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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贾瑚将自己的一腔心思都一一地剖开了告诉了贾赦之后,贾赦也后悔的紧,他虽也好面子,可在子女面前,从不将面子当回事儿的贾赦也搂着儿子,二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成功地解开了心结。
瞧着儿子脸上的伤,他便迁怒了,扯着嗓子喝骂那些没用的随从们。大家心中撇嘴,这若不是老爷你们自己个儿闹腾,这会子大爷只怕已经敷上这药膏了。再者,这下了狠手的可是老爷自己,这会子又来心疼大爷,又有什么用呢?
贾府的伤药自然是好的,贾赦出门之前,差不多把府里的伤药都带出来了,自己准备的,贾母准备的,二房准备的,自家几个孩子准备的,林家送的。总之,加起来总有一大包。
用酒研开了丸药之后,竟是有一股子芳香味儿散发了出来,却不往外散,贾赦本想自己亲自为儿子抹药,可又怕自己粗手粗脚的,再弄疼了他,便粗着嗓子,让人替他敷药。
又瞧着儿子有些好奇地瞧着那药膏,他便好心地替贾瑚解说一二这药丸的来历。
“这是你曾祖,特地找了当初太医院掌院大人替我们贾府求来的,治伤最是有效的。”
“唔……”
贾瑚脸上刚敷上药,这会子正觉得清凉舒服呢,可是一张嘴,又扯动了伤口,一句话便不成型了。
贾赦心中的悔恨又带出了几分,有些低落地打发了随从,让贾瑚躺在自己床上,休息会子。他自己转身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贾瑚躺在床上,觉得没意思的紧,可不大一阵子,却是睡了过去。骤然见了父亲,心神激荡,又折腾了这么一会子,等心神一松,当然就累了。
等贾赦带着吃食回来时,就瞧着自家儿子睡的正香,放轻了脚步,将吃的东西放在小炭炉上温着。
贾瑚一觉却是睡的香,等到了晚饭时分,外面的吵嚷声大了起来,这才被吵醒了。
贾瑚张开眼睛,也没瞧见有人,便自己起身大致地收拾了一下,站起来,伸伸懒腰,就听见了外边儿的脚步声。
他转过帘子,瞧着自家父亲与武晖在走了进来,他急忙地放下了自己的袍角,上前见礼。
武晖瞧着他脸上的红印儿,眼中闪过揶揄,贾瑚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闪现了几分不好意思。
“你小子,让恩候担心,这挨顿打也不为过,若是我老子,只怕是打的我下不了床了!”
“武大人,你可别火上浇油了,父亲才刚刚放过我。”
贾瑚急忙地示弱道,听的后边儿的贾赦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武晖便问起了他父子的打算,贾赦自己是个没成算的,往后要怎么样呢,他也不知道,只是这次回去,老太太能不逼着他成亲,那就好了。
至于贾瑚,自然是继续读书,明年,他要下场一试了。对于贾赦来说,儿子的考试自然就是大事儿,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立即地,贾赦就丢下了自己的烦心事儿,问起了什么时候可以回京的事儿。
武晖自是晓得些内幕,也不藏着掖着,便告诉了贾家父子二人。
京中的皇帝听闻霍特部奉上了降表,自然甚是高兴,在召见了王允之和冯唐打发的先锋之后,就召集众位大臣,来商议如何应对这霍特部的投降事宜。
这与周边小国的外交,一向都是有定数的,自然是皇帝开恩赏赐些东西,让他们晓得我天朝大国的地大物博,物资丰饶。可是今年,皇帝瞧着礼部呈上的折子之后,心中甚是不满意。
这还不如一群大老粗的见识呢,想着冯唐送上的那份秘折,这老家伙,尽管甚是不让人讨喜,可不得不说,才情还是有的。
冯唐在秘折中,详述了皇帝不该大肆封赏蛮子的缘由,尽管说的委婉,可皇帝还是在里面瞧出了冯唐的意思,这简直有资敌的嫌疑。再有神机营的人对西北各蛮部的分析,更是让皇帝认同了冯唐的这个奏折。
这赏赐一向就是国策,却是从来没有人这么想过,如今被人提出来了,皇帝也不想做冤大头,便不高兴礼部拟写的封赏册子了。
礼部尚书瞧着皇帝不高兴的神情,却是摸不着头脑,皇帝退朝之后,礼部尚书马大人便凑到户部尚书曹大人,工部尚书张文迅张大人跟前,小声儿地嘀咕起来了。
张文迅只一个劲儿地瞧着曹大人,曹大人白眼一翻,双手一摊,
“户部空虚,丁点儿银子都没有,皇帝拿什么封赏?还不是要掏圣上的内库,皇上要是高兴了才怪!”
