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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珠也拿起颗栗子,坐在一旁剥好,道:“张嘴。”
卫闲一愣,笑呵呵张开嘴,嘴里突然多出一个栗子壳。
“……”连忙偏头吐出。
纪明趁机绕到了他身后,卫闲一个激灵,却听身后女人恶狠狠道:“不准回头!”
卫闲可怜地压下嘴角——她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背后猛地一重。
“我叫你把我从屋顶往下扔!我叫你见死不救!我叫你整天装无辜!我叫你害我被吃豆腐!我叫你没事蒙个面!我叫你幸灾乐祸!我……我不捶死你!”
卫闲万般无奈,干脆弯了腰,这小拳头砸下来,真的是……
诶,右边,右边来一点,嗯……好,力道刚好……
第十七str2 表白
面对卫闲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行为,纪明珠额头青筋直冒。
卫闲冲她一笑:“不打了?”
打你一个头啊!
纪明珠甩着胳膊,双目愤恨的瞪他,这人的肉到底是怎么长的啊,没事干嘛长的那么结实!
她愤愤地坐在一旁,将卫闲剥好的栗子一颗接一颗地扔进嘴里,咬烂,撕碎,嚼粉,五马分尸……
卫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吃你几颗栗子不行啊!”
“可以、可以。”卫闲讨好地笑着,顺手将已经剥好的一小碗推至纪明珠面前。
“哼!”纪明珠又嚼碎了一颗,“这才差……”
卫闲脸色一白。
“咳——咳咳咳咳……”纪明珠被栗子粉噎在喉咙管,“水……水……”
卫闲连忙倒了一杯给她,纪明珠想也没想直接仰头就灌。结果被弄得连噎带呛,卫闲于心不忍,决定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半响。
纪明珠缓缓回过头,带着两行清泪,默默地瞅着卫闲,然后抹了一把泪:“你……你他妈也太记仇了吧!”
卫闲:“……”
终于,待她顺好气时,卫闲又捡了个凳子坐在后院劈柴。
纪明珠站起身,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走到他身边:“我今天就要走了。”
“嗯。”
“以后可能……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嗯。”
“……”
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卫闲依旧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劈柴。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是客客气气,非常标准的店小二对住店VIP贵客惮度。纪明珠如是想着,可她究竟在期待什么呢?她害怕去面对原主留下的麻烦,所以她害怕离开这家客栈……
正打算离开,卫闲突然抬起头:“呃……”
“什么?”纪明珠猛地停下脚步,“你要说什么?”
卫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纪姑娘,你的房钱结清了吗?”
“……”
不等纪明珠的脚踹下来,卫闲连人带板凳一起移到了一旁。
纪明珠有气没处撒,只能像个无理取闹地小孩一样跺脚,大声嚷嚷,“混蛋!混蛋!混蛋!”
“卫闲,你就装傻装一辈子吧!”纪明珠气极,走到门口,却又不甘心地折回来,指着卫闲吼道:“你扮蒙面人扔我的事,还有幸灾乐祸的事,以画画为由诈我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刻在骨子里,你不要落在我手里!哼!”
直到纪明珠离开后院,卫闲拍拍手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刚才……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算不算表白?
卫闲一笑,当然算!都要刻在骨子里了,嘿嘿!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留她,哎……
且说纪明珠气呼呼地离开,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大堂的板凳上,呆呆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婢女们,她们已经收拾行李往外搬了。
她是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是的,她在生气。
卫闲在乎银子,她生气;卫闲的胳膊被那个红衣姑娘挽着,她生气;卫闲明知她这个纪明珠有问题却又不说破,她生气;卫闲知道她有藏宝图却不像其他人这样对她百般讨好,她依旧生气!
明明是想跟他好好谈一下,为什么他明知道她失忆了(在卫闲看来她是失忆不是穿越),而不以此要挟让她交出藏宝图。
哎……
做一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女人,她果然很有天赋!纪明珠呵呵干笑,正经事一样没办,到惹得一肚子火回来,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无能的人么。
“纪明珠!那个姓卫的就是一个不足为道的路人甲!”纪明珠默默念着,“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藏宝图,只是闲着无聊捉弄你们这群名利薰心的凡夫俗子罢了!”
