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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淫把杂志扔到吧台上:当然是那个木记者开车送我们回来的。
小淫拿手接着揉揉肩膀:不过,那个记者还真是,真是有点儿意思,哎,说不准还真是对你挺有兴趣的,昨晚回来的时候,我和你坐在后排,你靠着我睡着了,他一路上开车还真是平稳啊,还不时的从车里的后视镜看你呢,不过你这样子,醒着不怎么好看,睡着了更不怎么样了,幸亏没有打鼾或者流口水,总算没有把女人的脸面丢尽,好了好了,你别仇视我,我不说了,不说了。
小淫自觉的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我准备进攻小淫的时候,师姐开门进来了,我看着这个消失了好几天的大美女:师姐,你终于舍得师姐夫回来了?
师姐把水果袋递给我,笑:下午三四点还要走,回来整理一些衣服,你们师姐夫傍晚的飞机,要出差。
我突然想到小淫前几天提到的关于嫖妓的事情,于是顺手拿了一个苹果,趁着小淫不注意,往衬衫蹭了蹭,喀嚓咬了两口,和师姐一起进了她的房间。师姐疲惫的坐到床上,整理着师姐夫的衣服,袜子,内裤,毛巾,真是标准的贤妻良母我试探的问着:师姐,你和师姐夫之间,就是说你们之间,这么说吧,你在不在乎师姐夫以前有过别的女人。
师姐一边整理一边看着我:你又开始惦记小淫的以前了吧,有时候不能那样去想男人,男人吗。
我真想撞墙,其实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改口:不是,就是说你们之间那个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安全措施?
师姐停下来,惊讶的看着我:不会吧,你们发展那么快了?也正常,你们都不小了,也拖了好几年了?有啊,就是这个?
师姐随手把一个盒子扔给我,我顺手接过来,立马脸红,我看着盒子奇怪:你和他一起出差吗?
师姐摇头,我更诧异了:那你干吗给师姐夫准备这个?
师姐从我手里把那盒东西拿走,放到袋子里:十八,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男人在外面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了,所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最好,知道吗,男人是需要逢场作戏的,有应酬有生理需要的,你真的相信小淫这两年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吗?傻瓜,爱情和婚姻有时候是一件事有时候不是一件事。
说到这儿,师姐叹了口气,看着我:十八,你们的师姐夫是一个成年人,成年的男人,从我认识他开始,就知道了,但是他愿意和我结婚,他虽然可能和别的女人鬼混,但是他愿意和我结婚,感情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如果一个男人对我不错,长得也不错,而且很会赚钱,我还要犹豫什么呢,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很累,家里每个月都要我寄钱,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一个妹妹在上大学,我的负担真的很重,重的我的脸上都有皱纹了,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惊醒,因为学费的压力,我只想嫁给一个男人,可以帮着我解决这些东西,我不想到三十岁的时候变得无比苍老,你师姐夫现在年薪二十万左右,这样持续几年没有问题,而且还有一些额外收入,即使将来实在不行离婚,我也可以捞到一半儿的钱。
师姐顿了一下:十八,你会不会觉得我想的很,很自私。
我摇头:不会。
师姐下去把门关严,正色的对我说:十八,我要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小淫每个月赚多少钱吗?
