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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来找男人啊,”她忽然朝我暧昧地笑:“原来爷好这口,早说啊,……”
“到底在不在?”
“在,可是……”她伸手。
“先欠着,待会儿叫宣爷给你!”
“来妓院哪有赊帐的……”我往清伊楼跑,“你给老娘站住!”
大妈身子虽肥,跑起来也是飞快,不过我是“轻功必败”,除了轻功比不上,用跑的,就谁也赛不过我了。
撞开竹门。
“呼呼,木宣兄,早啊,呼呼……”房里就他一人。
他脸上带着点恼怒,“大清晨的出来跑步?”
“早上运动身体好!……”
“砰!”一声,竹门又被撞开了。
“哎呀,大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竹子做的,经不起你这番折腾……”
“你住嘴!”早上他的脾气怎么差这么多。
他转向大妈;“你进来做什么?”
“我,我,”大妈也被震住了,“我只是来问问爷还有什么需要?”
“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大妈又飞一般跑了出去。
“说吧!”
“我要去京城,可是没钱!”
“你来借钱?”
“本来是,可又想我一人上路容易出事,所以想烦劳您护送我!”
“凭什么?”
“我昨晚回客栈后,做了个梦,梦见翰林院里几个人聊天,你也知道,做官的太闲了就爱凑在一起八卦一下。然后讲到了一个邻国的太子,被父亲逼婚来着,挺惨的。姓什么呢?对了,就姓沐,一个水加个木字,叫仁宣……”
虽然我看不懂北厥的鬼画符,他扇子上的落款倒是被我瞧出来了。
沐仁宣这三个字分开了不认得,凑在一块却是知道的。
毕竟我也是个混翰林院的,对各国大人物的名讳多少见识过两回。
加上他的八卦,印象想不深刻,也难。
“那又怎样?”他冷眼看我,“我现在可没你那么有名,被张了榜缉拿,沈子悦!”
到这份上,大家也就不必装傻了。
“其实北厥丞相的女儿有什么不好,虽然野心大了点。如果是我啊,……”他瞪我,“我就会先帮沈子悦过了难关,沈子悦一感激,就出谋划策将她给解决了。闲逛的日子毕竟也不好过,是不是?”
“你这么有把握?”
“那是!”我一挺胸膛,“再说了,上京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就当去溜溜。”
“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沐哥哥,你家丞相的女儿长得漂亮么?”
“你到底是男是女?”自从我换了女装,他的眼就老往我身上招呼。
“你说呢?”
“不男不女!”
“嘻嘻,沐哥哥,现在我们可是兄妹呢,对妹妹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这儿你怎么让它鼓起来的?”他忽然指指我的胸口。
“你问这个干嘛?”
“我很好奇你里面塞的是什么,看上去挺象回事的。”
“包子,塞的是山东大包。虽然包子容易馊掉,但挂橘子……”
“你果然不是女人!”
我握握拳头,笑得更甜了,“沐哥哥刚才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定安王赵眚已于三天前以摄政王的身份上朝听政,永钧王赵汶失踪。”
“皇上呢?”
“没有消息。”
“小花呢?”
“这时候谁会去注意一个沈府的丫头!”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会。
不过以小花的身手,要脱身也应该不难。
“刚才的猎户是说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京城了吧?”我走得满头大汗。
“没错。”他停下来转身看我,再抬头,“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找个地方过夜吧,明天再上山。”
再往前走,有块空地,一条小溪。我过去洗了洗脸。
“我饿了!抓鱼吧!”我们俩对这一片地头都不熟悉,本以为今晚就可以进京,就没备干粮。
“这么小的溪哪有什么鱼?不如你将包子拿出来吧,进城再买两个补上。”
“什么包子?”我哪有带包子?
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胸口。
我呆住了,低头看着他的手。
许久。
“原来不是包子!”他松了手,面无表情。
“啪”一声,我打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也不想打你,可这是习俗。”我笑眯眯地对他说。
有一次与妈妈上街,见到一个男人不小心碰到了一名年轻女子,女子骂声“登徒子”,然后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问妈妈为什么。
妈妈说,这是这里的习俗,打了耳光才能昭示自己是个清白的女子。
我不明白,耳光与清白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说,本来没有关系,因为是习俗,就关系大了。
“我去摘果子!”
没包子吃也用不着那么生气啊!我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进城
“走错了吧?”沐仁宣问道。
“没错。就是这儿!”我们站在杏园的亭子里。
“从这里钻进去。”我掀了桌子,踢了下其中的一个凳脚,地板开了,下面是条地道。
“我们要上哪儿去?”
“先沿这地道到无射庄,再从那边的地道。”
“为什么要从地道走,无射庄很惹眼么?”
“因为在地面上走我会迷路。”无射庄,我还没去过。
“……”
到了尽头,有铁门挡着。
“芝麻开门。”
没反应。
“枇杷枇杷,快开门。”
“你在做什么?”
“我忘了暗号!”那天与小花怎么说的,好象是我最喜欢俩字?
“一定是烤鸭,烤鸭烤鸭开门吧!”
还是没有反应。
我火了,“守园,你给我开门!”
“吱呀”门开了。
“这门是要人开的啊?”沐仁宣的表情比听我叫“烤鸭”吃惊,“如果人走开了怎么办?”
“不会有没人的时候!这地道口可是守园职责。”
“什么职责?”
“听暗号开门啊。我编的暗号一直没处使,为了就找个地儿用用,就想了这么个法子,不错吧。”
他的眼神就说了一句话:“吃饱了撑着啊你!”
“暗号到底是什么呢?”我皱眉,朝守园摆手,“你别告诉我,我再想想。”
“熏鱼?鸡翅?地瓜?油条?怎么还摇头啊,俩字的东西可不多!……”
“不是急着么?”沐仁宣打岔。
“大白天的急什么!”我对守园笑,“守园啊,你告诉我吧!”
