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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洛眯眼笑着,瞟了她一眼,发现认真思量问题的林安纯反倒比平时的御姐形象多了几分可爱,哧一笑,心情忽然好了一点,道:“你这看起看不起的,自负自豪的,我反倒觉得你俗了。什么我自负还是自傲的,说白了,就是咱们俩社会阶层不同,成长环境不同,思维方式不同。咱俩要真在一块,你累我也累。”
夏小洛看她不解,心道,这丫头智商也不见得高,笑道:“举个例子,比如我和何诗韵一起,可以牵着她的手,一起半夜,注意是半夜两三点出来,我骑着自行车,载她在后座,顶着寒风,冒着大雪,去咱们学校旁边,喝两块钱一碗的羊杂碎汤。你能么?第一,你出去要坐车,断然不会坐自行车。第二,你肯定不会吃那么脏的小吃。可是,她会。”
“再说一条,我什么时候,都可找她说话,半夜三点,都能把她吵醒,拉她起来,和她聊天,她都不烦,你能么?”
林安纯愣住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些事情,她想都不敢想。或许,这个世界上,谁对夏小洛的感情,都没有何诗韵深沉吧。
良久,她的眼圈红了,又忽然笑了,道:“难得你这么认真的和我说话。”
夏小洛点了点头,无声笑了一下。
“我做你的红颜知己怎么样?像胡舒文那样?”
“胡舒文你也认识?”夏小洛不答反问。
“认识。不属于一个圈子,可是听说过她。”
夏小洛认真地审视着她,林安纯是一脸认真,绝对没有玩笑的意味。
他忽然发现,林安纯也没有那么可怕,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需要感情,需要疼爱,需要友情。他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自己怎么从来没有用这种以看待一个人的目光去研究过她?或许,她那么变。态,扭曲,也有她特殊的成长环境。甚至是另外一个地域,也有值得同情的成分?
林安纯的目光没有躲闪,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下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和迷茫,看着夏小洛。
夏小洛忽然一瞬间把过往的那些过节都放下了,心里忽然很轻松,笑道:“红颜知己?我这种智商,你能理解我么?能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么?”
林安纯发现夏小洛的眼睛里都是柔和,原来的警惕和防备都不见了,玩笑的意味十足。她知道,他们之间今天才算尽释前嫌。
心中登时一松,打了一下夏小洛的肩膀,眼泪好悬没有落下来。不能做他的恋人,能做他的朋友,也是一件很庆幸的事吧。
夏小洛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道:“安纯姐,时间不早了,诗韵应该下课了,我去接她。”说着,就站起身来,向二号教学楼走去。
林安纯喊道:“后天记得去教室上课,要发成绩单了!”
看着他的背影,挺拔隽秀,玉树临风,夏小洛还很卖萌地双手撑着一个垃圾桶跳了过去。她忽然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几分甜蜜,几分心酸,难以言说。只是,眼眶更加的热了。这两年的苦恋,终于画下一个不算完美的句号。
夏小洛倒真没看玩笑。瑞辉控股的公关部经理苏素真的买了一家频临倒闭的刊物,改名为《壹月刊》,定位为综合性新闻评论杂志。由何诗韵和闻章等几个新闻系的学生操刀,其实,他们都没有记者证,都挂的实习记者的名头,但是,干活的都是他们,已经完全地独立操作了。办公地点就放在中州大学旁边的一栋居民楼里。
买下这家杂志没有花多少钱,不到二十万。可是在何诗韵和闻章他们眼里无疑是一比巨款。对这件事也分外上心,当成一件大事来办。
何诗韵这段时间也特别忙,人手不多,总共五六个人,采访、组稿、编辑,她一个人都要做,身体又清瘦了几分,看上去让夏小洛很是心疼。可是,夏小洛知道,何诗韵这丫头很是执拗的,她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喜欢做自己的事情,即使很辛苦,心里也很快乐。
下了课,夏小洛就和何诗韵一起从食堂买了五个人的饭,用饭盒装着,来到他们的杂志社。闻章和另外几个都在工作,也没时间去食堂打饭。
闻章已经从心灯文学社辞职了,现在,他是《壹月刊》的评论主笔,写的文章夏小洛也瞄了几眼,一股腹黑文青味迎面扑来,不过,估计迎合当时知识分子读书群体的爱好。
夏小洛对于他们的经营完全不干涉。千金难买诗韵高兴。由着他们折腾去。亏掉也就是二十来万。
此刻,闻章正拿着稿子,愁眉苦脸,见夏小洛和何诗韵牵手过来,他招了招手,皱眉道:“你们看看这几篇稿子,我怎么都觉得分量不够啊,这第一期可是创刊号,要是没有猛料,以后就没读者了。”
夏小洛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接过稿子一看,瞄了一遍就扔在桌子上,撇了撇嘴巴,道:“是一般般,淡而无味。”
何诗韵捧着饭盒吃刀削面,笑盈盈地道:“放心,我摸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线索,正在跟进,等我写完,肯定是猛料!”
