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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要躲。
牵扯之间,竟被他拽到了怀里。
我忽然灵机一动,他的怀里娇声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
“公子,你,你莫要与别人说在这里见过我。我只是同丫鬟去寺庙求平安的,不,我也是来赏花的。……”
“原来是你!”
“对,对,就是我!”
他脸色暗沉下来,向我逼近。
难道今日月圆,他要兽性大发?
“这,这个,殿下你不是好男色吗?我是女的,又没好身板,自然是入不了殿下的青眼。那勒长的那才叫男人,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啊!”
他双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子悦,”他低喃,“你还真是危险呢!……”
现在是他比较危险吧。
“……只要我手一紧,喀嚓一声,这美丽的脖子可就撑不住你那聪明的脑袋瓜了。
你说,我该不该将你杀了呢?”
“贞操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如果,如果殿下当真对我有意,那就来吧!”我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他的表情变了又变。
最后掉头往马车走去。
我乖乖跟在后面,后背已经湿透了。
“你这假小子!”那勒醒来后就是一脸愤怒的表情,不知道是昨夜被我迷倒的事还是我女子的身份打击了他。
“总比你这假男人强吧,太监大哥!”我身着一件上好绸缎做的浅紫色春衫,领口与袖口上绣着白色牡丹,坐在酒楼里,吃着点心。
苍穹说这天下知道我是女人的没几个,所以虽然到处贴着找我的皇榜,也不遮掩了,在闹市也不忌讳让我露脸。
“你这女人,”他气结,想了半晌才冒出一句,“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哎呀,这个就不劳太监大哥您操心了,垂涎我的人多了。好象大哥您就是一个来着!”
“我,我才不是……”他抬头见苍穹看着他,连忙摆手,“我没有,我真没有……”
“噗嗤”一声,我笑了出来。
他俩望着我,呆了。
“那勒将军?那勒将军?”我朝他摆手,他恍若梦中惊醒,“还说没有,你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那勒反射性地摸了摸下巴。
“哈哈哈”我狂笑。
“该出发了!”苍穹起身往外走。
“他怎么忽然生气了?”
“你啊!”那勒先是笑,接着又有点恼,到后来竟是一脸的失落。
一头雾水。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难懂。
“你不要妄想回去还能再当你的翰林院修撰。”马车里,沉寂了一段路程后,苍穹突然对我说。
我瞅了瞅他,怎么不行?
看见我眼中的不以为意,他又说:“你认为赵汶他们知道你是个女子会如何?”
知道我是女子啊?
韩是歌的下巴会掉下来。
潘靖云会说:“小妹妹,你好张狂啊!”
赵汶与我说:“你是女子,出门要更加小心。”
盛启忱说:“贤弟永远是我的贤弟。”
大叔么,他会叫季全做一金匾,上面写着:“巾帼不让须眉”,再请我吃顿好的。
然后,全天下的姐妹将以我为偶像。
世上的父母们说:“生女当如沈子悦!”
我傻笑。
苍穹不受我的影响,继续说道:
“这女子,美貌、财富、才情,只要有其一,就会遭遇不幸。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你三者占其二……”
“我三者哪样不具备了?既漂亮又聪明,还很会赚钱。”我抗议。
他不理我:“……就算天朝的皇帝不治你欺君之罪,也难逃有心人士的觊觎。”
“难道因为怕花开得太出众惹来纷争,就不绽放了么?”我说,“那,这历史的长河,如何会出现夺目的浪花?这天下也太寂寞了。”
我看着他:“我只有一次花开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所以我要绽放,毫不保留!”
遇袭
苍穹不语。
难道他生气了?
他突然对我笑,不是皮笑的那种,是笑到肉里了。
我一哆嗦,寒毛竖起。
“小悦,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在我的保护下,你可以放肆绽放。”
“殿,殿下,”我有点结巴,“山间凡花,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他却也不回我,径直拿了块点心喂我:“刚才我叫朵果买来几块糕点,来,你尝尝。”
那勒在一旁,张大了嘴巴,看着我们。
“殿下,那勒将军一定是饿极了,你看他嘴巴张的多大,瞪着糕点的眼珠子多圆溜,不如赏与他吧!”
