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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拜将台 作者:魔金 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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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铁离的两百夜袭军,因为自己人容易分辨,早在听到三声哨音之时就已经迅速集合。独独留下枫树阴影里不明所以、惊慌失措的辽军,四散地自相残杀,乱砍乱窜。
辽军大乱。
戚少商见到这样的阵势,忽然之间明白萧戈所说的诱敌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顾惜朝,真的是已然将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一算尽,再无遗漏。
兵阵谋略再精绝,战场之上的人心,才是制胜的关键,顽敌亦怕勇者。
心不乱,则阵不乱。心生惶恐,难免军阵恍散。
辽人一次小小的寻衅,他都这般对待,那么,在铁离的这些时日,顾惜朝究竟独自相助过铁离人多少次这样的敌人来袭?
戚少商蹙起眉,他忽然想到像顾惜朝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留在这片草原之上的。现在的自己更不敢去信他会毫无条件地相助铁离。
那么这一次,顾惜朝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深藏心底的疑问又一次浮现眼前,戚少商苦笑出声。
这些无法释怀,亦或是难以说清道明的心绪从来都是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口之上。
再多次的午夜梦回,始终都排解不去。
不等他收回心神,一声尖厉的啸叫声忽然从铁离城内凭空窜起。一枚信号散弹在墨色苍穹之上炸开了一朵明晃晃的礼花,流星般长长的尾坠映亮了半边天空。
萧戈抬头看了看天,对戚少商说道:“戚大哥,这是顾先生的暗号。他是说树林外我们的人已经封住了契丹人可能冲出去的所有道路,他们会协助我们,放心地在林中将契丹人统统干掉。”萧戈握紧手中的长刀,继续说道:“顾先生说,这个计策叫做…”
“瓮中捉鳖。”戚少商笑,已然接口将答案说了出来。
他并没有告诉萧戈,自己之所以知道,是曾经在七略上看到过相似的战略阵法。
萧戈听了,不禁点头道:“戚大哥也是宋人,果然与顾先生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他们何止仅有心意相通!
抬头看着越来越暗沉的天色,戚少商问道:“这也是顾惜朝教给你们的?他究竟教会了你们多少?”
“很多!”萧戈道:“没有顾先生就没有今日的铁离。”
一句话令听得人心潮涌动。
戚少商低头,在尚未散尽的彤明光线之下,看清了枫树林中的情形。
果然如顾惜朝所预料到的一样,封住退路,压紧包围,趁着辽军在林中自溃互杀之际给予迎头痛击。铁离费兵无多,却可能以少胜多地取胜。
身边,萧戈的竹哨已然再次吹响。
一声长而悠然的要全体出击的暗语,令隐身树梢之间的铁离小伙们纷纷掷下手中的长刀,连着击毙了数十个在林中瞎转的辽兵;有的更是直接跳下树,看准目标一击得手。
战!
只在瞬间。
耶律格眼看枫树林之中的情势再由不得他掌握,眼色一暗,骤然从马上拔身而起。
手中的乌钢链刀已经飞掷向发出哨声的某处地方。
链刀破空而至。
等到在奋勇杀敌之时,不忘吹响竹哨以及时调整自己人战略的萧戈感觉到脖子后一阵冷风袭来,已然来不及回头自救。
铮然的龙吟却在此时清吟响起。