卫闲……,这名字还真没起错!
天客居外,那辆豪华大马车已停好,婢女帮纪明珠衬着裙摆,让她登上去。祈燕东伸出手,纪明珠一愣,想了想还是将手交给他。
略略粗糙的大手,紧紧将她握住。纪明珠冲他展颜而笑。
这世上有人可以为藏宝图对她千依百顺,也有人对她的示好不屑一顾!
啧,纪明珠,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玩这种风花雪月的游戏?!现在的头等要务是不能让他人拆穿你已经忘记了有关藏宝图所有消息的事实啊!
车外寒风阵阵,纪明珠脑袋吹得很清醒。借着祈燕东的力道,坐进车内。
车内暖意浓浓,她靠在大大的软枕上,微微闭目。心底却依旧有一丝希望在苦苦挣扎——回洞庭湖,别去益州,千万别去益州!
“珠珠,大伯三日前给我捎了一封信。”
纪明珠轻轻嗯了声,算是应话了。
祈燕东道:“本来是要直接洞庭的,但大伯与益州英雄堡的堡主素有交情,希望我们能顺路将他送与堡主的古琴带过去。”
呵……呵呵……
纪明珠苦笑不已,果然啊……
“我无妨,随便去哪都可以。”纪明珠深深呼口气,躺下,“累了,想睡会儿。”
祈燕东替她盖上毯子,便拿起一本书倚在一侧看起来。
马车寂静无声,一行人浩浩汤汤向益州而去。
与此同时,卫闲正靠在天客居后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山羊胡子拿着算盘,不解地看着他,想了许久终于走过去。
“东家?”
卫闲微微睁开一只眼:“有事?”
山羊胡子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东家,您……您究竟在想什么!您都告诉纪明珠你已知晓藏宝图的事了,而且她很明显希望您能将她留下来!纪明珠是解开藏宝图秘密的关键,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卫闲伸着手,随意地枕在脑后。
山羊胡子怒其不争地说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知道内情的人想要抓住那个女人,可她滑的跟个泥鳅似地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不容易……”
“掌柜”卫闲打了个哈欠,山羊胡子顿时闭上了嘴。
“月底了,别把账清错了。”
“……”
你丫的怎么不掉在钱眼里淹死!
山羊胡子带着算盘杀气腾腾回到大堂,一众伙计心有灵犀地埋头干活。卫闲慢腾腾地走过来,倚在一个角落,看着忙碌的众人——平静的日子真好啊!
今天依旧是去灵隐寺向伙房的大师讨教素菜做法的日子,看了天色,差不多是时候出门了。不等他从角落里挪出来,一行五人从外面走进。
四个壮汉围着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头戴斗笠,黑纱蒙面令人看不清模样。
“掌柜的!”
壮汉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山羊胡子的火噌地冒起来了。卫闲连忙将他按住——乖乖,要是惊扰了客人,他还赚不赚银子啦!
一旁的伙计眼尖,连忙上去招呼那五人。
“各位客官,您要点些什么?”
那壮汉冷哼一声,“爷吃的东西你八辈子都没见过。算了,随便弄几个拿手菜端上来便事!”
伙计心底冷吸一口气——啧,好大的口气!
可他们天客居是什么地方,那是杭州最有名最豪华口碑最好最赚钱的酒楼,上自东家下至伙计都是在杭州城排头名的!
“愣着作甚!”壮汉猛地拍桌。只听“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竟然被这力道炸裂!
这汉子身旁同伴似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低声道:“你对一个伙计撒火作甚?”
那汉子鼻孔朝天,大声道:“点个菜磨磨唧唧,老子不杀他,他就跪下来跟老子磕几个头!”
