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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玉足此时走至吕布的面前,他由下往上瞧来,发现特来见他的人竟是──恢复女儿身的华绢。
“还好吧!听闻张将军说,自从吕将军领军追击凉州叛逆到这个山谷后,吕将军终日与醇酒为伍,这可不是件好事。”
毕竟对华绢有着不同的感觉,吕布忙是重新的打理一下十数天都未梳洗的仪容,于自己的帅营和华绢会面。
帅营内亦如华绢在这见到吕布的第一个感觉──不修边幅。当然,现在的华绢绝对明白吕布丧失挚爱的心情,只是这次来此的重点,并非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安慰他丧侣的痛苦,事实上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击败凉州军!
吕布亦明白自己的窘状,有些惭愧道:“别信阿辽的话,他最喜欢夸大了。”
“华绢已听说貂蝉姑娘的事情了,吕将军会有如此的反应,华绢可以理解的。”
提起貂蝉,吕布一闪落寞的眼神、随即回复正常的叹道:“红颜薄命,用在蝉儿身上可一点不为过……罢了,别再提此事好么?绢军师仍未告诉吕布,为何特地来此见面?”
见吕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华绢看了亦心中嘉许吕布以公事为重的态度。她清楚现下并非追根究柢的时机,忙说明来意,把先前遇上文评皇及武论尊的经过、保留了自己化身为白不凡一事不提,全都陈述给了吕布。
吕布听毕果然为之一凛,他亦细细思考了一会儿,续道:“所以……绢军师今次来此,非是以敌对的身份、反而要助我击退凉州军?”
点了点头,华绢不再保留的道:“嗯!昨日的敌人并非永远,何况吕将军更表明心迹的出手杀了董卓、以匡正统……废话不多说了,少了董卓的凉州军虽然看似不堪一击,且军中著名的军师李儒亦死,但其实仍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正计划着天衣无缝的陷阱,等着吕将军一脚踩入,而华绢更认为……说不定武论尊是计划的幕后指使者。”
“绢军师说的是否为贾诩?”
“吕将军也有听过此人么?”
吕布道:“何止听过,我与他亦曾同为凉州军中的同僚。难道绢军师忘了我曾为董卓效力?但就我的记忆,贾诩一直表现平平,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为何绢军师与白不凡皆将他视为劲敌呢?”
照例自然会假装询问一下白不凡何许人,以澄清自己并非白不凡。而在一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对话后,华绢再次将话题转回贾诩身上。当然,华绢绝不会告诉吕布,未来三国历史中,贾诩在魏国的优异表现。她撒了个谎的道:“文评皇前辈当日的提点,所以华绢深信不疑。总之,吕将军目下与凉州军对战的情况如何?可以告诉华绢么?”
将在帐外的张辽唤了进来,吕布耳提面命了几句后,只见张辽随后出了帐幕的又折返回来,手里则捧着一个精致的立体地形图,而身后还跟着宋宪与魏续这两名吕布麾下的猛将。
立体的地形图由泥巴、稻草、小石块与竹片塑构而成,上面还以黑白两色的小旗子代表凉州军与吕布军的兵力分配。
长宽为正方矩阵的地形图上,左上方是貌如山丘的小土堆,小土堆上面插了五枝黑旗、明确的显示凉州军约有五万兵马驻扎于此。而地形图的中央,则是布了八枝白旗用以代表吕布军。山丘与吕布军扎营位置中间,横亘着一条看来延伸不知道哪里去的河川,而在右方以石块堆成一座城池的模样,且上面还书了“萦阳”两字。
“每一支旗子,代表着对方近约一万兵力。故就目下的地形图看来,凉州军约有五万兵力屯于此山谷之中。绢军师认为如何?”
还是第一次看见古代人使用的军事地图,华绢瞧得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的赞道:“周遭的地形与河川,与实际大小的比例都做得十分精妙,连对方的兵力数量吕将军都记载的如此清楚,看来……是华绢多虑了。有此完整的情报资讯,若无意外,还不愁将凉州军手到擒来么?”
魏续闻言甚是得意的道:“绢军师忘了,大哥先前乃是南方漕栈双联两大龙头的少主。虽说目下漕栈双联发生了叛变,无法再从其中取得有利的情报,但毕竟仍有不少旧部属是支持大哥的。要获得区区一个地方的形势兵力分布图,实非难事!”
