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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嫁给我?”
索岩爱摇着头,掉着眼泪,“那不是我!那不是真的我!我不能嫁给你!我那么肮脏,那么丑陋,我不配当你的妻子!”说罢,她抓着裙摆,甩头就走。
于飞全身冰凉,脚跟往后一挪。心头苦笑。他之前把女人弄死在婚礼上,今天竟然轮到自己在婚礼上惨被抛弃?果真!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要遭报应。
苏溪米突然站起身子,走到于飞身边,抓着他手臂说话,“你傻啊!你还不去追?”
于飞木讷的看着她,“她说不肯嫁给我……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八成,应该,是想起来了吧?”
“为什么?难道因为她看见了你?”于飞焦急问。
苏溪米摇头,“她肯定没看见我,我躲起来了啊!”
“那她怎么会突然……”
苏溪米指着他背后那屏幕,说了句,“那个金秋蓝阁,是我的作品!小爱她以前见过。她是它问世前,第一个见证人。”
于飞惊呆的看着自己为爱妻准备的新房,嘴巴猛抽,“怎么会这样!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给她买这东西。”说罢,他立马脱下西装,跑出教堂追人。
索岩爱乘着木瓜公主马车,催着马夫驾车逃跑。这马车原本等他们俩结婚以后,两人坐着这辆车子,开去新房洞房花烛来着。可如今,它孤零零的载着哭泣的新娘慢吞吞的奔跑着。
突然,后面传来一道怒吼声。“站住!死女人!”
索岩爱惊恐回头,看见于飞骑着骏马,挥鞭而来,她回头对着车夫说,“你开快点!你开快点啊!”
那车夫懒洋洋对着索岩爱说,“姑娘,莫急。马车就是应慢慢的开,慢慢开,才能享受当公主的乐趣。”
“谁要乐趣了?我只要你开快点!行不行?”
“姑娘,你催什么嗯?这四匹马儿,年纪都大了,跑不动的!而且他们还拉着一辆大马车,他们多辛苦啊?您就多多体谅它们一些呗!”
索岩爱无语透顶,她泄气的坐在马车里。
于飞挥鞭追上,不用下马,不用把车停下,直接跨腿爬进车厢。
索岩爱一见他就叫,“你别过来!你走开!你别过来!”
“我是你丈夫,我不过来,你想让谁过来?”
“我……我不是!我和你还没结婚,这个婚姻,我不承认!”
“婚证都扯好了,你想反悔都不行!我是你丈夫,你看清楚!”
“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反正我要离开你。”
“给我个理由!死女人,你敢说你不爱我,我就掐死你!”
索岩爱惊恐的看着他,“那你掐死我得了。”
“你!”
“我不想和你结婚……我身子不干净……”
“你这丫头,思想别太作古。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没有法律要求结婚前必须是处子身。”
“可是我……”
“我不想听可是,我只问你结果。你爱不爱我?”
“我……”她低头,也就犹豫了三秒钟而已。
他却像是等了一世纪,最后,他耐不住性子,直接吼给她看,“行了,这个问题我也不需要你回答。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蠢丫头,我要和你结婚,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不许!既然你想起来了,我们没办法逃避你的过去,那就试着去接受它!不对!不是试着去接受,是必须得接受!我就当你背着我和那明星发生了一夜情,我肚量大,不和你计较!给我生个孩子,和我组建个家庭,以前的过往,我们都可以慢慢忘记。”
索岩爱惊恐地看着他,那张半张的小嘴依旧说不出半个字来。之前她说不出话,是因为心里太过复杂。可现在,她没法说话,是因为那男人把所有话统统都说掉了。她只有被迫接受的份。
于飞回头对着那车夫说,“给我回去。我的婚礼还没完成呢!”
车夫慢吞吞的调头,慢吞吞的说,“好的,知道了,您稍等……”
马车眼看快回教堂,索岩爱急着起身说,“我不……”
于飞一把捂死她嘴角,吼了她一句,“你敢说一句不字试试看?看看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索岩爱眨巴着眼,像是在问,她要真不怕死的说不,他会怎么着?
