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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定是神经病!
靠,自己怎么能有一个亿的价值?
难道,和夏小洛的案子有关?如果是夏小洛的朋友,大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探望,这时候打这种电话,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居心叵测的味道。难道是暗杀夏小洛的幕后主使?
此刻,他又有点后悔,如果和他见一面的话,当然,有一定的危险性,可是,是否也可以摸到一点线索呢?
正在这时候,黄启发的手机又猝然响起。黄启发捏着三明治可乐的手一抖,可乐洒出来不少,制服上出现了一片褐色的污渍,他心中暗暗骂娘,把三明治和可乐放在警车的车顶上,重新接通了电话。
“喂,不要紧张嘛,黄警官。”
“你你是谁?你你可以看到我?”黄启发头上的冷汗刷地冒了出来,他惊恐地往四周望去,对方的声音满是笑意,但是却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
周围人流如织,行人神色各异,每个人都仿佛心怀鬼胎一样;而周围那些摩天大楼,如同一个个钢铁巨兽,俯瞰着黄启发那惊慌失措的弱小身体,一个个窗户就如同择人而噬的怪兽的嘴巴一样,似乎准备吞噬一切。
“呵呵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恶意,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现在,来到对面的大楼的森蓝咖啡馆,第十三号卡座,这里有一位朋友等着你”对方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喂喂”黄启发对着话筒喊了几声,但是听筒里只传来一阵忙音。
黄启发站在那里,点了一颗烟抽着,茫然地看着医院门口的人流如织,他忽然感觉一阵恐惧紧紧地抓住了他整个身心,就好像一只枯黄的,冰冷的手从满是死亡气息的幽冥深处猛地伸了出来,然后抓住他的一只脚猛地一拉,把他拉入黑暗的,满是恐惧的所在。
好像有两股巨大的,他所从未能看到端倪的力量,相互撕扯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漩涡现在将要把他无情地吞噬!
“黄sir,有人过来。”一名下属提醒道。
黄启发抬眼一看,只见几名记者拿着记者证,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往医院里面冲过来。靠,这都是这一天里的第十八波了,这帮记者啊,有完没完?
黄启发深吸了一口烟,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帮记者,冷冷地道:“叫警察公共关系科的同袍来,我有点事情,要回局里一趟。”
“是。黄sir。”
黄启发撇开众人,顺着黄色警戒线和医院围墙,往医院门口西侧走了过去,直走到医院西北角的位置才一掀黄色警戒线想路对面走去。
一辆黄色小巴车停了下来,又颤巍巍地开走,露出森蓝酒吧的小招牌。
小店,如果不注意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三楼还有一家咖啡馆。分开颜色烂俗的透明塑料珠子穿成的帘子,走进狭小的门洞,黄启发深吸了一口气,竟然有几分腐败潮湿的味道。
走到三楼,黄启发就觉得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刚刚在大街上出的汗水一下子消失无踪,只见咖啡馆静悄悄的,别说是客人就连服务员都没有一个,午后四点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射着,似乎没有办法射进那厚厚的窗帘。
“十三号卡座。”黄启发默念着,看了一眼在吧台上打盹的肥胖老板或者是服务员,却没有心情去问他,自己按照号码找到了十三号卡座。
“没人。”黄启发觉得微微失望,却又觉得悬着的一颗心猛地落了地。
手机再次猝然响起,在空无一人的咖啡馆里显得分外突兀。
“喂,你搞什么鬼?”黄启发的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压低声音愤怒地道。他警惕地看了一眼柜台上的肥胖男人,那男人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又重新趴在吧台上睡觉。
“不要生气嘛,黄警官。”对方的语气让黄启发觉得自己是个老鼠,对方是一只猫,正在被对方耍着。“听说,你很熟悉摩斯密码?”
