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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一下他,收藏专栏神马的最美了~ 《吴姓很美好》
车模你们伤不起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图片看不到,代码也没错,地址也没错,用的是POCO据说很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要滚去睡觉了,如果今天再次更新了就代表我是在修代码,不是更新
45遗弃
兽人们虽然能变成人,但却并不会善用人类的资源。
冬天他们会遵照自己的本体选择各自过冬的方式,而不是建造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就是表现的一种。
十二月之前,苏词还能经常见到一些路过的兽人,但之后就见得很少了,到现在更是根本没影。邻居的那只黑熊,苏词在这期间也只是碰巧在有太阳的时候,去温泉的路上远远的见他过他一次,之后又是一阵子不见影。
这让苏词想多见些兽人观察一下这种种族的心思也因为这个寒冬而不得不终止。
之后又下了场大雪,苏词用树枝量了一下,发现一些空旷地面上的雪层竟然有近二十厘米厚,泰格的获回来的猎物也开始变少,连食量也减少了。意识到这点之后,苏词正式将她堆积在山洞里的肉干当成主食,不再去吃泰格带回来的猎物。
幸好,苏词准备得早,泰格虽然不解她‘浪费’食物的做法,但他愿意陪着苏词闹,也不会主动去动从陷阱里抓到的猎物,这些猎物大多被苏词处理成了条状的肉干放在石洞里储存起来。
山洞里有地热,苏词也不担心肉干的存储问题。
而且泰格不喜欢这些会影响他食欲的毛发,苏词因为天气冷,兽皮的成功率不高而不再处理兽皮之后,不管是生吃还是烤肉,他也还是会将猎物的皮剥下来。
这沾满了毛发的皮他自然是不再去碰的,就堆在一边,出去的时候顺手丢的远远的。
即使泰格剥离的时候刻意浅浅剥开,但那分量也不可小觑。苏词受不了这种浪费,想着肉皮蛋白质高,也是种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物,干脆将这些皮用开水烫了去毛在通风处晾干,堆积在她的食物仓库里。
如今有这斤百斤的干肉,再加上以后泰格带回来的野兽皮,怎么都能撑过这段食物匮乏期。等以后泰格能大量捕获猎物,她就大吃特吃,补偿自己好了。
苏词的想法泰格是不会知道的。对于苏词的肉干,泰格完全不会去吃,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苏词会喜欢吃这种干巴巴没一点滋味的东西。苏词将肉干当成主食后,泰格便开始担心了。
苏词以往虽然也会经常吃肉干,但也会吃着吃着,就凑到泰格嘴边割一块外围烤得焦黄的肉来吃,有时也会几天都不碰肉干,跟泰格一起吃烤肉或者新鲜的煮肉。
因为苏词有过先例,对于她不再来分摊食物的举动,开始两天泰格并没有放在心里,但之后看苏词天天吃那些在他嘴里完全咽不下的东西,他就开始焦急了。
苏词喜欢吃外围金黄的脆肉,泰格就会在吃饭前用手指割下这层肉递给苏词。苏词解释无果,坚决不吃。
泰格颇为苦恼的抱着脑袋大步在洞口转了几圈,最后估计是认定苏词这样是山洞里那堆肉干引起的,差点将苏词存储的肉干全扔了。——如果不是苏词眼疾手快扑上去,前所未有的厉声阻止的话。
当天晚上泰格就开始耍小别扭,苏词叫他他不理,摸他他转头。只是他还要给苏词当棉被取暖,再扭也扭不到哪去就是了。
对于他偶尔的小性子,苏词一直觉得可爱得不得了,本来想慢慢劝。也想过个几天,用现实告诉他她吃肉干不会有什么事。
但隔天,苏词就发现他早早就出去打猎了,回来得很晚,背上一层雪,厚重的皮毛下,有几处或深或浅的血槽,已经被冻住了。
他将嘴里叼着的一只只有几十斤重的小野猪放到苏词身前,尾巴在身后啪啪的甩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期待的看着苏词。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太多兽人出没,压力之下,这座山的野猪也比以前那个山洞附近的野猪要凶狠许多,并且大多是五六十头群居在一起,就是泰格,想要在他们的保护下抓小野猪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而且因为她喜欢吃这种没出生多久的小野猪,这附近的野猪群对泰格的敌意尤其深,若是泰格一个不小心,被这些发狂群起攻之的公猪重伤甚至拖死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泰格捕猎最长的一次,苏词在家里坐立不安,本来担心得要死,以为他捕猎途中出了什么事,这会看到他出去这么久,只抓了只小野猪,还带着伤回来,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把他狠狠骂一顿。
