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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令再老成也是被众人呵护大的,危险这个东西,理解的不透彻,反而照顾弟弟的心向来充沛,便为了焰乐高兴点头认了。
一群太监宫女,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位主子身后,唯恐两位好动的主子碰到了哪。
辛一忍叫住一位小太监去通知皇上,他自己急忙追了上去,几人一会就出了皇上御用范围,走入焰国众多农耕器具和工业发展机械的重要生产之地。
焰乐发现了一个大池子,池面上漂浮着一艘木质大轮船,轮船的甲板上蹲着一尊未完成的火炮,他立即兴奋的道:“哥,看。”然后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只有三尺高的护池,仰着头望着对他来说更加巨大的轮船:“好大啊!”
小太监们急忙抱住他,被他强硬的推开:“再碰我,我就跳下去!”说着再次爬上护池,崇拜的望着他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
焰令也惊讶的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事物,这比父皇给他们玩的自行车不知大了到多少倍。它竟然是在水上动的,好漂亮。
辛一忍追上来,见二殿下站在巨大的地池旁,惊了一身的冷汗,急忙上前抱起他下来:“皇上在找你们了,赶紧回去。”
“不要!放我下来!啊——”焰乐使劲扑腾就是不走。
焰令一听父皇找,立即你收起眼里的赞叹,上前欲带了弟弟走开。
突然高大的船身上露出一席身影,他几乎是半飘在船身上,穿着木色的衣衫,疑惑的看眼他们,见到辛一忍的那刻,讽刺的噢了一声,继而眼睛一亮道:“你怀里那位就是混世魔王?”
子车页雪说着从船身上飘下来,他现在负责发展焰国海上作战武器,焰宙天的心思人尽皆知,真不知齐鹰两国在想什么,还不把这妖孽抓了关地牢里,小心女色误国,让焰宙天爬你们头上!
辛一忍无奈:“子车大人,您能不能给下官留个脸面,下官怎么说也是孩子爹爹,您当着我的面如此……”
子车页雪大方的挥挥手:“不说,不说。”但还是啧啧有声的看着大殿下道:“到是跟他爹一样会长,可惜,若是像她,更漂亮。忘了,你是男子长那般好看干什么!”
焰令听出他眼里的不敬,平静的眼睛直视的看过去。
子车页雪上前使劲捏捏焰令的嫩脸:“看什么,叫舅舅。”直到脸上出现两抹痕迹才舒心的松开:“小家伙,难怪你们父皇喜欢,我看了都喜欢。”坚决不能叫叔叔,他可不承认子车世那边的关系。
子车世也真是不避嫌,四妃之中最高贵的那个封位便宜了他,不过听说他实际排位并不高,还得称辛一忍一声哥,就说男人遇到女人脑子不清楚,他非挤进去叫别人哥!
辛一忍抱怨道:“页雪少爷,你捏疼大殿下了!”
焰乐见有人掐他哥哥,顿时挣脱了辛一忍,瞬间向子车页雪撞去:“坏人,坏人!坏人!”
子车页雪四两拨千斤的人拨开,他刚来盛都两个月,这些小不点还没见过他,如今看着他离开时还在她肚子里,现在都这么大的孩子,心里不禁感慨时光之快。
子车页雪钳制了焰乐交给辛一忍:“行了,带他们离开,地河通向底下深渊,若是把她的心肝宝贝掉进去,她就是想救也难哦。”
辛一忍急忙接过还踢腾的二殿下:“多谢少爷,打扰少爷之处,请少爷勿怪,我们先走了。”说着不顾焰乐发脾气,赶紧带了两位殿下离开。
子车页雪看着他们离开,身体慢慢飘回船上,看着他们眼中熟悉的光彩,觉得这大船未来在他们手中也定不弱了它的威名。
户部衙门内。
孙清沐捏着手里的烫金折子,收进了‘要’的一边。
人人看见他如今的富贵,忘了富贵之下他们未变的小心翼翼,这是建议皇上纳妃的折子,不管落入皇上手里后,皇上怎样漂亮的把它们扔了,他们也要呈给皇上。
他只是不理解,孟先己是不是太闲了,竟然又参与其中,还是以众男妃公务繁忙,帝王需广纳良人服侍君安!
