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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冷月又重归了严肃。
黎顾雏道:“我觉得那位女孩甚为可怜,决定与她结拜成兄妹,希望可以把她带回家,让父母收养她,谁知,我一不小心,坠落了悬崖。”
说到此,冷月不由得“呀”的一声,似乎自己已跟进当时那惊悚的场面,但她并没有打断黎顾雏的话。
黎顾雏又道:“坠落悬崖之后,幸逢我被一棵垂柳挂了下来,昏迷甚久,我才起来。当时在我脑中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我许下她允诺的女孩。我环顾四周,一片奇岩怪石,也许就在那一瞬间,我与那位女孩再也无法相聚了,我也永远兑现不了我要照顾她一生一世那最初的承诺了。”
冷月虽是出身世家,但听了黎顾雏所言,她或多或少也可以感触到小人物的辛酸。
无人理解的日子是孤独的。
但这个江湖却终归给予那些江湖游子们最残酷的现实。
黎顾雏一言未尽,又接着说道:“后来,我在那山谷之下发现了一个山洞,看到了一滩骸骨堆积在了那里。在周围放着一部秘籍和一把断刀。那部秘籍便是我的那本《飘香秘籍》,那把断刀,也就是我从未向任何人提汲过的寒刀。”
黎顾雏又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子里为何从那种对他人怜悯的眼神转换为一种拥有血海怨毒的怒火。如果问那怒火有多么的炽热,假设,那火是有形的烈焰,足可以将整座寒宫所烧的什么都不剩。
冷月道:“你所谓的仇恨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黎顾雏道:“我当时携着那柄刀与秘籍跑回了家,没有多久,寒刀与藏宝图之事就满布江湖。真没想到,那柄寒刀竟然是我们黎家噩梦的开始。我看到了好多人肆无忌惮地破门而入,我也看到无数道血光迸然而现。我的爹爹为了敷衍那些人,将《飘香秘籍》的最后一页与那把寒刀交给了那些人。在慌乱之中,我拿着《飘香秘籍》从小径匆忙而逃。回眸之时,我看到我的家已是一片火海,我的双亲,我的那位哥哥,恐怕早已葬身于那片火海之中……”
冷月道:“那你初来江湖的目的,就是为了寻仇?”
黎顾雏旦旦而言,脱口而出,道:“当然,那些人我虽已记不得了,但那把寒刀和那张寒刀图我是永生都不会忘记的。”
听到这儿,冷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她似乎不敢去面对黎顾雏那张痛苦不堪,在那皎洁月光下显出的那张苍白的脸。冷月此刻明白,自己的预感没有错,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他所要找的仇人。
一时间,冷月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黎顾雏了。她同时也更加厌恶了自己那作恶多端的父亲西门豹。
黎顾雏道:“我至此,就自己孤身隐在那山洞之中,在那里,我又发现了这把飘香剑与一本记录一百年前,慕容秋晨的史册《剑痕下的凄凉》。”
此刻,冷月已无心再听黎顾雏所说的什么了,因为在她的心里,有如一团乱麻,甚至要比所谓的乱麻缠绕更加繁琐。
冷月道:“倘若你找到了你的仇人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更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但冷月
第13章
那段笛声很婉转,深远悠长,哀而不伤。
沿着那迂回的小径,倾听着那高山流水般的旋律,云萧逸不知不觉地仿佛已经到了唯美的童话世界中了。
这片土地是云萧逸从来没有来过的,这是片牧场,苍翠的青草,有的可以长过膝。云萧逸不知走了多少天,他才会来到这里。他是很有目的来的,但他却因看到这宽广的牧场而惊叹。
前些日子,云萧逸接到了紫墨烟山庄的邀请函。
紫墨烟山庄位于长江以北,那里四季分明,冷热交替很大。倘若说那里的环境恶劣,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那里的人,身高体大,勇猛健壮,那里高手很多,紫墨烟山庄也可谓是群英会翠。
紫墨烟山庄庄主名为蔡上客,紫墨烟山庄这一名字在中原武林上也是很响亮的,但这个蔡上客却少有人听闻。他现在已近花甲之年,年来体衰,双鬓花白,所以他现在很少打理庄中的一切繁物。
紫墨烟山庄目前的一切烦琐的内务都是由蔡上客的大公子蔡桑与二公子蔡竹全权负责。
在江湖上,蔡家与云家,一个在北方,一个在中原,他们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此次云萧逸收到了蔡家的请贴,不免有些费解。
云萧逸沿着笛声渐渐地行进,辽视远方,看到了一位年纪有七八岁上下的孩子在牛背上坐着,手执长笛。云萧逸箭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那位放牧童子的身前。