闻章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饭打开,扒拉着面条,狼吞虎咽,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猛料?诗韵姐,告诉我!”
“八卦!”何诗韵撇撇嘴。
闻章眼睛一瞪,一脸认真地道:“八卦是做记者的职业素养之一!”
何诗韵笑盈盈地道:“不行,不告诉你们。保密!等我写完了,再让你膜拜我的大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小洛审视地看了一眼何诗韵的,道:“什么新闻?新闻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安全!记者可是高危职业!”
第627章 怨毒
“那好吧,我想想办法。”林安纯抱着肩膀,靠着办公桌,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玉腿交叠在一起,“不过,你总得谢谢我吧?”
“你啊,你啊,你要有条件,就早点提出来,装什么啊装?还说多难办。说吧,什么条件?”夏小洛笑着那手指点着林安纯。
“嘿嘿,你没看武侠小说么,首先就出场一个高手,多厉害,多厉害,这样男主角把他干掉才显得厉害。我也得这样,营造出一幅困难重重的样子!”林安纯知道夏小洛不是笨人,和他相处,坦坦荡荡没有遮掩最好。耍小聪明只能弄巧成拙。
“得,没工夫和你探讨这些,你说,啥条件吧?”夏小洛喝了一口水。笑道。
“简单,带我们去学校旁边吃那个多难吃的羊杂汤。”
“那个不好吃。很腻的,冬天吃才好。”
“不要,我偏偏要吃这个。”林安纯使出杀手锏,撒娇起来,可爱的小嘴微微的撅着,如烟轻扫过的秀美皱着,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摸样。
夏小洛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心里猛地一跳。低下头看着水杯,冲水杯吹了一口气,躲避着她灼热的目光,道:“这样,等今年冬天,我带你去吃。这天儿热了,咱们还是去西餐吧。”
“不行!”林安纯忽然觉得,也许在夏小洛心里,陪他去吃充满市井气,肮脏的羊杂汤的只能是何诗韵的专属,偏偏要赌一口气。
“哎呀,你想吃我不想吃啊。这天都慢慢热了,吃那种东西,不油腻死!”夏小洛无奈地道。“红珊瑚酒店的西餐,很不错的。就这样了,你爱去不去吧!”
“好吧。”林安纯无奈地道。
晚上,夏小洛有一节消费者行为学,在二号教学楼。这种课对他这个前世做了好几年证券经纪的老油子来说,听课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夏小洛就拿着天下集团金融研究院做的一份关于墨西哥比索的远期汇率的分析。夏小洛在考虑要不要对这个国家进行狙击。有了打击英格兰银行的经验,上帝之手要对付墨西哥比索是轻而易举的。
看到下课,夏小洛还没有定下主意,倒不是对墨西哥比索的趋势估计不准,前世他就知道,在94年底墨西哥比索对美元的汇率狂跌40%,而且现在金融研究院的这些一流分析员的研究报告也说明,墨西哥财政、金融系统是出现了系统性问题,暴跌是一种必然趋势。不过,打压墨西哥以及其他南美国家,夏小洛有几分于心不忍。这些国家很穷,很苦逼啊。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夏小洛把分析报告塞进背包里,递给身边看了一晚上黄色小说的尹荡道:“帮我带回去,我有事?”
尹荡贱贱地笑道:“什么有事啊?有约吧?”
