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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又是一阵吵闹,自家老妈顿时喊:“我要去哄点点了,你和你爸说。”
苏起再度:“”
忙就挂电话就是了,你儿子虽然不缺钱,国际长途也是很贵的好不好。
苏起捏着胀痛的眉心直叹气,苏淮山接过电话直接说:“有空把人家女孩子带回来吃个饭。”
苏起膜拜了,“老爸你怎么知道的?”
苏淮山昂起下巴,“你都叫我老爸了。不过,小起啊,那姑娘是谁的女儿并不重要,可是你这样对人家父亲好吗?最近那个开发案是你搅和的吧?”
苏起再度膜拜,“老爸你可以去算命了。”
“你谬赞了,我是放羊吃草,但有人要跑来告诉我羊吃了什么草我也只好听着了。”
苏起磨牙,卓小三你个通风报信的汉奸。
“小起啊,我们是没那么大度地说什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但好歹不牵连无辜,你既然跟人家女儿走到一块,事情就不要做得太绝了。”
儿子心里父亲就是英雄,苏淮山说的话,苏起总是听的,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打算做绝,至少米祖光不会卷着铺盖睡大街。那种日子,他跟着顾承莲打天下时可没少过。
结束电话后,苏起脚跟一转拉开了婚纱店的门。
开发案的问题闹得越来越严重,倒塌事故发生后,市里给予了相当的重视,甚至特地派了人下来排查事故原因,可能性一一排除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建材方面。
中秋节前,米米得到消息,米可安被拘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排得超满,估计都可以到年底了,还在学车中,科目二真不是容易的活,好累,大家给点动力吧
☆、44、
44、
米米侧身坐着,手指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桌面,从尾指到大拇指,再从大拇指到尾指,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本应该立刻冲出来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米可安这人真真是处于再怎么狼狈的处境,也不会让自己灰头土脸;即使穿得是素旧的囚服,这人依然端的是名媛的架势。米米中指轻点着桌面,略撇过脸,要笑不笑。
米可安看到她这种表情火气就濒临颇表。从小米可白就是这样,虽然不曾欺辱她,但每每她凄惨狼狈的时候,她就是站在不远处带着这种表情注视着她,像看一只能被人一脚踩死的可怜虫!
虽然拳头紧得手背青筋贲起,但面上挂的始终是高贵疏离,“你来做什么?”
米可白倒是没怎么把她的态度放心上。言若晓说过,自贱的人端的是高不可攀,自足的人永远平易近人。不过米可安到底是不是自卑过度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了,她之所以会到拘留所跑一趟,也不过是耐不住苏玲的眼泪攻势而已。
所以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怜的女人让人爱。
米可白说:“我也不想来,你妈到医院来哭了三天求我来这一趟,都恨不得跪下了,我能不来吗?”
米可安咬牙,她努力了这么久,抛弃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她们母女二人都占上“理所应当”这四个字,结果她妈倒好,始终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再来个五年一样改不了,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当下就是冷哼一声:“我妈是糊涂了,你一个毛脚医生,就是来了能做什么!要求也该求爸!”
“米祖光?”米可白先是诧异,后是失笑,“他自己都搞不定自己了,哪有空管你,再说你惹的是普通的祸吗?”
米可安自然是不信的,米祖光要不来,至多是气她罢了。
“不信?”米米翻出手机调出新闻递到她面前。
米可安三行并两行地扫过一眼,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想到自己还留了后路,才勉强镇静下来,“还有顾氏,顾氏签了合同要投注资金的,违约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米可白算是明白米可安出事后米祖光为何是闻若未闻的态度了。一直以为多年不见,这人也是脱胎换骨了,哪想到还是天真的厉害,难怪米祖光要放弃她了。
“那些违约金对顾氏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倒是你们,顾氏一旦终止合同,想翻身就没可能了。”
米可安看她悠哉淡定就恨不得撕了她,“你乐什么?别忘了你手上还有米氏30%的股份,米氏要是倒了,那些就都是废纸。”
话不投机三句多,她倒是有心提个醒,好歹别输得要去睡马路,但显然有人对内斗更感兴趣,那她就不奉陪了。说实在的,那些钱她还真不是太上心。她有个中上的学历,不错的工作,生活远远称不上逼仄,还不至于少了那笔钱就人生无望了。于是起身拉直裙摆道:“我给你办了保外候审,别乱跑,再出事谁都帮不了你。”
言若晓在车里等到耐心直线下降濒临底线,才看到某人晃出大门。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朵圣母白莲花!搁着要是以前你没放两串鞭炮庆祝一下就不错了,那次车祸不是把你脑子撞坏了就是给你多撞了个人格出来!”
