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你没事吧?”清欢已经坐在马车内,戚戚看着她,见她发饰凌乱,赶忙给她整理。
“我没事,贺公子是你找来的?”
“是,我本来想回府去的,但是路上碰上了贺公子,想着还是跟贺公子求救比较快。而且贺公子一听说你出事了,手头上的事都搁着了,马不停蹄地跑来救你,还让人去找了大少爷回来。若不是他想得周到,悄悄地在这僻静之地见面,恐怕这时候整个北都城都知道你被劫持的事了。”
安锦莱这时才发现,掀了车帘一看,果然这里地方偏僻,没有半个多余的人。意识到贺公子的体贴与细心,心中一暖,摸了摸现在还微肿着的嘴唇,好像哪里动了一下,一种异样又舒适的感觉从心脏处向别处蔓延开来,电得全身酥麻。
赫连晖跟霍明泽谈话间,忽然对上这边娇羞又带着别样情愫的眼,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收藏此文章
☆15、怦然心动
安锦莱几乎要被那笑给闪了眼,连忙将车帘放下。若是她能找个人品样貌武功才学俱佳的夫君,那也是她的福气啊。人品不多说了,这么几天相处虽不多,但是足以见得他的高洁,虽偶有调笑,但是都不足为道;至于样貌,他这样的极品美男子还真是少见,那个什么初恋,就扔到一边去吧;武功,从第一次救她,到今天这一次,还用问吗?才学,没机会领教,但是有前三样也够了,她不贪心,真的!
“小姐,你怎么一直笑呐,看起来好像在思春?”清欢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好你个清欢,居然开起你家小姐玩笑来了。”安锦莱被她戳破心思,挠她的痒痒来转移注意力。
清欢抵不过她的痒痒,向另一边躲避着,可是嘴上却不讨饶:“自去岁冬起,清欢可是好久没见小姐这样了。小姐若看上了贺公子,那也是好的,绝对比冷公子要好。”
安锦莱听她提冷公子,脑中闪过贺公子刚刚吩咐的话,再结合倒在地上的一片黑衣人,貌似他们全都已经服毒自尽了,他该不会把冷公子当坏人来严刑拷打吧。
“小姐?”清欢见她发愣,心里慌起来,“小姐,我不是故意提冷公子的,你别生气。”
安锦莱顾不上她为什么这么说了,提了裙摆就跳下马车,朝赫连晖奔过去:“贺公子。”
“怎么了?”赫连晖看向她的眼神温柔。
霍明泽表示,他快要被太子殿下眼中那浓浓的情意给腻死了,识趣地退到一旁去。
“贺公子,刚刚那位公子是个好人,出事时是他救了我,只是后来他被我连累了,希望你别错怪他。”
赫连晖听她这么说,眼睛眯了眯:“我知道他是谁,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的初恋情人怎么样。”
“啊?”安锦莱一惊,他全都知道啊,可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吃醋了,怎么臭臭的。她没来得及解释,赫连晖就已经甩着袖子上了自己的马。
“霍明泽,记住我的话,看好她。”赫连晖最后留下这么句话,带着一干侍卫就走了,留下一片尘土。
霍明泽对太子殿下前后的转变有些不能适应,再看自家小妹,呆头呆脑的,真不知道他看上了她哪一点。但是太子殿下的心思哪里是他能揣摩的,还是把小妹押回去好好看着吧。
安锦莱的小心肝一阵忐忑,贺公子吃醋了,他知道她那个初恋情人的事,万一他不要她了,那她可怎么办好。待得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自己闺房里,清欢打了水进来供她沐浴洗漱。
她坐在浴桶里,想起白天的事,又想起自己不自觉地就被他的情绪带着走了,羞愤得直打水,激起一片水花。
“小姐,你,你这是?”清欢站在一旁被溅得满身是水,对于她的孩子气行为是又好气又好笑。
“清欢,我爹娘回来了吗?”
