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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打理着偌大的府邸了。
可日子并没有像王氏想的那样美妙,不说她着急着换上自己的心腹,可对于婆婆点名的人她也不敢拒绝,一下子,大厨房、采买、各处的庄子上、铺子上都甚是频繁地开始换人了。
只是这肥差人人爱,之前能做到管事的级别上,大家自然都不是废物,这一没差错,二没缘由。二太太竟然要将自己撤换下去,王氏理事儿的小花厅便是每天都有哭诉的声音传出来,让大房的奴才看够了笑话儿。
最后,还闹了王氏自己一个灰头土脸,张氏管家的水平也确实没比她高多少,只是张氏比她大方罢了。如今,王氏想替自己抠几个小私房钱下来,竟然被几个奴才欺负了,就这事儿,她也没脸去向婆婆诉苦啊!
贾母却是心满意足了,只要自己的人管着关键位置,那么自己还不是照样把持着这府里,不让自己掌着家,又有什么要紧的?
贾赦听了下人们的回话,闻言一笑,竟是半点儿不理会那些。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折腾,只要自己在,那些吞进去的迟早有一日,他们还是要吐出来的,如今吃的痛快,来日,他要他们吐的也痛快!贾赦想到了妻子临去之前交给自己的那几本账本子,心中恶狠狠地想到。
半年之后,贾赦处理完了这些烂事儿,他自己也出了发妻的孝,便请来了礼部衙门的大人们,在国公府转了一圈儿,将那些逾制的,越礼的地方都一一地指了出来,然后便开始修改起了府邸。
对于老大这个混账行子的这些事体,不管贾母怎么咒骂,贾赦也不管,若是开口骂,他就跪在地上不起身而已。可过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他祖父贾演那是超品的一等公,到了父亲这里,自然是一品的荣国公。可惜,到了自己这里,竟然才是个三品的一等将军,还是虚爵罢了!
还不是自己这个没本事的,没法子将贾家的这份荣耀延续下去,想着前日他还打发人去东府那边儿和敬大哥提了一声儿,那边府里如今也是明晃晃地挂着国公府的牌子呢。
当然,对于敬大哥的话,他也同意,这京里有多少的皇亲贵戚,达官贵人,皇上他老人家怎么会有空关注自家的这点儿小事儿?可他更信岳家大舅哥的话,这要是应景的时节,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了!
想到这里,贾赦对于自家儿子的眼光见识又得意了不少。有个好儿子,说不定就有重振家业的那一日,不为别的,就为了儿子的前程,他也不能不防着些。
贾赦带着府里的管事们“叮叮当当”一通地折腾了好半月,这才换上了一等将军的匾额。虽然自家如今的门第,怕是沦落到京中的三等人家了吧,可是他高兴,这样踏踏实实地住着,这才好呢。
折腾好了府里,老太太又搬去了荣庆堂,那么这荣禧堂,自然就该让自己这个当家人搬进去了吧!
可惜,这一回,贾赦却是没有如愿,具体缘由不得而知,可贾赦灰头土脸地从贾母院子里出来后,大老爷不会搬进荣禧堂的事儿就传遍了贾府。
至于父亲住哪里的这些事儿,贾瑚也懒得理会,他如今正抓紧时间攻读呢!他都九岁了,想要三年后下场考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就是静白先生,对他的要求也是严苛了许多。
贾瑚开始发奋了,那么身为堂弟的贾珠自然也不能落下太多,只是,贾珠虽有天赋,却不是自家堂哥那般的妖孽,这一日一日地下来,贾珠就单单这身子,就又单薄了许多。
他本来就不大怎么爱动,后来启蒙之后,贾政的要求又高,贾珠也只能拼命地学习,心神耗费的自然更多了。
到了如今,贾政开始去了衙门当差,贾珠就去了族学,跟着六老太爷读书习文。
贾代儒对于西府的这位侄孙儿,因着老太太的嘱托,自然是尽心尽力的,而且,贾珠是个会读书的,让他欣喜不已,这日后再能培养出来个进士,那也不枉自己读书人的名声了。
贾珠开始了自己三天两头就病倒吃药的日子,贾瑚虽有心劝说一二,可每次两兄弟见面没一阵子,二婶王氏就一副各种提防的模样让他倒足了胃口,便住了嘴,也减少了与贾珠见面的机会。有那个空闲,他还不如多往舅舅家跑几趟,瞧瞧自家弟弟妹妹呢。
贾琏从小就是个不爱读书的,又一想嘴甜,惹的大家都不怎么逼着他。如今到了舅父家里,却是由不得他,虽然内宅的外祖母,几位舅母都对他们兄妹怜爱有加,可是这读书的事儿,却没有女眷们插手的份儿。
张文迅也是因着自家妹妹的关系,留下了贾琏兄妹,可谁让这两个嘴甜的要命,又没那些坏脾气的性子,竟是惹的人人都疼爱有加。就是张文迅自己,对着贾琼也是各种宠溺。
