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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子,可他却在闪神,几乎连红绿灯都不看,每每冲过路口,都要引起一连串的喇叭和谩骂。
他的心为什么还是没有得到纾解?反而比起之前,更加叫他抑郁。折磨了她,他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没有。就只有那一瞬间,在他冲进她身体里的那一刻,他的心在莫名的颤抖,激荡得叫他飘飘欲仙,就算他不奔驰,只是在她身体里停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折磨。对她施暴时,看见她被自己折磨时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得。可是事后,他又莫名其妙的空虚了起来,然后回头看见她揪着双腕的衣袖,瑟瑟发抖被人从大楼门口蒙着眼送走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变得像现在这样,沉重得叫他无法呼吸。
他不懂,他的仇,到底要怎样报,他才会开心?
回到娱乐大厦休息室里,阳睿一把栽进软皮沙发内,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闭眸静养。当他闭上眸子,他眼前出现的画面,都是他在折磨她的那些场景,不需要他打开手里的内存卡,他都能三百六十度的幻想着影片里的画面,然后……他的心就更加空虚了。
“老大!”屋外传来一道鸭叫声,来人都没敲门,很不礼貌的直接开门进来,屁颠屁颠的跑到阳睿对面的沙发椅子上,一屁股落座,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邀功的表情,“老大,你要的资料,我给你弄来了。”
“放桌上。”阳睿丢了句话给他。
某货不太开心的说,“老大,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搞来的文档呢!好歹你看一眼后,给句表扬什么的。”
阳睿依旧一动不动的闭目静养。
对面,某货贼贼一笑后,说,“老大,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给她取个小名叫露露?”
这一说,刷拉一下子,阳睿坐起身子,盯着他,冷声问,“为什么?”
某货又笑得贼开心,“嘿嘿,这个理由嘛,我不告诉你……”
阳睿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咬牙切齿着,“你欠揍是不是?”
某货一点也不怕,翘着二郎腿,抖啊抖,抖得格外厉害。
阳睿白了他一眼后,伸手,拿起文档,拆开来看。他在想,露露这个小名的由来,应该会在文档里的吧?
文档打开了瞧了几眼后,没发现露露这小名由来的资料,他拧眉后把文档往桌上一砸,“他为什么要叫她露露?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君赋笑眯着眼,“老大,你除了关心这个问题外,就对那小子没其他的兴趣了?我就觉得这小子身世有点可疑呢!”
“可疑?哪里可疑了?不就是一个暴发户家的儿子么!”
君赋瘪嘴说,“行,你不觉得可疑就行。我先走咯……”
“你站住!答案呢?不说清楚就想走?”
君赋甩手丢下句,“老大,这个问题,你自己去问你家宝贝嘛!问我,多没意思啊!”
“该死的……”一声咒骂,被君赋关在的门内。
苏溪米在索岩爱家里疗养了三天,身子康复后准备离开。离开前,索岩爱把名片递了给她。
原本苏溪米想要回家一趟,看看母亲,然后换套衣服,可想起今天是周二,她不能把自己旷课一礼拜事给她母亲穿帮,想了半天后,苏溪米拿着名片就去了他的地盘。
当她站在这栋十二层高的豪华娱乐城前时,她终于知道了,她和他之间的实力,究竟有多悬殊。
这个娱乐城,是在三年前兴起的建筑,里面每一层,都拥有超豪华的娱乐设备,泳池桑拿,舞场赌具,应有尽有,这个地方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要办VIP会员卡才能同行,而一张会员卡,月费就是三万,月费还不包括里面的消费金。
苏溪米走进娱乐城大厅,站在前台前,把名片递给前台小姐,说,“我找阳睿。”
“请问您贵姓?”
“苏。”
前台小姐一听,忙起身问,“是苏溪米苏小姐是么?”
