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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看不出来!”
“翠玉姐姐,这就是水大夫啊!”如春见翠玉猜不出来,开口将实情告诉了翠玉。
翠玉听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水烟寒,奇怪他怎么会这样一副打扮 。
云嬷嬷见翠玉出去迎水烟寒迎得回不来,出来正好看到翠玉那一脸的惊讶,和如春憋着笑意的神情,心头一急,不由得出声呵斥道。
“你们两个小蹄子,不知道世子妃正等着水大夫。耽误了世子妃的病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翠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水烟寒说道。
“水大夫。您还是快去给我们世子妃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说着将水烟寒带到了暖阁中兰汐的炕前。
水烟寒自那日安子陌将兰汐从回春馆带走后,就一直不敢在他们面前出现,生怕让安子陌对兰汐误会更深。
这次看到兰汐身边的小丫环亲自过去请自己,还叮嘱自己乔装,知道一定是兰汐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兰汐不会这般小心谨慎地找上自己。
现在看到兰汐一脸苍白的躺在那里,眉心还紧紧蹙在一起,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难过,不由得开口叫了声,“表嫂!”
兰汐听到有人唤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是水烟寒过来了,随即让云嬷嬷将自己扶起来对水烟寒说道。
“小寒,你来了!”
“表嫂。你这是怎么了?”水烟寒看着兰汐的样子,很是担心地问道。
“小寒,你来给我看看,我刚刚觉得我肚子有些不妥,一直隐隐作疼。不会是孩子有问题了吧?”
兰汐有些担忧地说完后,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水烟寒的面前。
水烟寒见状。连忙为兰汐开始把脉,大概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缓缓收回手,脸上有些凝重地对兰汐说道。
“表嫂你今日可是有动过气?而且有没有闻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兰汐听后,想起卓湘雅让丫环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落子汤的味道有些怪怪的,自己就是闻了后没多久才开始觉得肚子不舒服的。
于是,她开口向水烟寒说道。
“说起来,也就是卓湘雅今日过来给我送休书,并端了碗落子汤给我,我不知道这些算不算?”
“休书?落子汤?”水烟寒听后,很是惊讶地反问道,他不相信安子陌会因为误会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小寒,我们先不要说这个了,先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有问题?”
兰汐并没有回答水烟寒的问话,而是有些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水烟寒有些犹豫地看着兰汐,半天才开口道。
“表嫂,如果我说这个孩子要不得,你会如何?”
“小寒,到底怎么回事?”兰汐一听,着急地抓住了水烟寒的胳膊问道。
“表嫂,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说。按说你只是闻过落子汤的味道,还不至于出现这样的症状。可是看你的脉象,我推断出应该是我在古书看到过的一种落子汤,据说那种落子汤的配料稀少,如果有人配出来并让人喝下,喝下之人肚中孩子立刻就会落下不说,还会永远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不过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种落子汤光是汤的味道,就可以让闻过之人出现落胎的迹象或是对腹中孩子有所损伤,所以我才会问你,如果这个孩子要不得,你会如何?”
水烟寒看着兰汐着急的神情,终将实情说了出来,并对卓湘雅从哪里弄来这个药很是好奇,看来自己表哥还是小瞧了卓湘雅。也好在兰汐没有因为避嫌而放弃请自己过来看诊,否则的话,一般的大夫是看不出兰汐这是为了什么会落胎,只会以为是兰汐肚子的孩子是因为生气而动了胎气不保。
“小寒,那怎么办?莫非我这个孩子又保不住了吗?”
兰汐说着露出了伤心的神色,并很是担心地追问着。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子女缘,要不怎么会连着两生孩子都是还没有落地就没有了。
“表嫂,孩子不是保不住,只是我不能保证这个孩子一点儿损伤都没有,如果你确定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一定让你如愿,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这个孩子落地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异样,你可接受的了?相反,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孩子生出来是受罪,那最好就是趁现在将他打掉,免得日后伤心,反正你和表哥还年轻,日后再要一个也是来得及的!”
水烟寒看着兰汐慎重地劝慰道,在他心底其实不是很赞成兰汐留下这个孩子的,因为在那本古书中记载,如果闻了这种落子汤并出现落胎迹象的人,想要保住孩子不是不可以,但是孩子日后很大机会是傻子,就算不是傻子也会有别的其他的缺陷,他真的不想兰汐和安子陌面对这样的孩子,来告诉他们昔日的决定的是错误的。
“不!我决定将孩子留下来,不管他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都要留下他!”
兰汐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就算日后这个孩子有什么缺陷,那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是不会放弃的。
“可是表嫂,万一这个孩子是个傻子怎么办?王府又怎么会允许有个傻子出现!”
水烟寒以为自己刚刚那样说,兰汐会放弃这个孩子,却没有想到兰汐会那般坚决,便将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算是傻子,有我的一日,我就会养他一日,如果我什么时候不在了,就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世间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个王府里待着了,这个孩子自然也不会碍着王府什么的!”
兰汐很是淡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其实从那日在回春馆被安子陌误会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想着要离开这个王府,离开安子陌了。
只是想着昔日的情分,还想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今日卓湘雅的到访彻底让她死了心。
不管当初安子陌出自什么心态将休书给了卓湘雅,事实上他的确写出了这样一封休书,并让一直对自己怀有敌意的卓湘雅保管!
如果不是他这样,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被卓湘雅的药伤到,还有上次,也是卓湘雅要谋害了自己的性命,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确是什么都没有对卓湘雅。
她真的不想一直活在这样的生活中,唯有远远的离开,而能帮助自己的人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水烟寒一听兰汐的话,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可还是想为了安子陌说几句。
“表嫂,我相信表哥一定不会这样放任卓湘雅的,你给表哥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小寒,你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上次我们没有进行下去的计划,现在开始准备吧!我不想再次拖到世子回来,又走不了了!”