“前几日,江南不是才运来了今年的盐政银子么?”
“西北正打仗呢,黄河又泛滥了,这哪里不需要银子?”
曹大人摊着手,也是无语地道。
“那依着两位的意思,圣上这是……难不成……”
礼部马大人也不是个笨的,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急忙地甩甩头,将这荒谬的念头打消。
“自然是,一向都是我们送人家钱,怎么就不能让他们送我们些?别的无所谓,西北的皮子,矿石,牛羊、马匹,难不成咱们就用不上了?”
张文迅笑着说道,他是的妹婿外甥都在西北,自然知道些子内幕,这事儿的起因还是自己的外甥儿呢,他自然骄傲。
“这倒是呢,而且还是变着法儿地削弱那些贼心不死的蛮子们。”
曹大人总结道。有了几位同僚的襄助,这礼部的脸倒是变的快。很快的,这折子就递上去了。
皇帝瞧完了折子,自然高兴。当晚,礼部尚书就得了一桌御膳。马大人也不是那种过河就拆桥的人,找了个空子,送了重礼上张家与曹家去了。
☆、第116章 大军回京
贾府自然也能听到西北打了胜仗;大军即将回京的事儿。贾母与王夫人都各自地有自己的高兴;这两位当家太太高兴;府里的下人自然也是脚下生风。
王子腾因着军功,又升了一级。这娘家权势越重;她在婆家才能过的越舒心自在。贾母当然是因为长子与长孙都要回来了;皇家肯定另有封赏的;若是这门第能再上一层;她才高兴呢。
只是长子回来了,日后能不能任由自己拿捏,那就不知道了。府里是人人都高兴不已;就连一向板着脸,没有笑脸的二老爷也是面容愉悦。
可是,珠大爷的功课又重了几分的消息却是没几个人知道。贾珠听了老爷的意思,过了年,就要为自己延请一位大儒了,老爷又有让自己早日下场一试的意思。因着贾政一向的严苛,他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了。
等朝廷定好了策略之后,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就送去了西北,大军整肃完毕,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大家也只有听吩咐的份儿。
这霍特部尽管心中将中原汉人骂了个半死,可瞧着人家兵强马壮的份上,不敢有什么怠慢,好容易地凑齐了朝廷要的牛羊、马匹。这才随着大军一起进京。
皇帝在京外三十里地儿带着众位文武大臣等着大军进京,等大军到时,自然又是另一番地热闹。
犒赏了大军之后,皇帝便回宫了。一干地文臣武将自然忙不迭地跟着进宫了,这随后的事儿才是重头戏,皇上只怕是有大封赏的!
果然,两位主将副将王允之、冯唐都得了拿了大头。其他人自然是各有封赏,皇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竟然升了贾赦的爵位,封了他为一等忠勇侯。这让朝堂上一片哗然,隐隐地羡慕嫉妒已经止不住了,大家心中只怕是觉得皇帝昏聩了!贾赦何德何能竟然能升官发财呢?难不成是代善的缘由?
贾赦也不深想那些有的没的,只低着头狠狠地向皇帝磕了几个响头,让皇帝好笑不已。
这若不是他生了个好儿子,只怕一辈子也就是被老母弟弟欺压的份儿吧。他是瞧着贾瑚说的可怜,又想起了代善,这才答应了下来。若不是这个缘由,只怕这位就是一辈子在家混吃等死之人罢。罢了,罢了。反正贾瑚是个人才,如今神机营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小事儿答应了又何妨呢?
从朝堂上出来的贾赦由内而外地散发这喜气,如今有了皇帝亲赏的爵位,他倒是要看看,他那位打着孝道的好二弟还要怎么厚着脸皮住在荣禧堂的侧院儿,他就等着他们二房一家子从荣禧堂滚出去呢。这可不是最大的笑话了么?想到这儿,再看看自家儿子,贾赦笑的更开怀了。
贾赦带着儿子回府了,大房的奴才自然是在周嬷嬷的指挥下,忙了个不停,一会儿准备热水,一会儿又是准备各种吃食,竟是将大厨房闹的半点儿不消停。
柳嫂子如今管着大厨房,自然便是二太太的心腹之人,忍了好久,这才和周瑞家的一起去了自家主子的房内。
听了下人的回报,王氏慈眉善目地道,
“既然大老爷和瑚哥儿今日要回来,自然要紧着那边儿了,你们且好好地做事儿吧,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安抚好了自己的奴才之后,王氏便去了荣庆堂找自家婆婆邀功去了。其实她自己也有些心虚呢,自家住进了荣禧堂,不合规矩这事儿,难不成她自己就不知道了?