那位童子见云萧逸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停止吹笛,似乎他并不在意身边的陌生人。云萧逸显得很温文尔雅,静静地伫立在他身前。
云萧逸不懂笛音,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由于他不懂,所以他只能主观凭借自己的心情来判断这音律的好坏。来到这一陌生又充满向往力的地方,云萧逸显得很悠然自得,所以,听到这牧童的笛声,他便有着一种心胸开阔之感。
一曲落定,余音回绕,曲外之音,更存在着超世脱俗之情怀。
云萧逸闲散自若,不禁鼓起掌来。
然而,牧童并没有理会云萧逸,而是又将长笛置于嘴边,准备吹奏下一曲,云萧逸此刻很不理解他的行为,觉得这位牧童有些没有礼貌。
云萧逸问道:“我已经站着有一阵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牧童这时放下了长笛,道:“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是谁。”
牧童的这句话一时叫云萧逸感到很意外,听他的笛声象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孩子,但听他的言语,却觉得是一位目无尊长的幼童。
云萧逸道:“为什么这么大的牧场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牧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萧逸笑了笑,他这回却是笑孩子的质朴天真。
云萧逸道:“你看我很象坏人吗?”
牧童道:“人不可貌相,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牧童灵牙利齿的,说的话也句句在理,这让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幻扇书生都觉得他有着几分老练。面对陌生人不露赧颜,与陌生人单独交谈,不惊不躁,这的确是象他这般年龄大小的孩子很难做到的。
云萧逸道:“那我向你打听个地方可以吗?”
牧童这时一手撑着牛背,从比他还要高的牛的身上跳了下来。牛无躁动,他落地无声而又沉稳。云萧逸是个习武之人,当然从这牧童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察觉得到,这位年仅七八岁的孩子,竟有着很深的功夫。云萧逸也因此多少感到了几分惊诧,不由得对这牧童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牧童这会儿才显得很友好,很热情,于是说道:“那你问吧。”
云萧逸刚才本想打听紫墨烟山庄的位置,但刚才又出于对牧童的好奇,所以便脱口说道:“看你小小年纪,武功倒是不赖。”
牧童道:“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有毛病吗?”
云萧逸“哦”的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他很想听牧童此后的解释。
牧童道:“我想功夫的好坏,不应该与年龄相关吧。”
牧童说的很对,有志不在年高,自然在习武方面,年少的也未必会比年长的差多少。
云萧逸从牧童的那两颗黝黑黝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他与其他同龄孩子的不同,他很自信,很倔强,但却很明理。
云萧逸不禁问道:“那么你对武学又具体了解多少呢?”
牧童微笑道:“很多,在这个时代,我可以一口气说出在江湖上所有的高手,还有他们手中所用的兵器以及他们的招数。”
云萧逸不信,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神童,而且这神童却在这荒凉的北方。但是,从牧童刚才同自己的话对答如流看,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伶俐之处。
云萧逸道:“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牧童在手中摇转着他的长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知道这世上存有两大高手。”
云萧逸听后一顿,因为他自认为这世上并存有三大高手,但他并没有打断牧童的话。
牧童接着说道:“飘香剑客黎顾雏的剑香杀人无痕,凤笛蝴蝶的笛音微妙绝伦。”
牧童说完,脸上挂上了丝丝甜笑,但云萧逸的脸上却有些不自然。云萧逸的幻扇诀不比黎顾雏的飘香剑法逊色,而幻扇书生的名声在整个中原武林来讲,要远远超过飘香剑客。
狄冷霄在江湖上是很神秘,扮演着让人所琢磨不透的角色。在江
第14章
游牧童子见云萧逸愣在了那里,不禁大笑,那种笑或许嘲笑的成分更多一些。
游牧童子道:“怎么,听到凤笛蝴蝶我阿姐,你怕了?”