孙清沐心想他到底是介意当初苏义给他的难堪,这次更是不遗余力的联合众人上书,要求皇上为皇嗣考虑,广纳男妃。
孙清沐苦笑,这是说他们没本事让皇上生了……
傍晚,周天带着两个皮猴回宫。
错了,是一个猴,另个好带,焰乐真是要命啊!腰酸背痛的,带他的太监宫女得多辛苦,改天让陆公公给他们加薪!
“别跑了!撞到了怎么办!陆公公给我把他扔给他爹。”不是一般的好动。
焰乐挣扎着不想走:“我的模型!我的模型!”但他弱小的意见,向来因比他的等加高的人忽略,被人强硬的执行!
好吧!既然要走,必须要拿走:“我的模型!”那是页雪舅舅给他的!
“都拿走!都是你的!没人抢!”
“父皇真好!”都拿!都拿,口袋,手里,对了嘴巴也能叼走一个,小焰乐贪心的塞得到处都是,告别的时候才发现一句完整的‘告退’也说不清!
周天可不敢怪罪他,只是看着他小贪心的模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行了,不用道安了,走吧。”小东西!
焰令知道他们两人今日耽误了父皇一天的时间,与自己的侍从向父皇告辞。
周天看着乖乖跟侍从离开的焰令,心里非常安慰,总还有一个省心的。
周天用了晚饭,泡了个热水澡,随手拿起整理好的折子翻看,看到孟先己几个大字时,她忍不住想笑,看到他的提议,顿觉得此人贴心。
陆公公端着毛巾暖炉过来,把皇上的头发扑在雪白的毛巾上,用隔了热的暖炉为皇上干发:“皇上笑什么!”
“孟先己,想让朕把星儿选入宫了。”
陆公公完全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
天蒙蒙亮时,早朝已经结束,成群结队的大臣从集英殿出来,想太和门走来。
焰乐拿着一艘模型船突然从巨大的石兽后蹦出来,瞬间跳到刚下朝正与同僚说话的沈承安面前:“爷爷!看!页雪舅舅给我做的!”说着他晃着肉嘟嘟的小手,闪亮的眼睛期许的望向自家爷爷:“好看吗?”
沈承安立即停了嘴边的话,心里一惊:“王爷!”皇孙的东西能有不好看的吗,脸上顿时浮现起宠溺的笑容,带着众同僚与有荣焉的下跪:“微臣参见睦王爷,王爷安康万福。”
焰乐溺爷爷怀里:“起来吧。”笑着让爷爷看他的模型:“舅舅说,乐乐长大了,可以指挥他们出海征服四海诸国,让他们俯首称臣!在我朝皇威之下向我纳贡!”说着小脸骄傲的像已经看到众国来贺的壮举。
沈承安把孙子抱起来,为他口中那句坦然的‘向我纳贡’心动不已,他的孙子是皇帝的儿子,理应用这世上最大逆不道的话显示他的尊贵!就算皇上纳妃了又如何,他孙子有同胞兄弟相护,也比别人更尊贵。
“我睦王好志向!你父皇定为你骄傲。”
“真的吗!”小家伙激动不已:“我要去见父皇了。”说着带着一众追跑在他身后的太监宫女而去。
沈承安看着孙子跑远,眉宇间都是笑意,有什么比他现在更惬意的呢?感受着众臣羡慕和不解的脸,更是觉的心情舒畅、万事开心,一扫早朝的不快,又复开朗。
孙康德走在人群后羡慕的看着沈承安和跑远了的睦王爷,不禁看向身后的儿子,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他什么时候也能有孙子啊:
“你也别急,皇上这么多年都没选男侍,这次估计也不会松口,到是你们,让孟先己抓了无法延续皇嗣的把柄到底不好看,皇上膝下只有两位皇子未免少点,你平日别总忙于公务多去陪陪皇上。”
然后小声的问儿子:“是不是以前陪侍伤了根本,用不用父亲——”
孙清沐正在想二殿下怎么偷跑到前殿来了,他昨夜为模型在后宫闹了一晚上,皇上恼了他才消停,想不到一大早就来散朝的路上堵他爷爷,还真是精力充沛。
孙康德重重可咳嗽一声,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细说:“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到底是不是——”
孙清沐茫然。
孙康德见状,老脸杠红的重复了一遍。
孙清沐顿时哭笑不得,他们为皇上考虑无论是谁侍寝都有服药,加之皇上一直在静养,没有孩子并不意外,两位皇子还年幼,子医建议让皇上再养养,并不是他们不能生,可没必要向父亲解释这些:“爹,你想多了。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时慢点。”
说着赶紧走了。
苏永忠最羡慕沈承安,沈承安这些年官位没动,可却越来越有权,当年的官员都知道二皇子是沈家实打实的孙子,不巴结睦王爷的爷爷巴结谁。睦王又与沈承安亲近更是让很多人不敢给沈承安脸色,让他办事效率近些年也长进不少。
以前朝中,靠子嗣做到从二品官职的就是他和沈承安,他们是公认的没办事又没银子,完全靠儿子争气入了圣眼才有他们的今天,想不到沈承安如今官做的越来好。让新来的那些不知所谓的新人,以为沈承安名副其实!
