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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会处理好的。”赫连晖的声音有点冷。
“你知道是什么事对不对?”
“嗯,不过是一帮贼子。”
“冲着我的,还是冲着你?”
赫连晖对她的聪明有些讶异,顿了一下:“你。”
“京畿大人?”
“不是,他如今刚被皇上敲打过,哪里还敢惹事。”赫连晖讲到京畿大人,嘴角带着明显的嘲讽。
“王小将军?”
“都不是,这个人你不必猜了,知道了对你未必有好处,过一会儿就好了。”赫连晖将她放平,拥着她一块儿躺在床上。
霍漪澜的脑筋迅速转起来,既然是冲着她来的,不是京畿大人也不是王小将军,那就是肉文里那位四皇子了。这么一来,霍府岂不是得罪了大人物了。不过她又想,这四皇子半夜里来劫人,说明只是悄悄的,霍明泽他们当一般贼子打出去就行。幸而贺公子还带了人来,不然凭霍明泽几个还未必打得过。这么想着,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怎么,怕了?”赫连晖发觉她小心翼翼地拱了拱身子,问道。
“不怕。”霍漪澜摇了摇头。
“嗯,没事,马上就过去了。”
霍漪澜点点头,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刀剑声就没了,连清欢和紫陌都没吵醒。
“公子,歹人头领逃走,活捉了两名小贼。”忽而一个黑影映在窗棂纸上,轻轻的一声传入,讲完那个黑影倏地就没了。
“这是孟别?”
“嗯。你记性不错。”赫连晖吻了吻她嘴角。
“你不用去处置那两个小贼吗?”霍漪澜发现紧张的气氛一过,他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抱住他的一只胳膊不让他乱动弹。
“不用,他们会办好的。”赫连晖发觉霍漪澜根本没意识到他的手这样就横在了她胸前,低低笑了一声,伸出食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胸前。
“啊。”霍漪澜被小小地袭了一下胸部,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脸上顿时如火烧。
“漪澜,我有分寸,你不必戒备,大婚前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赫连晖继续笑着,这时已是凌晨了,窗外的雪光映衬进来,屋内亮得很,因此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他看在了眼里。
霍漪澜本来就尴尬得很,被他这么一说,更想找条缝钻进去了,小脑袋埋到被子里怎么也拉不出来。
赫连晖拍了拍她翘起的臀部:“憋着不难受吗?”
“嗯。”霍漪澜只好抬起头,恰巧对上他狡黠的眼,偏过头去。
“盖好被子,整天跟个闹别扭的孩子似的。”赫连晖将她塞进被子里,一脸宠溺。
“你喜欢。”霍漪澜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充满暧昧,嘟着嘴不说话了。
“是,我喜欢。”赫连晖扳过她的小脑袋,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她,从唇到耳,吮吸加深。
霍漪澜听到他一声溺爱般的表白早已羞得不知所以,而这男性气息在夜里更加明晰,阵阵袭来,让她头脑晕眩,这会儿还不是任由他胡作非为。
赫连晖对于这样的她表示很满意,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细密的吻,手指爱抚着她小巧的耳珠,他的手渐渐滑过颈部,到了她背上,隔着细腻的丝质亵衣摩擦着,摩擦了一会儿他的手径直挑起了她的亵衣探进去抚摩。
霍漪澜被那略带着些粗茧的手指摩擦得无法抑制得战栗起来,突然间亵衣的带子松开就滑落在了腰间。
冰冷的空气侵入只着肚兜的肌肤,霍漪澜下意识地贴上他火热的身体。
赫连晖体贴地揽到怀里,轻柔地爱抚着她的背,眼见她身上覆上了一层粉红。他笑了笑褪去了凌乱的肚兜,她的身体渐渐发烫,在牙白色的屋内更显得艳丽诱人。此刻,他已是情难自禁,低头就含住挺立的粉红尖顶。
“别!”霍漪澜吓了一跳,拒绝道,说完又咬住红唇不让自己发出那难堪的声音。
“漪澜,别怕。”赫连晖的手指捻弄着另一颗,她胸前顿似两朵红梅绽开,映着粉红的肌肤,娇艳可人。
“贺公子,别了。”霍漪澜觉得这么下去,再有自制力的人恐怕都熬不住吧,她就已经被那一波波的快感冲击得几乎失去理智,粗粗喘着气。
“叫我晖哥哥,我就停下来。”赫连晖半阖着眼睛,气息也有些急促。
“晖,哥哥。”霍漪澜叫了一声,似乎叫这一声,他们的关系就更进了一层。
赫连晖听到了她的叫唤,低低笑了一阵,却在她身上肆虐了好一阵才放开:“我回房了,你安心睡会儿。”