随着游牧童子话音的落下,云萧逸猛然一惊后也重归了平静,缓缓地走到了游牧童子的身前,轻轻地摸了他一下头,然后道:“在江湖中,我只听说过别人听到我的大名会吓一大跳,我被别人的威名吓到好象不大可能。”
游牧童子疑道:“莫非你是江湖上人送飘香剑客的黎顾雏?”
很显然,在游牧童子的眼中,配与他阿姐齐名的只有黎顾雏。云萧逸并不怪他,从游牧童子与狄冷霄的关系上来讲,想必他大多数了解的江湖事物都是狄冷霄灌输给他的。;
狄冷霄若真行迹于江湖之上,那么她知道飘香剑客,绝不会不晓得还有一个幻扇书生的存在。难道云萧逸有得罪过狄冷霄的地方,还是狄冷霄本身就对云萧逸就有着一种偏见呢?
瞬间,在云萧逸手中多了把折扇。在江湖中,没有人会认不出飘香剑,更没有人会不认得幻扇。剑与扇似乎已成为黎顾雏与云萧逸的标志,这两种兵器仿佛成了他们两人的代名词。
游牧童子微笑道:“我说你刚才总是那么地浮夸云萧逸,原来,你就是幻扇书生?”
云萧逸道:“不错。”
游牧童子道:“想不到你还真挺自命不凡的。”
云萧逸道:“不,那只不过是事实而已。幻扇,剑香与笛音,倘若真来一场生死之战的话,谁都不会断言我们之间,到底谁可看承天下第一,谁能冠名于这个时代。”
游牧童子哂笑道:“阿姐真没有说错,幻扇书生果真很自恋。”
说罢,游牧童子的长笛在竹截处一连碎成五节,犹如炮弹一样,一并朝云萧逸额头,双眼,嘴,颈项猛冲过去。一节节小的竹条,在云萧逸眼前瞬间变得巨大。
面对这样的小把戏,云萧逸并不忙乱,一把折扇,有如一张盾一样,悬在空中,遮挡住了自己的头与颈。
“嘭”的一声,五节竹条一同打在了折扇上,折扇丝毫未破,也纹丝未动,那五节竹条纷纷被弹了回来,重归于游牧童子的手中,又成了一支长笛。
云萧逸笑道:“在我眼中,你的这些招法套路,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游牧童子又在手中轻摇着长笛,长笛转起,有如风车。
游牧童子道:“看来,你在与我这不满八岁的牧童较量了?”
这句话显然是对云萧逸的齿冷,的确,这句话出自一位孩子的口中,又显得有些无懈可击,云萧逸只有微微一笑。
游牧童子自知刚才使出的那一招,在江湖中能抵挡的住的也是寥若晨星。但见云萧逸刚才能很沉静地将迫在眉睫的险情化险为夷,也可以说明云萧逸的武功的微妙。游牧童子头一次遇到这么高的高手,觉得刚才就过一招真有些一游未尽的感觉,不知不觉,还想与云萧逸再过上几招。
孩子的想法永远都不懂得隐藏,云萧逸透过游牧童子那水灵灵的眸子,就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于是,云萧逸道:“你不服气,还想再会我?”
游牧童子怅然道:“我何时才能练你那至高无上的武学呢?”
云萧逸道:“以你现在的武功,足可以同江湖上某些一流高手相媲美。”
游牧童子道:“只可惜,我六岁的时候偷练了阿姐的凤笛音,导致我现在走火入魔,恐怕我已命不久矣了。”
游牧童子在说这番话时,眼眸中吐着在同龄孩子中很难看到的苦涩,他的眉目顿时变得黯然失色。的确,一个不满八岁大的童子,竟要面对死亡,这确实叫任何一位孩子都是不敢去面对的。
云萧逸听后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灵牙俐齿,童真无邪的孩子,竟然是命在垂危中,这不由得令云萧逸对世事变幻无常,生命莫测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触。
一个不大的童子,按理说应该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