如今老太太才是二房的依靠,等着大伯回府之后,只怕自己这二房可没有立足之地了。
贾母正搂着元春听她说最近宫里出来的管嬷嬷又教了自己什么呢,就瞧见了王氏。
听了王氏的话,贾母才笑道,
“元丫头,替我去谢过你太太,劳累她了。”
“老太太这话好没意思,母亲是为着老太太分忧,让大伯和堂兄回来之后能有个舒坦日子过,这实在是她该做的,哪里值当老太太的一声儿谢呢?”
“正是元丫头的话了。就是我这个做婶娘的,想着瑚儿小小年纪就上战场也心疼的紧,更遑论是老太太了。怎么能让他家来没口热的呢?”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是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地在菩萨面前求肯让长房的那些短命小子死在战场上的事儿了。
就是贾母,端着一张笑脸也是丁点儿不记得当初贾瑚离家之后,她半点儿也没想着要知会大儿子贾赦一声儿。
元春是女儿家,早早地就知道这府里的那些事儿,她曾经也想过,若是没有堂姐贾琼的话,自己便是这一等将军府的嫡长女了。只是,堂姐一向与这府里不亲,即便是偶然地出门子做客,也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儿去。
而且元春也是时常地瞧着那些眼皮子浅的只捧着堂姐,将自己撇在一边儿,心中的羡慕嫉妒实在是无法言说。
如今大伯和堂兄来了,只怕是更有靠山了,想着自家父亲才是五品的职位,可大伯呢,即便是虚职,那也是一等。再者,大伯从战场上下来,还不知道会得什么封赏呢?这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
想到日后自己的婚事也不会比贾琼的好,就是名字,也与堂姐的不同,她可是随着弟兄们一同排的,哪里像自己,土里土气的元春。即便是生在初一,与太爷一个生辰又如何呢?
还好祖母疼惜父亲,也偏着二房,哥哥书也读的好,日后前程大好。否则,自己怎么能再有脸出门交际。
元春的心思虽然多变,可还是留着神儿,听着贾母与王夫人的谈话,年纪不大,可一向会看人眼色的元春都能看出来母亲的不平和祖母的神思不属。
不大一阵子,管家鼓着自己肥胖的身子,飞奔到荣庆堂,大声地想贾母王夫人通报消息。
“大老爷和瑚大爷已经进了宁荣街了,这会子只怕是到了府门口了。”
贾母听了这话,顿时大喜,急忙地让人去开了大门,又闹腾这自己要亲自去二门上,接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回来,被众人一顿好劝,这才罢手。
闹腾了这半晌儿,贾赦父子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二弟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背着手不停地向这边儿张望。
贾赦到家的一腔欢喜也消散了不少,收敛起了几分笑容。下了马之后,随意地将缰绳一扔,瞧着大门上的匾额,再想着等明儿之后,就是忠勇侯府了,面上也放松了不少。后面的贾瑚走上前,虚扶了自家父亲一把之后,父子俩同时地盯着走过来的贾政。
贾政与哥哥、侄子地各自见礼,大家倒算是平平和和地进了府门。贾赦贾政贾瑚三人去荣庆堂,这回来了,第一件事儿,自然便是请安了。贾瑚父子衣衫都没换,带着甲胄,就去了内宅。
一路上,那些探头探脑的丫头奴才地也被这股子肃杀的劲儿吓的腿软了不少。一个小丫头之前还大着担子盯着贾瑚瞧。这会子,却是直接瘫软在地。
这里不说贾赦父子怎样与贾母见面请安的事儿,只说贾赦驳了自家母亲要接回琏小子和琼丫头的意思,却是成功地让刚刚还欢声笑语地荣庆堂一片沉寂。
王夫人带着元春躲在后边儿的碧纱橱里,这会子听着前面鸦雀无声,嘴角微微弯了弯。
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