米可白斜过来一眼,“还不知道言明美被救护车拉进急诊室是谁在外头等了一夜。”
言若晓噎住,“你还是继续人格分裂吧。”
米米歪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某人速度大爆发冲出来拦了辆出租就走,凉凉笑道:“我哪是圣母白莲花,重头戏在后头,现在只是零头,不值得我乐。”
言若晓搓了搓手臂,“你越来越像苏二那个阴阳人了,整天阴阳怪气的,都跟你说离他远点了。”
米米一愣,摸了摸脸,“有吗?”
言若晓直接扔了镜子给她。
苏起依旧处于失踪状态,这两天连每日必到的短信都省了,米米全当他在忙,也一直没有打电话过去。下午倒是被言若晓勾起了心思,到家给他打电话,那边是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重拨几次依然是这个结果,也只能挂了电话自我嘲笑。
装了多年的淡定平和,还差点真以为自己是玛丽苏。既然给了这么多次机会后依然是这种结局,又何必放不下。难怪说感情的战争中,输得永远是女人。
米米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嗅到的全是某人的味道,这不是件好事,但可以全当渐进性戒毒好了。
这几日的头条都和米氏的温泉都市开发案有关。首先是新楼倒塌的问题,已经是证实建材的问题,米可安为降低成本采用有问题的建材已经是毋庸置疑了,随之浮出水面的就是一直被质疑的米氏资金状况,最后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无疑就是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顾氏注资问题了。
可是没有人能联系到顾氏的对外发言人苏起,顾氏是否会继续注资把所有关系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首当其冲的便是米祖光,所以这通让回去吃饭的电话米米接得一点都不意外,反正她总是要照秦叶的意思回去看看的,下班后就直接去了米家大宅。
这次是苏玲亲自下厨做了五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讨好的意思一目了然。米米笑笑,舀了一勺玉米鸡丁。苏玲似松了一口气,米祖光阴郁的表情终于有了转晴的趋势。
只有米可安,冷冷一笑,尽是嘲讽。
难怪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敌人。
饭后苏玲收拾了碗筷拉着米可安一起去了厨房,偌大的客厅只剩下米祖光和她,气氛渐渐沉凝住。
反正有求于人的那个不是她,米米捧着茶杯很有耐心地一口一口慢慢喝,最后果然是米祖光按捺不住地开了口:“可白啊,你和苏起最近还好吗?”