我摇头,师姐接着说:所以说,恋爱可以爱的昏天暗地,但是你将来真的会嫁给他吗?嫁人是女人一生的大事儿,你好好想想,不是我想拆散你们,只是想告诉你,女人要找的丈夫是一个一辈子的依靠,至少不能太担忧将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如果那个木羽真是对你真心的话,你就不要错过,至少他比小淫有前途,要是真的对你好,你就不要清高了,要是不是真心,就离远点儿,你的家庭负担也不轻,这个我知道,并不比我轻松多少。
我继续咬着苹果,我觉得眼前的事情简直是个讽刺,我本来是在担心师姐的处境,没有想到的是师姐已经知道了她的男人的秉性还在不遗余力的劝导我,婚姻和爱情到底有多少关系,师姐问我的问题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但有一点视相同的,婚姻要吃饭,爱情也要吃饭照目前情况看,婚姻吃的是柴米油盐,爱情吃的是花前月下,婚姻有点儿象食堂里面刷卡用的饭票,爱情呢,好像是吃了今天不管明天的那种,呵呵,有意思。我没有对师姐说师姐夫嫖妓的事情,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我拿着自己啃了一半的苹果,告诉师姐不耽误她收拾了,然后慢慢的出了师姐的房间,小米还在浴室里面孜孜不倦的练着据说是可以丰胸的瑜珈,易名不是在房间里面上网就是睡觉,小淫也不在客厅,可能回房间了,我坐到吧台边上,看着小淫刚才翻着的杂志,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象蝌蚪大小的文字模糊着,我怀疑自己的眼睛真的是近视度数加大了,过了一会儿,师姐拎着整理好的箱子出了房间,跟我打个招呼,让我跟大家说一下,我点点头,挥了挥手,师姐轻轻的带上门,轻轻的,似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感觉,但是刚刚却是在我的心理投了一个炸弹,可能她还没有意识到。
小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我正孜孜不倦的翻着杂志,小淫拿胳膊撞我: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竟然能倒着看杂志,何方高人教授的?
我这才发现杂志被我拿倒了,我放下杂志,小淫递给我一块巧克力:师姐呢,刚才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拿着巧克力发呆:走了,我想和她说关于那天你说的那件事,不过没说,师姐知道,还会主动给师姐夫买,说是那是男人正常的应酬和生理需要,她能理解……
我看着小淫的表情,小淫耸耸肩膀,嘿嘿笑:还真够大方的。
我说:哎,你说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恋爱啊。小淫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啊,难不成你又不认账?
我摆弄着巧克力:你说恋爱是为了什么呢?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是双方互相喜欢,互相了解,然后,然后结婚成家呗。
小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低了,我拿着巧克力挡住一只眼睛,拿另一只眼睛看着窗外:师姐问我知不知道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说不知道,师姐问我难不成真的打算将来嫁给你吗,师姐还说婚姻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婚姻要让自己觉得不担忧才行……
小淫点了一支烟,和我一样看着窗外:十八,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一个月赚多少钱,所以我也没有主动说,婚姻和爱情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到底怎么不一样,世界上有多少人口,就有多少个答案,所以也没有标准答案和唯一真理性的答案,年轻的时候愿意对别人说我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但是和我喜欢你比起来,似乎我爱你这几个字很难说出口,长大以后才明白一个事实就是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是一种权利,一种自己的权利,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名人明星伟人,都可以,而且也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而我爱你这几个字不是说不出口,而是这个爱字里面不仅有自己的权利,还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一旦说出去,就要接纳担负对方的很多东西,这里面有很多担待和宽容,至于说不为将来担忧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做到,没有钱的人要为钱担忧,因为要赚很多钱才能让自己不再担忧,有钱的人也要为钱担忧,因为他们说不定害怕那天货币贬值了,那么所有的钱等于没有钱,说不定黄金真的会变得没有贝壳值钱了,呵呵这个想法要是有钱人知道,非要恨死我了。
我愣愣的看着小淫,我从来没有听他这样认真的说话,小淫拿手指弹了我的脑袋一下:傻瓜,是不是被我镇住了,我是不是很帅?
我揉着脑袋:师姐这么说,你不会感到生气吗?
小淫吐了一口烟:不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选择都是没有错或者对之分,只有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之分,师姐的家境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负担很重,真的,光是她弟弟妹妹的负担就很让人发愁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家,说实话,这么多负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有点儿不堪重负了,十八,想不想知道我一个月赚多少钱?
