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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兴趣:“原来我这个弟弟不是为了颜面才躲去封地的啊,没想到他还准备这一手,大皇子也没多长记性,母家都被打压下去了还想着拉拢朝臣。”他嗤笑,眼里有着轻视和讽刺。
下属知道他性格阴晴不定,若是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要被罚,只得管住自己的嘴,听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煜挥手让他退下,心中有了计较。
陆府,陆墨甄正听着大总管王德说后宅出了点琐事,陆嫣然虽然腿被打断了,可同北部哈尔达的婚事还没废,特别是陆丰前两日来信,说让陆嫣然准备好嫁妆,这几天就过去他的封地,再由哈尔达前来迎娶。
显然他不管陆嫣然是否真的腿断了都要被送嫁到北部,甚至去信给了皇上,特地给陆嫣然封了个好听的郡君的身份,好配上哈尔达战将的名声。消息传到陆嫣然耳朵里,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能得皇上的看重,哪怕不嫁旧情人,也能当个将军夫人,自己的地位哪里不是要比已经是白身了的陆墨甄强?
于是在后苑闹腾起来,对身边的下人打骂不已,要求陆墨甄将王府库房里的珍品拿出一半填充她的嫁妆,不然她宁愿死也不嫁。同时还有要求出嫁带上她的生母徐氏,亲生弟弟陆河清一同前往封地,这些都是提出来的要求。
王德略觉得不可思议,大姑娘都被主子折磨成这样了,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提出这么多条件?难不成以前觉得大姑娘有心计都是幻觉,现在幻觉没了,才看清楚大姑娘也没有多聪明啊。
他难为的看着陆墨甄,等着他发话。陆嫣然显然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陆墨甄根本不把她放眼底,当初能对她要打要杀不在话下,现在哪怕她出嫁也不怕她弄出幺蛾子。既然能主动要求带走徐氏和陆河清怕也是担心他会在她走后对他们不利,陆墨甄对陆嫣然的算计一清二楚,他对王德道:“该她的嫁妆一台也不少,可府里不止她一个姑娘,她若是不嫁我会去信给父亲,比起早就失了名节的陆嫣然,其他姑娘也不少。”
王德了然,等听到陆墨甄居然答应陆嫣然带走徐氏和陆河清的时候讶异的抬头:“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老爷也在封地,若是把徐夫人和清二爷送到老爷那里,岂不是……”说道后面停了下来,可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陆墨甄表示:“这又如何,以前没有成功,今后更无可能。”陆丰如今逃到封地去,表面上是要同北部蛮夷搞好关系,实地里如何其实早就让皇上对他有了戒心,这一年半载都不回来,再多往日的兄弟情谊也淡了。
王德一想此话也对,于是去给陆嫣然传话。
陆墨甄得到的回复是陆嫣然有在房里生气发疯了,最后是被陆河清劝下来答应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等日子一到,陆嫣然出嫁的时候,终于把徐氏和她的兄弟一起带走离开了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
府里没了最有算计的人,其他夫人和庶子庶姐都是安安分分的,甚至还会过来给他请安。也有到了年纪的庶姐到了要相看的年纪,陆墨甄将这一事给了王德处理,嫁妆都按照惯例来算,哪怕端王府的地位没了,钱财也没少半分。
送走陆嫣然过后的十日,突然有急报传来,夜里直接叫醒了睡意清减的陆墨甄。
“怎么回事?”他坐在床头,还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烛火点亮,照耀在他过于白皙的面容上,黑色眼眸倒映出跳跃的火焰。
长命带人进来禀告他,日夜兼程的驿站马兵将信呈上,陆墨甄打开一看,烛火在他脸上跳跃的瞬间顿时显得凝重阴沉。房里的人屏息凝气,只等他开口说话,陆墨甄放下信从床上起身走下来,盯着他们吩咐道:“今夜起,府里上下只着素衣,白绫灯笼都挂上,不得嬉笑迎人,叫后苑的夫人姑娘们记着,衣着不能鲜艳,少言笑,郎子们亦然。”
王德、长命等人目光震惊的看过来,只听——“即刻起陆府上下为老爷、大姑娘、徐夫人、清二爷守夜,长命百岁二人随我去兰陵迎回他们的遗棺。”话毕,只看见面对他们的主子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窗户被打开,夜风清凉,吹动人心。
此消息一传达给府里上下,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想得通为什么陆丰会突然死了,连带着陆嫣然、徐夫人、陆河清也是死在抵达兰陵的前一天。这即便不是多事之秋,却也叫人感到世事无常。
陆府这一年变化最大,出事太多,经此一事后又是遭众人议论纷纷,简直成了都城一大众小茶余饭后的话题。
陆墨甄收到的信是陆丰的幕僚传来的,信上说他因吸食过量的寒食而毙命。陆墨甄一点也不信,可他并不像查明真相,陆丰的死活他并不在意,只要信上的说法过得去,他宁愿默认当真。
而陆嫣然三人的死却是蹊跷,什么叫遭遇巨石坍塌,地动山摇,无一人幸免?在他们死亡的消息传来后,接着北部同陆嫣然有婚约的哈尔达也传话过来,表示遗憾不能娶到贵朝的贵女,是没有缘分,没有福气,却在次日便同他们首领的女儿成了婚。
这一出弄的像个笑话,不知多少人等着看陆墨甄如何面对,他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早先没了生母,如今更是连父亲也没了。同他闹的厉害的庶姐庶兄也死了,暗地里有一股针对他的流言开始传起来了。
如意阴着脸,沉沉道:“应当把他们揪出来,割了他们的舌头!”