像是十分赞同魏续的看法,虽说张辽与宋宪没有发声附和,但目光中却亦流露出自满的神情。
反覆的观察这地形图,尽管看来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华绢心情却还是异常沉重。胜者必骄、骄兵必败,若吕布等人一直存着十分了解对方的态度与凉州军对战,恐怕真的已经落入了贾诩不为人知的陷阱之中。
能趁着董卓败亡的绝佳时机、将本为凉州军第一谋士的李儒坑杀,华绢当然不会小覻这人的可怕实力,尤其会咬人的狗不会吠,在凉州军中从不露锋芒的贾诩才更是令她觉得恐怖。何况,曾与枪王张绣、王世勋及白狂交手的她,亦不会认为这些高手会凭空消失。只是,华绢亦一时想不透贾诩会以什么计谋来对付吕布。
左看右瞧仍无法在这地形图上看出任何端倪,华绢忽然灵机一动的问道:“凉州军屯于此山谷约莫多久了?”
不明华绢为何会这么询问,吕布仍是有问必答的道:“三日左右吧!自第一日以牛辅为首的凉州军败在我们的攻势之后,他们便退守阵地的转至这个山谷之中。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华绢脑筋一片混乱的摇了摇头,手指指向地形图上的小丘、望着五支黑旗问道:“吕将军真的确定凉州军仅有这五万兵马么?”
吕布有些语塞,更表示出这几日来漠不关心战事的事实。张辽见了忙接着答道:“首次与咱们交战时,依张辽派出的探子查询后的情报看来,由牛辅、李傕等四人率领的凉州军约莫有近十余万的兵马。但不知道为何在第一次交阵败战后、凉州军不但落慌而逃的退守现在山谷之中,且末将再着人密探时,凉州军兵力竟仅余五万。想必是因为受大哥不世武艺的震撼,士气溃败的逃跑了吧1
华绢摇头的否定张辽的想法道:“逃跑……跑了近数万人么?而且还是出身凉州的自家军?……好!若真如张将军所言,这附近皆是一览无疑的草原,跑了近数万的凉州士兵,张将军该可以查探出来是逃到哪里去。那是否可请张将军回答华绢的问题?”
“这……”
吕布与张辽被华绢问得面面相覻,毕竟分析情势非他们的专长,而他们更没有料到对方亦是不简单的人物。现下经由华绢徐徐道来,也开始感到对方仿佛有天衣无缝的陷阱正等着他们。
华绢不由得暗自苦笑,面对这群懂得作战、却不会运用计谋的男人。只见她轻点地形图中间上方的灰色地带,向四人解释道:“偌大的一批军队绝对不会凭空消失,如果猜的没错,对方该是把军队布署在这里,等候适当的时机出击!”
虽然认为如此开口会被华绢嘲笑,但魏续仍不禁开口道:“嗯……为何绢军队会认为另一支凉州军会埋伏在这个地方,且……他们的用意为何?”
一脸笑意直瞧得魏续背脊发寒,华绢随即脸色一沉的道:“若华绢清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的话,咱们也不用五个挤在帅帐内,望着这个模型乱猜一通了。”
吕布见华绢发了真怒,不知为何的竟感到一丝丝甜蜜的感受。他忙是陪小心的向华绢道:“绢军师别要和魏续见识,毕竟我们都是在阵前流血卖命、脑筋不太灵光的粗人。绢军师因与黄巾军一战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所思考的方向及看法,怎会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但……依绢军师所言,想必有想出方法对付他们吧?”
像是第一次认识吕布一样,华绢真发觉他与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吕布虽然感觉十分的傲慢,但说真的还的确有着真才实料的能力,今日再见,华绢竟然生出匹夫之勇的感受。
不过,自己现下实是没有时间去确认这个假设,目前当务之急便是要想出另外一个可以与贾诩抗衡的策略。念及如此,华绢向吕布道:“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将手掌放在山丘与吕布军之间横亘的模型溪川上,华绢道:“请张将军领数骑至溪边,检视是否有马匹毛发或是人体秽物漂流在水中或是周遭的岸边。”
“有什么用意么?”
环顾这四个男人,华绢缓缓的道:“这样才能确定我的假设,想出一个诱敌埋伏的方法!”
