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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是单纯的,但西门豹却是谙达世情的老江湖。他若想笑,可以不明不白,无所顾忌地狂笑,他若想哭,也同样能瞬间哭的撕心裂肺。
冷月泣声不绝,道:“阿爹,您怎么会在这儿?”
西门豹轻抚着冷月,看着她那苍如白纸的面容,显出几分哀伤,道:“女儿,你怎么样了?”
由于冷月并不知道西门豹已经发现自己偷拿了寒刀图的事情,所以在面对西门
第24章
西门豹微笑,闪动着那和善的眸子,看着冷月,道:“傻孩子,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你的伤。”
冷月知道那张寒刀图对家父的重要,但看着西门豹这般呵护着自己,而且自己还将寒刀图给弄没了,想一想,实在是有些内疚。但冷月却不敢再把那寒刀图被红妩娘夺走的事情说出来,她总是觉得西门豹可以原谅自己独闯藏书阁,可却无法接受寒刀图落入他人之手。因为,她认为这件事情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让自己的阿爹心平气和的呢?
顿时,冷月又显得犹豫,不知道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寒刀图已落如了红妩娘之手。如果不说,她肯定阿爹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的,倘若到那个时候知道,会不会又待自己象以前那个样子,甚至对待自己要比以前还要残酷冷淡。如果现在去说,又怕煮鹤焚琴,立马就会破坏掉自己已等待了多年的这种平和的氛围。
在冷月踟躇之后,她终于决定了。她喜欢云萧逸就是因为他的敢作敢当,她钦佩黎顾雏也正是他的那种刚正不阿。虽然冷月脱离了江湖,但她却始终向往于云萧逸与黎顾雏那侠义之风,所以她决定对西门豹说出真相。祸是自己闯的,当然要选择勇于面对。
冷月柔声问道:“阿爹,您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您的藏书阁?”
西门豹很了解冷月,对于他这么一位老奸巨滑的老江湖而言,他不光能看透自己女儿的心,甚至将江湖上一些名流的心里,他都可以揣摩的深入纹理,他早已知道冷月会将擅自闯入藏书阁一事,可以对自己和盘托出。
西门豹平和地笑道:“想,但你若不愿意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冷月道:“我是去偷您的那张寒刀图的。”
说后,冷月又显得恻然心伤,可能是她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年因看到那张寒刀图被父亲责打的情形。那件往事在冷月的心中,想必永远都挥之不去了,那件事已然成了一个烙印,永远地打烙在冷月的内心深处。
西门豹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张寒刀图呢?”
冷月一时无语,似乎在沉思着西门豹刚才所问的问题。但也许,她并不会回答这一问题,因为冷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去拿寒刀图。
在偷之前,冷月的确是为了可以毁掉寒刀图,好让黎顾雏对自己没有敌意,但自从见了红妩娘,听了红妩娘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的所为真的很自私,当她看见阿爹对自己如此体贴,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让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冷月摇了摇头,道:“阿爹,我真的不明白,那张寒刀图中到底暗含着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对那张寒刀图虎视眈眈,您又怎么会将那张寒刀图视若珍宝一样收藏?”
西门豹听后,不禁把头转了过去,凝视着那张画像,刹那之间,在西门豹的眼中,闪现出了几许含情脉脉,脸上挂满了感伤凄切,似乎他有着难以言表的苦衷。
冷月从未见过阿爹会有那样的眼神,炽爱,忧郁,伤惘,幽怨,愤懑……混于一起,这几种眼神交汇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中的那个人,足可见那个人在西门豹心中的位置。
在每一位江湖人的身后,都会隐藏着那么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无论那个人在江湖中为人是善是恶,是小人还是君子,地位是高是低,都会有一段哀伤的经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句在江湖中流传多少载的话,也许这句亘古不变,被人传诵数以千载的话,在江湖人眼中已经成为了真理。
冷月情不自禁地说道:“娘?”
西门豹缓步走向了那幅画,用手轻轻地触动着画中的那位如花似月的姑娘,他又想到了什么?难道,西门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痴情,执著于画中的那位年轻秀丽的姑娘,那么现在的他为何又妻妾成群呢?