霍漪澜眼见他离去,临了临了还不忘在门口给她留一个邪魅的眼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赫连晖却扶着门框道:“你这眼神,是叫我别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表示让太子哥哥喝个肉汤,委屈一下漪澜好了~
☆32、鹰与兔子
“才没有;你赶紧走!”霍漪澜挥挥手。
赫连晖轻轻一笑,带上了门。
霍漪澜待他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她就衣裳凌乱地躺在床上,舒缓着自己的心情,一边怪自己没有抵抗力,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肌肤粉红一片,圆润的顶端更被他捻得嫣红。而身上遗留的酥麻感还是一阵一阵的;让她难以抑制地哼哼。
待得心情平复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霍漪澜便自顾自穿了衣裳;就着火炉上烧的热水兑上昨日收集的雪水擦了脸。
她坐在铜镜前梳妆完毕;清晰地看到自己眼角带着不可忽视的春意,只好再拿白粉压了压,让它不那么明显。
霍漪澜整顿妥当之后,清欢正好起身,看到她满脸的惊讶:“小姐,你不是从来都是不日上三竿就不起身的嘛,今日居然起得比鸟儿还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说着,还真往门外看了看,一轮红日正好从山的那边爬上来。
“我出去看会儿日出,你和紫陌准备好早膳再叫我。”
“是。”
霍漪澜说完披了斗篷出去了,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右侧有一块巨石,她若爬到那儿,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些。她便紧着斗篷上了小径,绕了一个小圈之后就爬上了巨石,顿时一股凌厉的气势扑来,吓得闭了眼。
“你怎么上来了?”赫连晖起早练剑,却不料一个回身差点刺到了她,连忙收手,将吓得呆滞的她拉到一边坐在石墩上,“没伤着吧。”
“没有,你怎么在这儿?”霍漪澜睁了眼,因为夜里的事情感觉就像发生在前一刻,所以在这大白日下显得有些羞臊,默默红了脸。
“我每日一早都要起来练剑的。”赫连晖收了剑放在石桌上。
霍漪澜这时才发现这是个十丈方圆的石台,里侧摆了一张石桌,围着四个石墩,可供休憩饮茶。她见赫连晖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心疼地从袖子里抽了绢帕出来,细心地替他擦过。
赫连晖有佳人伺候,当然乐得不动手,就静静地看着她低眉顺眼。待得擦净之后,他就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是我给你的报酬。”
“谁要你的报酬。”霍漪澜忍不住捶他胸膛。
赫连晖捉住她的小拳头:“不如我练剑给你看吧。”
“好。”
赫连晖将她的小拳头放到唇边轻轻一碰,便提了剑退开去。
赫连晖平时虽然予人以温润如细雨微风的感觉,此时却似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右手紧握剑柄,稳定沉着,两脚微分,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就似在打量着强劲的敌手。他两唇抿成了一条线,给人以盛气凌人之感。
他忽而往上跳起,幻出漫空剑影,在晨早的阳光下晃动跳跃,忽上忽下,一会儿如狂风扫落叶,一会儿如暴雨敲山石,一套剑招下来竟然把霍漪澜看得如痴如醉。其实他不是一只仙鹤,而是一只雄鹰,只是他似乎习惯了隐藏自己狠戾的一面。
“怎么,吓呆了?”赫连晖练剑练得浑身舒畅,几步跨到霍漪澜跟前,笑道。
“没有。”霍漪澜站起身子,想要拿绢帕给他擦汗,发现刚刚那条擦湿了,这会儿都被冬末的风给吹成冰布条了,只能作罢。
“那你怎么这样看我?”赫连晖却不肯罢休,继续追问。
“我只是觉得跟平时的你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霍漪澜想了想:“平时的你就像一阵春风,和煦温柔;而刚刚的你,就像夏雷,震慑人心。”
“原来我给你的感觉是这样的。”赫连晖哈哈一笑。
“那我给你的感觉是怎样?”霍漪澜觉得光她坦白,太不划算了,非让他也说。
赫连晖套上外衫,眼睛眯了眯:“你就像一只小白兔,看起来温顺可爱,但是急起来就会咬人。”
“喂!”霍漪澜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不过她好像是喜欢咬人,他嘴唇边上的印迹到现在还在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副样子去面对他那群下属的。
“好了,回去罢。这儿风大,别冻着。”赫连晖知道这只兔子又急了,赶紧安抚她。
“哼。”霍漪澜嗔他一眼,转身下了石台。
赫连晖看着她的红色斗篷因为风大的缘故吹起来就像一朵花,而她的背影因此显得更加娇媚。
“殿下。”
赫连晖听到背后孟别的声音,瞬间变了脸:“怎么样?”