苏溪米点头,“嗯。”
前台小姐绕出前台,边走边说,“苏小姐请跟我来。”
☆、12:送上门
那小姐带着苏溪米先上了三楼的沐浴桑拿房里,让她洗澡,然后送来一套青蓝色的连衣裙,内衣内裤也是同款的颜色,甚至连高跟鞋,发带,耳环,全都给她搭配好了。乍一看,让人感觉她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看见这些服饰,就算她现在心头再怎么呕,她没有丝毫怨言的乖乖换上衣物,挽起秀发,带上耳环,然后继续上楼,直到站在最顶层的休息室大门前。那双捏紧的小手,至始至终都没法松开。
前台小姐把人带上来之后就离开了,苏溪米站在门口处,看见房门边,一张超大的办公桌旁,三个桌角,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头发比较长长的,她见过。
“妹子打扮得好别致啊……”司千跳下办公桌角,绕到苏溪米身侧,大大方方的欣赏着。
“老大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哪儿去。嘿嘿,妹子,赶紧进去吧,老大都等了你两三天了!你要是再不出现,估计他要冲到你家里把你扛回来了呢!”说话的男子,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叫人看着特心神荡漾。
身旁,第三个男人抱着手臂,懒洋洋的嘀咕了句,“你们俩个想调戏嫂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中,别到时候被老大一巴掌拍飞的时候才来找我求救。”宫三军算是他们中最理智的一个,至少他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一点调侃的心思都没有。
这次的行动,他们仨个,都有份参与,宫三军负责绑架姓孟的那小子,司千负责诱拐苏溪米去目的地,君赋则照旧负责窃取机密文档。原本这些小事,他们完全可以交给手下去办的,可是他们偏偏要插上一脚。
就是因为他们的插足,苏溪米看见他们仨个就特厌恶。
房门打开,年鱼甩着马尾,走出办公室,撇了那三只畜生一眼后,对着苏溪米说了句,“大哥叫你进去。还有,你们三个别整天窝在这里听戏。药厂快要倒闭了……”
“噗——咱药厂也会倒闭?”君赋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咱药厂要是倒闭的话,那整个世界就要僵尸横行了。”
年鱼眼珠子狠狠一瞪,刷拉一下,打开办公室大门,让屋里屋外的视线,一览无遗,然后拉吧了嗓门吼,“大哥,他们仨就是不肯走,说了要窝在门口听戏。”
年鱼一吼完,那仨只畜生倏溜一下,站直身子,整理好衣物,大摇大摆,人摸狗样的甩屁股离开,走得如此不带一丝滞凝。
赶跑了三只臭虫,年鱼马尾一甩,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公办,因为是白天,也没多少事情做,她就索性把两腿搁在办公桌上,整个人仰躺在桌子里静养,青葱小手指指身侧的大门,“进去吧。”
这出闹剧,前前后后,苏溪米一句话也插不上嘴,进了门,环顾完室内风景,眉头微微锁紧。
这房间里都是办公道具,平方超大,光是几张沙发占地面积,就比她家卧室还大。更别提侧旁还有好几扇门,估计卧房浴室什么的,应有具有的吧。
靠近落地窗前的办公桌旁,阳睿盯着电脑,轻声吩咐,“把门关上。”
苏溪米身子微微一僵,转身,听话的乖乖关上房门。
“锁上。”
刚刚合上房门的手,在听见那两个字的同时,禁不住抽搐似得在发抖。她就觉得自己现在就站在某个牢房中,还可怜的被逼着自己把自己锁在牢房里。
啪嗒一声落锁声,阳睿满意的扯出一道微笑,随即又下了个命令,“给我倒杯水,要温的。”
他一口一个命令,视线却始终定在电脑上,耳边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他敲键盘的手指,变得轻松欢愉了起来。
悠悠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以及刚刚沐浴完的清香,撩拨得他手指酥麻,办公的心思,越来越无法集中。
厅当——
茶杯放在书桌一角,苏溪米回身想走,猛地一下,小手被抓,胳膊随即被扯了过去,等她回神过来,她人已经妥妥的坐在他两腿正中间,他用双臂圈禁着她的去路,双手又放回电脑上,嘴角贴在她脑袋旁,继续打他的电脑。
苏溪米倒也没有挣扎,如此安分的任他摆布,安静等着他工作,可他几乎没完没了似得,这一等,竟然让她等了一个多小时。
阳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静,在他腿上坐着的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应该看见她就要生她的气才对,可是奇怪,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腿上,他这几日来的空虚感,莫名其妙的被驱赶了。心情一定,工作效率嗖嗖地往上升。
他倒是挺享受的,一点也不顾忌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坐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僵硬的坐姿实在不舒服,她微微动弹身子,想调整一下姿势。
这一动,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抽吸声。
“别动。”
苏溪米把白眼吞进肚子里,忍着火气说话,“你的茶水都凉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再倒一杯?”