西门豹怆然说道:“没错,你还记得你的娘吗?”
冷月的母亲在冷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人世,但冷月依稀地记得她的容貌。这十几年来,冷月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娘。因为那段日子,依偎在娘怀中,那其中的温暖永存于冷月心中,只觉得鼻角一阵酸楚,眼泪潸然而落。
冷月道:“我很想娘,娘对我的爱无微不至,我又怎么会忘记她呢?”
西门豹道:“那你可知你的娘是怎么死的?”
冷月道:“是病死的。”
西门豹道:“那时你还小,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娘的真正死因。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就告诉你当年的全部真相,你娘就是因为那张寒刀图而死。”
听后,冷月诧异万分,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娘的死又怎能与寒刀图有关呢?
冷月悲楚地看着那张画像,问道:“那么,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西门豹道:“当年,我本是一座名为荒野岛上的屠夫,但年轻时的我一直不甘于一生在那孤岛之上,我想闯荡江湖,云游四海,成为一名武林豪杰,于是我便背井离乡,离开了荒野岛。”
冷月听后不免觉得西门豹有些答非所问,但冷月并没有迫切想知道娘的死到底和那张寒刀图有何直接的联系,因为她对阿爹的过去同样感兴趣,所以,她并没有打断西门豹的话,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
冷月道:“然后呢?”
也许西门豹
第25章
不知怎么,冷月这时脱口问道:“那么,我娘能与那张寒刀图有何关系?”
西门豹道:“当年,郑家镖局在江湖中名操一时与他们家的一夜落败,都是因为他们家有两样既是福,又是祸的东西《飘香秘籍》与寒刀。”
听后,冷月大为惊骇,似乎江湖上,无论是谁听了这两样东西,他们都会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在冷飕飕地冒着凉风,身上布满了鸡皮疙瘩,冷月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冷月心中不禁疑窦重重,心道:“什么?《飘香秘籍》原来是娘亲郑家镖局的,那现在又怎么会落入了阿雏的手中。当年,《飘香秘籍》是怎么会纠缠着黎家与郑家的情仇关系呢?“
西门豹察言观色,透过女儿面目表情,就已经揣测到了她的心底所想,但是,西门豹并没有很快地说出当年的那段仇隙。
西门豹道:“我与你娘相处了数月之后,你娘向郑南鹰提出了我与她的婚事。但郑南鹰听后火冒三丈,极力地反对我与你娘在一起,后来又为你娘找到了一位门当户对的豪门公子。但你娘并不是个势力之人,知道郑南鹰的决定之后,你娘也是痛心不已,当郑南鹰将你娘与那位富家公子的婚期定下来时,你娘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决定,她决定放弃她那雍容华贵的生活,宁愿和我私奔于江湖。”
说道这儿,西门豹突然停顿了一下,也许那一段往事对于西门豹太过清晰,不知道该从哪里讲是好。当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为了爱竟毅然决然地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这的确是可令人传唱的佳话。
冷月此刻看到了西门豹那双忧郁的眸子闪着泪花,也许,在好多江湖人眼中,西门豹是一个总是包藏祸心的人,但冷月现在竟对西门豹的看法全然改变。也许是因为冷月的心太软,太善良,她不能看到别人作任何的感伤,否则自己也会跟着难过,更何况,她现在看到的是从来只会厉声厉色的阿爹在落泪。
西门豹似乎要强忍着放下内心的悲戚,继续地为冷月讲述自己与郑拨江的故事。
西门豹道:“由于那时我身无长物,若带着你娘浪迹天涯,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如果那么做无疑便等同于死亡。”
还未等西门豹继续地陈述下去,冷月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
西门豹道:“后来,你娘趁着郑南鹰不备,拿了一些盘缠还有那部《飘香秘籍》和寒刀,与我连夜走出了郑家镖局。在那期间,我与你娘便过上了那既辛酸又叫人兴奋的流浪生活,确切的讲,那就是一种逃亡的生活。”
冷月听后,也暗自替爹娘这对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恋情暗暗感伤,刹那之间,内心之中不禁迸发出了颇多感慨,但这么多的感慨,不光源自于父亲同母亲曾经过的那段遭遇,也源自于黎顾雏的那言简意赅,发人深省的那夜别语。
在这个多情的时代,往往也深陷着好多好多的虚情假意。贫富的差异,地位的悬殊,往往使人恋而分离,离而不合。
什么是真情,又有谁可以看清。到底是不是真情,是否真能用肉眼去看,用心去思索就可以分辨的了呢?
