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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温度并没有多少不对,但苏词知道这是因为手掌的温度也很高的原因。
果然发烧了。
之前苏词一个劲地喝热开水,吃消炎药就是想预防,但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苏词叹了口气,艰难地爬起来烧火。
苏词冷得打颤,头重脚轻地烧了火,煮了开水又吃了一次消炎药,就只能近一点坐在火堆旁取暖了。
从小她的身体就不错,希望这次能撑过去吧。
再次醒来却是被一个响雷惊醒的。
在半昏的天色中,苏词挣开眼睛,猛地坐起身,立刻就又被手臂伤口上牵扯出的疼痛疼得呻吟了一声。苏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睡过去了,浑身都黏黏嗒嗒的,一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没事了。
苏词放松下来,刚想笑,天际却又是一声响雷,伴随着一闪而逝的闪电。
然后苏词就透过树洞口看到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下来,很快就成倾盆大雨。
这下苏词笑不出来了,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屋漏偏风夜雨啊!她才刚退烧,身体抵抗力差得很,却又碰上下雨。
但手下却利落地将防潮垫收起来装进背包,然后拿出那猥琐男已经腾空的背包,将拉链打开到最大,打算一旦这树洞里漏水了,她就拿背包将自己套起来。
现在她只要保持脑袋与上半身的干爽就满意了。
下雨的过程中一直在打雷,响彻天地。苏词的脑袋罩在背包里,心里却在想那几个人现在做什么,有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还有李玉,在那个队伍里,就她是最弱势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但这些念头也只是想了一想,苏词就在考虑今天的行程了。虽然昨天的经历太恐怖,但她还是必须得出去寻找一个可以居住的石洞。
还没确定到底哪株草才是防蚊虫的正主,但她也没时间再来探查了,走的时候每样多割几株,只要那草在这些草叶里面,以后再注意吧。
夏天的森林,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雨就停了。
而这时太阳也已经出来了。
树洞里已经被流进来与树上滴下的雨水打湿,火堆也被淋灭了,苏词叹了口气,没地方,没柴禾烧火,也只好打开背包,就着昨天晚上还剩下一些的饭盒里烧开的水吃了几块饼干与巧克力,拿着根笔直的树枝当拐杖,准备妥当就打算动身了。
或许坏运气都用在昨天了,又或许是挂在背包上的草叶起了作用,一路上苏词竟然没有碰上多少野兽,就算碰上了,也总有点时间让她躲避。
至于蚊虫什么的,却是一只也没见着。
这防蚊虫的叶子该抓紧一点,苏词这么想着。
雨后的森林更加难走,身上的衣服总是被打湿了又晒个半干,再被打湿。
总算,接近下午二三点,就在苏词已经打算返身折回树洞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前面不远的半山坡顶,竟然隐隐约约有处山洞的样子。
苏词一阵兴奋,兴奋过后却又犹豫起来。看山跑死马,她现在连山坡脚都没达到,要跑到那洞口去谈何容易。
而且她也不确定那山洞适不适合居住,有没有野兽在里面安窝,现在这个时间段,如果去的话,就是将生存的机会全压在那山洞上。
但若现在不去先不说那毫无防范的树洞能再让她安全无碍的住多久,就只说从树洞到这里往返的时间,与路途中的安全问题,都够她吃一壶了。
事关生死,苏词犹豫不决,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山洞,最后一咬牙,朝山坡走去。
等好不容易爬到山洞外,苏词已经狼狈得不像样子了。
仔细观察了山洞周围的土地跟石头的痕迹,发现这里并不像有动物经常走动进出的样子,苏词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这山坡向阳,因为多石的关系,到她腰高的灌木倒是挺多,但并没有多少大树生长,即使这时已经只能晒到夕阳了,心情格外好的苏词也还是耍了把浪漫,双手张开迎向阳光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才捡了一大把虽然被雨淋湿,但经过一天的阳光暴晒后又变得干燥的树枝,做成一个几乎有小半个她大小的巨大火把,小心翼翼地朝山洞走去。