长命等人也一脸赞同的看着陆墨甄,他却毫无反应。能让人议论,这说明他还不够让人畏惧,只揪出一些小虾米是不够的。他还要让那些背后之人害怕,而这都归咎于他的身份还不够。
这时王德过来告诉他:“马匹已经备好了,不知主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今日就要出发去兰陵,将陆丰等人的遗棺带回来安葬。皇上已经下令,给了他几百名侍卫一同前行,陆墨甄选了武艺最出众的长命百岁,将万事如意留下来,他回道:“少则十日,多则十五日。”
陆丰有些死的不明不白,虽然表面上看着很是平常,若是有意外怕是要在那里待上半个月。甚至现在一路过去还要去看看陆嫣然三人死的地方,陆墨甄偏执多疑,一切叫他觉得不对的地方都要弄得仔仔细细不留疑点。
临行前,他还叫人捎了一封信给卢侯府,点名道姓要给卢娉菀,一点也不遮掩。年纪越大,对女儿越看重的卢侯爷第一时间拦截下来,刚要打开就被卢娉菀扑倒了。
“阿爹,你在看什么?”卢娉菀好奇问,眼神一抬,看清了上面的字。
卢侯爷还来不及收起来,就被女儿抓住手:“阿爹,你在看我的信?”
卢侯爷:……女儿越大越聪明,不如以前呆了怎么办。
动了动,将拿出来的信纸塞回去,好好的递给卢娉菀。“娉娉,是阿爹拿错了,以为是阿爹的信。那既然拿错了,阿爹给回你,我保证,一眼都没看见里面的字。”卢侯爷识趣的认错,安抚女儿。
卢娉菀读书以后交了不少闺中蜜友,人也比以前活泼了,性格却是没变,依旧又乖巧又听话,还很相信人。她接过信,对她父亲的认错很大度的原谅了,可她也聪明着不在卢侯爷面前打开信来看,而是朝她爹乖乖的挥挥手道:“阿爹,我回房了哦。”
剩下卢琼来不及挽留就出去了,一时后悔不已,娉娉今天怎么归家这么早,只要再晚一点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阅读那封信了啊,甚至还能不让娉娉知道陆墨甄那小子给她来过信,卢琼扼腕。
在卢琼看不见的路上,卢娉菀拿着信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身薄薄的香汗出现在身上,凸显出她渐渐长大的体形。
傍晚黄昏,知礼走进来告知姑娘该用饭了,却看见房里的人趴在案桌上,胳膊下压着一封信,案桌前木窗打开,迎面是簇簇粉团花,香风阵阵,桌上的卢娉菀闭着眼睡着了,似是梦见了什么,还甜甜一笑,嘤咛一声。
知礼站的略近,声音不大,却能让她敏感抓住那话里的称呼。“……甄哥……”后面有阴影覆盖,知礼心下一动,转身看去,卢泯然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对她比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出声扰醒了卢娉菀。
知礼了然后退几步,站在了两位兄妹的身后,看着卢泯然一脸复杂的抱起卢娉菀,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掩好被褥。做好这些,才又走回案桌,拿起那封被打开的信。
上面写着:
卿卿,吾之归期在十五日后。吾未前行便日日想念,卿卿是否一样?等我。
甄哥笔。
☆、36
陆墨甄一行人去到兰陵已经是第十日了,这第十日颇为难熬,少年的脸已经青涩了,长出点点青胡茬,拿刀一刮又是干净光滑的模样。