现在的我可什么都吃不下了。
“将军你要吃么?”苍穹望向那勒,脸色春去冬来,换了张面皮似的。
“不,不敢……”那勒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嘴巴,连忙回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犹如置身天堂——热得受不了。
你想,那太阳挂在天上,若你做了它的邻居,当然要被高温笼罩了。
其实本来嘛,大家是江湖儿女,所以脸皮都不薄。
我对与别人的优待向来是安之若素的,可这次着实有点受用不起。
苍穹对我不能说是很热情。
只是,你知道,如果你跑到一个寒潭里洗澡,被冻过了,再用热水淋身。即便温度不高,也会觉得烫人。
那日他的大手在我脖子上的感觉还没消失呢。
“老板,老板!”
“哎,客官,”酒楼掌柜跑了过来。
“你这菜怎么炒的,这牛腩老若牛胫。而这鸡蛋一定是只芦花鸡下的,鸡毛色杂,下的蛋味道就逊了许多,点菜的时候不是吩咐你要挑不带杂毛的小母鸡下的蛋么?”
“呃,客官,这鸡下了蛋哪还分的出哪是哪下的。”这掌柜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挑的客人。
“你不会把母鸡先挑出来,在一旁等着看它下吗?”
“这个稍微……”那勒想开口。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还不快去!”我,就是那吹毛求疵的姑娘,对那掌柜的继续说,“你看清楚,我的样子是付不起钱的吗。伺候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这个时候的苍穹总惯着我,不会反对什么。
只是我每挑一个地方的毛病,马车的速度就会加快。
是的,我在留下线索。
这世上还有个小花呢,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多动听的台词。
“朵果,把钱给他们。莫生事!”
“那怎么行,就外面这几个没用的小毛贼,那勒将军一抬胳膊就能将他们打趴下,干吗给他们钱,”我叫嚷起来,“难不成是准备呆会儿到了镇上再报官么?”
“大哥,他们说要报官?”
“马车里好象还有个高手。不如……”
“兄弟,这买卖咱们就不做了。”
这贼也忒没出息。
“那勒,戒备!”苍穹忽道。
然后将我扑倒一个打滚,出了马车。
马车上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好险!
马车前面站了五个大汉,蒙着面。
我看向他们的刀,有古怪。
普通的劫匪,使的是杀猪刀,再烂点是砍柴刀,最落魄的就是菜刀了。
(这仨就是闻名江湖,令人丧胆,杀人排行榜上排名前三的兵器。)
为什么?
律法明文规定的,一般铁匠铺子,未经允许,不得私造兵器。
再看看前面着几位使的,手工精细,花样繁多,还崭新崭新的,发着光。
值钱,绝对的值钱。
有来头,明显的有来头。
既然是有钱有势的主儿,就是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无本买卖。
看来是早有预谋,要命不要钱啊!
不知道是我招的,还是他惹的。
“你找个地方避一下。”
我看看四周,“我知道该怎么做。”
撩起裙摆。
“你做什么?”苍穹大惊。
我一看,全场人都看着我露在外面的小腿。
“谁要再看,你定要使人将他的眼珠挖出来。”我对苍穹说道。
那勒、朵果立即移开视线,对方似乎对苍穹也颇为忌惮,不再看我。
我噌噌噌上了树。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女装的原因。
我在树上,见一鸟窝,亲切!
想当年,我也是横扫大理,掏遍树林无敌手的鸟蛋杀手。
只不过后来妈妈说:“再掏那鸟窝,就没有烤乳鸽,红油鹌鹑,川贝炖鹧鸪……”
深刻检讨后,方才金盆洗手,卸了任。
再看下面战况,胜负未分,但对方败局已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如猫一般的轻灵地从树上往下爬。
爬到一半,听到苍穹的声音:“你逃不了的!”
