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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地沙沙做响的是房间里的两名摄影师正在猛拍这个场面之电影的声音。
“要是关掉电灯,电影拍摄工作就得泡汤。还好少校是喜欢在亮处享乐的。”罗窍笑着说。
由少校的一头乱发雨珠般滴下的汗水,使露美的乳房湿透一片。他用蛇信一般鲜红的舌头逐渐往露美的下体舔过去,最后,整个脸贴到女人耻部的草丛上了。
淳想侧脸过去,而他的头却被铁环扣住一样,动都不动一下。这时,他听到自己的心对他说(睁开眼睛看清楚吧。你父亲当初就是如此凌辱你母亲的。)
淳咬紧了牙关。他听到自己咬牙声音的同时,太阳穴正在冒着汗。
露美似乎已到受不住煎熬的程度。弓起上身,将头往后倒垂时露出痛苦异常的表情瞬间里,淳把她的脸看成为自己母亲的脸了。
这时,罗按了他身边的一个开关。
顿时,装在房间角落处的音响喇叭播出少校咆哮般的呻吟声来,观众们不觉齐声哗然大笑。然而,这些人听到随后和少校的呻吟声夹杂在一起传来的露美的哀叫声和喘气声时,这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整个房间为充满难以言喻之热气的沉默所笼罩。
少校起身,重新抱住了香汗淋漓的露美的裸身。他好像即将要把身体里的奔流射出的样子。
(不敢看,这就表示你输了。)
淳虽然用这句话激励自己,但他已到了不忍卒睹的地步。
他静静地站起来就走出房间外去。
坐电梯下来走出这幢公寓后,他突然奔跑起来。这个跑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爆炸,而他是由于受到爆炸的反动力,所以身体往前冲过去。耳鼓里响着的少校的呻吟声和露美的哀叫声好像在追赶着他似的。
也不晓得怎么样冲出来的,淳已汗流浃背地在大马路上奔跑着。他的心脏跳动得十分厉害,几乎都喘不过气了,他这才停止奔跑,筋疲力尽地在马路边上坐下。低垂着头坐了半晌后,他才抬起头来。这时他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座蓝色公用电话亭。他于是恢复冷然的表情,缓缓站起来。
慢步横过大马路,走进公用电话亭后,淳先深呼吸一下,然后伸出手指拨了一一○这个号码。
这天夜晚八点钟,淳依例坐在温莎饭店顶楼酒廊的固定座位上。
他面前的台子上摆有马提尼酒杯,而他的脸则朝向落地玻璃窗外的夜都市情景。
在暮色苍茫中,无数的橘黄色或紫色霓虹灯在闪烁着。这宁静而豪华的夜色和平时并没有两样。
昨晚那么喧嚣的那条马路,今晚却一片寂静,路灯照射着人迹稀少的柏油路。〈那样的示威游行只是这个都市长出的一颗青春痘而已〉淳对肯宁翰少校讲的这句话果然没错,现在连痕迹都没有了。
端起冰凉而滴着水珠的酒杯啜饮马提尼时,淳的褐色眼睛始终射向夜都市情景。然而,这个情景一点没有映在他的网膜上。
他每日看着过来的夜都市已经死了。东京如此,纽约亦复如此。
映在他视网膜上的只有透过那个窗口看到的肯宁翰少校和露美交媾着的姿态而已。
“到这里来吧,孩子
我让你听听——
百老汇摇篮曲”
他歪着脖子轻哼起这首歌的旋律。然而,这也没有发生什么效果。死去的东西好像再也不会复苏。赤坂如此,百老汇亦复如此。
这时,轻轻地踏着地毯来到的脚步声,到他背后就停住。
淳在座椅上坐直。他知道这不是凯子的脚步声。
“你是冰川淳,对不对?”
听到这有威严的声音时,淳回头一看。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着蓝色西装而体格魁梧的日本人。这个人从西装的内部口袋取出黑色簿子警察身份证给淳看。
“我是警署的人,现在要以触犯卖春管理条例,将你逮捕。”
淳点一个头站起来。双手向前伸出的同时,手铐发出铿锵一声就毫不容情地将之铐住。
“现在走吧。”
在刑警的催促之下,淳一边走步,一边将冷漠的一瞥投向窗外。接着,他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