“”
“你连这个都知道?”黄启发觉得冷汗又冒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被一个诡异的势力盯上了,自己谙熟摩斯密码,是因为自己曾经有三年的卧底生涯,为了干点林坤自己在他的黑帮卧底了三年,但是,最后却被林坤发现了,和自己一起卧底的同事被林坤杀了扔进了海里。
而自己,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了出来!
这件事,在整个香港警界,不超过三名警官知道,而对方却连这么隐秘的消息都知道。
对方到底是谁?
势力和情报网络怎么如此恐怖呢?
“呵呵,相信我,我还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不过,不要害怕,这只不过是我行动之前正常的信息搜集工作,并没有恶意。”对方好像用金属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满不在乎地道。
“”
“下面我们需要谈点正事了。你看看,卡座的沙发缝里,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的密码就是和卡一起的那张纸上的数字,不过,需要用摩斯密码翻译一下子。好了,你现在明白了密码了吧。”
黄启发装作普通客人的样子,坐在了十三号卡座上,并没有急于去寻找。
肥胖老板颤巍巍地走了过来,问道:“先生要点什么?”
“拿铁,谢谢。”
看肥胖老板离开,黄启发这才看似漫不经心地把手伸进卡座上,两个沙发垫子之间的缝隙里。
果然,他摸到一张硬硬的卡片状的东西,还被一张纸包着。
第496章 不要报仇(二)
说起来,沈仁义对夏小洛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首先,他肯定是痛恨夏小洛的,是谁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他也会痛恨;但同时,他也很佩服夏小洛,阳谋啊!让你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有的招数你都看得懂,但是,你还是输了厉害!
沈仁义微笑着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临风,你答应爷爷,在你有足够的实力正面报复之前,不准再想报复两个字。”
“嗯,爷爷,我答应你。”沈临风一口答应下来,只是心中苦笑,自己现在还有报复的资格吗?
就算自己真的想要报复夏小洛,可拿什么去报复,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香港十大公子之一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既没有权也没有钱。甚至比普通人还稍显不如,所有的账户都被港府查封之下,每天沈家的用度全靠几个女人典卖自己的首饰维持着。
“放心,我们沈家不会这样轻易的倒下。”沈仁义看着孙子的颓废心中叹息
“什么?”沈临风吃了一惊,难道自己家还能逃脱这次灾难吗?
沈仁义没有理睬他,只是勉力撑着最后一口气,赶紧把自己的秘密说完,否则要是自己坚持不住的话,沈家才是真的完了:“世界上没有不会衰败的家族,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临风,我在瑞士银行有一笔存款,就是防备着这一天到来用的,里面有五千万美元,你账号是”
“记下了没有?”沈仁义说出以后,觉得浑身登时一松,觉得轻飘飘的,好像要飞离这个世界。
沈临风看看手中的纸条,小心的贴身放好,这才重重点头:“爷爷,都记好了。”
“记住,我死后你不要再留在香港,也不要去大陆,避开那个夏小洛,你不会是他的对手。做事情要小心再小心,沈家最后的希望爷爷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将来一定要把沈氏银行买回来,全靠你了。”
“嗯,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银行买回来,重新振兴沈家的。”沈临风咬牙答应着:“我也不会放过夏小洛,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这笔账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你!”沈临风涨红着脸腾的坐了起来,双眼圆睁等着沈临风,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准报仇!”
沈临风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心的问道:“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沈仁义不发一声,只是死死瞪着自己的孙子。
沈临风疑惑的再问了一句:“爷爷,你怎么了?”
沈仁义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沈临风小心的伸手过去再他鼻子下面试探一下,脸色顿时大变,张嘴高呼道:“医生!”
所有的抢救都是徒劳的,人乘黄鹤去,怎可再归来?