但手伸出来,却是抱着他的脑袋将他拉下来,在他还带着血的嘴上吻了下,又吻了下。舔掉嘴上沾染的鲜血,拉着他前肢上的皮毛,回山洞给他处理伤口。
对于兽型的泰格,苏词虽说一直是接受的,但却也没有主动亲吻过。
对着那个眼神清澈只对她展颜的男人她可以主动,但对着这只白虎,做这种夫妻间的亲密举动,苏词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的,一直下不了手只是没想到如今做起来竟然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嫌隙。
好像就该是这样,早该是这样。
关于食物的问题,苏词还是迁就了。
一天下来总会在泰格的食物上吃几口,虽然吃到肚子里的大部分还是那些寡淡带着些异味的肉,但苏词开始觉得,这味道其实还是挺好的。
又过两天,苏词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坐在泰格的背上去了邻居那兽人的领地。
她又有近半个月没见到那两只小兽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频繁的想她以后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原因,或者也有她跟泰格有了肌肤之亲,成为了他的女人,以后还会成为他孩子的妈的关系。对于那两只她观察了许久的小兽人,苏词还真挺想念的。
而且,也不知道那只雌性兽人是什么物种,但从她每次出来盯着苏词的时候都回选个背风口,并且有些时候苏词两人还没离开,她就已经转身进山洞的举动可以看出,就算她也能像她的丈夫或者泰格一样直接过冬,也不会有多轻松。
或许这就是那个兽人当初找到这么一个有地热的山洞居住,并且费劲将之开拓的原因。也是泰格在这山上找了这么久,才从兽人手里抢下山洞的原因。毕竟苏词对于寒冷的抵抗力,比这个雌性还要不堪。
对于这山上山洞里有地热的原因,苏词曾是观察过的,但周围这种山洞并不多,而且大多也只是隐隐有点温热的感觉,苏词也没从分辨——用她那丁点从电视与网络上得知的关于火山的知识,苏词也只能猜测这里应该是座死火山。
就算不是死火山,它上次喷发也一定是许久之前了。因为苏词只在少数地方发现了一丁点陈旧岩浆流的踪迹。
意识到泰格是因为她才去抢别人的家后,苏词对这两夫妻的愧疚心加重了些。这会来看他们,也是有想来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的心思。
那只雌性不能出来捕猎的话,那个兽人就要负担四张嘴连泰格捕猎都这么困难,也不知道他们应不应付得来。
对于这条路,泰格走得比去那伙野猪群的地盘都还要熟悉,很快,苏词就能远远见到那洞穴了,泰格却在这时停了下来,脑袋微微晃了晃,有些疑惑的样子。然后转头朝苏词呼噜了一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词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动,继续趴在泰格身上。
泰格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停了下来,苏词这才将拦在脸上已经遮住眼的兽皮拉低,坐直,就发现他们现在身处于一处山坡,而山坡脚下不远,就是那个兽人的背影。
兽人棕色的皮毛在白雪里特别显眼,他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抱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但泰格反常的将她带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苏词定睛看着兽人的背影,好一会,兽人才动了一下,弯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雪地里,然后也不朝这里看一眼,掉头朝另一方跑远。