阳睿冷笑一把,“挺会找借口的?你就这么不喜欢窝在我身边?知不知道,你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梦不到!”
“那真是我的福气。”苏溪米半带嘲讽,半带柔顺的说话,让他没法挑她语病。其实她想倔倔的给他来一句,她不稀罕这个位置。
挑不出她话里的语病,他却听得出她不悦的口气。阳睿顿下敲键盘的手指,低头,凝视着她的脸畔,“这张小嘴挺会说话的,就是不知道,这张嘴,会不会伺候男人?”
说这话的同时,苏溪米慢慢放大瞳孔,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变化。她现在,就坐在他双腿正中间,她想躲都没地方躲。她慢慢回头,看见他那火热的视线,正盯着她的小嘴猛瞧。他现在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想叫她用嘴服饰他吗?
☆、12:恐吓威胁
两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免不得让人联想起那日的纠缠。唯一不同的是,他想的,是她柔美的娇躯和她温热的包覆,而她想的,是她地狱般的折磨,还有她和孟勤云纯洁的友谊被迫的玷污。同一时间,他在享受,她却在作呕。
可就算她心头有多么的恶心,她依旧能够隐藏得完完美美,苏溪米软了身子,放低嗓音,带着丝丝恳求说,“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阳睿扬眉,“什么事?”
“我想给父亲立个墓碑。”
阳睿恍然一笑,“难怪你这么乖顺的来找我,原来你还惦记着你父亲的事?”
苏溪米微微捏拳,手心里染了丝丝汗珠。“反正他已经死了,而且我也被你抓在手里。你就大方点,让我给他立个墓碑……”
苏溪米话都还没说完,他就一口打断,“你在做梦?”
苏溪米随着他冷淡的话,心口被狠撕了一把。“只是一个墓碑而已,他的尸体我已经找不回来了,我就想给他立个简单的墓碑……”
“别说墓碑,我连上坟上香都不允许你做。谁让他敢违逆我,不让我复仇。既然他选择以死解脱,那我就让他下了地狱,做个穷鬼,日日夜夜被阴差欺负折磨。”
苏溪米咬死了牙关,心里想说,为什么他要这么歹毒?对一个死人都这般残忍?
深深一闭眼,她又一次把怨念吞进肚里,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问,“如果我怀上孩子的话,你会不会……”看在他和她孩子的份上,给孩子的外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只是这个问题,她还没问完,就听见他那冷漠的声音,“怀上了,那就打掉。”
苏溪米瞬间打住了所有呼吸,一口气被他的话,憋在胸口怎么也无法吐出来。耳朵里嗡嗡嗡地,耳鸣个不停。
这世上,所有男人对她说这话,她都无所谓,就独独他!
就独独他说这话,会叫她如此的痛不欲生。
她这样子委曲求全跟他开口提要求,是因为她还寄望着,他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可谁知道,那一丁点的幻想,被他简单几句话,给残忍的澌灭了。自小对他的爱慕,十年的念想,就在这一刻这一秒,彻底破灭。
阳睿冷眼盯着她,忽略掉她死灰的脸蛋,表情滞漠,说着恶毒的语句,“你又不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也不可能会娶你当妻子。我自然不会让你有怀上我孩子的可能。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在我身边,就只是个奴隶而已!你给我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么?苏溪米强迫自己牵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控制着自己哆嗦的双辰,微微点头,用力回答他,“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今日告诫的话。”
他的话,她一定会好好记着的,就算以后他叫她忘记,她也绝对不会忘记。这种被刀子一片一片剜入她心间的疼痛,她怎么可能会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