去到兰陵的第一天,陆墨甄看到的就是陆丰的棺材,里面的人是真的死了。血色尽失,僵硬的躺在棺材里,等着陆墨甄来以后才盖棺。正房放着陆丰的遗棺,偏房放着徐氏、陆嫣然、陆河清的棺材,已经有人给他们盖上棺盖了。
之后长命过来同他说:“徐夫人和大姑娘的遗体并无奇怪的地方,只是清二爷的脸花了,拾尸倌把遗体放入棺材前就已经花了,据说是山崩塌时被石头砸烂了。”
故此,四具遗体除了陆河清毁容了,其他三具都完好。只是回去后需得给陆河清补面,过世的人如果身体残缺,定然是不好投胎的。
这是历来的规矩,不然连埋进土里都不行。
兰陵有陆墨甄在处理陆丰的身后事,都城则也为陆丰的事而热闹非常,特别是宗亲里对陆墨甄这个晚辈的看法。觉得他大有作为的人不少,甚至也认为是陆丰拖累了他,若不然再大点的时候又是一出众的人才。
尤其是特别心疼孙子的太后,日日在寝宫落泪,年纪大了难免想不开。皇上只得直言相劝,说是等陆墨甄从兰陵回来以后就好好补偿他,哪怕再给他封侯也行,如今生母生父都已去世,天底下真是再没他这样的可怜人,若是还有朝臣阻拦,也不搭理。这种说法才叫太后心里好过了些。
而自从卢侯爷生辰的宴会过后,有不少人家向侯府打听卢琼一对儿女有没有定下婚约的事情。卢泯然年轻,在其他世家里早应该已经开荤了,自重身份的也会有个通房,妾室是不会有点,最近让侯夫人和卢侯爷比较犯愁的就是,大儿子居然不愿意收通房。
从某日他这个爹来问他,觉得院里服侍的婢女如何时就叫卢泯然警觉了,果然第二日就说要赏给他,卢泯然拒绝了。“不要。”
想着儿子这么大了,也要知人事了,男人之间好沟通才亲自出马的卢侯爷没想到儿子居然会拒绝,当日就把他院里那两个想给他做通房的婢女给撂了下去,然后由几个安分守己的婢女顶替上来。
侯夫人知道后也乐见其成,毕竟儿子日后若是这样自重指不定能得哪家姑娘的眼缘。再说通房多了若有些心思也是一堆难缠事儿,可侯夫人又有点担心,儿子若是迟迟不让人近身,外面若是传他不能人事该怎么办?
后来卢泯然使了个障眼法,假意收了一个听话的婢女,只呆一个晚上就用理由打发了,然后再让那婢女改头换面换了份活儿干。于是府里也就知道大爷这是彻底长大了,只是若是此后有心思躁动的婢女都会被打发掉,一来二去,也就知道卢泯然自重又无情,哪怕再娇媚的婢女在他面前也无动于衷,甚至能狠心打发走,也叫院里伺候的人知晓他的规矩,不敢胡乱放肆。
眼见着儿子终于不是身体有问题,都已经放心了的卢氏夫妇也就不对他加以管教了,毕竟从小到大卢泯然都没让他们操心过重。
不同于卢泯然的是卢娉莞,她现在已经到了能开个小宴,与不同世家的贵女结交的时候了。侯夫人在这方便对她比较操心,有时候也会主动跟她提起,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昨日是不是去过哪家府里做客了,明日是不是要自己开一个宴会等琐事。
卢娉莞性格好,不会随便发脾气,也不爱同别人勾心斗角,哪怕同众多姑娘在一起也不会打乱别人,看着就很乖巧也有不少人喜欢她。是以当她的帖子发出去,收到邀请的姑娘都会愿意上门一同小聚。
只是没想到宴会那日,上门做客的一位世家女带来了很久之前有交集的客人。卢娉莞眨眨眼,略微疑惑看着对面娇滴滴对她说话神色尤带倨傲的少女:“啊?”
有人碰碰她,略微不爽的语气道:“别怕,她爹是张志峰,官居三品,还不够你阿爹大的。”
卢娉莞侧看过去,是在吃厨娘做的糕点的封印秀,显然她对侯府的厨子手艺合她心意感到很满意。眼神时不时看一看四周,心里拨着小算盘想着能不能有机会看见卢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