“老爷似乎还在外,郡主刚刚不是才见过?”清欢一脸惊异。
“哦,哦,我忘了。”安锦莱适才一直发懵,居然忘了自己见过湘语郡主,不禁敲自己的头。
“不过小姐,刚刚我看郡主的脸色不是很好。”薄暮站在一旁轻声说道,她并不知道霍漪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最近似乎对她非常戒备,她讲话便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嗯,薄暮,你去给我煮一盅安神的茶,我待会儿去见娘亲。”
“是。”
安锦莱沐浴完毕,化了个乖巧可人的妆,发髻也梳了时新少女样式,端着安神茶就到了湘语郡主处。
湘语郡主正和霍明泽说着话,眉头紧皱,偶尔还气愤得捶一下桌子,但是过了一会儿好似是换了话题,面上的神色又欢喜起来。
她在门口隐约听到好像说太子殿下对选妃没多大兴致,想要再推半年之类的,只是皇后那儿怎么怎么的。
她在外站着听不大清,想靠近些,湘语郡主却已瞧见了她,换了欣慰一笑:“澜儿刚刚受了惊,怎么不歇着?”
安锦莱只能起步上前:“娘亲,我没事。又让娘亲忧心了,女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实话,她对刚刚的劫持确实没有什么阴影,或许是因为没见着血腥场面,而最后还让赫连晖给搅了心绪,完全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你没事就好。”湘语郡主接过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拍拍她的手背。
“娘亲刚刚和大哥在说什么?”
“没什么。”湘语郡主打断她的问话,将话题转开,“你有空多去陪陪你姐姐,跟她说放宽心就好,她到底是娘亲的孩子,娘亲一定会将事情办妥。只是你,你要更加小心才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什么你也猜得到。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娘亲说,要出去也找你大哥陪着一起去。”
“是。”安锦莱本来还想问问算计霍府的人到底是谁,不过看湘语郡主忧愁的样子便不再言语。
“澜儿,你也将及笄了,女儿家的心思也该有些,若有看得上眼的也跟娘亲说说。除去冷公子,其他各家贵公子随你挑,不过眼睛也要擦亮些才好。这些事情随你吧,有欢喜的尽管去,别错过了。”湘语郡主虽是笑着,语气故作轻松,面上却颇为矛盾。
“是。”安锦莱却没想太多,只觉得湘语郡主似乎想要将她推入宫,大概是不忍心。没有哪个女子不喜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跟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湘语郡主十分明白这一点,但是她也要为了霍府着想,说到底就是当家主母和母亲的心思冲突上了。
安锦莱本想提一下贺公子的事,但是眼珠子转了一下,何必这么心急。贺公子的事,她想还是先在心里放着,等她真的心定了再说。就如贺公子所说,还有七个月呢,有的是时间。
湘语郡主见她告退出门,却是按了按额角。她已经从漪沄处知晓她不欲入宫,但是太子喜欢她,这样对霍家也好。如今她并不知道那就是太子殿下,她大概只会当是一般公子接近,况且她还强烈暗示了她可以跟赫连晖交往,她为了不入宫或许能和赫连晖谱出一段情曲也未可知。想为了女儿好,自然是期许她找个相互倾慕又能全心全意待她的男子。她是个母亲,但更是这霍府的女主人,所以她还是希望她情场得意的同时能够为霍家带来荣华富贵。
只是,跟皇家,跟太子,有情易受伤,无情却不得恩宠。
湘语郡主的心中为了女儿的幸福和家族的兴盛矛盾着,可如今这样已是最好的办法。她也只能希冀漪澜能够和太子长情一些,若成了太子妃,再生得一儿半女,地位稳固,霍府也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安锦莱不知道湘语郡主这些心思,脑子里又冒出霍漪沄那个法子,将云家少爷换成贺公子,大概也是行得通的。她这么想着,就往漪沄阁转去,走过两条长廊,却见着薄暮正和霍明勋说着话。
薄暮嘴巴张张合合,却低着头,霍明勋一脸正色,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小姐,那不是薄暮吗?她何时跟勋少爷这般亲近了?”清欢皱眉嘀咕着。
“嘘。”安锦莱连忙阻止了她,她便就站在这边静静地看着,听不清他们说话,但是从表情上推知一些情绪还是可以的。薄暮秀眉紧皱,一脸忧容,扭着衣角,似乎有什么事情很不解,霍明勋显然不甚在意,最后好像是指点了什么便放她回去了。
安锦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瞧见院中的梅花已经落入尘土,水塘中冒出了些微绿色,冬天大概是快要走了,春天即将来临。
脑子里飞过曾经的画面,霍漪沄和霍漪澜,堪堪一对姐妹花,在雪中起舞,那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她虽已不是原来的霍漪澜,但她会比她做得更好。
她这么想着,脚步轻轻地朝漪沄阁去,待得走近时,听到了霍漪沄飘忽的歌声:“日日思君不见君,相见或真若不见。落花意对流水情,千山万水一场空,……”
安锦莱顿住了脚步,裴曲言此人,今日已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好人。为了霍府,或许只能委屈姐姐。而且世事难料,即使是失贞的女子,也未必不可获得幸福,只是这心态……
“澜儿……”霍漪沄一边歌舞,正好从门洞处瞧见站在那儿发愣的霍漪澜,停住了动作。
安锦莱扯了一下嘴角,缓缓走上前,拿过凝香手中的披风:“姐姐,虽然渐渐暖了,但毕竟是冬末,别冻着。”
“知道了。”霍漪沄看着她笨手笨脚地在自己颚下打蝴蝶结,心中一暖,没有再多话。若是她真去寻了死,不只娘亲会伤心,澜儿也会吧。可是裴曲言,你太过分!