刚才粗粗打量下来,这山洞并没有有动物居住的痕迹,只要再确定里面有氧气可以呼吸,没有什么毒虫毒气,那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的家就安在这里了。
在没有摸清这里的大概情况,没有一个比这更好的住所之前,她是不打算挪地方了的。
蛇虎斗争
这山洞口虽然很大,但却并不深,越到里面就越狭小。
苏词想,这或许就是这山洞没有被野兽占为巢穴的原因,毕竟这里的生物体型都那么大。
洞里一片漆黑,苏词一手受伤,硕大火把大部分都是靠右手抓着,吃力地在洞里观察。
石壁下的土壤层生存着一些跟蚊子差不多大的动物,速度并不快,又很怕火,苏词拿着火把一进来,这些动物立刻受惊地乱飞,有几只撞在火把上被烧死,其余的则很快一蜂窝飞出了山洞。
这么怕火,没什么威胁性。
用火把逐步烤灼它们留在石壁下的窝,苏词兴致勃勃地继续探索。
很快她就在山洞的最深处发现了一处石缝,进口很狭小,连她都只可以侧着身体进去,但一进去之后,里面却有一处大概宽二米三四的封闭石洞。这里面虽然杂石遍布,但却并没有之前所见的那些动物,看来它们并不喜欢石头,更倾向于湿润的土壤。
不过正正便宜她了。
苏词一看到这地方,脑子里下意识就在想她住在这里后需要的防御。——只需要拿东西将这石缝堵了,就是一处安全的卧室。
人生果然还是要拼的。苏词笑的眉眼弯弯,干劲十足地趁着夕阳还未落下,在外面捡了许多柴禾拖回山洞,准备过夜。
住的地方有了,安全也大概无碍了。
苏词开始正视食物的问题了。
一夜过后,苏词胡乱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才在外面找了许久,吃力地运了一块扁长的石头进‘卧室’,就当是门。
然后将一直叠套着的两个背包分开,很重要的如水,食物药物等东西仍装在自己背包里背着,其他的就放进另一个背包,挂在‘卧室’里新运回来的石头上。
才出了山洞找食物。
这么大个森林,总是有能吃的东西的。
她总不能看着食物被饿死。
如果有足够的食物,足够的水,苏词宁可每天龟缩在山洞里。
这个原始森林给她的记忆太糟了。但现实是,不可能。
左手手臂一用力就牵扯得伤口痛,苏词不时看看挂在背包后的那几株还没确定哪个是防虫正主的草叶四周注意着,一旦见到了就采一点,心里则想到背包里的水瓶里剩下的水在今天早上已经喝光了,也开始注意水源。
记得某本教科书上的介绍,大意就是越旺盛的草木就代表水源越足够,只要随着这些草木走,就基本能找到水源。苏词抬头看了看,在她眼里这些植物都旺盛得过了头。
在外小心翼翼地晃荡了一上午,苏词背着本来有点空憋,如今却满满当当的背包,右手拖着用藤条捆起来的一大捆柴禾,快步朝山洞走去。
山洞里的火堆还有点点火星,苏词燃了火,先将倒了水的饭盒放到火上,然后才将背包翻转,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这里面不仅有她一直想尝试一下的野葱,也有好几种红红青青的果子。
对于野菜苏词的认知其实并不多,例如马齿苋,蕨菜等人们口中经常出现的野菜如果是正常形态她还可以认得出来,但在这森林里,她却是两眼一抹黑,看什么都不认识。
能记住,并且心心念念一直想着野葱,却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有些时候没菜了,奶奶就会上山去摘点回来打汤,放点盐放点油下去勾拌一下,就是一道香喷喷的下饭菜。而最主要的是,野葱不管是味道还是形态,都好认的很。
如果真要学神农尝百草的话,苏词是一定会从野葱开始的。
而摘回来的果子,却是苏词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最后才咬牙将这几种皮薄汁液多的果子带回来的。
火堆上的水已经滚开了,因为没盐,苏词本想放几块肉到水里,让试验用的野葱能比较好入口一点,但还是不敢浪费粮食,就只将在找到的小溪里就已经洗干净的野葱放进滚水里,看着它滚了好几滚后,才拿下来。
煮熟的野葱散发着一股葱类独有的清香,但没盐实在是难吃。苏词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决心,也不敢多嚼,虚咬了两下就吞下肚。