过了适应期之后,看着兄妹俩也没什么大碍了,张文迅便将这两位送去了张家的族学。
这男女族学自然是分开的,人多,是非就多。大家对于寄居在外祖家的贾家兄妹要么是好奇,要么是嫉妒,自然就有挑衅的。
贾琏自小跟着哥哥学些拳脚,倒也不惧打架闹事儿这些套路,外加上有张旭的照顾,倒也马马虎虎地能镇压住自己的同龄人,可是说到读书上,他就差了一些,也许是天生地不爱读书。总之,为了彻底地压服那些小子们,贾琏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不过与自家妹妹打了个平手,这还是贾琼马马虎虎的成绩呢。
深受打击的贾琏瞧见了自家兄长,自然是各种诉苦,贾瑚听了弟弟这话,如同小时候那般,摸摸他的脑袋,想了片刻,这才语重心长地问道,
“你觉得与米糕打成平手是丢人了还是?”
“这自然不是,妹妹比我聪明,我唯有高兴的!”
他也是听明白了自家兄长的言下之意,以为是他与妹妹起了什么龌龊呢,便急忙地解释道。
贾瑚听了这话,也是欣慰,便安慰了自家弟弟几句,又指出了他不当的几个习惯方法,瞧着他一一地记下来了,这才算是放下心了。
贾琏对着哥哥甚是崇拜,而且如今父亲也不能常常地来看他们,对于哥哥,贾琏更加地依赖了。
尽管外祖家人人都心疼他们,可还是有些流言蜚语地时不时地能传进贾氏兄妹二人的耳朵里,让两个小的快速地成长起来了。
瞧见自家弟弟都会遮掩神色了,让贾瑚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再念起当日母亲在世时,一家人多无忧无虑,比起现下的一家子七散八落的模样,贾瑚刚见过弟妹的高兴劲儿也就散了。
贾赦听了自家儿子的话语,又高兴地将乖女为自己绣的那只七扭八歪的荷包挂上,这才说起了老太太最近口头上提起来的话以及外面已经放出去了的流言,与其让儿子听到了再生什么龌龊,还不如自己早早地给儿子提个醒儿。
贾瑚一听,立即就懵了,这是什么话?父亲要续娶!母亲过世才多久呢?
“父亲,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也有这个意思?”
贾瑚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嗨,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还不都是老太太闹的!”
贾赦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苦笑道。
“那您不答应,难不成老太太还能逼着你不成了?”
贾瑚却是不领他的话,这种事儿,若是父亲不愿意,老太太再怎么逼迫,也没用吧!
“瑚儿,不是为我,就是为了你妹妹,你可知道‘丧母长女不娶’这一说辞?”
“这是怎么话说的?妹妹如今有外祖母教导,我可没觉得有什么缺失,听着今儿妹妹说,大舅母都开始教导她如何管家了呢!”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只怕由不得你我。”
贾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事儿,当然,他也不能说自己的那些丢人事儿,只好这样支吾了。
贾瑚也晓得,只怕是自家父亲在祖母孝道和言语的挤兑下,答应了此事吧。
瞧着他这副模样,贾赦也是不好受,贾瑚低着头半晌儿,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父亲,
“父亲还是亲自向弟弟妹妹解释吧!儿子可不管这事儿!”
“……”
贾赦闻言,却是傻眼了,只要想到自家闺女的眼泪,只怕自己就要招架不住了。
☆、第111章 林如海官居三品
虽然贾母为自家长子的婚事儿谋划了这许久;可要等着事情实施;还得等一阵子才行呢,张氏的娘家可不是吃素的,想到之前自家侄儿影影绰绰地抱怨,她心中也是有些忌惮的。
史家老侯爷,也就是史氏的弟弟去世了,因着之前她与自家弟妹变卖贾家老太太铺子田产的事儿;史家的老侯爷夫人直接被关进了佛堂;很快就抑郁而终。
身为人子;史家的三兄弟不能怨恨父亲;还不能怨恨一个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了?人么,都是有远近亲疏之别的。再者,出了这样打脸的事儿,至亲之人第一反应就是自家亲人被连累了,即便也知道母亲有错处,可更多的却是姑妈的错儿,若不是她要贩卖贾府的产业,怎么能连累到母亲呢?