苏词没看兽人的方向,她看到兽人放到雪地的东西后就惊住了。
那是只小兽人。
它的体型比上次苏词见到时大了许多,但以一只已经一个多月的兽人来说,它这摸样又明显很瘦弱。
它像是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兽人一将它放在地上,它就立刻反身扑回去,想要扑到父亲身上,让他将它带回去。
但比它强壮了不知多少倍的兽人利落的躲开,只两步就将它甩在了身后,小兽人在厚厚的雪地里连滚带爬的朝父亲的方向追去,苏词都好像能听到它恐慌又绝望的叫声。
在雪地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凄凉。
他们养活不了两个孩子,为了不让两个孩子都饿死,那对父母放弃,抛弃掉了这个相对瘦弱的孩子,省下它的食物以保存另一个。
亲情是这么伟大,又这么残酷。
苏词下意识想到了泰格,因为皮毛的颜色而被放弃掉的泰格。
泰格一直在看着那只在雪地里追着父亲脚步的小兽人,没有转头,身体也跟之前一样,并没有紧绷,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苏词爬下泰格的背,看着泰格熟练的趴下与她对视的金色大眼,里面还是一片透彻,并没有什么伤心或者其他的情绪出现。
苏词松了口气,拉开脸上戴着挡风的兽皮,伸手抱住泰格的脑袋在他带着些腥味的嘴上亲了一口,也不管他需不需要,小声在他耳边说着,“泰格——你有我。你有我。”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苏词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说的格外缓慢,也格外郑重。
说起来,这还是苏词第一次将这个承诺说出来。虽然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但说出口的时候苏词还是郑重了一把。
对于苏词这罕见的近乎表白的话语,泰格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而言,苏词一直是他的,倒是敏感的被苏词呼出的热气痒得抖了抖,喉咙里咕噜着,舌头伸出来朝苏词的脸舔了好几下,回复苏词的话语。
与泰格嬉闹了一阵,苏词这才有心思去管那只小兽人。
却发现已经顺着那兽人的脚印爬远的它竟然又在朝着原路返回,浑身雪渣,凄厉的大声叫着,在它被遗弃的地方转着圈。
苏词看得眼睛发酸,又没法抑制的想着,那时候泰格是不是也这样。
心里虽然同情,恨不得上前将它抱在手里安慰,甚至将它带回去。但她却没有动,只是坐在泰格的前肢上,任他为她挡住风,静静的看着那只绝望的趴在雪地里嘶哑叫着的小兽人。
适者生存。
因为它比兄弟瘦弱一些,就要被抛弃,这并不公平。或许,它的父母将它留下,它也会坚强的活下来,也会变成为像它父亲一样壮硕的兽人但现实是没有如果。
也没有绝对的公平。
泰格也静静的趴在山坡上看着这只小兽人,尾巴在身后不时拍打一下,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苏词知道,他如果真没事的话,绝不会这么无聊的带着她在这里吹冷风,肯定早就离开去捕猎或者跟她在山洞里腻了。
苏词用手指替他顺着下巴上的皮毛,不时抬头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
山坡下,小兽人终于认清了自己被抛弃,而父亲也不会再回来的现实,朝着它父亲离开的方向凄厉的长吼了一声,蹒跚着朝它父亲离开时相反的方向走远。
寒风不时将它身上柔软的皮毛吹起,步伐也因为在雪地里冻了过长的时间而僵硬缓慢,但它还是在朝前走。
泰格低头在苏词脸上舔了两下,又咕噜了一声。苏词站起身将兽皮再拦在脸上,只露出眼睛,然后爬到泰格的背上。
这只小兽人,或许在下一刻,它就会被某只在捕猎的野兽吃掉。
或许,它平安度过了今天,但也活不了几天,就会在饥寒交迫中死亡。
但也或许,它会在某个地方躲好,挣扎着存活下来。
就像泰格一样。
泰格转身往家走的时候,苏词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雪地里那团显眼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