米米答:“就这样吧。”
米祖光倒不知怎么继续话题了。
米米看了他一眼,“说到底,顾氏姓顾,说了算的那个不是苏起,而且苏起这个人的想法是不会受一个女人左右的。”
米祖光表情讪讪,“看在你的面子上总会考虑一下的。”
“那你更应该找我表姐,顾承莲对她是言听计从。”
米祖光噎住了。
言若晓最厌恶的就是言峰那样的人,更何况他比起言峰,有过之而无不及,言明美怎么说都是妹妹,米可安却是姐姐。米可安进米家大门后,言若晓就没正眼看他一眼,更何况之后陆陆续续还出了那么多事,若是知道他此刻的处境,大笑三声倒更有可能。
米米一直观察着米祖光的表情。父亲在子女的心中永远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她不过也是那年出了事才觉得米祖光的形象其实不是那么高大,现在才发现,那个拿着旧娃娃逗她开心的父亲根本早就因为名利猥琐至极。她原本还没打算这么快戳穿打击,终是忍不住,倾身过去,压低了声音幽幽问:“你和米可安当年对苏起做了那样的事,又凭什么指望他会以德报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米可白也算卧薪尝胆了,潜伏多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其实端午的时候就想更的,结果被个骗子耍得团团转,一直耽误到今天,好在什么都没损失,大家要小心啊,最近的骗子技术是越来越好了,一不小心就被兜住了。
再ps,俺就快考科目二了,最近勤奋练车,可能会更慢了,大家见谅。
☆、45、46、(补全)
45、
米米才走出大门口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推撞上柱子,转过身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米可安抡圆了胳膊准备一巴掌扇过来。米米身受沈朝阳那朵食人花言传身教许多年,若是乖乖呆着挨打,估计连她已过世过年的姥姥都要看不下去了,所以眼疾手快地一手擒拿,一手回扇过去那纯粹是条件反射。只是米可安被扇懵了,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米米啧了一声,甩甩有些发麻的手,肚子里抱怨该死得会相互作用的力,面上依旧高度瘫痪,“我这人反射弧比较短,下次没事不要挑战我的条件反射,尊老爱幼、友爱兄长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好没打算抱起这个美德。”
米可安捂着半边胀痛的脸,笑容扭曲,“米可白啊米可白,我以前怎么就会以为你就是个被宠坏的无脑千金呢?”
米米摊摊两掌,表示有些人就喜欢把最适合自己的形容词安在别人身上她能有什么办法。
米可安想尖叫,想挠她,可是她现在是自身难保,能救米氏的只有这只披着狼皮的羊,不能不低头。
“他怎么说都是你爸爸,他的财产也有你一份,算我求你了,帮帮米氏吧。”
米米抬头望天,“当初我求你和你妈让我见见我爸,救救我妈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米可安咬牙,这就是要自己跪下了?
米米竖起食指摇了摇,“我没那么刻薄,你自己写份罪己书登报,我就考虑下。”
“不可能!”
米米一点都不意外她会拒绝,“米可安,你肯放下身段求我哪是为了米祖光和整个米家,你是为了你自己。没了米氏大小姐这个背景,你米可安还算什么?最美继承人?美国时代常任封面模特?”
米米冷哧一声,转身就走。
米可安在后面叫住她,“你就以为苏起是真的爱你?”
米米回过头看她,毫无意外之色,“嗯,你想说他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是吗?既然你都这么想了,又指望我做什么?”
米可安被噎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谁会想到这个似乎被骗得最严实的姑娘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
这些天不停攀升的气温终于在中秋节前一天刹住了脚步,瓢泼一样的大雨清洗着整个城市,然后在中秋节这一天,雨停了,顾氏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公开宣布终止对米氏的注资,然后米氏的股票在下午收盘前彻底跌停。
米米看着被雨水冲洗的油亮亮的绿叶想,为什么偏偏就是中秋节这天呢?
从顾氏召开记者会开始,她的手机就响个不停,米米不胜厌烦,最后只能关了机,然后到5点的时候,和所有上班族一样,打卡下班挤地铁。
她应该就是过着这种平淡却安稳的生活的,她已经等到了米可安重新跌回尘埃,看到米祖光被打回原形,虽然只是一路旁观,但是真心痛快。但痛快后那针扎一样细微的痛又是什么?
米米站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看着,竟然仿佛看到了苏起,他提着个大盒子,和在匆匆的人群中,往地铁口走去。
还真是魔障了!米米浅浅自嘲。
苏起哪会和在乱糟糟一堆人里面挤地铁。他虽然不是骄奢的少爷,却也龟毛得怪毛病一堆:洁癖,讨厌人多,讨厌拥挤,不吃洋葱和大蒜,胡萝卜不吃生的,牛排一定要全熟。
这样的苏起,不是会遭这种罪的人。
米米摇了摇头,随着人群刷卡进站,站在安全黄线后面等待。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延线密密麻麻等了许多人,低头打游戏的有,看电视的有,还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