兰汐不想再被任何人说动,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回道,并对水烟寒说起了上次的计划。
“表嫂,二表哥不在京城吗?”
水烟寒因为担心安子陌误会,一直没有敢和安子陌联络,自然也不知道安子陌离开京城的事情,现在听到兰汐的话语,不免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啊!皇上派他出京办事儿,要不卓湘雅怎么会上门来闹事儿!所以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京城,只是计划我们要重新商量一下,看怎么离开才不会让世子怀疑到你的头上,还能避过所有人的眼目!”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祸乱起
兰汐这次这样说,是因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她上次跟水烟寒说想要离开,只是因为对安子陌失望,想要远远逃离他而已,并不是从心底觉得绝望到想从安子陌的心中消失!
而现在她恰恰就是有了这样想法,想要从他的心中和生活中彻底消失,并且不让他发现。
她只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独自生活就好了,那样的日子一定是平淡而充实的,不会像现在这般每日都活在算计中!
“表嫂可是真的想好了,不再反悔?”
水烟寒能明白兰汐的想法,只是他还是想确定一下兰汐是不是真的确定这样,免得又和上次一样,等到安子陌回来,两人又再度和好。
“小寒,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兰汐说着嘴边浮出了一抹苦笑,并拿出了那封休书放到了水烟寒的面前。
水烟寒看着那信封上大大的‘休书’两个字,也不知道如何替安子陌说话,心里暗恨安子陌怎么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来,还交给了卓湘雅,这不是明摆着将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只不过心里这样想归想,口中还是开口替安子陌求情道。
“表嫂,我觉得这里面也许是个误会,等二表哥回来你们好好说说话,也许就能解开了这个误会,别让日后两人都后悔!”
兰汐听后摇了摇头回道。
“小寒,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二表哥对我的感情,也相信他之所以写这封休书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表嫂既然知道,为何还有这般坚持的离开?”水烟寒听完兰汐的话语后,更是不解地问道。
“我是相信他的感情,但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太脆弱,最近的事情已经将我们之间的信任都耗得没有了。我不知道我们将来还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也不想继续生活在这勾心斗角中,所以我想离开,真真切切的想要离开,希望小寒能帮我这个忙!”
兰汐淡淡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悲凉,让水烟寒听出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也明白了这个不是自己替安子陌说上几句好话就能够改变的。
“可是表嫂,你想怎么离开?上次我和你并没有闲话传出来,你离开大家只会想着你是去了别庄或是什么,这次你我已经让二表哥误会。加上王府中的流言,我怕我们就这样离开会毁了表嫂你的清誉!”
水烟寒想着之前王府中的流言和安子陌的误会,有些担心地说道。
“所以我才说我们要好好合计一番才可以!”
“而且。表嫂你总要等你的身子养好了才可以动身,要不这个孩子会保不住的!”
水烟寒忽然想到了这样一个理由,也许能替安子陌多争取几日的时间,如果能等到安子陌回来自然最好,可以让他们能够好好说说。如果等不到他回来,那也只能说他们之间缘分不够了!
“我不着急,听说夫君这次离开最少也得有三个月,应该够我们计划的了!”
兰汐好似知道水烟寒心中所想一般,早就备好了话等着他。
水烟寒一听,只能无奈点头了应了兰汐的想法…
就在他们计划离开王府的时候。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那日,水烟寒再次乔装前往王府为兰汐诊脉的时候,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了喧闹声。兰汐遂命翠玉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翠玉一脸惊慌地回来回禀。
“回禀世子妃,外面的婆子来说,京城突然被五万精兵包围,尤其是我们这些勋贵之家外面都被人把守着。没有命令不得外出!”
“什么?”兰汐被翠玉的回禀惊住了,不知为何京城会有这样变化。
“翠玉。你先别慌,那些精兵不只不过是围在了府外,还没有进内院来,大不了我一会儿出去探听一下消息,然后再告诉你们也不迟!”
水烟寒听后也很惊讶,却还是比较平静,向翠玉安抚道。
岂料翠玉听完水烟寒的话后,反而更加的慌张起来,并说道。
“水大夫,您现在可出不去了!”
“翠玉,为何?”水烟寒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奴婢听那些婆子说,外院有些人一看府里被精兵围着,心里一慌,便想冲出去,结果还没有出去就被那些围府的精兵给杀了,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人敢再出去了!”
翠玉想起刚刚那个婆子说的话,就觉得后怕不已。
“小寒,看来这是不让各个府里的人有联系,这背后之人真是谋算之极啊!”
兰汐听完翠玉的话,反倒没有了刚刚的惊讶,慢慢平复了下来,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
“表嫂不好!”水烟寒忽然想起安子陌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想到了这五万精兵是出自何人之手,心中不免着急起来。
“小寒,难道你知道什么?”兰汐看着水烟寒的表情,猜出了一二。
“表嫂,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五万精兵应该是安国公趁着上次蝗灾安排到京畿附近的难民,如果真是安国公,那卓湘雅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加害于你,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水烟寒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并很是担心地看着兰汐。
“这倒真是个麻烦事儿!”兰汐听后,眉心微微蹙在了一起。
她倒不是怕卓湘雅对自己做什么,主要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稳住,她真的担心会因为卓湘雅而再次失去这个孩子。
翠玉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有些担心地提醒着。
“世子妃,现在最麻烦的不是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