心有灵犀似得,于飞阴测测的说出她想听的答案!“等一下进去后,给我把婚礼好好完成,要不然,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强暴你!”
惊恐——抽吸——
索岩爱被吓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于飞横打抱着新娘,僵着脸,回到了教堂。教堂里那些宾客,因为太过好奇,太三八,所以堵在教堂里没有散场。于飞抱着新娘子回来的时候,一堆男嘉宾嘴里吹着暧昧的口哨。
“于大哥威武!”
“还是新郎官霸道!新娘逃婚,可以逼婚!”
于飞把索岩爱往神父面前一放,回头,怒巴巴的对着神父吼,“傻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宣誓。”
神父吓了一跳,哆嗦着手,忙说,“哦哦!”他清了清嗓子后,开口对着于飞问,“于飞先生,请问您……”
“我愿意!我愿意爱她一辈子,养她,疼她,护着她,把她宠上天!然后和她生一堆宝宝,男孩女孩都要,一年生一个,十年生十个!”
噗——
台下一堆人都在嘲笑他。他把新娘当母猪了是不是?
神父吞了口水,回头对着索岩爱问,“索岩爱女士,请问你愿意嫁于飞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那个……我……”
于飞看她踌躇,眼睛一凸,拉开粗嗓门就吼,“给我说!”
“我……”
“不说就直接做!”
抽气声络绎不绝的传来。因为大家都在惊恐,那位万年知书达理的温柔绅士,竟也有发飙的一天?于飞从来不把分贝喊过五十以上,他爆粗,就好比鱼儿会飞一样稀罕。今天,他们当真是大开眼界啊!不但欣赏到一出特别精彩的婚礼,还能见到于飞先生拉嗓门吼人?
索岩爱当真怕了那个难得发火的男人,尤其是怕了他眼底里的执着。她怕他当真会把她压在这神圣的教堂里乱来。她低着头,悄声地说,“我……我愿意……”
于飞肩头一耸,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一样。
神父笑着说,“新郎新娘互换戒指。”
于飞迫不及待的接过钻戒,执起她的小手,狠狠带了进去,然后接过他自己的钻戒,塞进她小手里,并伸出手指对准了她,“带上去!套住我!”
“呵呵呵——”场内一群男人都在笑。笑他的话,有点流氓。
索岩爱羞红着脸,咬着下唇,扭捏得不行。
于飞见她又磨蹭,心里急得半死,“该死的!你还给我磨?我没耐心等你!”
索岩爱瘪瘪地,终于支出半句话,“你想反悔还来得及……你可以找更好的女人!”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脱光了衣服倒追我我也不要!我就要你一个!如果你再敢离开我,我就拿那把刀子,当着你的面,抹脖子给你看!或者是,你就是喜欢看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是不是?如果是,我马上就做给你看!”
他手一收,调头就想去拿那把切蛋糕的长刀。
索岩爱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不放,“你疯了?我没说要你死!”
“那你现在就给我做出选择!要么看着我死,要么就拿戒指套住我一生!”
“于先生……我……”
当索岩爱说出于先生三个字的时候,神父无语透顶。怎么突然从爸爸,改口成了于先生?
于飞手又要抽走,索岩爱死死抓着不动。其实她力气很小,他真要抽,她怎么可能抓得住?他就是想给她点压力,叫她快点。别磨蹭!最后百般纠结之下,她只好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了进去。
台下宾客嗷嗷大叫。“于大哥!新娘子套得你紧不紧啊?”
于飞笑得厉害,“紧!怎么不紧?我要被她紧一辈子呢!”说完,他回头就给了新娘一个火辣辣的舌吻。
“呜呜——”索岩爱脸涨得紫青,双手双脚抖得厉害。
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亲得这么色情?太过分了吧?
索青灵捂着脸蛋不停的在哭,当然她不是因为女儿被欺负惨了才哭的,她是因为感动。她女儿能够得到这么一个疼爱她的老公,多幸福啊?她单身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个女儿,如今看见女儿成功出嫁。真的是值了!