安锦莱见霍漪沄眼圈红红,面色有异,心中咯噔一声:“姐姐,你怎么了?”
☆16、暗处有箭
“没事。”霍漪沄装作要回房的样子,转了过去。
安锦莱连忙跟上,多半还是为了裴曲言伤心,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讲不出半句好话,只能不争气地沉默。
霍漪沄进屋缓了一会儿,和她一道坐在榻上,拉着她的手:“你今天出去跑马怎么样了?”
安锦莱想着霍明泽许是告诉了她裴曲言的事,却没告诉她她被劫持的事情,她便不欲再令她烦扰。安锦莱令凝香和清欢出去奉茶,笑了笑:“姐姐,你知道京城里哪家人是姓贺的吗?”
“姓贺的?”霍漪沄皱了皱秀眉,思考着。
“就是上次救了你我的那位公子,他姓贺。”
“那位公子?”霍漪沄想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我看那公子全身架势不低,而且贵气,定是身份尊贵。京城里倒没有姓贺的,我只知道容阳王贺朗是姓贺的,不过容阳城远在千里之外呢。”
安锦莱点了点头:“他姓贺,应该是单名一个晖字。”
“许是容阳王的世子吧?”霍漪沄猜测道,“容阳王生性孤僻,封地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因此京城人家很少提到他。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姓贺,今年该四十好几了,因着先祖是和高祖打江山的,所以封了一小块地方。那公子,看起来倒有些像是那样的人家,身手好,家世也殷足。”
“哦。”安锦莱点点头,这倒是不错,更加符合她心目中的完美夫婿形象了,只要那个无良的齐雅茜大大别崩坏就行。
“澜儿怎得提起他了?”霍漪沄诧异问道。
“没什么,姐姐。”
霍漪沄听她口不对心,却细心地在她面上捕捉到一抹羞涩的红晕,微微一笑:“该不是你看上他了吧?”
“才没有呢。”安锦莱不由自主地口是心非,可是话一出口,小心肝却扑通扑通地直跳,略微还带着点心虚。
霍漪沄也没有深究,而是将话题转开,侧面敲击:“那云少爷呢,今日见到了?”
“见到了,跟块黑炭似的,哈哈。”安锦莱提到云袤原忍不住大笑,“不过长相挺方正就是了。”
“如此。”霍漪沄猜着她大概是已经对那贺公子上了心,便也不再提云袤原,转而关心霍明泽,“你有没有趁机撮合大哥和云姑娘?”
“有啊有啊,但是大哥实在是不争气,比姑娘家还害臊。我让他送根鞭子给出岫,出岫落落大方地受了,结果他却羞得躲到远处遛马去了,不争气啊不争气。”安锦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噗。”霍漪沄被她这副样子惹得扑哧一笑。
安锦莱却还不肯停:“最过分的是,他后来居然把我一个人抛在马场上,他和出岫、云大公子到一旁的林子里烤羊肉吃了。害我被……”安锦莱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连忙装作喝茶的样子意图混过去。
“啊?”霍漪沄惊诧地歪过脑袋,“他们三个溜了,那谁教你骑马?”
“哈哈,当然是马夫啊。”安锦莱尴尬地打着哈哈。
霍漪沄觑着她的表情,明显不信。
“姐姐啊,你这儿的芦荟羹真是好喝啊。”安锦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