第三章荒唐告白
旗帜鲜明、刀枪戟箭无不排列的井然有绪,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士兵布满山丘,一切尽显军队的严整及主事者高明的布阵能力。
山丘一处的平台乃是此军的帅营之地,从此方位可看尽东面一览无遗的平原与吕布大军扎营的虚实,就像对方打算用袭或出军,皆掩瞒不住。
董卓唯一的女婿牛辅,面如锅底、虬髯满脸,力大如牛的以一对板斧为贴身兵刃,目下为董卓死后的合法继承人。
他现在一脸春风的望着山下的吕布大营,十分得意的向四狼赞道:“贾先生不愧为凉州军继李儒之后的首席谋士,不但善于谋略,更专长于行军布阵。凉州军能在失去了李儒之后,得到如此的智囊相助,这可真是我羌族之福啊!”
李傕笑道:“元帅说的没错!先前咱们满以为李儒是欲要令王允、吕布等人中计,才会安排董少主孤身涉险长安。谁料到他原包藏祸心的打算将董少主害死的自立为王,所幸贾先生识破了李儒的诡计,咱们亦没有在董少主被害死后,一同和他陪葬。”
郭氾亦附和道:“没错!贾先生的计谋可谓天下无双,把自以为武艺盖世的吕布唬得一楞一楞的,满以为咱们是不敌的退守这山谷。不过……恕郭氾愚昩,我这左思右想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贾先生要如何对付那匹夫之勇的吕布?”
众人所谈论的贾先生,正是目下头戴纶巾、眼光中流露无限智慧的贾诩。面对名义上皆为自己上司的牛辅等众将,他没有正面回答郭氾问题,反而问道:“不知樊稠与张济两位将军,现下有否将埋伏在山丘东北方的三万兵马好好安置?”
李傕微微楞住,道:“贾先生放心!樊稠与张济两人已遣士兵回报,将三万兵马安置在前方河川上游处,只待贾先生一声令下,便能直奔长安杀个措手不及1
“此事稍后再议!目下咱们要做的,是让埋伏的三万骑兵队好好休息。而从现在开始,更要麻烦元帅将这里的五万士兵分为十组,白昼黑夜的一天两次、遣小将领五千兵力下山与吕布军交击。且只准败、不准胜!”
“只准败、不准胜?!”
目光没有离开山下吕布大营,贾诩点头道:“咱们凉州军现在总共的兵力与吕布相差无几,但诸位将军别要忘记,尽管吕布只是名匹夫,可是他的武学修为在两军之中无人能及,而这将会是决定两军胜负的关键。所以我们必需要运用些诡计,令吕布的军队士气低迷。最好的方法,便是日以继夜的不停扰乱他们休息……”
“……只要吕布的军队再没有足够的体力和强盛的士气,到时候再派遣养精蓄锐多时的三万骑兵队直奔长安,定会在心理上造成吕布军军心大乱,急着想要退兵援救长安。此时咱们再将兵力集结的挥兵直击意欲退兵的吕布,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长安城内不是还有近八万的守城军么?樊稠与张济仅三万的骑兵队,又怎有足够实力将长安城攻下呢?早知如此,当初与吕布交锋之际,我们就不该假装不敌的让近几三万流散掉的士兵各自逃难,因若这兵力没有流失,加上目下咱们现存的五万凉州兵,措措有余用来对付长安守军。”
像是胸有成竹般,贾诩道:“各位可别忘了守城军内,大多都是咱们凉州子弟。只要樊张两位将军散播吕布军败的消息入内、只要投降元帅便暨往不咎,王允不过是一介庸才,那八万守城军还不反成助力的为我们所用!何况,当日自长安流亡出来的凉州军中良莠不齐,说不定还埋伏着王允的人马,以败退的方式令他们以为难有作为的离开、留下真正忠于羌族的士兵,这不是会避免消息的走散么?”
众人这临时的讨论告一段落,贾诩最后再三嘱咐了需要注意及小心的细节后,李傕等人正打算各自离开、分头进行的同时。忽有一人道:“老子有疑问?”
说话的是目前众人名义上的统帅牛辅,贾诩一派斯文的说道:“元帅有什么意见么?”
天生一付大嗓门,牛辅如嘶吼般的说道:“老子不喜欢在这黄土堆上等待贾先生的计谋生效,照老子的意思看,老子既然是凉州军的统帅,便该要参与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