我摇头:不想知道,怕知道你赚得少了之后,再吃巧克力的时候我会于心不忍,所以干脆不知道,这样吃起来无所顾忌并且心安理得。
小淫温和的笑着,我把头凑过去,没有闻到香水味道:今天为什么没有用香水。
小淫慢腾腾的说:小米说的对,我一用香水,你就失态,所以不敢用了,昨晚你敢拿筷子戳我,再用我怕你又会学什么古惑仔了,说不定直接就拿菜刀戳我了。
第42章
晚上,我拿着小淫的机票发呆,小淫一边往皮箱里面整理自己的衬衫一边看着我笑:喂,十八,按照常理,你应该帮着我整理皮箱才对,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不过想想也是,你会什么啊,做饭不行,就知道吃泡面,还有,就是你实在很懒惰,真的不像女人,我还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竟然买了七个饭盒,一天用一个,星期天的时候再一起洗,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做出这么有创意的事情,应该算是六个饭盒了,其中有一个不是给我了吗?好像是双层的,我还听小米说你不爱洗衣服,把大概能穿的衣服都穿一遍,然后再从这些衣服里面找一件看着还算干净的穿着,最后再象搬家一样跑到水房一起洗,哎,你怎么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不怕你的衣服会长毛吗?
我翻着飞机票,看着天花板:哎,你怎么能记住我的缺点不放呢。
小淫把毛巾扔到我脸上:问题是,你有什么优点呢,我真是找不到你的优点,不如你告诉我吧。
我把毛巾拿开,瞪了他一眼:我要是那么不好,你可以找别人吗。
小淫挪开皮箱:不行啊,我呢,绝对要为维护人类种群负责任,不能让象你这样的种群濒临灭绝啊。
我把机票递给他,有点儿郁郁寡欢:你回深圳了,什么时候再来北京啊。
小淫接过机票,看着我:你再等我八个月左右,等公司合同满了,我就来北京,我可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面胡闹。
我扒拉着手指头算着,小淫把皮箱合上,拽着我出了房间:去看看小米和易名在干什么?
小米因为下午练习瑜珈过量,正在房间里面睡觉呢,易名一直在上网,小淫给阿瑟打电话问他和小麦什么时候回来,阿瑟说三号上午回来,因为小淫是下午的飞机。师兄也是够有意思的,本来就是家在北京的人,因为家里有钱,房子也是足够大,小麦也是,可是他们偏偏喜欢都凑到小米的公寓里面住,而且住的不亦乐乎的,真是搞不懂。
我是真的不希望小淫走,觉得很失落的感觉,小淫逗我:哎,不会吧,我还没有走,你这就想了?
我把头靠在吧台上发呆,是啊,人生就是这样过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那一秒钟是可以停留的或者歇息的,即使人歇息了,时间也不会歇息的。我问小淫要不要跟小由打个招呼,小淫说不用了,既然没有希望就彻底绝望吧,我看着小淫的手掌心发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说什么,小淫低头朝我笑,露出可爱的酒窝和洁白的牙齿:十八,这次新年是这么多年我过的最快乐的,真的,以前都没有这么快乐过,因为,因为有你。
我不避讳的看着小淫的眼睛:我也是,从认识你到现在,这几天是最快乐的。
然后两个人沉默着,发呆着,象傻瓜。
晚上我和小淫打游戏,这一夜两个人竟然都没有睡觉一直玩到凌晨六点多,我才眼睛疲劳的靠着小淫的肩膀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阿瑟和小麦已经回来了,小米拿着干花中的毛毛草敏感着我的鼻子,我是被痒痒醒的,小淫一直让我靠着,我醒的时候小淫已经醒了,他在看杂志。我把小米手中的毛毛草拿走,小麦递给我一罐啤酒:十八,你怎么睡觉也能把头型搞成叫化子级别,是不是你们昨晚打架了,真是高人。
我拿手拢拢头发,喝了几口啤酒站起来:没有,只是睡觉的时候头发格外愿意翘起而已,哎小米,你昨天练习的那个瑜珈有用吗,过来让我看看。
小米躲闪着:哪有这么快的方法,得长期坚持才行,怎么也得一两个月才行。
阿瑟伸着脑袋喊:别闹了,中午好好喝喝酒,小淫下午就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吃的很少,小淫也没有吃多少,我没有喝酒,我怕自己会醉会变得不清醒,小淫也没有喝,他说喝完酒坐飞机会很难受。其实也没有很多悲伤,没有小儿女的愁肠百转也没有英雄人物的肝肠寸断,只有平时一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