“四皇子之前就污了李大人和管大人几位大人的闺女,昨夜将主意打到霍小姐身上,大概也是临时起意,只是没想到殿下在这儿,吃了大苦头。”
“哼,他现下恐怕还在猜疑霍府怎么突然间出了几个高手罢。”
“是,今日一早就差人查访霍府去了。”
“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暗卫一个自尽,另一个逼出了不少东西。”
“哦?”赫连晖转身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孟别便靠近他细细地说了,又递了一块红布小包给他。
赫连晖掂了掂,轻轻一笑:“老四府里有什么动静?”
“他又带了一位小倌进府,四王妃只当眼不见为净,没管。他的侧妃却是又闹了一阵。”
“嗯,时刻注意着。我们暂时不必动手,他那侧妃最后会送给他一个大礼的。”赫连晖呵呵一笑,面带讥讽。
“是。”
“派人保护好漪澜,我们回宫。”
“是。”
霍漪澜用过早膳后,便去寻霍明泽,他们正吩咐人准备祭奠的器物。
“澜儿,你离得远些吧,坐那边去。”霍明泽将她催到一旁去,根本不让她碰。
霍漪澜只好找了张椅凳坐下,剩下的时间她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等到了祭拜的时候,她就跟在兄长身后一同作礼,并不需要她用脑或者动手。
祭奠完毕,正好晌午了,一桌素菜上来,霍漪澜也没诧异。但是桌上的气氛却是很不好,因为霍明渊祭礼结束之后一直板着脸,眼中的悲伤几乎要漫出来,她差点以为那不是他了。
午膳完毕,霍明渊就背着手出了房门,霍漪澜跟出去一看,他却是往山上去了。
“小姐,我们跟去看看吧。”紫陌在她身边催促道。
“好。”
“三少爷的心病由来已久了,每次来都要大哭一场,但是他不能总这样。没心情念书,没心情取士,不开心了就练武,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小姐,你和三少爷比旁人还亲近些,总该劝劝他,过往的那些事就放下了罢。”紫陌劝说着霍漪澜。
“嗯,我试试。”霍漪澜看着他坐在山顶,吹着强劲的山风,双眼看向前方,那背影是前所未有的落寞与寂静。她摒退清欢和紫陌,独自上前坐在他身侧。
“三哥哥。”霍漪澜递了帕子给他。
“不用。”霍明渊当着她的面哭泣也不避讳,只压着哭音拒绝。
“三哥哥,我知道三叔和婶娘伉俪情深,你也极其敬爱他们,但是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霍明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抹了一把泪:“澜儿,你比我幸福。”
霍漪澜知道他已开始说,静默着,没有搭话。
“我娘是大金人,你知道的吧。”霍明渊没有看她,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霍漪澜其实并不知道,但是之前大致已经猜到了,所以还是嗯了一声。大金是大梁的邻国,是一个胡人之国,过的是马背上的日子,他微蓝的眼睛就显示了他母亲的不同之处,那也只能是大金人了。
“我娘作为一个胡人,她并不受大梁人待见,所以父亲带了她在温庄定居,就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我爹又怎么会出事,我娘怎么会殉情,我又怎么会这样孤苦……”霍明渊似乎本想讲孤苦无依,可最终还是将这样的话咽下了肚子,毕竟他还是有祖母教导,大伯以及伯娘疼爱的,讲出来就太过忘恩负义且大逆不道了。
“三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怨恨,但这本