自打老侯爷去世后,保龄侯府的长子承袭了父亲的爵位,便立即地与贾家淡了往来。尤其是内宅,已经许久没有侯府的人前来请安了。
如今,贾母三番两次地打发了她的陪房去保龄侯府,也不见地有人理会。
而且,因着贾母的缘由,本来与张家没什么仇怨的史家,如今瞧见了张家人,也觉得心虚的很,更别说是对贾赦这个亲表弟了,史家老大是个敦厚的性子,约束了自家两位弟弟,不与姑妈成仇便是了,还哪里会理会姑妈的盘算,将族中旁支的嫡女嫁进贾府这种事儿!
难不成嫁个女孩儿进去,两家发生的龌龊事儿就能当没发生了?他母亲的死即便是自身的缘由,可难倒就没有姑妈的一分不是了?他可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史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女孩子也是金贵的,拿来联姻,怎么地都比嫁进贾府划算许多。
贾母被自己侄儿驳了面子,哪里就能高兴的了了,这可是娘家人啊!这样打脸的事儿幸好大家都不知道。只是,越发地觉得不甘心了。
转眼却又想,日后找个小门小户的,好拿捏,其实也不错,她本意就是娶个娘家的侄女儿,日后也是娘们儿一条心的缘故。如今自己娘家侄儿这一拒绝,倒是有几分豁然开朗之感。
贾母有了新的念头,倒也不着急了,只是让细细地查访京中小门小户的姑娘,不过容貌可得是上乘的才好呢。否则,以自家儿子那个“色中厉鬼”的模样,又是三年没沾染过女色了,怎么会上钩呢?
想到了贾赦对自己可没半点儿的恭谨孝顺,贾母厌恶地皱皱眉头,就是前来请安的贾瑚,她也不想见,让丫头以自己身子不爽利为借口,让他回去了。
贾瑚明明前一刻还能听到贾母屋内的笑音,此刻却是身子不爽利。他忍下心中的哂笑,也是假模假式地问了两句,要不要请太医之类的,那位穿红着绿,插金戴银的丫鬟立即笑着回道,
“自是不用呢,二老爷先前带着珠大爷来请安的时候老太太说了没什么大碍的。”
贾瑚也不理会那丫头话语中到底要传达个什么意思,便谢过了小丫头子,仍旧带着满脸地笑意离开了荣庆堂的院子。
这几年,他一则年纪小,二则有人护持,便收敛了性子,人人竟当他是个性子软和可欺的傻子了不成?
自己只怕是要加快手上的动作了,若果真等自己出孝后,父亲就要续娶的话,那可真是糟心透顶了。自己兄弟倒还好说,可日后有了新妇,那么妹妹可没什么借口不回到这府里了。
贾瑚只要想着自己宠大的妹妹要受到祖母的冷落,堂妹的挤兑,顿生不喜!
想着,是否能像个法子将自家父亲支出京中三两年,到时候自己也有能力能护的住弟妹了,这样祖母即便是再怎么威逼着父亲成亲,那也于大局无碍了。
正巧儿地,西北的紧急军情就到了。皇帝瞧着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大怒。
这种边关的消息一向传的快,就是贾府这种万事不理,朝上也等于没有人的人家也是有几分人心惶惶之感,就遑论知道许多详情的那些世族,豪门了。
总之,到了傍晚时分,就是京中的小老百姓都知道这边关不稳了,北蛮子们又叩关了。
要说这西北从前朝起就没平静过,到了本朝,太祖皇帝带着他的一干文臣武将地将西北的防线又向西向北推了四五十里,这才保了如今这一百多年的平安。
太祖皇帝开始,就一代代地削减武将的兵力,重文轻武,即便是有治理朝政的需求,可更多的却是为了后世子孙能强有力地控制这个国家着想。历朝历代,拥兵自重的武将还少了?拥兵自重又不听朝廷差遣的武将何曾少过?
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