已经空了的胃有一点热食进去,即使味道不好,也开始造反起来。苏词咬咬牙,心想要真有毒她也没法子,吃一点是死,吃饱也是死。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散着热气的饭盒又放回火堆上,用筷子挑了几块肉,煮了几滚后闭着眼快速吃了。
没有拉肚子,没有头晕眼花,恶心想吐的症状。
一切正常。
一个多小时后,苏词看着手腕上的防水手表松了好大一口气,等死的感觉可不好受,坐立不安,跟惊弓之鸟一样,哪怕身上有一点小瘙痒也会惊得汗毛直立。
有了好的开始,苏词的信息增强了许多,又开始将眼光看向那些几乎个个有一斤,甚至更重的果子头上。
找食物,防范野兽,吃饭睡觉。
稍稍总结一下,若是比较以前多姿多彩的生活,苏词现在的日子过的单调得很,不过苏词却丝毫没觉得就是了。
这几件事看起来简单,但可不只是说说就能行的。
从那头白虎嘴里剩下的肉早就吃完了,吃了两天野果跟野葱汤,苏词就觉得胃里腻味得紧,用一句以前常听人说的话就是,嘴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苏词开始想该怎么弄点肉吃了。
这森林里的肉可不是以前,去市场只要有钱想买多少就有多少。想吃肉就代表要她要去跟这里的野兽搏斗。
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还是不能太过用力。每次苏词想要拿了匕首去找找蚂蚱等动物时,手上还带着线结的狰狞蜈蚣疤总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最后苏词还是将念头打在她常去的那条小溪身上。
虽然溪水是活水,但苏词在打水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有鱼虾游过,虽然这些大概两三斤重的鱼虾在这个地方估计能只能标个‘小’字,但一条鱼也够她吃一顿的了。
想到就做,由于上次那个软体虫子带来的阴影不比当初那条蟒蛇少,苏词极小心地砍了些藤条,用树枝抽打了好久,确定这些藤条上并没有什么软体虫物之后才带回树洞,编制网鱼的渔网。
想要成功编出一个渔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苏词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着手,最后只能想当然地利用藤条的柔软,吃力地打成一个个的十字结。
费了差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做出来的渔网粗糙得很,歪歪斜斜,结出来的网洞忽大忽小,但苏词的手心却磨出若干水泡或红肿。
也只能这样了。
背上背包,拿起早上割藤条时找出来的经过这两天不断试验,最终确定的一株淡紫色的防蚊草叶朝小溪走去。
溪水清澈见底,苏词找了一处小拐弯的地方将网洒下去,转身从背包里拿了水瓶将里面有些发热的水倒了,再灌满清凉的溪水就往回走。
回程的路很安静。
安静得异常。
苏词一开始还以为是身上的防蚊草起的作用,但很快,她就知道不是了。
这草的气味是刺鼻了一点,但对大型野兽的威慑力却很小。虽然那些野兽也不喜这气味,但却不会躲避。
能造成这种寂静的情况很多最有可能的是附近有只很强悍的野兽。动物都有避强趋弱的本能,一旦附近有比它强悍太多的野兽,大多会躲避为先。
苏词一下就警醒起来,虽然目前她并没有像之前碰到蟒蛇时那种危险到极致的心颤感,但还是抓着匕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后退。
尽管前方是她回山洞的走得最熟悉的路程,但她不想拿自己冒险,多绕一圈也是能回去的。
小心翼翼地退了十几步,苏词才转身,刚想抬腿使劲跑就看到一条硕大的,伤痕斑斑的蛇尾猛地打在离苏词大概五六米的左侧灌木丛中。
溅起的枝条石头有些砸到苏词身上。苏词几乎呼吸停顿地看着树叶翻飞,血色飞溅的灌木丛,看着两只野兽对峙纠缠。
理智一直在咆哮着让她躲开,但直到听到一声带着痛意与怒火的虎啸,苏词才拖着无力的双腿,几乎是爬着躲在旁边一处拱出地面的树干形成的空洞下。
蟒蛇与白虎的战场。
苏词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安稳两天而已,就碰到这样的事。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