他摇头。
我又使劲想,“到底是什么好吃的呢?”
他猛点头。
“‘好吃’,哈哈,我真是天才,原来就是‘好吃’二字啊。”
“这就是你准备的夜行衣?”
“是啊,这是你的!”
“可夜行衣不都是黑的吗?”
“是黑的啊。”
“我问的是,为什么还在里面穿件白的。”
我用鄙视的眼神看他,“这样的搭配比较好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穿着件白衣,被抓的时候还可以说是梦游。
晚上穿着件黑衣到别人府上晃悠的,不用怀疑,那就是一干坏事的。
“没了!”
地道里,走了一柱香功夫。
“这条道有多长啊?”
“没走过!”
“你该不会告诉我也不知道这道通往哪里吧?”
“我是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那是个开满鲜花的地方。”
挖地道之前我与小花说要找个花多的地方。一时兴起还可以试试夜半采花的滋味。
出了地道,是一个假山。
我从里面往外看。
果然花盛叶茂,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月光下,有两个人坐在对面的亭子里,细一看,原来都是熟人。
我按住沐仁宣,俩人挤在狭小的假山里,没出去。
“……试琴,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距离有点远,听着有丝迷茫的味道。
“可人变了。你不是你,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声音清冷,带着点冷漠。
“我,”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娶她。”
女子看着月色,“那只是个年少的我们做的美梦,只不过后来我被人一巴掌打醒了而已。梦虽美终是虚幻,醒了却才塌实。你又何必抓着过去的梦不放呢?”
“我会补偿你的。”
“可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女子有点无奈,“我已不是试琴,我是小花!”
我正听得入神,左耳有点发痒。
一回头,嘴上堵了个软软的东西,是两片唇。
沐仁宣俩眼珠子直直看入我的眼里。
头往后退。
“啊!”尖叫出声。
“谁?滚出来!”
“你在这里呆着。”我瞪了沐仁宣一眼,脱了黑色外衫。
“奴婢该死,王爷恕罪。”我小跑过去,跪了下来,顺道扯了下小花的裙摆。
“你是哪个宫的?”赵眚问我。
“奴婢是在秦嬷嬷底下做事的。”声音含糊,带着哭腔,“就是这……宫的秦嬷嬷。”
“原来是凤华宫的!”小花搭腔。
“抬起头来!”
我脸上眼泪鼻涕一把抓,这样还能被瞧出来,就只能认命了。
“你这身打扮……”
我身上穿的却不是宫女装束。
原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后花园,所以里面备的是件白色单衣,没料到这儿却是皇宫。
“奴婢睡到一半出来如厕,迷迷糊糊没穿戴齐整,污了王爷贵眼。奴婢该死,王爷饶命。”我磕头。
“我手头少个人使,就将她给我吧。”
我低头跪着。
“试琴,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被囚
被我一闹,赵眚没了说话的兴致。
“试琴,夜沉天凉,你早些歇了吧。”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要走,我拦不住。不过,以沈子悦的性子;必会来京搅和一番。是走是留由你决定。”
这话听着很不顺耳:我?搅和?我象是那种人么?
等人走远了,我看着小花。
我知道,小花还不想走。
“我,……”小花开口想说些什么,沐仁宣冒出来。
然后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啊!”嘴上酥麻的感觉又回来了,连忙用手去擦。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仁宣脸青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我都没嫌你,你竟然……”
小花望向我。
我连忙摆手,“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干!”
沐仁宣转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再等等,我还有事要办!”
“你真以为自己蒙过赵眚了?今晚不走,怕是要插翅难飞了!”
“这么辛苦进来了,怎么说也要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走啊。”我白了沐仁宣一眼,“若已经被怀疑上了,现在出宫也不容易。”
“小花,我去找点吃的,顺便办事,”我摸摸干扁的肚皮,“我的肚子受不了了。”
“我随你去!”小花说。
“不用!”我连忙说,“你与他在这里等我。多了容易招人。替我弄套宫里的衣服就行了!”
梳妆打扮之后;沐仁宣竟然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走到外面;一团乌黑;月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再走两步;我发现我错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宫女是要上哪儿去啊?”
一大堆黑衣侍卫从暗处冒了出来。
带头的不仅黑衣黑袍;脸也是黑得厉害。
原来这年头宫里黑衣当道;锦衣卫早已不盛行了。
我开始后悔脱了那件夜行衣。
“这么晚了大黑哥还在外面赏月?真是风雅!……”
我走上前去;想拍他的肩;没勾着;手反搭上了他的胸口。
他微微皱眉;一侧身便避开了去:“定安王有请!”
黑衣卫让出一条道来。
在黑色的簇拥下;粉色的衣服格外惹眼。
这场景令我联想起乌鸦丛里的凤凰。
嘿嘿嘿。
刚一裂嘴巴;脸上的粉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没办法;小花竟然忘了学易容术;只好用我自创的沈氏上妆术凑合一下。
大黑带我进了东暖阁;赵眚正在喝茶。
“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小泗;打水给这位擦擦脸。”
“自己来;我自己来。”
上前先用手试了试水温;再将面巾放到水里;搓啊搓;揉啊揉。
赵眚却没发话;只看了大黑一眼;大黑随即上前:“臣应余勐告退。”
“水凉了;公公;麻烦你再换一盆。”
小泗看了赵眚一眼;接过水盆走了出去。
“劳烦公公再换一盆。”
“有劳公公。”
……
赵眚不是皇帝;我不是太监。
所以他不急;我也不急。
直到一阵“咕噜咕噜”声打破了僵局。
看来我有耐心;我的肚皮却是没有。
“唉;难道王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