“竟然敢到天客居撒野!”账台后的山羊胡子咬牙切齿。
卫闲按着他,柔声安慰:“别火别火,客人的需要是第一位的!咱们赚银子才是正道!那个杯子我就不扣你们工钱啊,算意外。”
“哈哈哈哈哈……”那汉子拍桌狂笑,“老大,我就说这中原男人没种吧!一个个长的跟个娘们似地!小子,过来帮爷点菜。”
卫闲一愣,呆呆地回过头,左看右看,不确定地指着自己:“我?”
“说的就是你,小白脸!哈哈哈哈……”
“东家,东家!,客人的需要是第一位的!咱们赚银子才是正道!”山羊胡子连忙按住卫闲,结果身旁之人依旧淡定地站在那里。
卫闲扒开山羊胡子的手,笑容可掬地走过去:“各位客官要吃些什么呢?”
许是见着卫闲没什么性子,那汉子觉得无聊,也就不再为难。随意点了几个菜后,便与同伴说起话。卫闲听了几句,发现他们说的竟然不是中原话而是胡语。那汉子见他还走,呵斥道:“还不去给老子们上菜!”
“诶,就来就来。”卫闲点头哈腰,嘴角一咧,笑呵呵地朝厨房走去。
山羊胡子及一众伙计战战兢兢地躲在账台后。
“掌柜,刚才东家的笑容,我有没有看错?”
“你没有看错!”山羊胡子死死握着算盘。
“那个……”伙计吞着口水,“掌柜的,那就是你们以前说过的变……”
话没说出口,小伙计的嘴便被山羊胡子用抹布堵上。
——你小子还要不要命了,竟然敢说东家变态!
山羊胡子冷汗涔涔,是的,那种变态的笑容。
平和,安详,嘴角微微弯起,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稚子一样的纯真的笑容。
那些胡人见酒楼里的伙计们都躲在账台后,不禁笑的更加肆无忌惮,继续用胡语大声聊着。只见之前出声制止那嚣张汉子的男人,表情严肃,似乎在训斥自己的同伴。
“卓格,这次来中原把你的性子收敛些!”
“木古勒,中原人都是没有牙齿的绵羊,犯不着跟他们客气。咱们此行去英雄堡,势在必得!”
卓格便是之前那个嚣张的汉子,他与木古勒来自同一个部落。其他二人是他们手下。
卓格猛灌一口酒,伸手搂过那黑纱蒙面女子的纤腰:“只要有了这个女人,量那些中原的绵羊也要把藏宝图乖乖交出!啧,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老子还真舍不得!”
木古勒闭目,不去理会卓格这些不着边际的混话。
第十八str2 麻烦
很快,伙计将饭菜端了上来。这些当然不是卫闲亲手做的,同样,山羊胡子一直提心吊胆的的场面也并没有发生。事实上卫闲只是笑呵呵地去了后院,朝厨子交代了一下客人点的饭菜便从后院的侧门出去了,他还没有忘记今天是找灵隐寺的伙房和尚请教素食的日子。
“哎……”山羊胡子幽幽地叹口气。
“掌柜的,你是不是很遗憾?”一旁的小伙计大胆地问了声。
“哎!”山羊胡子重重地叹气。
伙计们交换着眼神——果然很遗憾啊。
是啊,好想看看传说中的东家变态的样子啊。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山羊胡子不耐烦地挥手,“还呆着这里作甚,还不去干活!干活!”
伙计们哄笑散开。
直到中午,卫闲才溜达回来,却是站在天客居门外,左右看了许久。山羊胡子心中纳闷,不免走去问道:“东家,看什么呢?”
卫闲喃喃道:“奇怪,怎么还没来。”
“谁要来?”
卫闲眨眨眼:“我若是知道就不用等的这么幸苦了。”说完便走开了。
山羊胡子伸手捻着嘴上的一撇胡子,警惕的四下张望一番,并无可疑的人,负手踱步,轻声道:“话说一半……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走回大堂,早上来的那一行胡人从楼上走下。不是之前的嚣张之人,这个男人眼神深邃暗藏杀气,鹰勾鼻,身形高瘦,每走一步竟然听不到他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