“又是你!”耶律格看清楚阻止自己的人之后,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混战之下的枫树林中,戚少商沉着一张脸伫立在他的身前,掌中逆水寒之上,赫然缠卷住了他甩向萧戈的那道泛着暗芒的钢链。
一时抖不开与逆水寒剑纠缠在一起的钢链,耶律格只能选择在距离戚少商不远处与之对峙。
乌钢链被扯成一道笔直的线,隐隐晃动,在黑暗之中偶尔闪现出幽暗的光芒。
戚少商擎着逆水寒,目光牢牢地看着对面的耶律格。
在相救海东青之时,他就已经对这员辽将偷袭一个孩子的行为不耻。眼下见他又向萧戈故计重施,心中甚是不快。
眯眼蹙眉,戚少商对耶律格道:“耶律将军似乎对背后偷袭颇有心得,那么,就由我再来会会你吧!”
话音刚落,戚少商掌中内力一激,已然将缠在剑上的乌钢链弹了开去。他没有夺人兵器的爱好,既然说了要面对面的较量,还是双方手中都有惯使的兵器为好。
耶律格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戚少商会这么简单就送回了自己的兵器。于是,收回链刀后,也没有一贯地抢先出手。
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在不久之前,轻松一击就令自己气血翻腾,溃败而去。戚少商的内力显然要高出他很多。虽然抢夺先机一直是他行军打仗的惯例,不过,在单独面对这个人时,耶律格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犹疑。
他必须要等一个最佳的时机出手,才能够令自己可以与戚少商一搏。
暂时脱险的萧戈回头,见到戚少商和耶律格只是静静地伫立着,谁也没有率先出手。想到戚少商不俗的身手,萧戈转过身,放心地继续游走于身周敌群之中。
此时的情势,哨声已经不再需要从他的唇边响起,看自己人之间彼此熟练的配合,越战越勇的仗式,已将林中的契丹人杀得惨呼声一片。想起临行之前,顾先生所托,不光要他将此次奇袭的战术告诉戚少商,还要时刻注意让戚少商配合先锋军的行动。现在看来,自己根本无需过多的操心。
且不论精湛的剑术、卓越的功力,戚少商显然亦是经历过沙场做战的人。更让萧戈惊叹的是,戚少商今日才是第一次与铁离一起迎敌,却能够对顾先生的每施一计都完美了解,真可谓称得上是知音了。
天地相接的尽头,隐隐露出一线惨淡的天光,黎明即将到来。刚才还在耳旁不断呼啸而过的风声,忽然之间完全静止了。然后,戚少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冰冷、湿凉。而后又是一滴,再一滴。
几乎只在刹那,不容人做好准备,豆大的雨点就密密麻麻地从空中骤然落下,劈头劈脑地砸在人的身上和脸上。
暴雨终于倾盆而至。整片草原瞬间迷漫起薄薄的水雾,四周的景物陷入一片氤氲之中,模糊了视线。
戚少商的眼睫之上,顷刻聚 集起来的雨水顺势流入眼眶,让他不自禁地眨了一下。
耶律格就在此时,出手了。
乌钢链刀划开雨幕直取戚少商的面门,离他鼻尖不逾三寸,疾风只刮得戚少商脸颊生疼。
几乎是在刀风袭来的同时,戚少商尽管眯上了一只眼睛,然而久经江湖的历练已经使他本能地拧身后仰,避开了这一击。
回头,发梢上的滴水甩过眼前,带起冰凉的湿发紧贴住鬓边。掌中冷光乍吐,铮然作鸣,趁着耶律格手中的链刀收势不及,戚少商的逆水寒直直向他刺了过去。
耶律格蓦然大惊。
他没有想到戚少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避开了他的突袭,还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动作,反而向他疾速地刺来一剑。于是,也来不及容他细想,只能拍出一掌以护自身。
戚少商却在行进之中看清楚了他的动作。在自己的剑就要触碰到耶律格的霎那收势,换掌与之相击。
两掌堪堪相触,耶律格猛觉得着手之处突然变得虚虚荡荡,仿似伸手入水,似空非空,似实非实。却另有一股郁热之力缠在掌上,如沸水般涌入他的臂膀之内。
耶律格一时间后悔地只想杀死自己。
要不是他的链刀回收不及,戚少商又趁机攻了过来,他也不用在慌乱中选择与他拼内力。当下,急忙运劲后夺,但手掌竟然像是给极韧的胶水粘住了一般,虽往后拉了半尺,却始终离不开对方的掌心。情急之下,耶律格用另一只手挥动起链刀,用尽全力地反手向戚少商再一次砍去。
戚少商不急着抵挡,反而笑了起来。
带链的兵器在短兵相接的时候,往往没有像长距离袭敌般有效,那道长长的钢链反而容易成为累赘,影响持兵器者的行动。
果然,逆水寒只需转手一折,就轻易地抵住了乌钢链刀猛烈的攻势。
一拉后扬,冷光闪过。剑气轻掠耶律格的右边脸颊,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戚少商亦在同时撤掌收手。
得到自由的耶律格还是被戚少商深厚的内力所震,急退十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血,无可避免地从他的脸上、嘴角淌了下来。
耶律格胡乱抹去血迹,望了一眼林中的战况,知道自己绝对不可再在此时恋战。随即曲起手指,在嘴边吹响了一记口哨。
立时,林中尚在坚持着与铁离对战的剩余辽兵统统聚 集了过来。
耶律格回身跃上马,头也不回地急速退出枫树林,带着残留的几百人马,从来路狂奔回去。