夏小洛超他脑瓜子就是一巴掌:“管你屁事?”
寝室里的几个人一起出了教室,就看见一辆白色的雪佛兰跑车停在教学楼下,一见夏小洛他们来,就闪了闪车灯,大家都在疑惑,这不是林安纯的爱车么?
只见林安纯打开车门下了车来,很显然,林安纯今天晚上是刻意打扮的了。头发被搭理成一个活泼灵动的波浪卷,看上去比平日又青春了几份;一件香奈儿的白色小西装凸显出她的知性与优雅;腰间的扣子,紧紧地束着她的腰身,那蜂腰就比往日还显得纤细;下身是紧身的职业套裙,同样也是白色,把屁股兜得凸凹玲珑。
“吧嗒”
尹荡的口水流了出来,掉在地上;武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咱,口水三尺长,也没落地,技术活啊。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其他女孩子都觉得,林老师今天真是美呆了。真是我们的偶像啊。
大家眼珠子掉了一地的时候,林安纯已经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到了夏小洛面前,就挽住了夏小洛的胳膊。
“啊!原来,林老师喜欢夏小洛啊!”
“不会吧?夏小洛不是有女朋友么?”
“我明白了,我听说,我们的副院长周昕追了她好久,都被她拒绝了。原来,她喜欢夏小洛。”
“旱得旱死,涝得涝死啊!什么世道啊!”
“一定是因为夏小洛是少年作家,明天我也写本书,投稿试试。”
“你知道咱们国家为啥森林面积减少这么快么?就是因为你这种不自量力的文学青年太多了,完全是浪费纸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流言蜚语中,夏小洛的小脸竟然难得地红了。
这家伙摸了一摸,还有点发烧,一直记得自己的脸皮是钛合金做的啊,防火防弹,怎么还会羞射?
他扯了一下胳膊,没扯动,道:“林老师,你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听见了。”
“那你还不放手?”
“不放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林安纯笑着把夏小洛塞进车子,关上车门,道:“这感觉真不赖。”
夏小洛无奈地摇下车窗,喊了一嗓子,道:“纯友谊!无奸情!”
发动了车子的林安纯在前面笑得花枝乱颤,眼波流转,心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他们都没有发觉,树荫下,灯影里,看到刚刚这一幕的经管学院的副院长周昕站在暗处,肥胖的脸庞有几分发白,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两下,目光里,满是怨毒。
中州大学一间堆满了各种书籍的办公室内,做了三个正在吞云吐雾的中年人。一个就是中州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那位令夏小洛印象深刻的学术院长刘院长,还有两位显然都是那种久居人上,习惯了发号施令的领导型人物,两人身上都有一种浓浓的儒雅气质,显然都是科班出身,残酷的职场并没有磨掉身上的书卷气。而且从他们那锐利的眼神,八风不动的气场就知道他们,不缺手腕,不输城府。
他们三个坐在沙发上边闲聊边吞云吐雾,一会的时间办公室里就是烟雾弥漫了,三个人显然都是那种一闲下来就烟不离手的骨灰级老烟枪,烟是不逊色中华多少的黄鹤楼,茶几上的茶也是好茶,安溪的铁观音,一股浓浓的清香散发而出。
刘院长将手里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看着对面两个曾经的同事略有些感慨的道:“几年前你们两个一个还是中央银行的研究部的研究员,一个是刚从海外博士回来的普通法律顾问,几年一过都成长到了金融圈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一个是资产配置与战略研究部的一把手,一个是风险管理部的一把手,看着你们,我真是感觉老了啊!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其中一个中年人连忙摆着手笑着说:“刘老啊!你也就别再那渗我们了,你要是老了,那我们怎么办?可怜我们现在在职场里每天累死累活的,一个投资失误便会遭到全国人民的口诛笔伐,搞不好几十年的投资生涯便晚节不保,哪像你,隐居在大学里,喝喝茶,看看书,话说回来,应该是我们羡慕你才对。”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也接口说道:“现在金融圈是越来越难混了,尤其是像我们这种管理国家财富的投资部门,不管是业内还是业外都盯着你,哪怕出了一点小错就会被无限的放大,我们不知多少次被那些所谓的专家骂为蛀虫,败家子了。做得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