沈临风坐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身穿白色制服的医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好像一句话也没有听得见,只是“沈先生走了,少爷要节哀啊”这句话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耳中。
爷爷,这位被称为香港金融界的老摩根的金融大佬,曾经被称为香港金融的守护人,备受港人尊重的沈家老爷子,走了。
那个最疼爱自己的老人走了。
沈临风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被推向停尸房方向的,爷爷的冰冷僵硬的尸体,曾经那是最硬朗,最有活力和风度的一个身体,现在,那生命却永远地消失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变得扭曲起来。仇恨,如火一般的仇恨,焚烧着他的整个身体。
那些愤怒的钢水,在他脑海里不住地冒泡。
在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报仇!报仇!报仇!
夏小洛,还有把自己当枪使,出了事又袖手旁观的周五侯那个死胖子!都该死!
这张银行卡里还有五千美金,这就足够了,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
装修豪奢,设施舒适便利的香港莲花国际酒店内的一件总统套房内,一袭睡衣神情黯淡、憔悴的楚秀菡双手抱膝的蜷缩在床角,眼神破碎。
床头放着早已冷却的午饭,她从昨天上午来到酒店一直到现在都是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也不吃饭,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是承受了很大的打击。
曾经和她同在金宝利唱片公司工作过的香港的女歌星柳星霜,罗烟水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无论她们怎么问,她都不说一句话。
不过她们大概也能猜得出,楚秀菡绝对是在感情上出了问题的,她这种表现她们已经在其她人身上见多了,只有爱情才能把一个女人打击成那样。
自从前几日,他们从电视上见过了楚秀菡的“男朋友”后,说实话对那个长相平凡看起来没有一丝出彩地方的男生她们也是不太感冒的,虽然那天她们知道他的背景估计不简单,能让沈家都措手不及,瞬间崩塌,一定有不凡之处。
但是人都有一个先入为主根深蒂固的观念,楚秀菡实在是太优秀了,无论男女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以前沈家大少见了楚秀菡都自卑,鼓不起勇气说那句我喜欢你,何况这个内地土包子?
她们实在无法容忍一个那么优秀如明珠般的女孩和一个毫无棱角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一起,所以对今天的结局她们有足够的心理承受准备。
不过看到亲如姐妹的曾经的同事那么伤心,她们的心里也很难过。她们偷偷的打过夏小洛的手机,想质问他,不过却语音提示关机了。对此,她们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楚秀菡,一向心直口快的柳星霜便忍不住在那痛骂她眼里的负心男人夏小洛:“他夏小洛算什么,不就是有一点臭钱吗?我们秀菡哪一点配不上他啊,香港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俊杰想追咱们秀菡都追不到,他却不知道珍惜。真是瞎了眼睛,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从来都是冷冰冰话很少的罗烟水也是不忿的道:“虽在在长相上他配不上秀菡,但看起来也是一个很有实力,而且靠得住的人啊!没想到我们竟然看走眼了,他竟然这么无情,果然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下我们都吃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能听男人的甜言蜜语了。”两个女人就那样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夏小洛。
楚秀菡恍若未觉的依然在那黯然神伤,不过她的思绪却飘了好远好远。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站在黄卓的那栋别墅的三楼阳台上,看见了她此生最痛苦,如同锥心之痛的一幕。
那个长的清清秀秀得如同一棵小树的女孩子,那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如同邻家小女孩一样的何诗韵,竟然如此大胆地,从那辆军牌的吉普车走了下来,猛然地跑了几步,抱着夏小洛。
而夏小洛也紧紧地拥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那种深情、那种认真、那种心疼和怜惜,是在夏小洛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而周围的那些人,黄卓,邵一夫,胡野萍等人脸含笑意,自不必说。
最让她心惊的是,双方家长,夏小洛的母亲许小曼和何诗韵的母亲顾英,好像乐于看到这一切,要知道,那个时代,内地是一个很封闭的。但是,双方的家长微笑着,满脸都是祝福。
是的,自己的和夏小洛的恋情如果那可以称作恋情的话,从来没有得到过祝福。
这个问题,其实楚秀菡一直在刻意回避着,自己在夏小洛心里到底是处于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