顷刻之后,西门豹又道:“后来,我与你娘躲进了深山里,共同去练那部《飘香秘籍》上的剑法,共同去揭露寒刀之迷,希望可以通过那张藏宝图与那把寒刀找到慕容放留下的宝藏。在那段岁月里,我与你娘生活的虽然很清贫,很殚精竭虑,但我们每日都能欣赏到那苍翠山峰,日出日落时的美景,聆听于那流水潺潺天籁之音。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幸福,也就是在那段如梦之中的桃源仙境般的生活里,你出生了。”
西门豹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冷月,回首当年,冷月仅仅是个女婴。现如今,冷月已是年华豆蔻,貌美于昔日郑拨江那般年华时的样子。岁月的点点推进,更新着每时每刻的生活,轮回于一代又一代的人生。它推动着一个人走向青春,也在催促着一个人到儿立之年,应变成熟,更告知人们,老之将至,残烛晚年,该去轮回……诸多感触,就在西门豹眸视着冷月的这一瞬,不禁荡然而生。
欢乐之后,终会有伤心之事,只有在那悲苦凄切之中,才会让一个人真正体会到,所谓人生给予我们的味道。
在兴奋之刻,没有谁会去改变,只有在那辛酸之余,人才会学着适应,将自己改变。
在得意之中,没有谁能成长,只有在坎坷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在趋于成熟。
西门豹道:“不知怎的,在江湖中传开了我与你娘的事,在那个时候,除了郑南鹰之外,没有人会在意我同你娘的行踪。之所以能有那么多人打探我们的消息,只因为他们知道,《飘香秘籍》与寒刀的下落,凡是对那两样东西感兴趣的就是对我们性命感兴趣的。”
听到这儿,冷月大骇,冷汗不由得从皮肤上任何一个毛孔中溢出。
西门豹又道:“当我与你娘知道我们所在的那桃源已不再是个隐秘之处,于是我们匆匆地带着你去了云南,躲进了一家客栈,但祸不单行,一日那客栈的老板看到了那寒刀,于是将此事喧嚷了出去,但经历太多的颠簸的我们,也已无处可藏了,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冷月忙问道:“最后?”
西门豹道:“最后,我们还是遇到了那时的一位剑客,黎逊。黎逊的剑法出神入化,就算我与你
第26章
冷月一阵激动,只觉得胸口被一团积血哽咽住了,这让冷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于是她用尽自己的内力,深吐一口气,只见一团鲜血就如喷泉一样,从口中涓涌而出。
此刻,西门豹倍感惊恐,连忙走向了冷月,为冷月拍肩垂背,口中问道:“女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淤血吐出口,看似吓人,其实冷月要比刚才好受多了,但是,她觉得自己此刻很疲惫,摇头道:“阿爹,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再休息休息。”
西门豹用自己内力感知到冷月目前真的已无大碍,再看她那焦黄而又憔悴的脸庞,自知现在不易于再将她打扰,应该让冷月好好地休息才对。于是,西门豹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冷月的额头,象是给她以安慰,又好似给她以温暖,起身,转身便走出了冷月的房间。
那是一间很破的古庙,一尊佛像似乎遭受到了千刀万剐的虐待。四壁萧然,稻草堆叠,残渣堆积在一起,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儿。
在古庙中间,有一堆被烧黑了的木桩摊在那里,一身绯红色衣服的女人扒在了那里。她身子张开,姿势难看的就如一名喝得酩酊大醉的凶汉睡过去似的。倘若我们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