苏永忠想想就来气,看着他抱完睦王爷与其他同僚谈笑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想到自己也可以有皇孙,立即在人群中搜索苏义的身影,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气的甩袖就走!不知苏义在想什么!这两年越来越不与家里亲近!看来他得想办法修复修复父子关系。
两年间,新上任的官员只是觉得睦王爷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漂亮,因为沈妃侍养育与沈大人也亲近,寥寥的几面中,认定睦王爷与他的封号一般,是位亲近亲人,脾气和善的好王爷。
宋岩尰望着这一切心中有了计较,再想到早朝孟先己旧事重提,或许该早已确定了大殿下的储君之位,嫡长子,以后就算有了弟妹也无人越了他去!
宋岩尰想到这里,认真分析了皇上最近几年的表现,觉的此事越早越好,更觉的皇上就是这样想的,皇上不可能有庶子,因为都是她出,只能立长子,长子由皇后抚养,二殿下过早封王,剩下的一些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他竟然现在才想到。
宋岩尰赶紧拦了尹惑、张亭道,紧急磋商。
张亭道受宠若惊!丞相竟然找他商量大事!他做梦都会笑醒的!这是认同!
辛成没注意宋丞相的异动,看着二殿下消失的方向,决定一会去军营路上堵儿子!
段良案距离沈承安不远,刚才睦王爷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皇上已经不满陆上的征战,转移海战了吗?
如今的焰国早已不是几个能臣、要臣能独树一帜的年代,多一个良臣不多少一个不少,想坐稳还要后宫有人,想来这次有不少朝臣附议普选妃侍,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段良案看着渐渐走近擦身而过又走远的段敬宸,心中顿觉讽刺不已,他不是恨他入骨吗,为什么一年前处置黑胡家族案时站出来说话!如果他成功下马,不是合了他的意!
还是他段良案已经小人之心到度君子之腹。
王平叫了段良案:“段尚书,还站着干嘛,不走吗?”
“走,一起。”
……
上书房内,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皇上要换的常服。
陆公公含笑的帮皇上换下朝服,穿上常服,嘴角促狭的笑意难掩心中的惬意:“皇上,奴才觉得孟大人的提议甚好,皇上已经五年不曾换过胃口,换些新鲜的尝尝多好。”
周天对着铜镜正正领子,好笑的看眼低头可见的陆公公:“朕都这把年纪了,再换几个新鲜的怕消化不良。”近三十的都已经成婚,没成婚的才是十六七岁,难道让她养一群正太!
陆公公从盘子里选了腰佩为皇上别上:“皇上说的不尽然,张大人家的张公子、去年秋试的新科,很多都没有婚配,页雪少爷不是也还没成家,苏水监也是,皇上若喜欢,还不是您几句话的事。”
周天不禁佩服陆公公强大的yi淫能力:“你成天跟在朕身边都想些什么!”何况现在这样就挺好,何必弄到后宫一年见不上她一面,当男人是女人啊有那么强大的耐性:“前天宫里的失窃案查到贼人没有。”
陆公公立即正色道:“回皇上,不曾,奴才已经依照皇上的吩咐移交给了玉带,皇上觉得那些人是冲着鹰皇来的?”
周天语气平平的道:“敢偷血珠不是冲着鹰皇,也是他们一路,风流登基之时,不是说过有人作祟,今年他在位也有一年了,不知他今年会不会大办。”怪只怪他当初不上心,下手晚了,有些兄弟难免成了气候,他剔除起来废了心力。
陆公公一点也不担心有宵小窥视他焰国皇宫,鹰齐两国的高手又如何,进了他焰国皇宫不照样失手而回:“皇上想去了?”
“难道你不好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