴融化我冻结的心田,希望的生命嫩芽又再滋长。
我有强烈预感,这几个字一定是寒竹想传达什么讯息给我!难道她也有危险?我已经失去嫣嫣,不容再让寒竹也步一样的后尘,果真如此我活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
想到这我忙起身穿衣,阮书婷不满的嚷道:「你要去那里?」
我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住她,这些天廝混下来,对她我实在有点愧歉和心疼的情愫。四唇松开后她怔怔望着我,好像在猜我这一吻的意义并不平凡。
「你要离开我了,对吗?」清澄的泪光在她眸中湛开,但她表现得很平静。
「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小婷…我只能说抱歉,是我辜负你。」我心头酸酸的,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用力摇了摇头,用手抹乾眼泪强笑道:「不用担心我,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怕只有一天或一个月,我都心满意足,跟你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她的话竟然和嫣嫣临死前跟我说的一样,我张开手臂将她的脸拥进怀中,她也默默抱住我,良久,她放开我别过头说:「保重!」
我怀着难舍和歉疚的心,转身离开这里。
来到接近市区的电话亭,我打电话给石纪平,问他上次帮我打探消息的结果,他惊讶的告诉我那小鬍子干员还来找过他一次,询问他是否有我的行踪,时间就在我上次刚跟他通完电话后,和出发去东海岸之前,因为我已经告诉他小鬍子被杀,现在这个铁定是冒牌货,所以石纪平只跟他说没有。而安全局那边也没任何动静,看来这些人是决定杀人藏屍、假冒到底了!
我想小鬍子是跟姓刁的一路,姓刁的又是赵俊傑的安全顾问,所以他们应该也以为我和嫣嫣早已葬身别墅中。想到赵俊傑,我心头开始燃起怒火,嫣嫣的惨死他绝对脱离不了关系,仇我一定要报!但目前当务之急是先了解广告上那些字和寒竹有没有关系。
我来到报社,打听那栏广告是由谁委刊,报社给我的答覆是由一家广告公司委刊,要我询问那家广告公司。
我拿着他给我的地址,终於在这城市早已落没的一区找到那家广告公司,让人意外的是以这篇广告的篇幅,光登一天至少就是几十万来算,而且据报社说它已经登了十天以上,果真如此肯定是一笔很庞大的预算,怎么会交给眼前这家毫不起眼的广告公司来设计?这点就让我更加觉得不寻常。
小心挤进两旁堆满书报的门,里头只有两张乱成一堆的办公桌,杂物资料彷彿土石流一样淹没了桌面。我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一颗蛋头从资料山中出现。
「有事吗?」蛋头站起来,是一名五十岁以上的秃顶男人,厚厚的镜片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上身泛黄的白衬衫,口袋塞满烟、皮夹和一些不知名的纸类,怎么看都不像是搞广告创意的人士。
「我想问一下,这篇广告是贵公司的客户委刊的吗?」我展开报纸问道。
他推了推眼镜走出来,打量了我一下,开口反问:「请问先生你尊姓大名?」
「我姓黎,全名黎书侠。」
「黎书侠…黎书侠…」他一边复颂一边在他衬衫口袋翻找。「有了!」只见他最后拿出一张小纸片,凑近眼镜前看了看。
「人还真的来了…」他喃喃自语。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人真的来了?」
他〝喔〞一声好像回过神,忙招呼我说:「对不起…我自言自语,黎先生快请里面坐!」
我满腹疑惑的跟他进办公室,这里杂物堆到连行走都有点困难,好不容易来到办公桌前坐下,他倒了一杯不知泡过几十回的淡茶给我,但桌上实在也没地方可摆茶杯,我只好一直拿着。
「我姓邓,单名先,黎先生这次来是为了这篇广告吧?」秃头男子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我想请问,这篇广告是不是一位长得很美的女孩子委託你刊登的?」我急着问道。
邓先搔搔头顶道:「女孩?…不是耶,是一位先生,大概五十好几了吧。」
「啊!是一位先生?…怎么会…他有留名字吗?」我有点失望的问。
「没有,这个客户是我遇过最奇怪的,他直接给我一张天文数字的支票,连广告完稿都作好了,只要我发包给报社,而且一直刊登到他指名的人找来为止,如果不够他会再拿钱来,有剩的话就全归我,我请他留资料他说不用,只告诉我如果有人看到这篇广告找来这里,就问他是不是叫黎书侠…。你看我这家公司的穷酸样也知道,十年加一加都接不到几百万的生意,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跟那么怪的人,还真是第一次遇见。」邓先滔滔不绝的说。
「那他有留什么话或物品给你吗?」我问道。
「哦!物品是没有,只有一只电话号码要给你。」他将那张从口袋拿出来的皱纸片递给我,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外,还有一组电话号码。
「他没再说任何话了?」我再一次确认道。
「没有!」邓先肯定的回答我。
「好吧,邓先生谢谢你,我可以借用你电话吗?」
「行,在桌上被资料盖住了,你找一下请随便用。」
我从一堆纸叠杂物中挖出电话,照纸片上的号码拨出去,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几声终於接通,结果却是电话留言!不过留言的开头并非问候语,而是一个地址。我抄下来后谢过邓先,立刻出发按址去寻找。
找到的地址是位处在热闹市集的住家大楼地下室,我走下窄窄的阶梯来到地址所指的单位门前,按下电铃后没多久,一名很普通的中年主妇出来应门。
「请问您找那位?」她客气问道。
「呃…我叫黎书侠,有一位先生透过广告公司给我一支电话号码,我打去后电话留言是这个地址,所以我才找来。」我解释说。
她闻言道:「黎先生,请您等一下别离开。」她将门关起来,过快半分钟才又开门。
「请进。」
我跟着她走到客厅,有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背对我坐在沙发上。
「是我主人找您,他就在那,你先过去,我去替您倒茶。」
我绕到那男子面前,终於认出他是香格里拉的神医左常青。
「找我有事吗?是不是你们坛主知道我没死,所以派你来完成任务?」我开口就不客气的问道。
左常青微微一笑道:「黎先生真爱说笑,医生只会救人,杀人是杀手的事,坛主怎可能派我执行这种任务?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对,他确实怀疑你没死。」
听他这么一说,我第一个想到寒竹,再来就是虹鹰,要是香格里拉的坛主知道她们暗中放我生路,恐怕会对她们不利。
「寒竹她没事吧?」我心里想的嘴里就急着问。
「唉!没事我就不会大费周章来找你,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