苏溪米也终于落下了心头一块巨石,温柔的靠在阳睿肩头,开怀微笑。
要抛捧花了。台下七八个未婚女子都迫不及待跑去抢捧花。
索岩爱拿着捧花,羞答答的咬着唇,她眼睛不停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终于被她扫到了一抹人影。她提着裙摆,拿着捧花,挤开那对未婚女子们,走到那抹身影面前,轻轻把捧花一丢。
苏溪米惊讶的被迫接下捧花。慢吞吞起身,“小爱,我……”
昔日的好友,被逼分割两地,无法相认相知,如今终于有机会说话。才说了三个字而已,她的眼睛就湿润得一塌糊涂。索岩爱也是如此,她那红红的眼眶下,泪珠无声往下掉。
于飞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横打抱起新娘子就走,“洞房去了。”
“等一下!你让我说几句话!”
“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你是属于我的!你的眼泪也只能属于我!要哭,等会去床上的时候在我身下哭!不过你死心吧,我会让你哭到嗓子都哑掉,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你你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说那种混账话?”
“放心,我以后会经常说!我要说到你脑子开窍为止!”
这小女人思想太作古,他不给她尺度拉大一点,以后他还会吃苦。新郎抱着新娘再次坐上南瓜马车,在一堆贵宾的拥护目送下,渐渐远去。
苏溪米捂着嘴巴,窝在阳睿怀里不停哭,哭到他胸前衣襟全部浸湿才罢休。阳睿捧起她小脑袋,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我们也结婚吧!让我也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嗯。”
苏溪米被索岩爱的婚礼,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又在这个时候和她求婚,她一时糊涂,就傻傻的点下了脑袋。等她理智找回来后,她立马反悔了。
“我不嫁。”
阳睿吓了一跳,刚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眼下他又被她一脚踢进冰潭。“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嫁。”
“至少给我个理由啊!”阳睿搂着她腰肢,不让她走。
“我觉得现在很好,单身很快乐。”她不肯嫁给他,就是因为以前被他束缚得太厉害,她现在最想要的,是自由。她要是嫁给他,不就又给自己挖掘了个坟墓?她才没那么傻!
Y国一行,阳睿拖着她整整玩了一个礼拜才回家。小苏闹闹在家里又哭又闹,苏溪米实在放心不下,不然阳睿说还要和她继续玩一礼拜才回去。难得出来和她二人世界,他怎么都不舍得回家。一回家后,闹闹就吵着要和母亲睡觉,把他孤零零的踢走。阳睿只好抱着女儿睡觉。以前女儿的脾气很坏,一定要抱着摇着才能睡觉,而且喜欢玩到半夜一两点才肯闭眼。不过这几天,娃儿交给苏珊后,跳蚤准时九点打哈欠,九点半必须要睡觉,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来撒尿喝奶粉。
这习惯可真好!苏溪米很喜欢。想着这两娃要是都这样好带,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也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了,那家伙一回家就和跳蚤玩得忘了时间睡觉,然后把她睡觉时间又颠倒了过来,半夜十二点了还兴奋的和他玩骑木马。
苏珊都过来说了他好几回了。可他不听!苏珊对着苏溪米不停摇头,想说。教育孩子如果父母不配合,她这个保姆再能干也没辙。
苏溪米能怎么着?阳睿把女儿当玩具娃娃一样,一天到晚给她打扮得跟花蝴蝶花孔雀一样!
小苏闹闹又吃味了。
饭桌上,小苏闹闹突然抬头对着苏溪米说,“妈,明天我们去溜冰场玩好不好?”
“嗯!好!”
阳睿听见了,他抬头,嘴儿一张,想说,好啊,一块儿出去玩玩也好。谁知道闹闹下一句话,“妈,爸爸他忙着要照顾妹妹,就别带他去了,好不好?”
阳睿脸一僵,木讷的瞪着苏溪米说话。他就巴望着她义正言辞拒绝儿子的提议。哪知道,那女人没良心地说,“嗯!你爸爸要照顾妹妹,他没空!明天就咱俩去吧!”
闹闹瞬间裂开小嘴,得瑟的冲阳睿挑了挑眉。
阳睿捏着跳蚤的勺子,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提不上来。怎么这么久了?他还这么惹她嫌弃?求婚求不成,出去玩还不带上他?只带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