雨还在下着,天,却亮了。
雨中的晨光朦胧而淡然,照射在一片火红色的枫树林之中,显得格外清洌。
激战过去。
只怕铁离人自己亦没有料到,今日居然可以不动用到驻留在林外河流边的一兵一卒,就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军中不知是谁,大喝一声先脱了身上的衣衫,甩至半空之中,在暴雨里展开了双臂仰天欢呼起来。
随后,更多的族人跃下马背,争相效仿。
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刀马鞭,一起为自己喝彩。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透云层而去。
顿足声、呐喊声渐渐变成了草原儿女们的热歌,任由磅礴的雨水亦冲刷不掉激昂的声音。
戚少商收剑伫立,安静地看着这些北地男儿豪迈地歌咏。
萧戈笑着走到戚少商身旁问道:“戚大哥,你说,这一仗我们是不是打的很痛快?”
戚少商不禁点头。
尽管此时,他已是浑身透湿,却分毫感觉不出一丝冷意。
相反的,胸中却有一股久违了的热情,不断涌动着想要宣泄出来。
抬头,望向远处。
密集雨幕之下,在目光中模糊成为只有一线轮廓的铁离城墙之上,那个施计赢得战役的人,是不是也在这般庆祝得胜的欢歌笑语里肆意地微笑?

晨光渐亮,急雨依旧。
目光所及之处,顾惜朝虽然看不清战况,却可以听到从枫树林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歌咏声。待到他再一次仔细聆听之后,唇角不禁牵起了淡淡的笑意。
那是铁离祖祖辈辈,在战场之上的胜利歌谣。
战役持续了多久,顾惜朝就在城墙之上伫立了多久。此刻,他的青衫尽湿,神情却飞扬放松。
这一仗,他胜了,铁离亦胜了。
转身,吩咐身边的守城兵士,顾惜朝道:“拿几坛草原白到我的帐内。”随后一撩衣摆,潇洒而去。


第 五 章

雷雨之后的清晨,天空碧蓝如洗。有微微的风吹拂过眼眉,带来些许独特的、仅仅属于草原的气息。
凯旋而归的铁离勇士们一踏入城内,立即有热闹的欢呼声从城中的四面八方响起。
戚少商与萧戈打了声招呼,随后独自一人默默地穿过整座充盈了喜悦之情的城池。
一路之上,许多铁离族人与他擦身而过。或是年迈的双亲流着泪不住抚摸无恙归来的孩儿的脸庞;或是牵着一双幼子的妻子终于放心地依偎进丈夫的怀中。然而更多的族人,却是在收拾完兵器之后,就急急奔向有亲人在等待着自己的家。
戚少商其实很少刻意地去留意这些战后的情形。因为每次见到,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随他抗辽的兄弟们。想起战役停歇,旗开得胜之后与他们的痛快豪饮。然后,就会不经意地,想到一个人。
适才经过城门之时,城墙最高处,那个至始而终静静伫立着的熟悉身影已经不见,莫名地令戚少商有了一份失落的心情。他并不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刹那之间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或许,是想问问顾惜朝,在铁离每经一战之后,是否也会有与他一般的感受?又或许,只是难免触景生情罢了。
一路走着,看着,不知不觉发现已然到了自己在铁离的暂时住地。
一座干干净净的油麻布毡帐,显然是给远来的贵客备下,疏离而陌生。
戚少商撩开帐帘走了进去,身上,被暴雨淋透了的衣衫下摆处还时不时地滴落几粒雨水。垂目蹙眉,看到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戚少商叹息着伸手,准备解开衣扣。
忽然,帐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足音,一声不差地传入他的耳内。
停住解扣的动作,戚少商随手擎起了刚刚放下的逆水寒。
“戚大侠可在帐内?”
听到来人说话,戚少商的心中疑惑顿生:铁离的撒兰纳为什么会来这里?!
略一沉吟之后,戚少商应声走前几步,掀起帐帘,果然见到着一身白袍的撒兰纳伫立在外,他的脸还是隐在轻薄的白纱后面看不真切,手中却捧着一些东西。
知他必定是因事而来,戚少商往后退了一步,侧身示意请人进内。撒兰纳亦不推辞,举步就走入了戚少商的毡帐里。
见他进来并没有开口说话,戚少商决定由自己开门见山: “不知阁下来此有什么事?”
撒兰纳转过身,揭开遮盖住手中事物的布,递过来,道:“戚大侠孑然一身来到铁离,又恰逢雨中作战。请换下这袭湿衣吧。”
戚少商闻言低头细看。
在撒兰纳手中的是一套铁离部族的衣衫,褐黄的织布上隐有图腾的暗纹,配着赭色皮革和北方游牧族人自己特制的麻质扎什,天地间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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