心头不由一惊,望树的那头看去,只见苍穹用剑指着蒙面人。
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是你!老三他终是要动手了么?”话音竟有些凄凉,听得我心头一颤。
脚步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终是提起了步子。
走了半日,到了一城门口,抬头看去,原是洛阳。
接着我便发现了一个危机。
这是自我出大理以来所面临的最严峻的危机——我口袋里空空如也,一个子儿都没有。
俗话说,一文钱难死个英雄汉。
可见什么人都可以没钱,但英雄不行;英雄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钱。
想我沈子悦是英雄中的英雄少年,更是不能缺钱。
去酒楼卖唱?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知音难寻,我的知音更是凤毛麟角,许是还没出生呢。
去街头杂耍?把剑从嘴巴里吞进去,再从胳膊窝里掏出来?
这个,技术要求过高,只怕到时从掏出来的不是剑,而是我的肠子。
我的舞虽是一绝,但曾在师傅面前立下毒誓:若因财而舞,我沈子悦将孤独一生。
还没想出法子,肚子就叫将起来,我寻思,去哪儿吃顿霸王餐好呢?
这家的店小二太壮实,怕是不好应付。
那家么,掌柜的一脸精明相,也许我会被留下来做苦力还债,又或者被卖去青楼,然后成了花魁,艳名天下,门前日夜香车宝马,王孙公子。呵呵呵……
“沈姑娘!”
我继续乐着。
“沈姑娘!”
有人拍我的肩。
“谁是沈姑娘?”一转头,朵果正看着我……面无表情。
原来沈姑娘就是我啊!
看来我的花魁美梦已逝——付饭钱的来了。
“哈哈哈,原来是朵果啊,我就知道西凛大王英勇无敌,几个跳梁小丑岂是你们的对手。你看,我都为你们挑好了吃饭的地儿了,就这儿,我正想先进去点菜呢。哈哈哈……”
有道是,若为佳肴故,自由也可抛。
有得肚皮饱,不怕跑不了。
我决不是那逃不出如来手掌的猴子,这是迂回战术,迂回,懂吗?
等我把苍穹吃垮了,西凛吃垮了,我朝不战而胜——这才是谋略的最高境界。
朵果却不理会我,径直递给我一封信。
我拆开,一张银票,五百两,呵呵。
一张字条:
“因故先回西凛,留下朵果护你周全。
稍待安定便来接你。
小心定安王。”
字迹潦草,应是仓促之中写的。
走就走吧,干吗还留个狱卒呢?
“苍穹此行应是十分凶险吧!”
朵果跟在我后面。
“你不担心主人的安危么?”
……
“我很担心他,如果……唉!”
沉默。
“不如,我写封信交给你,由你送去顺便保护他,他不会怪罪你的!”
“这是纸笔!”
人家早等着我说这话了。
吃饭
在贵客来客栈定了间上房,叫小二替我跑腿买了件白衣,洗了个澡。
出了房门,又是一个俏生生的公子哥。
天色已晚,我准备出去找个地儿用晚膳。
不知道洛阳有什么好吃的。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异常繁华的街上。
繁华的地方,美味就多。
我应是找着地方了。
我看到一家招牌,就迈不开腿了。
那家的红色招牌上写着仨金字,在两旁高挂红灯笼的照耀下发着夺目的光:“口水阁”。
这越好吃的地方,名字就取得越怪。
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啊。
刚好一位仁兄从里边出来。
我抓住他问:“滋味如何?”
他看我一眼,笑得有点邪:“妙,妙不可言!”
我迫不及待跑了进去。
一个穿得红红绿绿的大妈走过来招呼:“这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将你们这儿最好的、最有特色的统统给爷我叫上来!”
“要多少?”
“越多越好!今儿个爷饿得厉害。”
大妈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